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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入雲霄的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霓虹燈彷彿想要炫耀過剩供給的電力一樣徹夜通明。
陸地上熙熙攘攘的四輪車就不必提了，空中架設的感應軌道像是要填滿大樓間的縫隙，在上面那飛翔的是屬於未來小說當中才有的懸浮車……不過哪怕是新mo都也不會有多少人買得起這種車，偶爾飛過高樓大廈之間的集合了豪華與科技的懸浮車都是這個城市擁有極高身份與財力的人專屬。
可惜的是，這個充滿科技結晶的產物給幻想來客們的感觸還不如剛才風馳電擊的普通車帶來的享受更大，那些懸浮車固然很科幻，可是速度卻還沒有地下跑的車快，最多只是看起來很厲害。
他們更喜歡的是那種囂張的激情，就像秦恩在進入mo都以前做的那樣。
秦恩從離地面三百米的高度往下俯瞰這一片光之洪水。
「漂亮是漂亮了一點，但是…太醜陋了。」房間內少女的聲音響起，她向前走了幾步跟他一起站在這裡欣賞著mo都風景，只是她所集中視線的地方，完全不同。
她的目光看向江對岸無限蔓延的黑暗。
那裡是mo都舊區，已經沒有居民居住的地區沉浸在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與絢爛的近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現在的【新】是蠶食【舊】的屍骨才得以發展壯大起來的。可以看出這種極盛的繁榮背後孕育著各種各樣的邪惡之物，或許這就是舊mo都的怨念造成的吧。
「人類的想法我也不太明白啊。」
秦恩裝作啥都不知道，對這件事情不再肆意評論，已經跟外面世界沒有關係的秦恩是不打算參與到這些複雜的射會當中了，他沒有那麼多的野心與興趣，哪怕在未來迎來了萬年一次的世界大清洗、來一次大洪水……幻想鄉都不會有事情。
他關心的，他現在所憂鬱的，只是自己的事情罷了，mo都哪怕被毀掉他也不在意。
又沒有人哭著求他，他也沒有興趣管這種事情。
在進入城市以後，借用貼心而又冰冷的機械理解了這個mo都發展是多麼畸形的了，他不安的發現：似乎，這個mo都跟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完全不一樣，無論如何，區區一兩年的變化不會導致如此，這根他名為【秦恩】的記憶當中的知識完全不匹配！
可這個du市沒有任何違和感！在mo都以前的名字最後一次出現是二十年前了，難道說自己是那種不知不覺、渾渾噩噩度過二十年的類型？
「這不科學……」
他的思維與表情出現了巨大的破綻，一個人自言自語著，他的思想彷彿停滯了。大妖怪風見幽香回頭看向他的時候，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一隻慘白的手在她以前，提前握住了秦恩那幾乎凍結的手掌。
「喂，你沒事吧？」
一股溫暖的熱流順著她的手進入了秦恩的身體裡，秦恩原本充滿破綻的神情開始恢復了常色，胸腔當中的慌亂也歸附平靜。
「呵呵，沒啥，只是我多想了……」
秦恩微笑的看著妹紅那倔強而又堅強的臉，掐了掐她的臉蛋，妹紅居然毫不抵抗（只是呲牙咧嘴的瞪著他），秦恩覺得有點意外，然後走開了坐在了9店內的沙發上。
這裡是mo都凱悅9店的最頂層，從現在的位置往下看的話幾乎能看到mo都的全貌，等級足矣進入亞洲一流服務水準當中。
本來秦恩與幽香這種類型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這裡的，但是有八雲紫的財力支持在此時給大家帶來了方便，秦恩雖然不知道八雲紫在外界究竟搞了什麼勢力，在看到這張特別的卡的時候，哪怕是這9店的普通服務員都被嚇的面無人色……在身份與不可置信的yin行總賬戶的數字震撼下，他們自然有了高貴的身份。
