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5
開鎖是一門不小的學問,便是要在同一時間之內,將鎖眼之中合上的所有機關全數打開,要能做到分毫不差,方才可以。而雙鎖聯動的設計,卻是令到這開鎖的難度增加了數倍都不止,因為對於實力不弱的盜賊,他們都更傾向於單獨行動,不願與同行一起,而若是要同時開兩把鎖,便意味著左右雙手都要同樣的靈活,方才可以做得到。
可是通過訓練,令到雙手同樣靈活的難度,卻是要比起練一隻手的難度大上許多,更何況,誰會願意多花數倍的時間,只為了讓雙手變得同樣靈活呢?
然而呂布卻是沒有半點的問題。他穿越前的那個張一凡的身份,原本並不是左撇子,可是他自五歲以前,都在師傅刻意的訓練下,苦練左手,直到他可以輕易的自一百度的沸水中,將肥皂輕易抓出來以後,才開始訓練自己的右手。在這般殘酷的訓練下,呂布對於雙手的控制極有信心,可以做到絕對同樣的靈活,毫無差池。
可是就在他雙手遞上去之際,同樣的份量,金色殘片輕易的插入了鎖眼之中,別離鉤卻被阻在了外面。這種變化雖是輕微,卻也是令到他心中一驚,趕緊將兩件靈兵退回,而後身如輕燕飛掠而回,預備抵擋來自於大殿的反擊。
只是這一次倒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大殿對於他的這一次嘗試,擺出了漠不關心的姿態,並沒有如先前般開啟禁製法陣相打擊。
「呼~~」呂布也是略略輕舒了一口氣,他自也不喜歡稍微一動,便被打得死去活來的那種感覺,否則的話,他們只怕便要困在這裡,哪兒也不敢去了。
不知道為何,呂布突然想起了以前所見過的有趣實驗,生物學家把鯪魚和鰷魚放進同一個玻璃器皿,然後用玻璃板把它們隔開。開始時,鯪魚興奮地朝鰷魚進攻,渴望能吃到自己最喜歡的美味,可每一次它都「光」的碰在玻璃板上,不僅沒有捕到鰷魚,而且把自己碰得暈頭轉向。
碰了十幾次壁後,鯪魚沮喪了。當生物學家輕輕地將玻璃板抽去之後,鯪魚對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鰷魚卻視若無睹了,即便那肥美的鰷魚一次次擦著它的唇鰓不慌不忙地游過,即便鰷魚的尾巴一次次拂掃它飢餓而敏捷的身體,碰了壁之後的鯪魚卻再也沒有了進攻的**和信心。
幾天後,鰷魚因有生物學家供給的飼料依然自由自在地暢遊著,而鯪魚卻已經翻起雪白的肚皮漂浮在水面上了。」
想到這兒,他也是微微一笑,「這裡可別像魚缸一樣,將自己當作鯪魚一般的收拾啊,當然,更千萬不要有一位生物學家在高處看著我們才行。」呂布自言自語的說了這些之後,又踏步上前。
南宮煜卻在身後聽得有些莫名其秒,這裡明明是地面之上啊,又哪裡看得到有什麼鯪魚。
這一次,呂布只是單單將金色殘片插入了鎖眼之中,倒是輕而易舉便入得其內,他的心神附在金色殘片之上,不斷感應著那微小的變化,神色肅然全神貫注。
而金色殘片感應著鎖眼之內的諸般機關,往前溢出的金色氣息帶著微微弧度,邊緣所在鋒利如刃。這些氣息在呂布心神的帶動之下,就如同籐蔓般生長著,長長的枝條輕輕在鎖眼之中不停的勾畫著。
呂布雖不能目視,然而心神卻是靈活異常,在這一刻,金色殘片就如同他身體的一部份,他的手指沒有太多的動作,卻能帶動著金色殘片的萬千變化,有如行雲流水,說不出的賞心悅口。
如刀如鉤的籐蔓掠過之處,一道道機關被輕輕的打開,眨眼間,前方的通道變得愈加的寬闊。
一柱香過後,只聽得「卡嗒~~」一聲輕響在呂布耳邊響起,這意味著身前的鎖已然被完全打開。而呂布卻是顧不上興奮,輕推了一下大門,然而令到他失望的卻是,大門紋絲不動。
他也不再多響,便將金色殘片迅速的抽住,向著另一處鎖眼插入了進去,兩把鎖的構造還是有著許多的不同,然而對於呂布來說,一理破萬法,卻也是可以輕易的開啟,果然差不多亦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後,他也將這把鎖輕輕打開。
然而就如呂布先前所想的那般,沒有給到他絲毫的僥倖心態,兩把鎖雖然先後打開,卻並沒有辦法將門開啟,既是這樣,那他們也唯有華山一條路,便是要同時打開這兩把鎖。
難道是與靈兵的屬性有關係嗎?呂布的心中想著,便乾脆將自己身上所有可以可能用來開鎖的靈兵都取了出來,也讓南宮煜同樣傾囊拿出所有的靈兵,他就在這大門口開始了一遍遍的嘗試。
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呂布在這一刻也是發現了金色殘片的神奇所在,除了它之外,所有東西都插不入這鎖眼之內。奈何這好東西只有一個,雖是好用,卻解不了呂布的憂愁啊。
便這般嘗試了差不多有半天之久,呂布也是再尋不出辦法,只能放棄了這破門入內的舉動了。別離鉤這一次表現的雖是熱情主動,然而卻又一次被勤勤懇懇的金色殘片給比了下去,也是一臉失落的模樣,而在方才對抗強大吸力的戰鬥之中,它半月形的肚子終於消化得乾乾淨淨,又回復到了淺月如鉤的形狀,安靜呆在呂布體內的兩顆星辰中間,不敢再多做動彈。
而就在這時,卻見到小白「吱吱吱~~」自遠處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它來到呂布的身前,一邊叫著,一邊向遠方作勢飛去。
「莫不是小白髮現了什麼特別之處~」呂布也是心念一動,登時又興奮了起來,連忙站起了身,跟了上去。
「特別,特別~~」小白亦是在空中發出簡單的詞語之後,見呂布跟過來,便向著前方更快速的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