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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居無定所 綜漫——危險的境界式 文 / 根源虛

    ☆1

    總而言之,找個人揍他一頓吧。

    誰都可以,只需要找一個人,揍他一頓,表達一次我的武力與強大就可以了。[]

    如果要體現強大的話,最好要找一些看似身體結實、眼神兇惡,但是打架水準菜到一定程度的人,那種人揍起來一定會很輕鬆的,同時也會給眾人表演出我強大的戰鬥力與威風。

    不,不行,這不可以。

    我不能揍那種傢伙,往往沒有打過架的人本身的無害存在值別說……比起那種傢伙,我更願意打一些經常在校內校外遊走的、染著黃毛戴著耳釘的不良們,他們是打架高手,揍他們的話,才能體現出我的強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揍他們的話,我沒有任何的負罪感!這樣的話,不僅僅能體現出我的戰鬥力,還能表現出我強大的正義感。

    沒錯,別人不敢做的,我做了,同時還是值得大家拍手稱快的內容,這種事情能體現出我的強大與價值。

    從記憶當中尋找類似的人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的畫面——

    在經過周全的考慮以後,我爆發出了難以想像的行動能力,在兩節自習課的內容當中,我進行了完美的計劃。當我看到我的計劃的時候,我差一點被嚇出一身冷汗。

    沒有任何的漏洞,十分完美,沒有任何的瑕疵。

    簡直不像是一個初次進行打架策劃的新人的行為一樣——。

    但是考慮到完整,我還特意加長了時間,順便看看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情緒當中冷靜下來。

    三天的時間,72個小時。

    「說做就做。」

    剛剛放學,我就在教室裡做起了熱身的運動,無視同學對我的異樣眼光,簡單活動了下軀體,然後書包也不拿,離開了學校。

    對像已經確定了,對方的名字叫做澤越止,是這一代的不良首領。

    他每次都會在學校附近,欺負著那些軟弱無力的男生與膽小如鼠的女生——

    曾經一些被逼急的學生也做過針對那個男人的群毆計劃,可是卻被學校裡澤越止的小弟——伊籐誠、澤永泰介、足利勇氣所化解,並且進行了反圍攻,可以說,是個猶如泥鰍一樣難成大器,可是卻又難以下手的傢伙。

    但是我知道他,因為曾經看他不爽我特意的觀察了他一段時間,我甚至還記得他對我的那個凶狠的白眼。

    場所已經定下來了,是他經常去的遊戲廳,那傢伙仗著身體強壯欺負了不少人,強拿幣子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當對方反抗的時候會在看不到的地方,宣洩著他的暴力,如果是女性的話…………

    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垃圾!

    因為那是沒有人看到的事情,所以任何人的也沒有辦法。

    而這個對於我來說,卻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梅麗學姐,我注意你很久了,請與我交往!」

    忍住即將跳出來的心,原本低廉的校服也被我換上了頗具品位,價格為四千通用幣一套的潮流套裝。

    沒有任何多餘的黃金裝飾,因為那種東西只會讓人變的很俗氣,也並非是什麼名牌。

    完完全全我是模仿者網絡上的那些衣著,然後思索,設計,自己弄出來的混搭衣裝,我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夕陽的天台,沒有任何多餘人的天台,是那麼的浪漫,絕佳的告白場景。

    不是開玩笑,那一天,我完完全全吸引了全部學校女生的目光,誰也想不到,平時一個普通的男孩居然會如此的帥氣吧!?就連我的好友岡崎朋也都不可置信的確認者我的身份。

    為了今日的高白,我準備了很多很多,就連台詞也準備好了,哪怕是拒絕!我也會嘗試打動她————

    「學弟你……」

    「給我離梅麗遠一點!」

    臉色潮紅的梅麗學姐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演講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天台上屬於兩個人的絕佳景色與氣氛,被第三個人破壞了。

    那是一個黑色短髮,帶著黑色帽子,看起來充滿英氣的女孩。

    當我正愣愣的看著這個闖入者的時候,接著就是一個飛踢,非常準確的飛踢,將我從這一邊踢到另外一邊。

    「蓮子。」

    梅麗學姐毫無疑問的認出了這個人,她們是認識的。

    「走,梅麗,不要理這個傢伙。」

    好像保護什麼東西一樣,名為蓮子的女生抓起了梅麗學姐的手,然後給我一對長長的背影。

    「將自己的未來交給這種小白臉可是不行的!」

    我幾個月的時間的打工才換來的衣服,上面出現了一個黑黑的腳印,好像是在嘲笑我的弱小一樣。

    ……我是弱者。

    沒錯,我是弱者。

    的確如此,她說的沒錯,我是一個弱者,十八年的人生當中,我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架,沒有興趣沒有意義是其一,可是沒有與人鬥毆的勇氣卻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而為了擺脫這份軟弱,我開始了計劃。

    不僅僅如此,其實,因為那個名為蓮子的少女的話,我也升起了一絲對揍人這種行為的興趣。

    非常輕鬆的,我將澤越止吸引了出來。

    一次又一次的我讓澤越止那個傢伙體驗到了敗績。

    久違的撫摸著那遊戲機的按鍵,體驗著曾經美好的記憶。

    可以說,冬木市的遊戲廳裡,遍佈我的足跡。

    而近日,我重新拿起了這個東西,為了暴力,重新的拿起了它。

    我不知道,我的那個師傅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生我的氣。

    「喂——!」

    我被眼神威脅著,帶到了漆黑的巷子裡,看起來,相當惱怒。

    也對呢,現在最熱的遊戲《蒼翼默示錄》,玩了幾個月的,算個小達人的澤越止居然被一個看似非常老實的學生屢次擊敗,被挑釁,無論是無限hit也好,民工連也好,還是ah無傷也好,各種各樣的失敗讓他失去了理智。

