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往左調整六毫米。」
沒問題的,精確到毫米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這樣,射擊吧。」
隨著古明地覺的指揮,秦恩鬆開了手指,弓弦發出了震動。
沒有頭的木頭箭矢直接貫穿了有十厘米厚度的鋼板,鋼板直接被炸成了粉末。
「命中紅心!」
在眾目睽睽之下,妖怪老闆也沒辦法抵賴,在那麼多妖怪的圍觀下——拿被炸裂的靶子不算命中這個荒唐的理由當做搪塞的理由只會讓自己在這次的宴會當中什麼都收穫不到。
反而會丟掉信譽。
「客人真的很厲害啊。」
對此認識很清晰、也有點小聰明的老闆沒有因為那蠅頭小利而糾結,毫不猶豫的吞下在心中的抱怨,做出了一副由衷為對方高興的樣子。
「看來是成功了。」
秦恩在聽到聲音以後才緩緩的將有隔離妖力的眼罩與摘下來。
「客人,這是您命中靶心的獎品。」
「嗯……」
是手鐲。
秦恩拿起老闆遞過來的手鐲,看著上面的光澤,不由得輕輕的將其舉過頭頂,借用天空為背景仔細打量著其色澤與價值,不得不說……被當做一等品的手鐲,材料與成色還是不錯的。
上面沒有多餘的銘文,單純的為了製造出一個好的手鐲而做出來的。雖然比不上人類機器的精密,但是卻能給予更加舒暢自然的感覺。
這就是獎品了,而獲得這個獎品的小節目,也自然結束了——這也只是閒散時間內的小節目。
這是帶著古明地覺在這裡閒逛的時候起了一點心思,玩了一場這麼個射箭遊戲。
雖然這一次被稱呼為宴會,但整體上這個時候就跟過節差不多,畢竟被守矢神社邀請的人太多了,總是吃吃喝喝的大家也無聊。因此具有敏銳嗅覺的一些商人(包括人類)也紛紛登場,趁著妖怪山解禁的這段時間內來做點生意也是很正常的。眼前的攤子就是這麼回事,遊戲的方式也是普通的打靶——用弓箭來的。當然,為了針對戰鬥力不同的生靈們材料也不一樣就是了。
平常的射箭自然沒有什麼難度,因此秦恩追加了束縛——去了頭的木箭矢與蒙上眼睛,由古明地覺說出坐標並且進行計算,秦恩進行攻擊,兩人配合的小遊戲。
因為誇張的方式,引起了不少妖怪的圍觀,但是當秦恩暴露出自己的實力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強者,就算是用一根牙籤也能想出最少五十種殺人方式的,因此用去了頭的木箭將鋼板炸成粉末都是很輕鬆的事情,就算沒有用妖力也沒什麼稀奇的。
而古明地覺在射箭遊戲完成後就率先離開了這裡,在秦恩拿到獎品後才追上去,找到她。
她並非是刻意逃離秦恩,她一直站在原地等待著這個男人過來。
「跑的那麼快幹什麼啊?」
「我不喜歡被圍觀的感覺……」
古明地覺擁有讀心能力,她來到這裡只是因為和他之間一起參加這個宴會的約定,在這個過程當中,她一直都忍耐著周圍被無差別接受的雜念。
可能是有關自己的,可能是無關自己的,在剛才秦恩表現出那戰鬥力的時候,那一瞬間湧出來的嫉妒與羨慕讓古明地覺有點消化不良。離開東風谷早苗她們所在的中心也跟這個有關係,吸收那麼多雜念,讓覺多少有那麼一點慌張與不自然,想讓讀心少女消化這種狀態可很不容易啊。
「那好,我們去一些安靜點的地方就沒問題了吧?」
這迴環境寧靜許多了,天早就沒有原本那麼明亮,周圍也有那麼一點靜謐的感覺了。
但也沒有走多遠,範圍依然在妖怪山上,偶爾也三三兩兩有同樣喜歡安靜的客人在那裡享受著小資般的悠閒獨處時間,秦恩與古明地覺在這裡自然不算顯眼。
像覺這樣類型的人在這次的妖怪山宴會當中也不算少數,因此在這裡遇到人也沒什麼奇怪的。好在這裡的人都是抱著同樣喜歡寂靜的想法,有這種性格的人也不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讓古明地覺難得的感覺到了寧靜,而這樣的寧靜與遠處的喧囂也成為鮮明的對比。
偶爾也會有一些擦肩而過的妖怪,並且在一些顯眼的地方更有妖怪山的巡邏天狗在那裡戒備。她們會對每一個路過的妖怪問好,讓人心情不由得變的輕鬆起來。
