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25
又過了一會兒。張霖宇從昏迷中醒來,用力甩甩頭,低聲自語道:「奇怪,我怎麼會昏過去……」突然,他望了望四周,赫然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崩落的碎冰上,還有不少鮮紅的血跡和白色的鱗片。
他散開靈魂之力,發現無水靈魔虎已經不在此地了。
「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詫異地嘀咕了一聲,向著光亮傳來的地方,快步走去。
他走出這片冰潭,視線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袤無垠黑色雪原,冷風呼嘯,如同刀子般劃過臉龐,雪原光禿禿的,看不到一個活物的影子。
張霖宇深吸一口氣,陡然,耳邊響起了一陣轟鳴聲,他望了過去,只見幾十頭巨象邁著沉重的步子正向他走來,它們身體披著厚重的毛髮,象牙如同兩支長槍,與常見的巨象體貌大不一樣,他曾在書籍上看到過,這種象名為長牙象,棲息在極其寒冷的地方。
張霖宇環視四周,找了一個地方隱蔽起來,目光警覺,看著象群,只見每一頭長牙象的身上,都背著一個大箱子,它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一片空地上,腳步同時停了下來,發出一聲聲的尖銳的嚎叫。
空間緩緩裂開一道裂縫,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從其中走出,此人額頭上有著一個白色星星的圖案,赫然正是天星族的族徽。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天星族的人?」張霖宇心中驚奇道,只見那名白衣年輕人滿意地點頭,用手一指,像群立刻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跑去。
張霖宇細細感知了一下,發現這個天星族人,只有人玄級的實力。
他在暗處射出一道劍芒,悄無聲息地刺進了年輕人的後心,後者悶哼一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瞬間沒了氣息。
張霖宇快步走出,將他的衣衫套在自己身上,屍體收進若須界中,迅速將容貌氣息變換成此人的模樣,這種易容術乃張宇飛所傳,堪稱玄界之最,若非對方用靈魂之力細細探查,否則決然不會被識破。
在這期間,他還發現,此人有個腰牌,腰牌上寫著五個大字:紫風營,楚雲!「」原來他叫楚雲啊!紫風營應該是個地方!」他心中猜測道,迅速跟上了離開不久的象群,像群一路奔西,沒過多久,就停在了一個座城池前,城門上,寫著三個大字:紫風營。
城門上的守衛一看到張霖宇,急忙道:「楚雲兄,怎麼現在回來了?」
張霖宇眼珠一轉,道:「路上發生些意外,特來稟報!」
那侍衛點點頭,將城門打開,像群蜂擁而入,突然,一道靈魂之力射來,它們立刻安靜了下來,臥倒在了地上。
張霖宇向一旁看去,只見一個身披鎧甲,將領模樣的人緩步踏來,道:「楚雲,發生什麼事了?」
張霖宇趕忙抱拳道:「小的正要將象群引向這邊,沒想到被一個闖進來男子的襲擊,費了好一番周折,方才將他甩開,特地回來稟報。」
那名將領臉色一變,道:「不久前,施雲寒傳信說,張霖宇來到了這裡,讓我們抓捕,說不定你遇到的就是他,你的任務取消,回去休息吧!」
「是!」張霖宇抱拳道,又看了象群一樣,快步離開。
他告別了那位將領,就找了幾本古籍,翻看起來,他這才知道,天冰域就是天星族從玄界敗退後,扎根繁衍的地方,他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幾萬年,可謂根深蒂固,這裡,分著紫風,紫雲,紫雨,紫靈四個軍營,皆是天星族最強大的軍隊,其中紫靈營有天星四老駐守,戰力最強。
張霖宇緩緩點頭,又借來了戶籍翻開,他這才得知,楚雲是紫風營的一名隊長,曾經立下過一些戰功,家中已經沒了一個親人。
他輕鬆一口氣,暗暗慶幸,這種身份,既不顯赫,又無拖累,實在是潛伏偽裝為好的選擇。
又翻看了一下關於天星族的歷史,張霖宇向著楚雲的住處走去,剛到門口,一個諂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喲,楚兄,您何時回來的啊?」
張霖宇回頭望去,只見一個一身士兵打扮,賊眉鼠目的男子正向他走來,一臉諂媚的笑容,邊走邊道。
張霖宇呵呵一笑,抱拳道:「您老一向可好?」
那人趕忙擺手,道:「楚兄,這可是不得,您幫我陳三明辦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能受您大禮呢?」
張霖宇這才知道此人的名字,道:「陳兄弟,今日來找我,不是又想讓我幫你辦事情吧?」
陳三明陪笑道:「您這是說哪裡話,那種風流韻事,我做一次也就夠了,今天前來,是因為小弟擺了一桌酒席,特來宴請您的。」
張霖宇推諉了一番,見推辭不過,只得前去,他們來到酒館的一處雅間,陳三明功力不及張霖宇,沒過多久,便醉倒了。
酒足飯飽之時,他忽然壓低聲音,湊到張霖宇耳邊,道:「楚兄,你可知道,這次軍中讓象運送的東西,究竟為何物?」
張霖宇也有此疑惑,不動聲色地道:「我哪裡知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只管奉命做事。」
陳三明道:「實不相瞞,小弟進來聽到一些傳聞,說當年若須玄皇建造的那個幻陣,現在已經出現了元靈之力供應不足的現象,像群運送過來的箱子中,裝的正是元靈之力,我們紫風營,只是一個中轉站罷了,最終,還是要運出去的。」
張霖宇詫異道:「但是,元靈之力是無色無味的氣體,如同空氣,他們又是如何將其裝進箱子中的?」
陳三明道:「很簡單,在紫靈營那邊,有一種功法,可以將元靈之力轉化為固態,方便運輸,並且固態的元靈之力,會更加精純。」
「竟有如此奇妙的大陣?」張霖宇雖然心中驚奇,但臉上依舊是醉醺醺的表情,道。
陳三明嘿嘿笑道:「這件事我也只是聽說,並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