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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瑞雪豐年 67 境界上的地平線 文 / 根源虛

    [[[CP|W:327|H:374|A:L]]]我什麼也不知道~

    血勿。

    這個名字現在無論是誰都不會起了吧?也是呢,這樣露骨的、讓人下意識皺眉的難聽名字,用現在的人話說,大概就是【中二】吧?

    但是也沒辦法啊,因為啊,沒有名字。

    身份……這也是一個深刻的問題。

    稍微回憶下,我覺得我【應該】是人類,三十年前【誕生】出來的人類。

    畢竟也只有人類才會像我這也不安分吧?妖怪那種東西某些方面脾氣可是很【好】的。

    三十年……不長也不短,不過作為【人類】一部分,三十年卻也只能起出如此名字的我,是不是真的有些無藥可救了呢?

    中二就中二,算了!

    至於為什麼叫血勿,還是不要過多計較吧,畢竟,這只不過是給自己,向他人介紹的假名罷了,畢竟【貴族】、【紳士】們,不都是會一本正經的用名字介紹嗎?

    夜兔的長度與重量還有其中的內在構成,是我的優勢之一。

    明明是傘,但是長度卻可以和長槍長矛所相比,漆黑而又堅硬。

    雖然用傘做武器看起來非常古怪,但是我一直都沒有產生換掉手中的武器的想法,不僅僅是贈與我這個寶物的那個人,還是說其本身的質量。我都非常非常滿意。

    大開大合的戰鬥非常適合我,用夜兔跟短兵器的人交戰,則完全都是單方面的凌辱,而我是主動凌辱他人的那一方。

    「嘖——」

    再一次的撲空了。

    這個不知名的白髮男人,明明手中拿著的是看上去不長不短,非常半吊子水準的日本刀與刀鞘。

    武器跟人不一樣,如果是人的話,不長不短各方面都稍微懂一些的水準,在人間之裡也好,在外界也好,都會有很大的生存幾率的,因為這樣的人不容易遇到剋星,而某一方面的巔峰者,也不是輕鬆的會出現在一個【平均】的人面前。

    武器就不一樣了,武器必須要在某一方面獨特!要麼詭異,要麼鋒利,要麼沉重,要麼尖銳,半吊子水準的武器是沒有什麼用處的,而全能的武器寶具歷史上也不是沒有,但是其中的沉重和機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而浪費那麼多時間掌握其中機關,還不如將某一項鍛煉到極致。

    刀的銀光,夜兔的黑光互相交錯,來來回回的交錯著。

    與魂魄妖忌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的戰鬥絲毫不畏懼夜兔的硬度和我力量的加成。

    這讓我有些高興,畢竟誰都不喜歡那種拳打空氣的感覺。

    原本男人那略有些讓我熟悉的臉孔開始模糊化了。

    輪廓已經不重要了,疑惑已經消失了,我要做的只是單純的力量上的較量……殘殺就好。至於外貌的熟悉,我就歸功於巧合,畢竟世界上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長得相似也是很有可能的,無須在意。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了,無數的巧合誕生了無數幸運E。

    「呼——」

    白髮男子輕輕舒了一口氣,開始改變握刀的動作。很怪異的動作。原本人握刀應該是一隻手五根手指全都拿住才對。

    他的動作很危險——

    並非是讓我感到了威脅感,而是他那種握刀的方式充滿了風險,只用兩根手指,操控著手中的刀,然後——?

    火星從刀與夜兔之間的摩擦誕生。

    是啊,摩擦,金色的火星。

    是旋轉,用兩根手指操控著手中的刀的旋轉。

    這個男人的力量對於我來說,並不算很強,也並不算很大。

    但是我們的差距也並不是什麼天差地別,我們之間力氣的差距,是數量和次數可以彌補的。

    不一樣啊,那個莫遠極也是鍛煉肉身的人,但是我可以保證,就算二十個莫遠極來,這個男人都能將其輕鬆的抹殺。

    技巧力度都非常強。

    而成為地束靈也正面他生前的身份——人類,在看一看他的外貌,我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跟身體裡摻雜多餘東西的我不一樣。

    「哈!」

    腳下本來就酥碎的木質地板已經崩塌。

    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瞬間進行了收縮膨脹。

    沒有什麼誇張的外表變化。

    只是單純的,以曾經在實戰中領悟的技巧,攻擊!