可是即便住在如此豪華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的秦恩也沒有一點的感動，少女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慨與喜愛。
這些都是世界的規則內的產物，他們所持有的力量毀掉這種人類嘔心瀝血的才會建造出來的偉大與一流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帶著帝王高傲與理所當然的享受態度，讓關注他們異樣的視線也越來越少了，妖怪身上攜帶的光環也讓這些人類的權貴沒辦法直視忤逆他們。
倒也不會有多麼難堪，畢竟大家也都是有自己生活的，對他人的關注始終沒有自己身邊的事情重要。
他既不需要驕傲也不需要自大，一臉應該如此地享受著現在的待遇……也許，秦恩這種態度會受到批評，可無論一個人本性多麼謙遜，在經過秦恩這樣……受到他這樣轉折般變化的時候都會變的囂張無忌，現在他的這普通淡定、在他人眼中是一種傲慢的態度，算是上乘了。
「還要在那裡瞪什麼時候啊，你們兩個難道有什麼仇嗎？」
秦恩裝作納悶不解的看著在那裡進行某種不知名決鬥的籐原妹紅與風見幽香，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好像就是在競爭著什麼一樣……秦恩也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在故意裝糊塗，他只是想靜靜的在這裡觀察籐原妹紅與風見幽香，到底哪一個更優秀，哪一個真正的能讓自己貼心。
……他何嘗也不是在選擇呢？
「請用。」
「哦，多謝了，慧音。」
……但是明顯慧音更加溫柔啊，秦恩吃著慧音用與這個9店無緣分的樸實動作給他切了一些蘋果的時候，優勢立馬就傾斜了。
不過慧音也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妹紅與幽香的決鬥與矛盾，在她身上都不會發生，幽香不會欺負這樣的好妖怪，妹紅更是因為慧音是自己的姬友而放鬆。
「味道有些不一樣啊。」
幽香身為植物方面的專家，有些看不起這個9店提供的水果……因為她非常犀利的看清楚了其中的內容物是什麼，讓人覺得可悲、滿身蒼夷、全都是毒素的食物吃到口中的味道絕對不是理想的！
這就是慧音的功勞了，影響了下歷史，隱藏掉了骯髒，讓原本污穢不堪的存在變的純潔起來。
這種程度的小事易如反掌，慧音也不介意改良下同行夥伴們的口味……所以這些包括9店提供的高檔飯菜，都被慧音處理掉有害身體、影響味道的部分，利用這裡的內部廚房給大家進行二度加工，於是連妖怪都會讚不絕口的料理就出爐了。
「秦，你有什麼計劃？」
妹紅翹起二郎腿坐在對面，有些好奇詢問男人的安排。
秦恩也微微思索了一下，旅遊景點之類的去了也肯定沒用，污濁的空氣與人來人往的地方，恐怕秦恩提議去墓地與墳場去吸收死人的靈魂都顯得更加富有實際價值，唯一能讓大家高興的恐怕就是這個城市所提供的有趣服務了。
「先住在這裡，沒有問題吧？今夜我們就像人類這樣在這裡休息，明天我會親自安排大家的興趣……」
簡單理解了下這個城市，雖然mo都變的跟記憶當中不一樣，但是特別的區域當中也是存在於電影院這類的平民設備的，所以也不用擔心過去的知識完全用不上，晚上在高檔的地方享受著這種絕讚的服務，白天就去將mo都玩個底朝天！
但來這裡一趟自然不是純粹來玩遊戲的，在明天愉快的時間開始以前有一些小事必須做乾淨，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後面的也不需要他重複了，乾淨漂亮的將雜項辦完更有益於往後的享受。
打個比方的話，秦恩絕對是那種在放長假的時候當天晚上就狂趕作業的那種學生。
秦恩想了想以後，就站了起來。
「慧音，寺子屋你上課都需要什麼類型的書？」
