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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王的決定 文 / 方子民

    一望無際的綠色森林中央有一座挺拔險峻的高峰。在此高峰那大江圍繞而過的的南面高崖頂上,存在著一座,與自然環境融為一體的美麗宮殿。這座有著古王國時期建築之典雅與雄偉,卻又並不追求外表奢華,以簡單而自然化為風格之宮殿的擁有者,是青族人的王。

    而此刻這神秘種族之王,他正身處於宮殿主樓頂層的空中花院裡,與族中的智者討論著關乎於其族發展一個重要話題。

    「巴德烈大長老閣下。聽說聖地加爾附近的通道,是您下的命令為人類開通的。這件事是真的嗎!」在花空中院邊的半圓型的洋台上,一隻手搭著蓬向遠處眺望的高個子,以閒聊的語氣對站在身邊的老年青族人問道。

    這個英俊的高個子,有著在男性中難得的一見標準瓜子臉。按常規來說,當一個英俊的男性有著張瓜子臉的話,其必然會顯得過於秀氣。也可以說是女性柔美化的另一種體現。還好的是,這高個子男性那線條明朗的五觀,最大限度地沖淡了他臉上這種過於女性化的觀感。尤其他那顯露出硬派風格之美的高挺鼻子,使得他的五觀看上去,增添上了幾分男人該有的剛強風格。就這樣,在柔美與剛強之最佳組合下,這高個子男人那張美麗式英俊的臉,體現出了剛柔合一之美的藝術感。

    對來自於王的這一問,青族老者只會答了個「是」字。看他回答時那一點不為意的樣子,好像他所做的這件事,只是為一個趕路的路人,讓了讓路這麼簡單。

    被老者那過於輕描淡寫的回答所刺激到,年輕的青族之王放下了手,將遠望著遠處天空中飛翔的那幾匹翼馬的視線收了回來,轉而投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對方處,定眼看著對方那張老臉。

    「是?你決定就只用這一個『是』字來,對你所做的這事做出解釋?難到你當時忘了,聖地讓他族人所踏足這事,對於我族來說,其意義是很重大的嗎!」

    在王者那加重了的語氣與凝視的雙重壓力下,老者、也即是青族的大長老巴德烈閣下,依然神態神態自若。甚至,他還直眼地回視著自己的王。

    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就是大長老巴德烈,對自己的王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壓力的回復方式。他不正面去回答王的話,本不打緊,可他這一笑之下,王者馬上有了激烈的反應。

    「哎——!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回錯了巴德烈一笑之意的年輕青族之王,沒去計較對方沒回答自己問題的事,到先去關心起自己臉蛋的問題上來了。他一面說者,一面在神情轉為緊張中,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面小鏡子,照著自己那張英俊的臉,上下看個不停。

    王的這種反應,巴德烈大長老早見怪不怪了。在見到那個特別在意自己臉面的王,又在為自己的臉瞎操心時,他不禁有一次輕搖起頭來。

    「真拿他沒辦法!這個王什麼都好,就這點這從小起就有大,越大還越厲害的毛病不好。」巴德烈大長老如此想著。

    「我的王,你的臉依然是那麼的英俊無暇,絕對沒有任何可破壞你形象的東西存在於其上。」為了自己的王早點恢復正常,巴德烈大長老不得不作出證明來。

    「呵、呵,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咦!那你又盯著我看,並還笑個啥?」在聽見自己的漂亮臉蛋沒什麼事後,臉色放鬆下來的青族之王,把主意立放回到了巴德烈這一笑的問題之上。

    對於這自己這一笑的問題巴德烈的回答到很簡直。

    「我看王的臉,只是想從其上,揣摩出王的真實態度與立場而已啦。笑嗎,這代表著我很清楚,當初我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巴德烈的話是實話,但這也是一種試探。因為他想知道自己的王,對自己開放聖地區域的決定到抱底是什麼想法與立場。這將會關係他接下來的說話方式。

    青族的王沒想到與自己繞了半天的巴德烈,這會會回答得這麼的直白。於是一時間內,他到不知道該怎樣去說了。為可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將小鏡子放回到自己懷中去的他,轉過了頭去,再次望向了遠處。

