影兒冷哧一聲,「瞧,這丫果然醉了,而且醉的不輕啊。」
縐雲卻十分認真地說,「我說正經的呢。」
「你這也太不正經了吧。」
「……。」
「行了行了,誰不知道今晚上管翼也在這裡啊,你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過姐姐我呢,哦對了,如果管翼在這裡的話,那小溪子的心上人不也在這裡了?嘿嘿,今晚真是一箭雙鵰,收穫兩對鴛鴦啊……」
影兒的臉上笑得賊兮兮的,好像心裡有什麼陰謀在醞釀著。
「她的心上人不就是你老闆?」
影兒嫌棄的剜了縐雲一眼,丟下兩個字,「白癡。」
繼續說道,「本來我也不想這樣叫他,可誰叫他老闆著臉,多適合他呀,嘿。」
羽溪雖然有些醉意,但是大腦還是能保持清醒的,她聽到她們談論的時候,臉上劃過一絲受傷,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他也在這裡?是麼?今晚他們會相遇麼?
羽溪連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逃避地說道,「影兒你醉了,我叫連城來接你吧。」
影兒大手一揮,十分豪氣的說,「今晚可是姐的單身夜,怎麼能叫他來?被他看到准念死我,哎,不說了,咱們跳舞去。」
兩個人被影兒連拖帶拽的進了瘋狂扭動的舞池,眼前的世界有些荒謬奢靡,舞檯燈光帶著刺目的光隨意的散射在人群的身上,那些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的人,影兒和縐雲很快進入了狀態,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羽溪卻隨意找了個借口,先出來換口氣,順便打了通電話給連城。
電話很快接通,「小乖乖啊,怎麼給我打電話來了?是不是想我了?」那妖孽男的聲音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羽溪惡聲,「給我正常點!」
「好勒,我看你打來的興奮啊……」
「你是不是該吃藥了?」
「嘿,你就是我的藥啊。」
「我說的是……避、孕、藥!」
「噗!嘿嘿……」連城十分不爭氣的噴了。
「我說你這笑聲怎麼跟放屁聲音一樣?」
連城勾了勾唇,這丫頭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是不是喝酒了?」不然,怎麼敢跟他說這話,一定是藉著酒勁來找他茬來了。
「不多不多,我現在清醒著呢。」
「清醒著就好,我剛想跟你說呢,連少我打算戀愛了,我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娶她做我老婆。」
「呵,哪家姑娘這麼倒霉?」
「……。」耳邊傳來他吸氣呼氣的聲音,彷彿在竭力克制自己快要爆.發的火山怒火,「小乖乖,我現在找不著她了,難道是怕我這隻大灰狼吃了她這隻小白兔不成?」
「哦~如果沒看錯的話,你那隻小白兔正在夜吧和男人跳舞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手機那邊傳來幾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有些慘絕人寰,又響起了幾聲可怕的女聲尖叫,那裡好像很吵,人也很多,沒錯,連城說巧不巧,剛好也在夜吧,而且還是和祁連御辰和管翼一起,以及還有其他商業界的人,他聽這話,剛才氣的直接把手裡的玻璃杯給捏碎了,在旁邊侍候他的女人紛紛驚訝的尖叫,不知道為何他這副模樣。
「小乖乖,如果這是個玩笑,我會直接找人把你玩的醉仙欲死,你明白?」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信了。」她利索的掛斷了電話,連城這下估計氣的立馬趕過來了吧,有好戲看了。
羽溪醉了吧,所以她也才會做這麼匪夷所思的舉動,竟敢陷害朋友啊,要是酒醒了,她絕對會後悔的要死。
酒這玩意,果然沾不得……
連城掛斷了電話,陰沉著一張臉對在座的各位說,「我去處理我的終生大事了,哥,場面你管著就行了。」
說完,如離箭的弦一般飛快的衝出了vip包廂。
羽溪走近了舞池,感覺帶有強烈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高大的身影帶著陣陣惡臭將她的去路攔住,她皺著眉,想也沒想就直接一抬腳,男人沒反應過來,就被羽溪那雙高跟鞋踢得差點掉了命根子,蹲在那裡哀嚎著。
天知道,她從沒做過這麼刺激的事情,原來,這麼瘋狂真的能讓她感覺到如此年輕和興奮!回過頭看了悲催的男人一眼,笑得燦爛的繼續去找影兒和縐雲。
卻沒想到兩個人已經走散了,她只找到縐雲,卻沒看見影兒,難道被連城帶走了?不會把,動作那麼快?!