沒有人會在他現在滿臉認真的時候掃興，在猶豫了一下後，上白澤慧音說出了自己需要的書籍大概類型，zhong國學校人人必學的數學語文物理化學都不怎麼重要，所需要的類型也不怎麼多，再加上慧音有手抄自己備課的習慣，只需要準備三四本就可以了。
大概類型分清楚了，照著類似的格式來就沒有問題了，至於妖怪方面的書籍就不用在外界準備了，稗田阿求的家中那有好幾代人鮮血與經驗堆積出來的圖鑒就是最好的參考。
「那……你有什麼喜歡的書嗎？」
「唉？喜歡的書？」
慧音本來不太想麻煩他的，但是想來想去到底還是報出了一些要求，秦恩微微頷首，跟想像當中的一樣的需求，類型都是很嚴謹的……同時也有不少人類的近代發展史之類的特別要求，也是順路，他滿口答應下來。
「你們需要什麼不？」
搖頭，人類世界的衣服、食物都不怎麼讓她們感興趣，所以也不需要多帶什麼。
秦恩略微坐在那裡思索幾分鐘以後，就拿走了一張卡，並且給少女們留下了一沓在mo都交易所需要的軟妹幣供她們平等支配，不過因為慧音獨自承擔照顧露米婭的事情所以他給白澤的錢就多一點，露米婭的胃袋是個不小的開支。
點了點頭以後，秦恩就拿著房間的鑰匙離開了。
mo都夜晚的街道上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這裡漫步。
白色的風衣在來到外界的時候就扔掉了，幻想鄉內還好，在外界就有些招搖了，所以現在他只穿著乾淨整潔的白色男式襯衫，褲子換成了更深顏色為主調的褲子，這種外貌打扮就給人一種隨處可見的年輕人的感覺。
不過好歹也來一次外界，在買書的過程當中他也沒有浪費這段旅行，去了一下理髮店在理髮師討好的招待下剪掉了沒有規矩與造型的頭髮，無視了推薦現在最流行的潮流造型，選擇了一個人氣不高的海藻頭。
雖然在提議的時候被人用看鄉巴佬的眼神讓他想戳瞎那些人的狗眼，但當造型出爐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敢嘲笑他的選擇，在照著鏡子自己修正了一些不太滿意的地方以後，頂著別人看稀有品種類型走了出去。
「唔哦！好男人！」
走出去後有這樣的聲音。
……在潮流逐年娘化的現代，他的造型的確有些與眾不同，白色的襯衫下面所展現刀鋒般銳利的強健肌肉讓少女熟女們將視線緊盯他不放，剛剛出爐的髮型與經過幻想鄉內殘酷磨練而擁有的氣質更進一步展現了他獨特的一面。
在這種娘化風越來越烈的du市當中，擁有這種充滿野性的狂野純爺們的造型已經是非常難得一見的稀有品種了。
但，跟受到矚目的造型不符合的是，他心情並不好，因為他在這出來的過程當中遇到了點困難。
他是屬於這個城市的非fa居民，在這裡找不到他一點的存在與證據，本來在路途當中看中了不少好東西準備購買的時候卻發現需要身份證明，在他們看危險眼神的目光下敷衍掉身份證沒有帶的謊話。
……偶爾在路途當中也會被一些警察攔住詢問。
的確，他的造型很帥很有爺們氣息讓那些有過fu役經歷、站在鐵血崗位上的人們有好感，可是和那些娘炮相比他全身散發的凌厲氣息更像是那種很容易犯下暴行的危險狠角……口頭上解決不了的也只能用催眠強制他們忘記了。
在記憶當中，無論多麼繁華的du市都會有一些小廣告，無視掉那些各種各樣可疑xing病處理與讓人覺得不可靠的土房子……其中肯定會有一些專門為人辦zheng的號碼，但在繁華的mo都當中他卻找不到一點小廣告的痕跡。
放棄了，hey（hei）戶就hey（hei）戶吧，當成功花了點錢買到一點隨身聽並且從好心的店長那裡下載一些音樂以後，就隨意的漫步在夜晚的mo都街道上。
繁華的du市只是掃了一眼就沒什麼興趣，看那一眼的原因還是為了後面幾天的愉悅，否則他根本沒什麼興趣看這些跟自己無關的地方。
「對不起，打擾一下。」
被清晰的少女聲音所喊住，隨意的將一隻耳機拿下來，轉頭看向聲音主人的時候，他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
出現在視野當中是位少女，非常漂亮的少女。
但這個漂亮並不僅僅是指她單純能否引起一個人性慾的可能性，而是指她的臉蛋、身材、還有獨特的髮色與清脆的聲音。