    就是那靈感來自於魂魄妖忌的偽拔刀斬一樣的攻擊。

    瞬間爆發,用傘柄破壞攻擊的近身戰技巧。

    收招迅速、破壞力強,是這招的優點。

    「唔!」

    空氣好像是爆彈一樣,傳來轟的一聲,同時伴隨的是男人的苦悶聲音。

    男人的悶哼在我的耳朵裡是無比的清晰,傘柄也傳來了命中的實感。

    雖然是死靈,但是卻有實體啊——

    咯嚓!

    下一刻,我的身體也傳來了破裂聲,某種東西破裂的聲音。

    「嘖——!」

    久違的來自內部的破裂聲。

    我的視線開始不受控制的歪曲起來。

    而男人則是輕輕的邁動步伐,趁這個機會再一次的上前,輕輕的邁動了幾小步。

    刀的寒光,我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這種距離下,怎麼可能砍中我?那種輕輕的小碎步,有意義嗎?

    「【血】」

    男人的嘴角輕輕的吊起,冰冷的宣言與話語傳入我的大腦。

    那中二到極點的,類似符卡一樣的宣言,真的不適合我與這個男人的戰鬥。

    我正想嘲笑一番,可下一刻,我就感覺,某種東西,某個光芒伴隨著他左手的好像無意間的運動而開始閃爍。

    淡紅色的風壓,猶如纖細的猶如針線一樣的風壓,紅色風壓,劃過我的身體。

    陰測測的風貫穿了身體,那被貫穿的地方,彷彿已經失去掉了知覺,陷入了停滯狀態。

    男人仍然保持著輕鬆淡然的收尾動作,舞武結合的收尾動作。

    被貫穿的地方仍然冰涼。

    被貫穿的地方產生好像血痂一樣的堵塞物,同時那段的肌肉彷彿被凍結起來一樣,毫無知覺。

    拔刀術?不,不對。

    我沒有那種被砍中的感覺。

    而且,他的刀本來就一直處於出鞘的狀態,那白色的鞘早就被放在了一邊

    但是,他絕對拔刀了,不……應該說,他攻擊了!

    我有這種感覺!

    他把我身體某物切斷了!

    那是什麼東西?

    發生了什麼?

    疑惑沒要持續多久。

    下一刻,陰暗低沉的房間開始染上一片鮮紅,並且傳來了沉重的物體落在地面上的廢棄聲音——

    ……

    「你的血,真少啊。」

    男人的眼睛一片猩紅,嘴角以不舒服的方式歪曲著,似乎是因為疼痛的原因?

    「你的身體,充滿著實感啊。」

    我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原本那冰涼的被切斷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血色冰塊也已經完完全全的解凍了。

    傷口?早就癒合了。

    而相比之下,那個男人情況有些不樂觀。

    「左手、啊——」

    男人歎息的望著那之前,靜靜的躺著殘缺的斷肢的地方。

    那是一隻手臂,被以粗暴的方式生生的撕下來的,又被鈍器砸爛的手臂。

    那沉重的聲音,是肢體被切離**的斷絕聲。

    明明是個死靈,斷肢落地的時候卻像活人一樣。要不是那斷肢在那短短的時間內化為灰燼、沒有噴出鮮血的話,我真的以為這個人是一個純種的人類。

    「為什麼我每次戰鬥都要被砍斷左手啊。」

    男人的左碗已經變的空空的了,淡白色的氣息在斷截面緩緩的飄出,似乎這就是死者表現流血的一種方式吧?

    「因為你的左手實在是讓我感到很困擾。」

    「真是個殘忍的傢伙,居然就這麼剝奪了我的長處。」

    「我都有些懷疑了…………」

    男人將掉落在地上的刀撿起。

    「你真的活人嗎?」

    眼角瞇成線狀,打量著【異物】。

    「你體內幾乎都是空空的,血少的可憐,簡直,就像是一個被空氣毒氣所填滿的人偶——讓我想起了那些曾經被我殺死的腐朽亡者,沒有血液卻靠著怨念行動的屍體……」

    不過……那種東西,怎麼都無所謂吧。

    「怎麼能無所謂呢,我可是聽說過你在人間之裡的名氣,本以為你是個人類強者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連碎掉的顱骨都能癒合,體內的鮮血少的可憐的怪物。太奇怪了……」

    「怎麼可能——」我距離真正的怪物,差的太遠了。

    夜兔的先發制人,並沒有搶得先機。

    被抵擋住了。

    男人也開始取得先機了。

    我們不需要繼續交談了。

    雙方在一些方面都有一些誤解。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詳談了。

    只需要戰鬥就可以了。

    雖然對方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

    算了,不多說什麼無聊的話了。

    那種話語根本沒有辦法形容現在的情況。

    語言有些無力,心情的內容也無需描述了。

    只要戰鬥就好,是啊。戰鬥就好。

    理性已經不需要了,除掉思考招式意外的其他理性都不需要了。

    破壞,破壞掉對方的思想,殺死,殺死對面的人!