殊不知,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影兒正被幾個男人擁著激情地跳著熱舞,那場面十分火爆。
也不知道為什麼,連城一趕到樓下的時候,就心有所感應的往影兒所在的那個方向看去,只此一眼,便讓他怒火中燒!
他的女人竟然來這麼混亂曖昧的地方,跟這麼多男人一起激情的跳熱舞?!看看那緊貼著的黑色小背心,將她胸前的飽滿的弧度勾勒的一覽無遺,如蛇一般扭動著的纖腰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此時這被一隻骯髒的大手貪婪的撫摸著,短的快要到大腿根部的皮質短褲只是把她最私密的部位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卻更引起那些男人的遐想,那挺翹的臀部扭動著,上面覆著一雙噁心的不能再噁心的手,那該死的女人竟然還那麼大膽的摟住那些男人的脖子,親密的跳著熱舞?!
嗯?好!很好!!
他從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她,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如此大膽,她好像一朵罌.粟,只要沾染了她,任何男人都逃不出她的魔爪,也逃不了徹底沉淪的命運。
連城也就徹底栽在她這個小丫頭的手上了!
幾個人正跳的盡興,曖昧的火花在身軀緊貼的地方摩擦出來,影兒再醉,也不會像這裡的女人一樣,只要給錢,就肯像狗一樣趴著吃,所以,當她清楚的瞭解到那些男人的意圖時,她冷冷的一勾唇,剛想一腳踹開面前喘著粗氣,想要親吻她的賤男人!
卻沒想到一抬眼就是那完美的如同雕像一般的男人,不知何時降臨在她身邊,那妖孽的桃花眼只需狠栗的一閃,就發現他的拳頭就已經砸在了那欠扁的賤男人臉上,連城喘著粗氣,莫名的瞪了還處在混沌的影兒一眼。
旁邊已經響起了哀嚎聲和驚叫聲,不過在旁的大多數人都做了盡職的冷眼旁觀者,眼神裡大多數透露出來的是一幅看好戲的神情,被打的男人和影兒在一起玩的其他人都是一夥的,看到同伴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打了,他們氣不過,全部一窩蜂上了。
「媽.的,敢揍我們王哥?活得不耐煩了!」
「你這臭小子,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都敢惹事?」
「靠,看你長的不賴,哥哥我就是看不慣長的那麼賤的人!」
那幾個男人話音剛落,下一秒一個就被踹飛到了正在跳鋼管舞的舞台上,一個被撞在了柱子上,暈了過去,另一個……
另一個看到這是個不好惹得主,立馬狗.腿一樣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天生的犯賤樣,「啊,大爺,小的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看在我已經長得這麼醜的分上了,大爺就行行好,不揍臉行不行?」
連城眸光一閃,唇角殘忍的劃過弧度,妖孽的桃花眼此刻陰狠乍現,踢了踢褲子,在他面前優雅的蹲下,「說來,剛才你什麼地方摸過她。」
「額……沒有沒有,這小妞是你大爺的人,我怎麼敢碰呢!啊——」話還沒說完,就從他的嘴裡蹦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他的手直接被連城扭轉過來,形成180°旋轉,還可以聽到「卡卡」地清脆地骨頭碎裂的聲音,那賤男人痛的只敢在地上打滾,一面不停的求饒。
連城冷漠的起身,「這隻手摸過是吧。」
說著,就要拿起他的另一隻手——
「廢了。」
丟下兩個字以後,他的另一隻手又被轉了一下,果然又廢了。
在場的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可怕的人物,只是輕輕鬆鬆就能把一個人的骨頭轉一圈,痛的讓人生不如死。
影兒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來,嫌棄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堆起滿臉笑容跑到他身邊,「你這小子在這裡都能碰上你,真巧啊。」
「巧個屁,天天巧啊……」
「難不成,你是特意來救我的?」
還沒等答話,就聽到後面又是一聲慘叫響起,原來剛才趁連城不注意,還想要偷襲影兒,好在連城反應過來,一腳踢中他的命根子,估計後半輩子就成太監了。
「這才叫一了百了。」連城吹了一聲口哨,看著慢慢蹲下去的男人……
「會不會太狠了點?」
「放心,我對你,還能更狠。」
影兒這才覺得後怕,總覺得自己幹了壞事,被人發現,也是,他那麼喜歡她,看到她和這麼多男人一起親熱的跳著貼身舞,不氣才怪。
想著,她就勾起了神秘兮兮的笑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拋了個電眼,風情萬種,讓連城滑動了一下喉結,影兒曖昧的湊近他的耳根,如妖精一般添了添他的耳垂,嬌媚地說,「今晚,隨便你怎麼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