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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啊。」
漆黑的暗道，對我來說，根本成不了阻礙。
輕輕鬆鬆的，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打破了這層通道。
連阻擋都稱不上，這玩意對我毫無意義。
走在深邃的漆黑通道內，看著那似乎沒有盡頭的通道，不知為何，我的思緒開始亂飄起來。
說起來，我這樣做是對嗎？拿這個人類的人頭。
雖然說是他引起了人間之裡的麻煩，雖然我不找他他估計也會死——
但，為什麼呢？為什麼我要為這麼一個人傷筋動骨呢？
「難道說我是在期待什麼嗎？」
我是像狗一樣搖著尾巴，去討好八雲紫，換取自己苟延殘喘嗎？
真是白癡——我情不自禁的咕噥起來。
不對，應該不是這麼方面的。
而且，幽香對此也並不怎麼知情。
或許換做平常的一個人，會將這種事情報告幽香通知她也說不定呢。
但是，明明內心渴望與幽香近距離接觸，可我，可我卻沒有選擇這種表示忠心的行為——啊！
原來如此，我的性格是這樣的啊。
不會屈服他人，不會隨意的同意他人，不怎麼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嗎？
是這麼回事嗎？
我疑惑，想到這裡，眉頭也難看的皺起來了。
應該不是……
不對！跑題了！
我的想法不是這個，我是要——我是要……
「因為我是人類啊。」
突然的，我明白什麼了。
就算再怎麼和妖怪混在一起，也無法改變我人類的本質。在意這種小事的想法也許真的很愚蠢，但是我卻總是放不下心思。
以前買東西，明明只要去香霖堂就可以解決的，可我偏偏的選擇去人間之裡去採購。
明明幻想鄉那麼大，我卻總是喜歡去人間之裡散步。
原來如此，我還沒有改變本質啊，其實我還是個人類啊。
可是，為什麼呢……？？
「唔姆？」
思考被終止了。
本來就想途中停止的思考，因為場景的轉換而重新改變。
刪除，刪除，刪除掉多餘的東西，重新為最開始的目的——追殺榎日謙介而重新運行。
這個疑問暫時先吞下去吧。
狹長的走廊似乎到頭了。
漆黑的地下室一樣的東西，好像是監禁某種生物而創建的密封石窖。
連時間都會喪失概念的混沌之間，讓人提前絕望崩潰的地方，似乎原本也是有窗戶的樣子，但是卻因為某種意外的原因被封死了，空氣都十分稀薄。
只有微弱的，微弱的亮光，隨時會撲滅的小小燭火在飄動。
「真臭……」
大概好像是某種排泄物，或者是jy乾涸的噁心味道，讓我作嘔。
踏入腐臭之地，我卻看到一個意外的身影。
「……是誰？」
輕微的，少女的聲音，略有稚嫩的少女音。
怎麼形容眼前的場景比較好呢？
渾身赤x，以引起他人**的角度，被高高的吊起。
半個腦袋也被套著好像監禁懲罰用的鋼鐵刑具，將聲音與視線壓制到最低值的束縛刑具，如果普通人的話，只要戴上一天睡一覺就大概失去所有的方向感時間感吧？
年齡仔細打量一下的話，並不算很大，最少，她的身材在我的眼裡太缺乏se氣了，充其量對我來說只是小妹妹一樣的程度，無法引起人交合想法的無害身材。
儘管大腿呈現m的方式被吊起，但是在我眼裡，無聊透了！還不如一個身材火爆的美人走路好看呢，好吧，我承認，我是御姐控，乙女也可以湊合，蘿莉嘛？還是看著就好。
「不過這還真是惡趣味的打扮啊，胸前的是——正？一二，你被虐待了大概十多次吧？」
「這個聲音……你，是誰？」
這是何等美麗。
並不是說少女的本身聲音，而是語氣，是那種被監禁囚禁在很久的黑暗當中後，看到了光明的希望一樣的語氣。
唔——
說起來，我覺得這個吸血鬼有些眼熟啊。
聲音上，還有，那銀白色的長髮。
……當然，還有這平坦的讓人能正視黑暗的身材……
「算你好運，吸血鬼，這次我救你一把。」
這幅醜陋的模樣我也看夠了，那麼，稍微幫她一把。
無視她「咦？」那樣毫無意義的聲音，那看似堅硬的鐵索輕鬆……不，我還是費了點力氣，才扯斷的，好像其中帶有一些不得了的魔力呢。
「喂，腦袋沒有卡主什麼機關吧？」
「……什麼？」
「我要直接打碎這個頭盔，你能承受住嗎？」
「啊、啊！我能忍耐！」
「是嗎，那就給我咬緊牙關。」
因為被套住打碎腦袋，所以我稍微掌握了下力道，敲開這個重口味的刑具。
並不是直接敲的，那樣的話，她要麼被我打的耳鳴，要麼腦袋裡面的內容被我震碎，或者，因為卡主什麼機關而死亡，那樣的話，可就本末倒置了，我可是要救活的啊。
卡嚓卡嚓，一點一點的，將頭盔敲碎。
我看到的，是幾乎快失去光芒的紅色瞳孔。
而那瞳孔中映照出來的，是我自己的臉龐，是我自己的外貌，只有我，微弱的燭火。
「……你，是你。」