    無需理由!

    口頭上的交鋒完完全全沒有必要了。

    為的是什麼?就是殺死眼前對立之人的感覺!

    明明是亡者卻站在活人面前,明明是活人卻敢站在亡者面前!

    這是最簡單的理由,最適合開戰的理由,也是最瘋狂的理由!

    【人】會因為殺死【鬼】而感到自豪,【鬼】會因為殺死【人】而感到快意。

    【活著的怪物】和【死掉的殺手】,【活人】與【死人】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龍裝沒有開啟的必要!

    如果連和單純的死者比較技術都沒有做到!那也太差勁了!

    靈體沒有開啟的必要!

    如果連和單純的活人比較基數都沒有做到!那也太差勁了!

    為的就是這種,某些情況下,【正面】的擊敗敵者!

    血液已經因為高速的運動而沸騰了,腦髓幾乎都要煮沸起來了。

    活人的身體素質雖然某些情況下是累贅,但是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興奮劑,是一種刺激性的毒素!

    「……」

    戰鬥,結束了。

    男人的刀,差一點就將我的皮肉完完全全的切穿——也就是說,整個都削下來。骨頭都沒有起到保護作用,被他刺穿。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被貫穿的感覺。」

    我的手腕已經被染上了一層淡紅色。

    死者身上的紅色代表著什麼?

    那代表著死亡,消逝。

    那代表著死者生命的紅色已經將我的手都染成了別樣的顏色。

    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幾秒,就消失了,變的淡了。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我的手捏著的,是死者的,已經停止作用的心臟。

    沒有蹦跳的感覺,只有冰冷的虛幻感。

    「招式很漂亮,但是啊,卻不夠直接。」

    說實在的,這個男人的戰鬥方式,與其說是武術不如說是血舞。

    以敵我之鮮血所構造出來的舞步。

    美麗,漂亮,夠狠,但是,卻也不夠直接。

    如果他肯靈體化,我還真的沒辦法。

    啪。

    手毫不留情的從這個地束靈的胸腔拔出。

    銀灰色的心臟,發自靈魂**的心臟,虛假的心臟,被我從亡者身上挖掘出來。

    「不夠直接……的確如此,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被拋棄的,已經忘記真正的殺人方式的殺人鬼,人類殘暴一面……三十年,足以我忘卻一切。」

    銀色短髮的地束靈站立在原地,絲毫不在意胸腔的大洞,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本身就是被一個半妖男人拋棄的、不被承認的另外一面罷了——」

    說起來,我似乎有些印象了,對眼前的男人。

    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總感覺在哪裡看過。

    「三十年難得來到的客人,我卻用生疏的、被忘卻的殺戮、沒有一擊必殺的技巧來招待,呀咧呀咧,某些方面我還是一個失格的主人。」

    下半身已經開始灰化了,死者要回歸他們的沉睡之地了。

    「不知名的怪物人類,你將來是如何選擇的呢?你如何在那怪物與人類之間選擇呢?在那灰色的交界線當中,你會選擇哪一個呢?」

    銀髮的男人用食指,推了推空無一物的鼻樑,這麼的詢問。

    「……」

    結束了,啊,真好啊,惱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這個房子已經變成單純的,沒有任何生物的死屋了吧?

    外面的陰風也已經停止了。

    不過……

    「這是什麼啊?」

    那個男人的劍沒有消失?

    真奇怪啊,一般情況下他不是也跟著消失嗎?

    「這算什麼?給我爆裝備了?」

    我啞然失笑的看著手中的這個均衡的刀。

    不,此時我才發現,比起刀,這個東西,還是用劍來稱呼比較好。

    嗯,就好像是這把劍對著我說「不要把我弄混!我不是刀!我是劍!我是一把好劍!」

    「亂七八糟的。」

    雖然這個東西鋒利無比,但是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比起劍,我還是更喜歡夜兔。

    哪怕是神器,我不會用就是不會用,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那麼,你就在這裡呆著吧。」

    我將這把劍的白色劍鞘撿起,合上,然後插在地面的石頭上。

    「喲!【石中劍】,完成!」

    拍了拍手,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廢屋。

    我要回去睡大覺了!任何人也別想阻止我!

    △作者的話△

    下一話第三卷完結……

    看圖片和其中的暗示的話,大家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至於名字,就不要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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