綠色的長髮讓秦恩想起了風見幽香，這種顏色就讓他第一眼就有了好感，臉上生硬的表情變的友善許多。
尤其是她的能力，在這個魔法神秘逐漸衰退的外界，秦恩卻從她身上感覺到了跟【神】相關的力量。這個女孩也許是個人才說不定？只是可惜在外界這種地方注定不會得到大發展。
「請問，你知道凱悅9店在哪裡嗎？」
被那猶如獵鷹般銳利的眼神正面的直視少女多少有些結巴，不過也勉強能算對答如流。
可這種口音，秦恩卻覺得她不是本地人，這種熟悉的語言在幻想鄉內接觸不少啊。
「你是r本人？」
在聽到秦恩一語點破她國籍的時候，少女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這是因為時代與國度的原因。
她這緊張的樣子讓秦恩覺得有些好玩。
「zhong國話說的這麼癟嘴的話，就說——日語好了。」
開始還是非常標誌的普通zhong國話，但在最後四個字卻是日語發音。秦恩也改變了下語言，流利沒有任何特別腔調的日語讓綠發少女有些驚訝。
沒有摻雜什麼方言，特別標準。
「難道您也是r本的？」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在哪裡都是適合的。
「不，我只是日語說的好罷了。」
一對男女在mo都的街道用異國的語言有些溝通非常明顯，不過看著一個是學生一個是成年人，大家總是情不自禁的將身份調轉——認為綠發少女是精通日語的zhong國人，男人是來自r本的來客。
好在看起來強壯野性（危險）的男人不會引起人們的歹意，所以也沒有多餘的角色登場。
「我是受到學校組織來mo都修學旅行……但是，因為地形不熟我跟同學走散了，所以請問您知道凱悅9店在哪裡嗎？那是我們集合的地點。」
「凱悅9店？這還真是巧合，我要去的地方也是凱悅9店。」
秦恩沒有主動跟少女邀請，他只是很平淡的說出這句話讓少女自己選擇，太過熱情反而沒辦法幫他，有很大的可能性被誤認為心懷不軌之輩（尤其是現在鋒利到危險的造型），所以秦恩只是等待著少女的答案，跟不跟就是她的自由了。
「啊，麻煩您帶路吧，現在時間不早了，老師和同學都該著急了。」
少女意外的爽快。
這究竟是善良呢？還是說她有什麼底牌呢？
看著纏繞在綠發少女身上那神秘的神力，秦恩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最大，甚至在主動邀請的時候，秦恩看到少女那腦袋上的青蛙裝飾閃出了某種光。
「既然你信任我，我就帶你去好了，跟上來。」
裝作沒有看到秦恩倒是很普通的扮演了一次熱情的zhong國人的身份，少女也有些驚訝的看著有點不太好相處的危險男人臉上那沒有任何做作與彆扭的友善，放下了戒心。
「麻煩您了。」
「那就跟上來吧。」
秦恩就是衝著少女點了點頭，綠發的異國女孩就跟著他，一起平行走在夜晚的mo都街道上。
在這路途上沉默會讓人覺得難受，因為沒有開車，這裡也不是幻想鄉，不能肆意發揮力量的秦恩裝作普通人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行走，過程難免有些鬱悶，因此他對這個少女也產生了一起聊天打發時間的想法。
「你的頭髮顏色有些特別啊。」
也有些好奇心在內的，沒有妖族之血的干擾，外界的純正人類不太可能有奇異的髮色。
少女的確體內有股微弱的神力，可神力給人的變化反而不明顯。
「啊……這個是天生的，從出生的時候顏色就是這樣。」
少女摸著自己的綠發，而順著她的手勢秦恩看到了詭異程度不亞於那青蛙的白蛇髮箍。
兩件東西都不是普通的東西，要用護身符來形容有些太跌份了，這應該是後期被某些人打造出來的寶物，寄宿著微笑力量的護身符不可能這麼強大，秦恩可以肯定要是有人帶著惡意碰觸這個少女的話，少女身上的這兩樣寶物就會產生作用。
「那個青蛙，是飾品吧？」
少女點了點頭，回答自然而又流利，看起來不是被人第一次訊問了。
「那你能借我摸一摸嗎？總覺得這個小東西挺有意思的。」
