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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海族突襲 文 / 方子民

    示警的感覺直指危險來自於船的外部,於是清醒過來的阿飛第一時間就敏捷地從舖位中爬起,趴到了可看到外那片蔚藍世界的艙孔前去。

    艙孔外入眼的是,一艘並肩航行在「親王號」不遠處的水域上的,體型與「親王號」商船差不多大的大型商船。由於這裡已是進入炎港前的主要水域航道之一,所以兩條船同時到達與航行於其間,本來也不是一件值得多關注的事。現在引起阿飛的是,兩條船之間的水面上正有一些活動著的物體,正不斷的飛快地向兩船游近著。

    自己所在的船的船身上現在是什麼狀況,阿飛到是觀察不到的,但對面的那艘船之船身上的情形,在阿飛那好眼神的注望之中,可是被看的一清二楚的。

    「美人魚」號正是對面那條船的名字。就在這個船名的字母下方,不少外形既像魚又有點像人的奇怪活物正攀爬在其上。看情形用不了多久,這些「物體」就可以順利地到攀登到這條船的甲板上了……

    「該死的情報人員,該死的遲來情報!目標都快到目的地了,這才弄清她換的是那條船。更該死的是,情報中所估計的船到時間是對了,但那個牒報員怎麼居然將目標人物所乘的那條船的名忘了傳給我呢!這下到好,同時來了兩條船,逼得我不得不將手頭上的人手分開來用了……」離二條商船前面不遠處的一處水域上,正有幾個身影半浮於水面處,那把粗聲地咆哮與抱怨著些什麼的聲音,正是從這裡發出的。而這時,正是第一個象魚又像人的怪物爬上船面甲板的時候。

    當阿飛眼看著第一個「人魚」怪物爬上了對面那條商船的甲板時,從「親王號」商船船面甲板上,也傳來了來自女士們的尖叫聲。當阿飛側耳再仔細點去聽時,他還聽到了船面上傳來的兵器碰撞與戰鬥的吶喊聲響。不用去多猜了,單從聲音去判斷,阿飛已知道船面上有打鬥發生了。

    「魚人」在攻擊這兩條船!知道了是怎麼會事後,阿飛不由得感歎起自己的「好運」來。沒出過一次遠門的自己,頭一次出外,居然就碰到了這樣的事,自己這運氣也真「太好了」吧!

    阿飛在感歎之餘,到沒忘四處張望著想找件趁手的「傢伙」以防萬一。就在他剛從床位上下來之既,艙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個船員急匆匆地衝進了船艙。

    「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夥計!海族的魚人及章人戰士正在攻擊我們的船!」這名船員一邊打開他床位邊的櫃子拿出裡面的武器,一邊對阿飛如此地叫道。當阿飛反應過來,正想向這個船員回問清甲板上的情況時,這名船員已拿著武器匆忙地衝了出去。

    一個菜鳥遇到這種突發的事件,總會是想找別人商量一下的,阿飛也正是如此去做。不過,他找來商量的這個「人」並不是真的人。

    「怎麼辦?」阿飛低下頭來,向腰間腰帶狀的超越者二號發出了詢問。

    「什麼怎麼辦,去甲板上去看看到底的是情況啊!反正在船上的你還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你也可以加入到戰鬥中去試下身手,順便也好積累一下實戰經驗。」超越者二號這樣回道。

    「實戰啊!」收到二號的回信阿飛愣了一下。這也難怪他,以往他可是一直是一個人在修練。到目前為止,他唯一一次與別人的對練,還是不久前的那次與「海歸派五人組」的打鬥事件。現在一下子就要上決生死的實戰戰場,難免他心裡會忐忑不安。

    「你怕啊!想成為一個強大戰士的你,遲早是要面對這種場面的。早點與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嗎!你不敢與人面對面交鋒的話,你一輩子都可能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在呢。真有個有什麼萬一話,我一定不會就手旁觀的。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私產啊!」見到阿飛那怕死的性格又開始有露頭的徵兆時,「超越者二號」耐著性子為對方作戰前的心理輔導。