    對於王的反應,大長老巴德烈到是表現的很有耐心。畢竟,急於想知道自己為人類開通聖地之路的原因的,是王自己本身。就如此,王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人就站著一起去看天`邊的景色去了。

    這次思考,並沒有花去青族之王者多少時間。見到自己的大長老既然把話說白了,他很快也就決定,也把話往白裡說的為好。首先打破了沉默的他,終於表示自己出在這事上的態度。

    「可以這樣說。在這件事上,我還是較為偏於支持你的。畢竟我也知道,規矩定下來就是讓人去打破的不是。只是這種打破,是要看時機的。我現在唯在考慮的是,你這次所選的時機是否是合適而已。所以,我想瞭解一下你這樣做的理由。」

    王的回答,讓巴德烈大長放心了。王的這種對待任何事件都持之於靈活性的明智看法,正是他所期待的。

    「對!這不是該比該去做,而是時機合不合適的問題!既然如此,那這時機合不合適就讓王您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再下定論了……」

    大長老終於將話題帶進入到核心環節中去,而表面上好像還是在看風景的青族之王,這時也在不自覺中,略為向低下了他那高貴的頭,側耳集中精神去聆聽著他的每一字每一句。

    「……確實把聖地開放給人類通過是有些不太妥當,這會有暴露出聖地的潛在危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俗語說喝口水都有嗆到的時候,難到到我們就因此而不喝水了。再說了,這件事從大了來說,這次如不去變通一下的話,那後果將是可怕的。我想,這點的顯淺之處,王您也是知道的吧……」巴得烈大長將話說到這時停了下來,在他審視的目光之下,青族的王者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同意。得到了這回應後,巴得烈才將話繼續了下去。

    「那問題現在就很簡單了。我們家園的東南出入口,位於一個與我們保持了了多年友好關係的,又是一個較溫性的人類王國的地界上,這更符合我們利益吧。」

    對於大長老將事情帶到了本族的利益上面來說明,青族的王者基本上是持同意的意見的。當然的,以這這個理由為開通聖地的借口,他還是認為有些不足。於是,這次他覺得還是要提出一下質疑的意見為好。

    用手將一縷被風所吹得從額頭上搭拉下來的長頭髮,往一邊捋去後,英俊的青族王者,對自己的大長來第一次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做為開通聖地這種大事來說,這理由好像不足以說服我及其他的族人吧!我族本就很少要到森林外的世界去,就算要去也並不見得非要從這個方向不可、畢竟還有其它的通道在。至於威脅的擔心,最多我再多派一些人手注意那個方向不就行了。再不行的話,那就放一個大隊的翼馬騎士在那邊防守,有這樣的戰力我想也夠了吧!」

    王的反對理由早就在巴德烈的意料之中。如果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的話,那王就不是那個年輕有為的英明之王了。所以當王就此提出了質疑時,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我的王,別忘了要我們的族人走出森林再與外面的世界多接觸的,可是您即位的時提出的改革方案噢!如果你還沒改變這想法的話,那我族走出的時機現在就以來臨了。這個時機的時間性就是現在,方向性也就是在人類的這個斯帝王國的那邊。那你說我該不該因這個機遇而把聖地開通,好讓這個對我們友好的國家再繼續存在下去呢。再說了,這次我們幫的這個大忙,會經過那些夫斯的游騎兵的口傳到斯帝的新王那裡去的。到時就是我們提出彼此間,進一步去發展『更親密的合作關係』之時機了。」

    「哦!有意思、有意思!」

    聽巴德烈說到了這,青族的王終於明白到,自己那大長老開通聖地的理由及其實際的計劃是什麼。一直想打破本族自我封閉生活狀況的他,當然是想有一個好的時機,讓族人趕快去與外界接觸。多年前他就已增加了族人踏足外面世界辦事的次數與人數。當然在不想引起人類王國的過多注意下,這也只是規模較小的族人外派。為了等一個真正可將一部份族人,派駐到已被人類所控制的外部世界中去,而又不會因起人類世界的不良反應的機會,他可是一直苦思著辦法的。