「這個……」
「為難的話就算了，不要勉強。」
秦恩呵呵一笑看到了她的尷尬與警戒，這個少女不是被人在無形當中所保護的，少女清楚的知道自己也與其他人有些不同並且她清楚的知道髮飾的作用。
看著這個男人略顯尷尬又有點失望的神色，少女跟在她之前的那三個魔法使一樣，被欺騙了，還一點都不知道，只能慚愧的看著這個面凶但是心腸很好的男人。
突然毫無徵兆的，綠發少女將自己的視線看向mo都大廈的上空，那眼神不是因為欣賞夜景而仰天天空的神色，瞇起眼睛，秦恩發現那大廈上站著兩個女人。
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身上服裝的款式，那是在cosplay也顯得非常誇張的古時代的衣服。
其中一個是有著清爽深紫色短髮的成熟女人是秦恩喜歡的那種類型，一看就是偏向豪爽並且非常好相處的女人，另外一位則是個年齡最多跟露米婭一樣大小身材的小女孩，頭上頂著的帽子類似魔術表演當中可能會變出鴿子與鮮花的帽子，帽子上面那咕嚕咕嚕轉的眼球有些嚇人。
兩人站在mo都大廈的上面，站在最危險的邊緣，俯視著這裡，看向綠發少女的眼神全是關切。
少女也能看到這兩人……衝著那裡輕輕的點頭，似乎是在回應。
「怎麼不走了？現在有些害怕的不信任我了麼？」
秦恩相信自己的聲音會傳達給那兩位，這蛇與這蛙恐怕就是那兩人的象徵物。
但發覺了，也沒有過多深問，秦恩既沒有忽視的意思、也沒有理睬的想法，那兩人固然看起來特別，可沒有任何交集的情況下他將那二人當做路邊之石無視掉了。
「抱歉，只是突然的看向mo都的天空，有些出神了。」
「mo都的天空並不美麗……也不值得你看這麼久。」
秦恩順著大廈那裡看去的時候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少女絲毫不擔心他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沒有任何表現與意外讓少女將他與其他人放入同一類型當中。
不是錯覺，在確認屬性的時候，少女對秦恩，有那麼一種疏遠感，意識到自己跟其他人不同的少女對身邊事物的優越情緒……太容易理解了。
「好了，這裡就是凱悅9店了。」
不用答話，秦恩就看到有不少少年與少女聚在那裡明顯是在等待著什麼。
「非常多謝你的幫助。」
連稱呼都產生了微微的改變，當一個人持有特別力量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優越感，有種自認為與普通人與眾不同的感覺。
當什麼都沒有的人這樣自以為是會被人批評為中二病，但這少女卻是真正的有本錢這樣優越。
……不過她也沒有辨認出秦恩會是非人種，秦恩也不打算炫耀出來。
這就是閱歷與經驗的差別，恐怕那兩位靠近的時候絕對的警告少女不要小看眼前這個男人、不要對他大意。
秦恩暗暗的冷笑著，但在心中也沒有責怪她。
但在即將與同學老師回合以前，少女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過頭。
「失禮了，一直都沒有詢問你的名字……自我介紹下，我的名字叫東風谷早苗，請問你的名字呢？」
「秦恩，秦是姓……你叫我全名就可以了。」
本來應該最初進行的名字交換直到告別的現在才執行下來，但從此舉看這位少女也不是刻意對其他人產生優越感，而是一種無意識的情感變化在作祟。
怪不得她。
看著東風谷早苗與自己的朋友會合了，秦恩便走進了9店，看也不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次的相遇，應該是僅有一次擦肩而過吧？
秦恩並不知曉未來，他只能如此隨意的下了決判。
在秦恩與東風谷早苗走掉以後，那兩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屋頂上，只不過不是剛才看到的那個……在那短暫的時間內，兩人瞬間跳躍到了另外一座更高的建築上面，俯瞰風景。