難以置信的聲音。
果然如此呢，是那天的那個吸血鬼。
「啊，很遺憾啊，吸血鬼，我不是屬於你的血族王子，哈。」
反正也是多餘的，我將身上的外套扔給她，否則如果直接走出去，我會被當成bt不可。
「多、多謝。」
看來那個鐵鏈還真是大殺器啊，居然還能束縛妖怪的恢復速度。
只是剛放下來沒多久，就可以安全的在地面走了。
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虛弱的樣子，也很正常嘛。
「莉莉婭……」
「什麼？」
「我的名字。」
「哦~是嗎？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吧？」
「有嗎？」
吸血鬼女孩疑惑的望著我。
「有嗎？」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
就在我疑惑這個問題的時候，背後突然穿過好像什麼東西被投擲過來的感覺。
「這個是？」
好像是錘子一樣的東西。
不是普通的錘子，那好像是附有什麼力量。
在我接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我感覺手臂好像傳來一陣麻木的感覺。
不過，對我也造不出什麼傷害。
「唔！這個—！」
下一刻，看似精細做工的錘子，開始閃開裂痕，白色的光，讓我感到不知所措。
「危險！」
隨後下一刻，我的視野一時，什麼都看不清了………………
手中的東西，似乎被引爆了。
「……」
高溫瞬間在我的體表走了一拳。
灼熱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夏天的烤爐。
……然後？
沒有然後了，僅僅是這樣，只是這種程度。
真是混蛋，因為這個爆炸，我的這身衣服算是被毀掉了一半，已經變的焦黑了。
還好頭髮和臉什麼事情都沒有。
「…………」
但是莉莉婭就沒那麼好運了。
久違的自由女神向她露出笑容，但是在笑容看清的那一刻，卻發現，是死神在向她微笑。
原本殘破的身軀，變的更加殘缺了。
瞬間的爆炸，讓她半個身體都一塌糊塗。
血肉模糊。
而強烈的衝擊也讓她失去了意識。
「成功了？」
黑暗根本無法影響我的視線。
因此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個身影，那個在前面的身影，人類的影子，那個我要殺的人。
原本地下室微弱的燭火已經被那衝擊產生的風波撲滅。
他看起來很高興啊，真的很高興啊。
怎麼辦呢？我似乎有些不忍心了，不忍心讓他破滅希望了。
但是……這樣不行啊。
我不是做好決定殺了他嗎？男人可不能食言！
「成功了，我居然成功的殺了他！」
「真是可惜，你打偏了。」
我實在按耐不住了，帶著不忍的心情，我憐憫的拍著他的肩膀。
抖動的肩膀，希望瞬間粉碎。
我優良的視力，在告訴我他那扭曲恐懼的反應。
「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讓你希望破滅啊，但是很遺憾，我本身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很可惜，你必須死——
「唔——」
這樣打臉的感覺，真的很爽很愉快。
「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事情也沒有！？」
為什麼？很難以理解嗎？
「因為，弱啊」
很弱，沒錯，這種程度只是將我的衣服弄壞罷了。
連頭髮都沒有焦掉。
等級差距太大了。
「榎日謙介，你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是聊勝於無我情不自禁的開口詢問他引起這場暴亂的理由。
「如果我說的話，你能放過我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沒有資格提要求，我是在拷問。」
「我、我說！我說！」
沮喪無比的表情。
「我只是為了掌握人間之裡！」
哈？就是因為這種理由？
「沒錯，我想拿到人間之裡的一切！」
自暴自棄的聲音。
瞳孔幾乎快炸裂了，看起來恐懼的情緒真的達到了一定水準。
那麼就不可能是假話了。
「唉——」
突然有些興味索然了。
這種無聊的事情，根本無法引起我的興趣。
他是怎麼樣產生這樣的自信的，產生這樣的想法的，怎麼加以行動的，我都不在意。
「站起來，滾。」
輕輕的吐出無聊的氣息，我命令著這個男人。
「是、是！」
如獲重釋。
看不出來之前在隙間時看到的那副自信的模樣，我看到的只是一隻敗者，一隻想逃命，保命的敗者。