    看則會他那凶狠的眼神,我放心了——

    原來如此,你就是如此對待遊戲機裡的人們嗎?那麼這樣的話,我也不客氣了。

    「臭小子,你——」

    他立刻的,轉過頭,伸出手,要抓住我的脖領。

    在這之前,我用我的拳頭,擊中了他鼻樑骨。

    這個是他的弱點——

    雖然以我這種沒有打過架的新人的水準打一個街邊老手的鼻樑骨有些太可笑了——這可是需要相當強大的拳擊重量才能打碎的。

    可是!我調查過,他的鼻樑是最脆弱的,曾經被一個同樣不良的男人用鋼管砸碎過,因此還住了醫院。

    距離那次的事情,不過區區2個月不到——他不知道休息,還在跟人四處找茬打架——

    然後,手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

    像曾經玩跳舞機一樣,墊了墊腳,躍起!

    準確的命中了他的太陽穴。

    噗咚!

    身高一米八,體重達到80公斤的街邊打架好手澤越止,像被扔掉的水泥袋一樣,噗咚的倒在地上。

    「耶——?」

    倒下的他,一動也不動。

    僅僅是兩拳,第一拳打碎鼻樑骨,第二腳擊中太陽穴罷了……怎麼就這麼……。

    毫無氣息……

    「……死、死了!!」

    恐懼的渾身顫抖。

    一條生命,雖然是一個不值得思考在意的人渣生命。

    可是,他也是一條命啊。

    我……殺人了!

    法律是不會饒恕我的!

    雖然澤越止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垃圾!他犯下的搶劫與強x幾乎可以讓他在監獄度過一輩子……可是,沒有任何人出頭的場合,我卻殺了他。

    我是第一次對人施暴,別人打架已經打過無數次了。

    可是,偏偏是我,殺人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發出低聲的咕噥。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

    為什麼就這麼脆弱呢?明明我打的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傷患,可是……為什麼他卻死了呢?

    「因為你有這方面的天賦。」

    「誰————!!!?」

    突如其來的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讓我產生了絕望。

    糟糕,居然被看見了,我殺人居然被看見了!

    回過頭,我看到的是一個銀白色長髮,穿著與這個黑色小巷截然不同味道的綠色手術服。

    身材纖細,眼睛無神,臉部線條柔和的過分。

    「你……要揭發我嗎?」

    「揭發?」

    眼前這個人的聲音,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老人又像孩童,像聖人又像囚徒。

    再加上那副外貌,我連ta的性別都沒有辦法分得清。

    「這並不是需要泯滅的罪惡。」

    ta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

    「這是一種才能,一種需要得到肯定的才能。」

    銀髮的人,嘴角像新月一樣勾起。

    不詳……

    這是何等的不詳!

    回過神來,我發現自己只能靠著牆角渾身發抖!連腳下的屍體都已經無視了,渾身發抖!

    這絕對不是人類,這不是能接受的傢伙,這不是能清淡一笑而否定的存在。

    可是……為什麼,ta的話,卻如此的舒心呢?

    「人的弱小已經被注定了,無論怎麼樣努力,都沒有突破**的桎梏。」

    ta同樣無視腳邊的屍體,向我走過來……

    掙扎都不可能!我動都動不了!

    「所以,人類在進化的途中,放棄了與野獸比試腕力與敏捷的愚蠢行為,開始用頭腦,來攻擊野獸們的弱點。」

    「而這種才能,則是人類最需要的,也是最重要的,洞察敵人的弱點,尋找其中的隙間,加以攻破。」

    「少年,你有這方面的才能,而我要做的,是激活你的才能,並且讓你的這個才能合法化。」

    ta露出溫和的笑容,在這種表情的蠱惑下,我跟ta握了手。

    ……什麼變化也沒有。

    ta是在開玩笑嗎?

    「不,這不是玩笑。」

    ta對著迷茫懷疑的少年,晃了晃手。

    「我想問你,你是想繼續你現在的樣子,被常識所困住,被當做一個殺人犯而被人類的法律所處決……當然,這絕對不是你期待的結局,你想不想,加入非人的一方,擁有不被概念常識所束縛的強大洞察力,成為一個獵殺一切生命的超越者嗎?」

    ta的聲音,充滿了迷惑性。

    充滿著暗示性的話語,讓原本因為黑暗的前途而陷入迷茫的少年上下點頭,答應了這一切。

    「而作為代價,你會失去人類的心。」

    ta好像很惋惜似的,好像很不願意少年做出決定似的,說出這麼一段話。

    少年沒有猶豫,上下點頭。

    「很好,契約成立。」

    ta露出了微笑,伸出手,抓向少年的胸膛。

    少年已經甦醒了。

    雖然對這那雙猶如女人一樣的手產生了恐懼,但是他沒有拒絕。

    不過在此之前,少年問了一個問題:

    「你是什麼人?」

    穿著綠色手術服的人類,挑了挑眉頭:「一個普通的魔法使,亞雷斯塔-克勞利」

    在完事後,魔法使詢問了少年的名字。

    少年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魔法使露出了微笑,猶如神父一樣的微笑。

    「李旭——嗎,真是一個普通的名字啊。」

    魔法使高聲讚揚著,這個普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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