現在的季節也不早了，尤其是站在這種高度上，風呼呼的吹打著站在mo都大廈上的兩人。
嚴格上說，這兩人並非是人。
紫發的女人，名為八阪神奈子。
戴著古怪帽子的少女，名為洩矢諏訪子。
兩人都並非是人類，她們乃r本神話當中的神祇，八百萬眾神。
從這裡能將mo都的大部分景色都收容到眼內，按照雙神的視力連帶著廢棄的地方都被納入眼中。
「又是這樣的du市嗎？」
現在名為八阪神奈子的女人帶著苦笑哼了哼，諏訪子的面色也有些苦悶，在這樣仍然還在逐漸走上坡的城市當中根本達不成目的。
本來應該在r本的雙神，因為某人的原因來到了這個國度，聽聞zhong國地大物bo並且擁有十多億可怕人口數量，開始還帶著一些散播信仰的雄心來到這裡……可殘酷的現實卻讓雙神放棄了這種想法，連嘗試都不需要，只是大概的觀察了下城市的發展就將判斷【不可能】。
信仰是雙神力量的來源，同時也是保證她們強大的根本，信仰的流逝讓神的力量也在衰退。當初呼風喚雨的神力已經沒有了，現在有的僅僅是勉強到大妖怪水準的戰鬥力，除了戰鬥經驗在告訴她們曾經強大過以外，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了。
「喂，諏訪子，你說我們會不會就保持現在的樣子一直到人類這個文明消失？」
八阪神奈子轉過身背對著du市吹過來的混雜臭味的寒風，看向好像青蛙一般蹲在地上看著下面的同伴。
「別在那裡自暴自棄了，你當初四處征戰的雄心呢？」
「再怎麼有雄心也不比當年了，都好幾千年了……身手都銹掉了。」
八阪神奈子不快的活動著肩膀，骨骼辟啪的聲音小範圍的迴盪著。
「散播信仰在這個國家恐怕也不行了，我們還是老實的在這裡保護早苗吧。」
「嗨嗨，跟著曾經的敵人保護她的後代，這算什麼啊……」
輝煌的du市在雙神眼裡是那麼刺眼，那麼礙事……在這座哪怕是現在只要動動手就可以毀掉的泥沙堡壘面前，為何此身那麼無力呢？
「對了，八嘎神奈子……」
「是八阪神奈子，你這個偽蘿莉！」
「剛才，你查沒查覺到視線？在我們剛才看著早苗的時候……」
「視線啊，哦……？你是說那個啊。」
八阪神奈子回憶了下，就想起了那個跟早苗一起同行的男人。
「怎麼了？難道你這個祖先看上那個小伙子想讓他入贅？包辦婚姻可是不行的，你也不希望被早苗討厭吧？」
忍不住樂了，開口調侃道。
「……玩笑開完了麼？」
諏訪子冷淡的態度讓本來準備嘰裡咕嚕說些一大串話的神奈子自討個沒趣，每次說到自家孩子的時候總是這個樣子，不允許開玩笑，這冷淡也是在提醒神奈子不要繼續開玩笑的小小警告。
「……那個人能看到我們。」
「那又怎麼樣啊？只是一個人罷了。」
神奈子沒有什麼幹勁，在很久以前她手下的信徒數量可是相當可怕的，只是一個人……她根本提不起胃口。
「從小事做起你難道不會嗎？」
諏訪子就不一樣了，她倒是很看重。
雖然以前她是以一個殘酷神明身份統治信徒的，但現在她卻非常重視自己的信徒與信仰了，這種改變就要上溯當初神奈子征服了她的王國卻沒有讓民眾歸心開始的吧？
過去的事情不提，諏訪子倒是有意思去接觸這個人，以他為跳板來收集信仰。
「算了吧，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千年沒有動手了你都認不出來了嗎？」
神奈子的冷水澆滅了諏訪子的鬥志，讓她表情有些低沉。
看了一段時間以後，神奈子又有些看不過去了，於心不忍的她又改變了口風。
「好啦好啦，我代替你收集一下信仰就是了……反正我們都成一家人了。」
「什麼時候開始？」
「白天吧，雖然是非人，但品種我卻完全不知道是什麼，這個需要做些準備，最起碼要打個草稿什麼的……而且，我們的小早苗現在也應該回到自己房間了，作為家長我們不能讓孩子擔心不是麼？」
神奈子的想法很輕鬆的就被接受了。
「嗯，也是呢，我們去找早苗吧。」
雙神的身影變淡，已經沒有信仰的神祇們不再對zhi醉金迷的du市感興趣，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