這個時候背後傳來的那些沒有秩序的雜亂腳步聲也應該是閒逛的妖怪,秦恩也沒有在意太多,有那些天狗在巡邏是一回事,另外能傷害到他的妖魔也屈指可數,根本不許多慮。
「啊,這個手鐲差點忘記給你……」秦恩拿出來了之前小遊戲獲得的獎品。
「這是……?」
「剛才你與我勝利合作下得到的獎品,做工我覺得還可以,送給你如何?」
特意收下這個手鐲也是為了送給他人而已,秦恩本身對這種裝飾沒啥興趣,自然而然的兩人配合獲得的手鐲是送給古明地覺最好的禮物了。
古明地覺望著那個只能算是珍貴的鐲子有些驚訝。本身它並非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可是得到它的過程也說明它也不是啥金錢能買到的大路貨,畢竟……贏來的東西要比直接用金錢去買的要有許多的價值。
而合了秦恩與古明地覺一次合作勝利成果的手鐲——其中蘊含的初次合作產生的情感與磨合被以手鐲為形式饋贈給了覺。
秦恩緩緩的將手鐲拿起,正準備套在古明地覺手中的時候,突然從後方傳來了一陣烈焰般的波動,這樣的波動讓他心臟驟然一緊。
很熟悉的感覺。
但是時間緊迫,秦恩也沒有來得及多想,本能做出了漂亮的反擊!釋放出與其同等的魔彈將其抵消。
轟,在寂靜卻不顯死寂的區域內這樣的妖力碰撞有些明顯,但是遠處正好響起了煙火炮仗的聲音自然的掩蓋住了這樣的噪音,妖力的波動更被秦恩洗刷掉,威脅化作無形。
那些巡邏天狗根本沒有感覺到這暗中產生的衝突,他們只是愣了愣,在什麼妖氣都沒有感覺到的情況下又恢復原本的樣子了。
鐲子差一點被摔碎在地上,秦恩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多麼堅硬的東西,做工只能算好,卻絕對不是那種能在戰鬥中安然無事的堅硬防具。
「誰啊。」
當秦恩轉過視線去看釋放出攻擊的人的時候,臉上那露骨的厭惡頓時僵住了。
本來,他是準備好好的教訓下這個時候做出不懂風情行為的惡棍的時候,卻見到了熟人。
「妹紅……?」
籐原妹紅——
在見到她的時候,原本邏輯上應該毫不猶豫的吐槽與反駁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了。白髮的不死鳥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聯想到一潭死水,看不出喜怒哀樂。
彷彿是被剝奪了這樣情感一樣的人偶似的……然而,她的目光卻燃燒著灼熱的、噬人之火。跟冷漠的外部情感不一樣,籐原妹紅的心裡已經焚起了熊熊大火。
這樣的火會被怎麼樣的表達出來誰也不知道,秦恩也沒有底,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面對正在波動的火山一樣——隨時隨地下一刻就會將一切吞沒的活火山。
在讀出這樣的情感之後,秦恩此時此刻也才仔細的見到籐原妹紅現在的打扮。
不再是潔白的襯衫與紅色的吊帶褲,而是換上了一套白色的和服,肩上披著的是個乾淨整齊的夾克……從這樣的小動作秦恩能看出妹紅本來是想穿純粹的和服來的,可是因為習慣上或許心靈上的不舒服,就直接隨便找個夾克濫竽充數了。
看著這幅畫面的時候秦恩似乎見到了籐原妹紅在屋子裡踱來踱去走路,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稀里糊塗的找了一件不美觀的外套披上遮蓋原本心中的不自然,倒是符合妹紅的性格。
(雖然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著,但是沒想讓居然是妹紅她本人!我還以為是無關的路人……)
沒錯,在剛剛走入這裡沒多久的時候秦恩就感覺到了後面有人的氣息,但是當時只顧著和古明地覺了,卻沒有關心跟蹤自己的是何人。直到秦恩輕輕的拉起古明地覺的手,並且嘗試給她套上鐲子的時候,不死鳥才爆發的。
