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2
呂布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無數細若髮絲的金光,沿著他**在外的身體,由下往上纏繞著,直到包裹了他整個身體,金絲猛地收緊,令到呂布全身宛如黃金鑄就,每塊肌肉紋理,明瞭清晰,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光芒。
「混世魔鎧~」阿鬼喃喃的說道,眼神之中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弱小的人類,怎麼可以在修煉混世魔功之上有這麼快的進階呢?他嚥了下口水,不自禁的回想起了他當年初練這混世魔功之時。在那個時候,他從魔體初成到魔鎧附體,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啊。
「混世魔鎧,這便是混世魔鎧嗎?」呂布好奇的一邊上下打量,一邊向著阿鬼問道。
阿鬼趕緊收回思緒,向呂布說道,
「也算是了,不過混世魔鎧的變化總共有七種,分別為火焰輪、赤炎霄、玄墨鳴、獨幽鈺、驚睨破、太一冥和孤煞震,每一次實力的進階,便可以令到魔鎧升級。而呂刺史這魔鎧呈金黃之色,對應的便是火焰輪鎧。」
「哦,聽起來,這魔鎧的升級還是需要一些時日的了。」呂布聽了阿鬼的這一番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也明白這魔鎧的升級與境界並無太大的關係,而是看修煉者的天賦。
有些鬼魔縱然是修煉到了鬼聖的階段,實力強橫,卻也未必可以在魔鎧上達到孤煞震的級別,甚至連第五級驚睨破也未必能達到。倒是有些天賦高絕之輩,修煉到了鬼王的實力,就可以達到太一冥的級別了。
阿鬼聽了呂布輕描淡寫的話語聲,卻是幾乎要進入到暴走的狀態。
「什麼需要些時日,魔鎧很難煉成的有木有,更加難的便是這混世魔功的七種魔鎧有木有。若非是有大機緣與大天賦,終身停留在第一種變化,升不上去的鬼魔,可是有若恆河之沙,多不勝數的啊。」
不過阿鬼的這些話卻也只能存在心中,不敢發作出來,要知道,呂布雖然在功法上修煉了極長的時間,但是對於【混世魔功】卻是初窺門徑,他能夠如此快速的凝練魔體,又再凝出魔鎧,也確是令到阿鬼無話可說。
至於接下來會如何,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卻也是暗自欣喜不已。這段時間以來,他感受到體內的氣息在不斷的恢復著,看起來,被鎮魔塔鎮壓後消逝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回歸著。
以目前的進度看來,用不上數年的時間,他便可以重回先前的巔峰狀態,而到了那時,呂布修煉得哪怕再好,對於魔功再有天賦,也不過是他的一枚大補丹啊。
想到這裡,他的心態也就略微的平衡了許多。
「眼光一定要看得長遠啊~」阿鬼在內心之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也是放平心態,將【混世魔功】修煉的諸多要點,都說與呂布來聽。
這套魔功他早已修煉得滾瓜爛熟,是已娓娓道來,便將呂布心中的諸多困惑全然解去。而他卻不知道,呂布有了先前戰鬥之中的經驗,將他的這些心得同樣運用於天下混沌訣的修煉之中,兩下一相比較對應,倒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兩人便這般討論著,直到天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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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時間轉瞬即過,相國府邸今天戒備森嚴,到處都是身穿重甲的護衛,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隱在小橋、花卉和假山後面的投石塔影影綽綽,顯出了禁製法陣的強大所在。
明暗相間的堡壘,哨點交錯縱橫,設計合理,一望便知,這七日之內,董卓定是花了不小的費用,重新布設了一遍禁製法陣。
他可不在乎這些布設,要花費多少金額,而朝廷的金庫於他而言,也是全然沒有上鎖的概念。
呂布跟在李傕身旁,就聽到不斷有大臣們向他打招呼。而除了獻帝劉協以外,三公俱到,便連廢去的少帝劉辯,也來到了國相府中。
這次宴會的規格,明顯是極高的,來的都是洛陽城中的重要人物,在董卓的邀請之下,沒有人敢不來。
呂布心不在焉地聽著這些人寒暄,他們隱諱含蓄說話方式讓他聽得雲山霧罩,便索性不理會。他的心思都在李傕的身上,若是想要潛入國相府的深處,尋得董卓秘術的配方和解藥,李傕是極重要的一環。
因此,他也需要抓住一切的機會,與這李傕搞好關係。
而上次浮生亭上的戰鬥,倒是令到他們有了個不錯的開始,李傕為人冷陌,這次對於呂布的主動靠近,卻是沒有絲毫的避諱,反而將一些官員介紹與他相識。
「呂刺史。」就在此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呂布驀地被這一聲呼喚驚醒,抬頭一看,卻是一位美貌的女子。那張絕世嬌顏巧笑倩兮,光彩奪目,在宴會上顯得異常的驚艷。
「這是少帝的嬪妃,名叫唐姬。」李傕倒是注意到這女子極久,眼見她款款行來,向著呂布打著招呼,便不失時機的向他提醒道。而他的眼神,卻還是望在唐姬的身上,眼神之中泛著一種莫名的神彩。
唐姬今天穿著一件素雅的白色宮裝,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纖塵不染。
「久聞并州乃英雄輩出之地,唐姬一直將信將疑,今日見到呂刺史,方知果是如此。」唐姬巧笑嫣然。
「哈哈,唐姬可是讓在下吃醋了。難道眼中只有呂刺史一人,卻忘不見朝中多少豪傑嗎,身位此間主人,我董卓可要提抗議了!」董卓鐵塔旁的身形恰在這個時間出現,他毫無顧忌的大聲笑著,湊到近前,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瞥向了唐姬胸前那一抹白色的深邃。
唐姬俏臉一紅,連忙道:「國相大人這話說得,朝堂之上,自然都是棟樑,都是豪傑……」
說完了這些,也是如同怕了董卓一般,纖腰一扭,便向身後行去,她所落座之處,便是在少帝劉辯的身旁。
劉辯的臉色陰沉不定,只顧舉起酒杯輕呷,也不與人打著招呼。而大臣們自也是明白他的處境尷尬,大多數只微微向他躬身行禮,不敢多說些什麼。
「當真是人情冷暖啊。」呂布手上把玩著酒杯,心中想道。不過他也明白,此刻真正在劉辯面前呆上極長時間的大臣,未必真是效忠於他。而那些現出倨傲之意的,又未嘗不是如伍孚黃琬一般的死士。
整個洛陽城,此刻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不先陷下去,絕不會看得通透。
而陷下去以後,又真的看得通透嗎?
唐姬顯然要比劉辯放得更開,只見她抿嘴微笑,與大臣們打著招呼,有不少大臣們,雖是在各處聊天敘事,可眼光每每都會掃將過來,個個望得目光發直。
那雙潔白無暇的柔荑,把玩著手上的酒杯,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目,實在是讓人沉醉啊。
可是她不經意間,時常望向呂布這一連,卻令到他驀地感到一股寒意,從尾椎騰地升起。大腦飛快地無比地運轉,唐姬這般的態度,是在暗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