踉踉蹌蹌的疾跑，方向似乎是進來的地方。
看起來這個地方沒有別的出口啊。
「那麼——」
咕嚕咕嚕。
好像是球體滾在地上的聲音。
「我的腿！我的腿！」
他大腿上的死線，已經被我扯掉了。
非常整齊的斷裂，看著這個整齊的人腿，我不禁感歎了下切割的整齊。
「那麼，本壘打！」
真是漂亮的本壘打！
雖然說這個人腿因為我用力過大而折成了兩半，但是不得不說，滿街是的，至少將那個在地上的球打飛了，然後又是噗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不對，這應該不是本壘打，這應該高爾夫吧？用詞稍微有些錯誤。
「你、你不是說要放過我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放過你了，【滾】，而你現在的姿態，真的很符合【滾】這個動詞。」
手中的半截人腿仍然在我的手上。
死掉的物品上面還是帶著一點死線的。
因此，我想起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來，看著，我讓你死個明白，你的那群手下是如何在死掉的。」
肌肉像果凍一樣，軟塌塌的掉落在地上。
骨頭好像是空心竹一樣，發出清脆的落地聲音。
鮮血也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結果，我手上最後只剩下一層皮肉。
這種質感，比紙都要薄弱。
輕輕的拉扯就會壞掉。
這就是，人皮。
比紙都要脆。
明明人類能做很多的事情。
但是死掉後卻剩下這麼個玩意。
剝掉其中血肉，就剩下個這玩意。
比不上牛皮，比不上貂皮，比不上妖怪的皮。
就是這麼個玩意，人類的殘渣。
黑髮小鬍子的男人，在顫抖。
第一次見面的自信淡然，卻變成了這幅模樣。
「怎麼了，就這麼崩潰了嗎？」不滿啊，不滿啊！你給我堅強一點！
「我……」
「真是淒慘啊，我還以為你可能是個梟雄，結果，是一個狗熊啊。」這種程度就要掌握人間之裡？如果我是騎士我都不放心！
「…………」
「怎麼了？嗓子在抽動嗎？你是在想你最後的遺言嗎？」連遺言都沒辦法說利索啊。
「…………g」
「嗯？你想說什麼？我稍微聽一聽，也許我能在你死前給你玩點好玩的東西也說不定，比如說看著自己一點點被解剖——」來吧，讓我看看，你想說什麼？給我拿出點你最後的一點勇氣！站起來反抗我！
這樣，我才有真正的殺死人類的感覺！而不是殺死一個垃圾！
「怪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這次，換做我沉默了。
怪物，怪物啊。
的確，我是怪物呢，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當中眼裡的怪物，連鋒利的刀都沒有辦法切開皮肉的人類怪物。跟魔法使不一樣。
我現在的身體，還是普通的人類，沒錯，儘管刀槍劍戟無法刺穿我的皮膚，儘管連血液都不是我的弱點了，儘管我的臟器肌肉的恢復能力極強，但是我仍然是一個人類，充其量，只是一個各方面的指數被增加到max的極限。
我是走在人類與妖怪這兩條線當中，在夾縫當中的人。
人類的魔法難以對我奏效，體術也比不過我，可我卻還比妖怪弱一些，比那些檯面上的妖怪還要弱一些。
這的確是啊，不是強的是怪物，我，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
這讓我唏噓不已——但是——————
「垃圾！」
「什麼？」
「沒出息！」
「你——」
「無聊的人類——！」
沒錯，無聊！因為跟不上就辱罵我是怪物嗎？你這膽子太讓我失望了，失望之極！
連漂亮的留言都沒有，只是這種連無聊的話語！區區一個敗軍之將！區區一個敗者！
「你別開玩笑了！你這個投靠妖怪的混蛋！人類的叛徒！怎麼樣？跟那群妖怪女人玩的很爽吧！！哼！然後來凌ru我這個弱者！你這個怪物！食人血吃人肉的怪物！！」
「…………我，高看你了。」
腦袋空白一片。
「我本來尋思你能爆發出點人類最後的光華的，結果——」
這不是虛無。
「只是這樣程度的東西罷了。」
這是……憤怒。
「因為你這種傢伙，我不得不放棄我一直以來的堅持。」
出來吧，黑犬，吃飯的時間到了！
除了腦袋，隨便你喜歡！
猶如我命令的那樣，【黑犬】從那異次的空間，被我呼喚了出來。
哼哧哼哧，在黑暗的空間內，發出熱量吐息的黑犬，緩緩的在撕咬榎日謙介的身體。
「不要……啊！…痛！可惡！好痛啊——」
地下室內傳來痛苦的聲音與撕咬的噪音。
大概是什麼感覺呢，就是那種嘶嘶嘶，好像紙被撕成碎片的聲音，差不多的感覺。
「……」