古明地覺感覺到了不對,當攻擊出現的時候就直接一個讀心術照射了過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什麼都沒有讀到,神色僵硬的籐原妹紅,大腦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許久,才做出反應——
「哈、哈哈哈哈。」籐原妹紅髮出好像夜梟般的笑聲,沙啞的不像一個少女有的聲音。
「真他|媽夠的風流啊。」
呸,籐原妹紅像是不屑似的,吐出一口唾沫,踩了踩,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過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沒有一點猶豫。在見到撕裂心靈一幕的時候,直接甩下一句非常爺們的唾罵,隨後就毫不眷戀的轉身離開。
在開口的時候,一大片思緒全都被古明地覺讀了個清楚,原本也有些莫名其妙火大的讀心少女直接心也涼了……被那些強烈的情感影響到了判斷,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而回過神的時候,覺看到的是眉宇當中堆滿了陰鬱的秦恩,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應該去解開這個誤會,向她說明一下。」
古明地覺緩緩的抽出手,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罪魁禍首的『獎品』,繼續勸說道:「這個就送給那個少女吧,你應該去安慰安慰她。」
古明地覺知道動作被誤會了,她也從那名少女的心中讀出了羨慕,妹紅也有那麼一點渴望角色的替換,但是回過神的理智給予少女的只是憤怒而已。
「不需要。」
但是秦恩卻出乎意料的拒絕了古明地覺所提起的建議。
並且手腕也開始輕輕用力,這才沒有讓古明地覺掙脫開。
「喂,你是在做什麼啊……」
古明地覺不舒服的掙扎著,被人誤會的感覺讓不喜歡跟人競爭爭奪的她覺得十分不愉快,要說是什麼樣的感覺……那大概就是全身就像被爬滿了爬行動物似的不快。
到現在秦恩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與行動,古明地覺發現自己心中升起一種名為得意的情緒,但是隨後更多的卻是對一個人印象的改變,秦恩——他沒有幾分鐘以前那麼可靠了。
現在的形象更像是一個風流公子。
但是秦恩卻神色堅毅、認真的將手鐲套在了古明地覺的手中——當覺埋怨的抬起頭準備好好勸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的時候卻發現其中沒有任何玩笑、也沒有任何邪意的純粹目光的時候,她又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錯的。
「你為我贏來的勝利是不能做單純當做玩具的,這是勝利的戰果,你應該接受,她不應該放在一個本應該無關的女人手上。」他認真的、沒有一點猶豫的說道。
彷彿剛才那一幕都無關緊要似的,堅持己見。
古明地覺理解了他的固執。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但是這更體現出了這個男人的特點。他認為勝利的果實不應該單純的拿去討人歡心,他認為這個『廉價』的鐲子是個必要的形式。
「你……真是笨,這只是個算好一點的手鐲而已,你何必跟人因此鬧翻呢?」
古明地覺歎了一口氣,他覺得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愚蠢。
但是面對覺的批評,秦恩卻是笑著,沒有否認也沒有說什麼。
這幅模樣讓覺面色冷了起來。
不過隨後,古明地覺就想起了一些辦法……改變現狀的辦法。
「這是屬於我的戰利品對吧?」
她不由得露出了微笑,自信的微笑、做出了什麼決定的笑容。而對於她的問題,秦恩卻沒有否認——但是,就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古明地覺直接伸出手將鐲子給捏個粉碎。
