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3
他的言語之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顯是自視甚高,並沒有將【朔雲幫】放在眼中。而呂布也早就從畢青不盡詳盡的介紹之中瞭解到,這【草木堂】便是【寂滅城】中的第一大勢力,確實有著可以驕傲的資本。
「既是如此,我們便繞道好了。」呂布此次來【寂滅城】中不過求醫,並無意惹什麼麻煩,當下,便朝著那黃衣青年手指的方向緩步行開。
「獵煞究竟是什麼?」待到行得遠了,呂布心中也是起了好奇之心,向著畢青問道。聽見呂布問起,畢青也便介紹起來。原來在【寂滅荒原】之中,陰氣時濃時淡,因此陰煞的數量和厲害程度也各不一樣,若是單獨獵殺的話,對於實力強勁的高手來說,擊殺普通的陰煞徒費功夫,而對於實力偏弱的人來說,若是不小心遇見強大的陰煞,便很有可能命喪。
因此對於大的勢力而言,便會組織起獵煞活動,他們準備周詳,往往會率先辟出一片區域,稱之為養煞,以禁製法陣禁錮出外圍,而後內裡放上能吸引到陰煞的陽剛之力,還有可以增強陰氣的天材地寶,一段時間過後,裡面的陰煞便會比其餘地方多上許多,再由強者率領之下,對於這些陰煞進行滅殺,可謂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也不排除有大勢力在無意間發現了罕見的天材地寶之後,藉著獵煞之名而封鎖此地。」畢青在最後說道。經他這一番解釋,呂布對於這些大勢力也是有了更深的瞭解,而其中諸多的勾心鬥角,腥風血雨,也的確是遠遠的超出了外面。
「看來呆得久了,便算是有【寂滅城】相護,人心也還是會被這些陰煞所影響啊。」呂布的心中歎道,這對於他而言,也同樣是一種警示。
又行不多久,前方傳來了「砰砰砰~~」的激烈爭鬥之聲,從戰鬥的強度來看,應該是兩位實力高絕的強者在展開對絕,畢青感受到這些,也是不由得苦笑道,
「看起來這【寂滅城】對於呂刺史的歡迎倒還直是隆重啊,這一路上可以說該遇見的,都遇上了。」
他這話自是玩笑,不過路途波折卻也是實情。前方情勢未明,他們也便停住了腳步,由呂布和畢青二人上前一探究竟,臧霸和南宮煜二人則待在軍士之中,以抵禦可能會遇到的攻擊。
他們輕巧如靈猿般的向前疾竄而行,很快便也望見在如亂流般的陰氣之中,兩個身影梅花間竹般交錯其中,互相發動著猛烈的攻擊。
其中一人身形強壯有力,看上去如鐵塔般,身高已然超過了兩米,招式更是虎虎生風,勁力雄渾,可是與他對敵的那一位,實力顯然達到了第六級洗心境,進退之間,招招狠辣中帶著極強的實用性,決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畢青眼尖,早已望出了兩人的身份,
「可巧的緊,這兩人都與【草木堂】有著極強的關聯。佔優的那位,是草木堂的副堂主,也是號稱第一打手的馮難敵。而另一位卻是【草木堂】堂主鐵河的私生子,小山。」
「鐵河的私生子,莫非是來尋仇的嗎?那他為何不直接去找鐵河,倒是在這裡和馮難敵大打出手幹嗎?」呂布聽了畢青的這段話,心中也是不少的疑惑。
畢青也是謂然輕歎道,
「說起來,這位鐵堂主還有他的私生子小山,可都是奇葩般的人物啊。小山的母親乃是鐵河的二房,小山自小便展現出強大的戰鬥力,他在五歲那一年,失手打傷了他的哥哥,也就是鐵堂主正房的兒子,偏偏這正房不單潑辣,而且極愛自己的這個兒子,竟然命人將小山的雙腿,齊齊打斷。之後更是將他母子二人趕出了【草木堂】,從此與【草木堂】再無瓜葛。
待到小山長大以後,他的一身實力無師自通,卻是恐怖異常,然而他的腦袋卻是極其簡單,認準一個道理之後,便不再變通。在他十八歲那一年,母親病重,他便衝到了草木堂的大門之外,站了三日三夜,要鐵河隨他去見母親最後一面,最後鐵河終未出來,而小山也被打得重傷,連他自己都未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
自那時起,他每年都至少有六七次要硬闖草木堂,每一次都要戰至重傷昏迷,可是他這五年來風雨不改,不得不說,小山倒也真是硬氣啊。可惜的是,他從未見過鐵河一面。」
呂布聽完,也是唏噓不已,果然是另類的父親,也能生出另類的兒子啊。
「然而自我們得到的消息瞭解到,小山之所以沒有在這些戰鬥中被打得傷殘重傷,或是身死,卻是因為鐵河的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他這道命令保護了小山,可是他卻從來不肯相見,倒是令人覺得奇怪。」
他們二人說到這裡之時,前方的戰鬥已然結束,尚立在那裡的強者,自是馮難敵。他根本不望倒下的小山,緩緩轉動目光,顯然感受到了呂布和畢青二人在側。
他刻意的行走至二人的身邊,雙拳陡然握起,那一雙眼睛如刀鋒般往他們面前看來,他的眼神不是一般的犀利,而且含帶著殺機。
此人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
呂布眼神微瞇,雖不懼馮難敵的神色,卻也擺出了無害的模樣,沒有恩怨之下,他也不願意得罪這位【草木堂】的第一打手,自他方纔的手段來看,每一招進退攻防之間,招招狠辣絕不留手,沒有任何多餘的招式,顯而易見,他的這些招式只有一個目的,不是獲勝,而是殺人!
行過呂布的身邊,馮難敵粗略判斷出他們只是路過而已,便也放鬆了警惕,走入了更深的陰氣之地中,那個地方應該便是【草木堂】所錮起的一片圍獵之地了。
見到馮難敵離開,呂布也是命畢青喚隊伍繼續前行,而他疾奔了兩步,來到了小山的面前,只見他早已癱在那個地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