其實這樣的粗暴的進食場景，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讓人厭惡的，最基本的**進食的場景。
咬斷四肢，咀嚼皮肉，劃開腹部，拉出內臟……啊，詳情的去參考一些黑魔法書或者看一下野獸們的進食就瞭解了。
「這是……什麼啊啊！好痛好痛哈哈哈你果然是怪物呢混賬混賬為什麼我沒有你的能力可惡死吧你孤獨的去死吧你支配當妖怪你是妖怪的玩具啊啊啊不要咬哪裡啊啊啊痛…………」
「黑犬，把他的脖子給我咬斷。」
「等下、……住手、不要……啊啊啊啊————」
咕嚕嚕嚕，沾滿鮮血，驚恐的人頭，好像足球一樣，在地面上滾動。
「像你這樣猶如狗屎一樣的傢伙，就給我變成狗的糞便吧。」
我算是看清了……人間之裡的人類了。
雖然這麼一說有些以偏概全……可是。
……這個混蛋說的似乎真的是代表了不少人類對我的感想。
屢次嘗試以一個人的方式，散步——去人間之裡遊蕩，希望找一些自己作為人類的存在證明的時候……不不，就連買東西的時候，都被當做瘟神一樣的對待。
「也就是說，是我天真了。」
我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著自己還可以成為人類，自己還是人類，這幅身體，一般的刀槍都沒辦法打穿的身體還可能是人類嗎？我連人類的會失血而死的這個基本的特徵都已經消失了。
的確如此，看來我已經沒辦法融入了……不，別從別人身上找原因，秦恩，你無法融入人類，是你自己的選擇。
「也是呢。」
的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那麼既然如此的話，我也不能後悔了。
「不過，我真想說啊——狗屎，你幹的真不錯，讓我堅定了立場，做為一個狗屎，你幹的很好了。」
黑犬，吃完了就給我回來吧！
【……被人類所排斥的英雄，是怪物，如何讓英雄的保質期增加？很簡單，那就是有一個代表著惡的敵人，最少，表面上要這個樣子……】
你想的不錯，騎士，至少現在我理解你了。
連我都受到這種待遇，那麼，籐原妹紅後面的事情也可想而知——就算籐原妹紅登上真正的人間之裡保護者的位子上，恐怕也不會受到人們的歡迎，最多只是想被當做道具對待吧？
沒有被拯救的時候，詛咒她，得救以後卻是那種理所當然的心情。
——這是一種悲劇……哪怕一個人抱著真正的至高的想法，也沒辦法受到歡迎。更何況，本身，她就不是純種的人類，比起強大的非人類保護者，人類喜歡的，更是那種同類，哪怕並不怎麼可靠。
我明白騎士那次吃飯為什麼要叫我了——那不是見證，那是對我的一種邀請。當時的我比籐原妹紅更適合一點……但是，當時我卻沒有理解。
我只是冷眼俯瞰著一切，同時我不負責任的性格也沒辦法讓我保證人類的安全。
而籐原妹紅，則是唯一的人選了。
儘管她不樂意，但是她卻接了下來。
這是怎麼搞呢？難道說，一個千年的不死之人還殘留著一種作為人類的心情嗎？
虧我還經常自稱人類……與其說是提醒自己身份，不如說是對那與大妖怪天差地別的實力差所產生的無聊慰藉罷了。
「也罷，這算是我為人間之裡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既然英雄需要一個惡人，那麼就由我來擔當吧！反正以後，再也沒有關係了！
反正，名聲都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吧？我扮演好就夠了。
「喂，吸血鬼，你還活著嗎？」
「……怎麼了？」
「…………」
半張臉都被毀掉了。
雖然說毀掉有些誇張，畢竟，只是稍微有些灼燒的痕跡罷了，以哪怕吸血鬼的恢復能力，都要一段時間吧，畢竟——眼前的這個並非是什麼優秀的吸血鬼，只是個弱者。
「沒關係的，一段時間就能恢復的。」
我看到的是少女那幸運的笑容。
看起來，她也並不怎麼在意啊……不過，這樣也好，如果她要是哭哭啼啼鬧起來的話，我直接給她扔在這裡，放置play了。
「吸血鬼，衣服穿好了嗎？」
「嗯……」
「那麼，我帶你一程好了。」
背起遍體鱗傷的銀髮女孩，將地上沾滿鮮血的人頭拾起來——既然是狗屎的話，不處理掉不行。
「喂，吸血鬼，能稍微配合我一下嗎？」
「嗯？沒問題，要我幹什麼？」
「真是利索的回答呢……不過也好，你沒必要做什麼反應，只是安靜的裝睡就可以了。」
我要加班。
服務性的加班，免費的加班。
作為人類的最後一場加班。
「不要感謝我啊，籐原妹紅。」否則我會很困擾。
我以輕快的腳步，走出了這個骯髒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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