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石守護者,為何會變得如此這般的厲害!」呂布心中一驚,他雖然是得了逆天行的那一番說法,可是逆天行明顯是話語不多的人物,他變幻出了那麼大的場景,而後又在虛空之中幻出虛像與他說了一番,卻似乎可以利用的消息,並不算多。
除了這黑白雙鎧,還有可能會在逐日大陸上去到的逆天府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這位逆天行,看來果然是大人物,不似上官雲那般,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的東西出來。
呂布心中想著,黑石守護者的氣息不停的暴漲著。不過,在他漲到超過先前近百倍的時候,呂布也便不擔憂了。這個道理便好像徒手攀巖一般,在十米以下,你還會擔心,落下來的時候以什麼姿式會更好的保護自己。
在十米之上,你便只會專注的往上爬去了,因為如果落下來,無論是怎樣的姿式,也都逃不過身死的命運。
現下雖說得到了黑鎧,可是面對實力如此暴漲的黑石守護者,呂布可以想到的一切招式技巧都沒有任何的用處,若果再對戰的話,定然是只有身死一條路可以走了。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黑石守護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望向呂布,微笑著說道,
「謝謝你!」
這一句話說得呂布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謝我,為啥要謝呢?貌似除了方才打了一架,然而搶了黑石過來這兩件事情,再沒有其他了吧。
別人打你,還搶你東西,你會說謝謝嗎?所以呂布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黑石守護者的力量雖然大幅度成長,然而腦袋,卻是大幅度的壞掉了。
面對著這一句謝謝,呂布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一時之間,神情有些呆滯起來。
還真是現眼報啊,先前呂布以此來迷惑於黑石守護者,好抓緊時間煉製黑石,現出今,卻是徹底的被他給迷惑了。
黑石守護者也是看出了呂布眼中的困惑,又是微微一笑,
「因為你煉製了這黑石,我終於得以自由,現在,我要回到飄渺島去了。你這次幫了我的大忙,將來到了逐日大陸之上,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便來尋我好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黑石守護者便反身雙手撕裂虛空,便這般離開了。
四下裡一片寂靜無聲,呂布眼見到黑石守護者飄然退去的模樣,表情都有些許在風中凌亂了。
不單單如此,便是連四圍的景像,也都扭曲了起來。
一晃眼,呂布已是立在了神廟的外圍,而且先前恢弘無比的遠古神廟,此時此刻,就如同海市蜃影一般,緩緩的消失不見了。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次的遠古神廟,自出現到消失,乃是大陸之上所見過的最短一次,而引發的爭論,卻是長達了數年的時光,然而自始至終,也沒有人搞清楚,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更加無人知道,呂布的黑白雙鎧,便是自其中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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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過後,塔方才幽幽的說道,「天哪,呂布,你在這片新月大陸之上,居然會得到這麼巨大的好處,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說完了這話,塔也是出現在了呂布的面前。呂布面對他,不答反問道,
「你知道這黑石守護者是什麼來歷嗎?」
塔搖了搖頭,而後說道,「那位逆天行,單看名字便有著許多的霸氣,而他的實力,估計比起十二大支派的領袖,都還要高上不少,能夠見到便是莫大的機緣了,更加別說,你還有可能會獲得他的逆天府。」
「那逆天府又哪裡是容易進得去的。」呂布輕歎了口氣,這話倒是確實,逆天行雖說給了他地圖卷軸,然而這卷軸他卻是根本打不開,顯然上面有著強大的禁制,還不是他現在實力,可以打得開的。
也只有黑白雙鎧,還是真真實實到了手的寶物。
「不對!」呂布想到這時,也是心中一頓,自己不是連白門還沒有進入嗎,如此一來,豈不是只得到了黑鎧,沒有得到白鎧呢?