這樣彷彿證明什麼的動作讓秦恩也不由得呆住了,看向古明地覺的眼神也異常驚訝。
「去吧——雖然你我為友,但是在友之前我也是個女人,別讓女孩子傷心。」
古明地覺這是採取另外一種方式讓這個男人去主動挽回過去的錯誤。
然而,古明地覺認為正確的行動卻讓秦恩有些苦澀的笑了出來——
「我哪裡說我不會挽救這個錯誤了?」
「什麼……?」
這回皮球又被踢回來了,名為驚訝的情感再一次控制了古明地覺情緒主旋律。
「我只是將戰利品交給你罷了,分享你與我的勝利果實……可我從未說過不去管妹紅的事情,倒是你,衝動的將它給捏碎。」
古明地覺表現的有些操之過急了,她過於焦急的關心讓她做出了跟冷靜的形象不同的迅速、果斷……又有那麼一點衝動的行徑。
「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嘛……既然處置了,我也不會多嘴了,覺,我現在要暫時離開處理一點私事了。」
然後在古明地覺的目送下,這個男人離開了,去尋找被誤會給氣走的籐原妹紅了。
「真是一個……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傢伙。」
古明地覺輕輕的笑出來了,用如此的言語來評價著秦恩,但是想了想又沒有覺得哪裡刺激到了她的笑點,又矜持的變成了原本的樣子。
「阿燐,你看夠了吧,出來吧。」
古明地覺對著黑暗中的某個人說道,隨後——火焰貓燐就走了出來。
「啊哈哈哈、覺大人——那個、你好啊!」
被戳穿了偷窺的火焰貓燐,訕笑著撓著臉蛋。
而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古明地覺也沒有怎麼責怪。
「走吧,阿燐,我們先去逛逛吧。」
「好吧,我聽你的,覺大人——咦,覺大人,這個方向是……?」
不得不順從的火焰貓燐突然發現古明地覺帶領她前進的方向有那麼一點不對,絕對不是安寧寂靜的地方,更不是熱鬧的大家能一起玩的地方。
而是……秦恩與籐原妹紅追逐過的路線!
「什麼啊,覺大人您也感興趣啊。」火焰貓燐壞笑著問道,而古明地覺也沒有輕易的否定。於是,兩人也開始加入了暗中跟蹤的過程當中……
而尋找籐原妹紅的行蹤也沒有費太多的精力,縱然周圍的妖怪很多,但秦恩依然沒有跟丟。
(找到了,小妹紅……)
籐原妹紅在人群當中很顯眼,對於秦恩來說就好比在黑夜當中的白熾燈一樣。那銀白色的長髮與混亂隨意的搭配給人的視覺感可沒有那麼簡單就會被人群給淹沒。
可是,很快秦恩就發現了自己始終追不上妹紅,除非自己動用暴力將周圍的妖怪吹開並且直接奔跑追上她,否則自己也很難跟上。
在來回追了幾次都沒有成果後,秦恩曉得了,妹紅恐怕這個時候早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
雖然戰鬥力不如,可是妹紅本身卻勝在閱歷與一些手段上,千年的生活沒有一點小本事在身上才是不正常的事情,來來回回巧妙的穿梭——往往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會出現對方不見了的錯覺。
所幸,秦恩也不是沒有本事在身上,他努力的不去影響周圍的人群將其視為妹紅給予自己的挑戰,抓緊著那個身影,在妖怪的群體當中以低調的方式跟蹤著不死鳥。
「老闆,這個我要了。」
秦恩來到了一個賣面具的攤子面前,隨便撒下一把錢,然後直接拿走了一個面具。
氣息,不見了,這個時候突然就不見了。
……本來一肚子火在人群當中走來走去的籐原妹紅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妖怪氣息已經感覺不到了,這驟然改變的局勢讓籐原妹紅突然陷入了被動。甚至她還鬼使神差的想往回走了一點,去尋找那個男人。
「太蠢!」
但是,這樣的行為卻被籐原妹紅以自己的意志與怒火給生生的止住了,他籐原妹紅豈是那種下賤的女人!