    超越者二號的話還真有效,得到了來自它的安全保證後的阿飛,到還真鼓起了足夠的勇氣走出了船艙,朝船面上而去。勇氣到是有了,但阿飛還像忘了件挺要命的重要之事——阿飛居然忘記上戰場前先要找件武器了。

    船內的過道中順著戰鬥的聲響一路走去的阿飛,一路上遇到的基本都是慌忙亂竄的平民及拿著武器奔向船面甲板的武裝船員。其中也夾雜著少數穿著華貴的貴族。而在一處轉彎道處,一個口中念道著什麼「要保護尊貴的芙妮婭殿下」的年輕貴族,還在匆忙間撞了一下阿飛一下。撞了也就撞了,在這種情況之下阿飛也沒多在意,他快速地就與這個貴族擦聲而過。

    到了離通往甲板的最後一個艙門口處,外面傳來的打鬥聲越加的變大起來。在兵器的交擊與人類的呼喊聲中,其還夾雜著一種聲音嘶啞低沉的,讓人聽起來有種不舒服感奇的怪嚎聲。

    在繞過了想攔下他的那兩個把守著艙門的武裝船員後,阿飛就正式踏上了以變成血腥戰場的船面甲板上。

    「天那,那就是魚人嗎!」出了甲板後,阿飛放眼望去只見甲板上與人類作戰的,是一種頂著個大魚頭,身體有點像魚又有點像人,卻又有著一條大魚尾,皮膚上披著一層淡藍魚鱗的直立行走怪物。

    就在阿飛看見到魚人的樣貌後一時失神間,一隻人類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伙子,在戰場上可千萬不要發呆哦!快、快拿起你的武器來保護自己!」接著阿飛的的手上被人塞進了一把東西。

    阿飛下意識地舉起手一看,原來手上被人塞進的是一把鐵劍。而那個給塞劍給他的男子,在他轉頭望去時早已離開,正向可通往三樓船隻控制艙處的樓梯口處衝去。

    這是個身穿騎士鎧的男人。看樣子,他是想趕去樓梯口那裡去增援,正與兩個魚人戰士對作戰的另一民也穿騎士甲的年輕男子。

    離阿飛約有十來米遠大,通往三樓船隻控制艙處的樓梯口已是一處戰況較為激烈的戰場。而那努力地守在樓梯口處,與兩名魚人死戰不退的年輕男子,其腳下早就躺著好幾具具魚人的屍體。

    樓梯口處的戰鬥,在趕到支援的的騎士甲男子手中的劍光一閃間,隨那兩個魚人同時倒下而隨著結束。在別人的眼中那一閃而過,將兩個魚人同時放倒的那一劍,在阿飛的眼裡卻看出了其的奧妙所在。

    那可是由兩劍瞬間合成所劃出的,一個由能量所組成的十字。殺了魚人的是那道十字的劍芒,而劍鋒始終沒接觸到魚人身體的事實,也被他都看了個真真切切。

    「源力外放!高手!」阿飛一看那人瞬間出手的那招「十字源力斬」,馬上就知道這個騎士鎧男是個高手了。

    戰場之上,你的敵人可不會因為你沒注意到他就不會去攻擊你的。不知是因自己的所見而將自己所處的環境忽略掉呢,還是他到現在他還無法適應這戰場的環境。讚歎著騎士裝男子那招狠辣快捷的「十字源力斬」的阿飛,又把所處身的環境之惡劣狀態給忘了。這下到好,傻站在那的他,就成為了一個很好的攻擊目標了。