    現在好了,他的大長老說時機來臨了,你說他會不對此重視嗎。不過在做最後決定之時,他還要把這確定性的最後一個問題搞清才行。接著,他就想對方詢問起了詳細的情況來。

    「永恆聖地星之墜,古之封印解開時。不落之城連戰火,力量傳承再現時。慧之女帝登位初,自然信徒重現世……」這是翠綠森林中央的永恆聖地深處,所存在著的《智慧典》碑文上記載的內容。《智慧典》中記載的這一段話,就是巴德烈對自己的王的回答。

    永恆聖地中,被神殿的守護靈所看管的《智慧典》,只有歷代的長老與王才可進內去看的。所以《智慧典》碑文上記載的內容,青族人知道有《智慧典》者多,但清楚其所載的內容的,也就不過那幾個人。剛才巴德烈所讀出的這一段碑文,這就是《智慧典》中,一段關於青族回歸大世界的預言。經巴德烈這一提醒,青族之王馬上就對近期所發生的大事件聯繫了起來。

    翠綠之森內的永恆聖地區域,幾年前就有一塊從東邊劃落的天外隕石墮墜。這塊與預言連上線的隕石,當時就引起了這位青族的注意。但畢竟預言中並沒說明事件與事件之件的時間間隔。所以在聖地天降隕石之後,並不明白預言後續所指的那個將要被解開的古之封印,到底指的是什麼的青族之王,慢慢地就將此事淡忘了。

    淡忘並不是遺忘,當有千年不落之城之稱的衛城,在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之內連續燃起了戰火後的現在,一經提醒的青族之王馬上就將這次的事件與預言上的後續對上了號。至於那句與青族回歸大世界的預言,有直接關係的「慧之女帝登位初」,在斯帝王家只剩一位王族成員的情況下,有一位女王的繼位已是事實中的事實。加上斯帝王室一族,自古起就傳說受到在智慧之神的護佑,所以這樣一來,在整個事情都對上了號後的情況下,現在這事情不都很明顯起來了嗎。

    《智慧典》上的預言字句往往是把事情說的隱晦難明的,但當真的有大事發生後,你再去從這字裡行間中按順序去找的話,總能把事情一一對上。有了這樣的有力之佐證,青族的王者這下再也沒有異議了。

    「好!這樣看,你當時所下的決定是對的。既然事情是這樣,那接下來與這有關的事也得全權交給你辦了。」

    「是!我的王,感謝您對我的信任。那我就接下王命了。呵呵……」

    於是在一面是輕描淡寫,一面是順水推舟之中,青族的王與長老在對話完畢的相視中,就將關於本族日後發展的改革大事,正式拉入到首要執行要項中去。

    正經事辦完了,接下來與往常般,按青族之王該是想把這位大長老留下,要他陪自己再在這空中花院中喝上兩杯,消磨一下接下來的悠閒時光了。

    也與往常般,知道自己的這位王,是想找個借口灌醉自己這個滴酒都沾不得的人,已便報復一下又不能將自己辦了的事實的青族大長老。又找了種種借口將之推卻。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語重心長地對的王如此說教道。

    「我說我的王,你還是改不了你那『愛面子』的毛病啊!再這樣子下去,我真擔心那天你的臉因意外受了傷的話,你會因此而發瘋的!」

    對於自己這位大長老臨走時的話,年輕而英俊的青族之王還是以那句「我的臉能長成這樣英俊,那都是上神的恩賜啊!為了對得起上神給與的這藝術品式的臉蛋,你說我能不加以愛護嗎。再加上『臉面』這事,一向都是我們這些上層的人很注重的,我也只是更隨大流而已。我突然醒起,我是時候去照下鏡子,去欣賞一下自己這藝術品式的臉蛋了。看看自己這張臉男性中最有性格之美的臉蛋,好讓自己開心一下!」說完,這位青族的王,真的就又從身上,掏出了那面小鏡子認真地照了起來。

    自己這位王的言行風格,令才走出不幾步的巴德烈大長老閣不禁搖頭歎息到「哎!我們的王什麼都好,就是這德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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