或許?是真的跟丟了?
這讓不死鳥有那麼一點高興,不提感情上的問題,秦恩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妖怪,能甩掉他這樣級別的人也說明自己本事過硬。若是將感情算入其中……?廢話!那更爽了!籐原妹紅喜歡這樣揚眉吐氣的感覺。
可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聊與……空虛。
之前在憤怒的支配下,籐原妹紅直接根據眼前所見到的事情無謀的丟下了一句類似發洩的話語,這樣的話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應妹紅根本沒有考慮到。
「那個混蛋——」
籐原妹紅咬牙切齒的在心中默念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現在也冷靜下來了,知道自己之前那一通發洩有些不合理,說真的,在跟蹤的過程當中妹紅都沒有聽到古明地覺兩人之間在聊些什麼,謹慎拉開的距離讓許多信息都不足。
靠著腦補聯想到事實?籐原妹紅有些怨恨自己的不理智了!
應該偷聽更長一段時間,冷靜的、仔細的聽著兩人之間的談話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人間之裡jing衛隊長什麼時候成為這樣無謀的貨色了?籐原妹紅不由得認真反省自己的錯誤。
但是,自己反省,再怎麼說也是有個限度的,想到那個男人的行事風格,妹紅又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都怪你,可惡的混蛋。」
「你說的可惡的混蛋是誰啊……?」
「關你屁事啊!」
就在籐原妹紅自言自語的抱怨的時候,背後傳來了非常輕佻的聲音,這讓本來就有些上火的籐原妹紅心中騰的一下就燒起了怒火。
不死鳥籐原妹紅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自虐的人,因此每次遇到困擾的時候都會選擇找幾個倒霉蛋為難、折磨一下來發洩下內心的不快,自然的,這次有人來送上門了!
沒有什麼比火大的時候有沙包過來找觸更愉快的了。
可是當妹紅獰笑的轉過身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戴著白色狐狸面具的年輕男子。
莫名的,眼熟、雖然對方身上沒有任何妖怪與人類的氣息,但是妹紅直接就覺得眼熟。
然後下一瞬間,她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誰了,形象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尤其是當眼前的這個戴著狐狸面具並且不停壓制自己妖氣的男子揭開面具的時候,一切都明朗了。
隱匿氣息到群眾當中,戴上面具遮蓋住妹紅早就記在心中的容貌。
秦恩,就以這種方式又溜到了妹紅的面前。
「抓到你了,妹紅碳。」
輕佻的口吻就讓人生氣!
可是在籐原妹紅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以前,秦恩卻直接的、正面的——抱住了籐原妹紅。
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了少女……
「鬼捉人的遊戲到此為止了,狡猾的妹紅碳,這次我可不允許你跑掉了。」
鬼捉人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此時此刻,博麗神社內,有一名兔子,醒了過來。
「……陌生的,天花板?」
長著耳朵,穿著破爛西服的reisen突然的醒了過來。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死掉的reisen感覺到了現在生命依然存在的事實,除了身上被纏上了一些繃帶以外行動有些不太順暢以外其他的都很好,大部分損壞的身體機能都已經恢復了。
雖然沒有參加過真正的戰爭,但是reisen也有一些知識,來讓自己做出判斷。
仔細回想了一下,被戰艦攻擊,然後被氣流影響到了行動的軌道,然後直接墜落——
想到這裡的時候reisen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種感受就猶如噩夢一樣,難以忘卻。不……還不如噩夢!噩夢其實醒過來以後也只是記得個大概而已!
那種感覺對於身為月兔新兵reisen來說是最痛苦的一段時間——沒有之一!
就在她在回味不好記憶的時候,紅白雙se的巫女少女出現在了reisen的視野當中。
「醒過來了?永遠亭的兔子?」
曾經參與過永夜異變的博麗靈夢自然的將這幅模樣的兔子判斷為永遠亭那一方的,自然而然的打出了招呼,然而,對這個招呼……reisen卻不怎麼理解。
「永遠亭,是哪裡啊?」
reisen她,不解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