    一股殺氣從背部的方位突襲而來,臨身的危險感讓阿飛的精神,及時地瞬間拉回到了這生死相博的血腥戰場之上。

    在這種被偷襲到近身處的情形下,技巧已無用處,現在斗的只是反應與速度。

    在死亡的可怕壓力下,沒時間去多想的阿飛順著自身多年練就的感覺與反應,側身提劍從下而上揚手用力地劃起就是一劍。在「噹」的一聲兵器相撞的聲響之中,敵人襲來的兵器就他這一劍被撞了開來。利用這一擋劍後的空擋,阿飛轉過身再一發力,將劍橫斜切下。隨著「撲」的聲響中,他手中劍的劍身已切入並劃過了一個物體。物體被劍劃開的切口處,一股暖暖粘粘的液體噴撒而出,一下將阿飛噴了個一頭一臉。接下來在阿飛還沒意識到被噴了些什麼上身時,在「啪嗒」聲響中,一具從肩上斜下剖開到腰部的魚人屍體就倒在了阿飛的腳邊甲板上。

    與阿飛身上被噴上的液體一樣,魚人屍體傷口處不斷流出的,將甲板面染上淡藍色的液體正是魚人的血液。

    「這是我幹的嗎?我、我真的殺『人』了……」阿飛手起劍落地親手讓一條「人」命消失在自己手裡後,內心充斥著第一次殺人後那彷徨不安的負面情緒。這也難怪他,一個心理正常的人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基本上都會有這種心理反應的。就算殺的對象是魚人,也是一樣。也只要過了這道心理關口,慢慢地自然適應過來後的阿飛,才具備了一個真正戰士的資格。

    「笨蛋,胡思亂想也要看時候啊!現在可是保命要緊的時候,知道嗎!」上到船上的魚人可不只一兩個,就在阿飛剛幹掉了偷襲他的那個魚人時,又有兩個魚人戰士突破了船員在甲板上的布下的防禦線,快衝到他的身前來了。「超越者二號」可不想它大私人財產有個什麼不測,於是它對阿飛發出了警告。

    「對先保命要緊!連自己小命都不保,那去想那麼多幹嗎!」超越者二號的話,讓彷徨不安中的阿飛一下清醒了過來。

    沒什麼難度的,在有了一個開始以後,第二第三個就變得容易多了。當然,這也是與阿飛自己本身的實力有很大的關連。

    第二波攻到的那兩個魚人,一個交錯間就倒在了阿飛的劍下,這就是它們與阿飛之間的實力差距。它們在死前的唯一念頭就是,這個看上去應是很軟弱的亞族人,怎麼會擁有如此快的身手呢!

    再一次殺人之後,阿飛只來得及呼了一口大氣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他又發現有魚人向自己這邊殺來了。看這這第三功擊波的那四個魚人那越來越近的身影,阿飛這時不禁納悶了起來,這些魚人為什麼在衝破防禦網後,總喜歡是往自己這邊趕呢?難到自己就那麼引起它們的興趣?

    戰場上是沒多少時間讓人去問為什麼的。帶著心中疑問的阿飛,揮劍接上了四個魚人向自己所發動的衝鋒。

    一劍削去沖得最前的那個魚人的半個腦袋,接著一腳大力地將第二個魚人踹到了第三個魚人那邊去,使得兩人滾成一堆,然後再轉身沖步快劍,直取已逼近身邊的第四個魚人的胸部。有了兩次經驗後,已適應戰場環境的阿飛,實力這時逐漸顯露了出來。

    強大的戰士,其眼睛與本身的反應是統一的。而更強大的戰士,其甚至是反應比眼睛還快。阿飛現在就處在更強大之戰士的範疇中。高速的運動狀態中的他,往往在眼角浮光一掠中,身體就已經知道該怎樣去做,並已將行動付諸實施了。而那幾個魚人呢。在同樣的情況之下,他們的大腦及運動神經都沒來得及做調整,更不用說是反應了。就這樣,他們就算看是看到了阿飛的攻擊動作,可就是沒辦法避過對方利劍加身的厄運。它們的速度真是趕不上啊!

    於是在胸口一涼中,沖在最後的魚人戰士隊長胸口中了劍。跟著在阿飛抽回插入它胸口的劍後,它隨著那失去半個腦袋的同伴一起,「撲通」一聲地,倒在了甲板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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