塔不以為然道,
「你看看你身上的鎧甲顏色便知了。」
呂布低頭一望,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鎧甲,早已再不是原來的純黑之色,已是幻作了黑白兩色,參差佈於身上,幻出了繁複的花紋,連呂布習了不少鎮魔塔中留下的功法,也都無法看出其中的端倪出來。
原來,雙鎧,得其一便得全部。呂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在身旁,塔還在認認真真的拼湊著整件事情的真相。
「看起來,黑石守護者應該是逐日大陸之上頂尖的強者,只不過是因著這遠古神廟的關係,方才被逆天行拉來,守護這黑石,而他的修為,也是被壓制了下來。直到你的出現,煉製了黑石,方才讓他重加自由。
飄渺島,嘖嘖,真是大能啊!」
「對了,飄渺島是什麼地方呢?」呂布趕緊問向了塔,此時此刻,猶如逐日大陸百科全書的塔,也是搖頭晃腦的說道,
「飄渺島,乃是在逐日大陸的外圍,被一群隱居的大能,給生生劈出的一片淨土,在那個地方,都是無拘無束,潛心修煉的強者。他們無視任何門派的威嚴,同樣,也沒有任何門派會願意招惹他們。」
在塔的描述之中,這便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當然,能夠進得了飄渺島的,絕對都是要強過各大支派核心弟子的強者。他們可能修煉了長久的歲月,性格之中自有一種不服於支派強權的倨傲。
可是,連十二支派都不原惹的飄渺島,其間的強者竟然被壓低修為,為逆天行所派做這看守之事,由這件事情,不難看出逆天行的實力,究竟強橫到了怎樣的程度。
「在飄渺島上所住之人都是性格古怪的強者,他們雖然個個倨傲,然而卻是言出必諾,這黑石守護者自己說欠你一個人情,你若是在逐日大陸有難的話,去尋他也定然會得到幫助的,這倒是一件好事表。」
呂布點了點頭,
「這些都還是要等到了逐日大陸方才可以說的事情,現下最緊要的,還是先尋到南宮煜他們,然後趕緊離開吧。」
說了這些,呂布也是身形沖天而起,馬不停蹄的趕向了青琉城的方向。他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是心中無比擔憂,不曉得在青琉城內,軍士的大肆搜捕之下,會不會令到他們被抓住。
呂布的速度極快,待得趕到青琉城的門前之時,已然發現這裡混亂不堪,到處都是軍士四處奔走的身影。
他落到了地面之上,小心謹慎,由於城中已是沒有他這般的高手,因此混入城中,倒不是件太難的事情。
而在進入之後,他便快步向著買下的莊園趕了過去。
就在離莊園不過百里之地時,明月中天空山寂寂,他的耳邊突然聽見了一陣悠揚悅耳的歌聲。
呂布暗吃一驚放慢了腳步,哼歌的人應是個女子。
歌聲空靈,清脆如黃鶯,卻令到呂布大起警惕之心。他當然明白,這歌聲聽來雖是無害,突然響起,先前又沒有令到他感應到有人的存在,便代表這歌聲的主人,是位高手。
而且,還是衝著他而來。
呂布並不能完全體會歌詞的意思,但覺得詞曲悠揚、悅耳動聽,經那女子一唱,當真跟仙樂一般。
循著琴聲,呂布一步步走進古洞深處,循著歌聲來處放眼望去,卻見到一處瀑布如自九天而下,在岸邊,則散落著一堆耦色綾羅香衣,有人正在深潭之中沐浴!
那是怎樣美麗絕倫的一位少女,世間所有華麗辭藻在她的容顏前全都黯然失色!
她的全身浸泡在池水裡,只將香肩以上的部位裸露在池面上。
她的長髮如瀑如雲輕浮在水面上,遮掩了半側臉蛋,雙眸漆黑如夜光明如星,閃爍著醉人的光彩,卻又隱隱藏著幾絲狡黠與野性。挺直嬌俏的瓊鼻之下,丹唇外朗皓齒內鮮,輕輕翕合之間引人遐思!
她的肌膚如絲光般潤澤細膩,延頸修項香肩如削,宛若一羽驕傲的天鵝風情萬種,於動人嫵媚中透出颯颯英氣。
這樣的少女對於所有男人來說,就是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如今竟衣不蔽體地在呂布眼前嬉水,還唱著那樣撥動人情思的歌曲。
美人出浴無限香艷,但給到呂布的感受,卻絕不是香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