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10
楊志卿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團,當著眾人的面緩緩打開,就在這時,不少人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紙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可惡,居然被魔域擺了一道!」江楓重重地錘了一下桌子,怒道。
張宇飛將司空靜推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這張美麗動人的臉,道:「你們究竟把情報放哪兒了?」
司空月嗤笑一聲,反問道:「這麼多年來,你見過一個向你們洩露情報的魔域門人麼?』
「看來得讓她吃些苦頭!」韓木走上前來,拳頭緊握,道。
張霖宇擺擺手,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情報,已經被一隻小狗叼走了。」
司空靜臉色大變,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張宇飛笑道:「我從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識破了你們的詭計,其實這裡的店小二和老闆,都是你們的人,戰鬥之前,有一條小狗進來向老闆乞討,老闆見其可憐,就扔給了它一塊饅頭,小狗叼著饅頭離開了,之後,你們闖進來,故意交給店小二一張白紙,讓正道之人,現身,然後跟你的部下們大打出手,而你們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找到了那條小狗,將情報送給了另外一方派來的人,我說的,可有錯誤。」
司空靜俏臉微沉,美目中閃過一道精光,道沉默片刻,緩緩問道:「這一點,你是如何發現的?」
張宇飛道:「很簡單,一個被餓成那樣的小狗,看到食物之後並未立刻吃掉,而是連聞都沒聞就帶著食物跑開了,這一點,不是很奇怪麼?」
司空月沉默片刻,點點頭,緩緩到:「你說的,一點不錯!」
張宇飛釋然一笑,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你既然已經看破了魔域的手法,又為何不立刻去將情報奪過來?」
張宇飛頓時露出苦笑,道:「實不相瞞,我不是不想去追,而是根本追不回來,因為我感到,有一股隱晦的強大氣息在這個附近,好像隨時要對我們出手。我當時若出手去搶,定會引來更為強大的對手。」
司空靜忽然得意一笑,道:「不錯,在情報到達另一方接頭人手上之前,我們魔域的大長老始終在這裡,直到情報交接完成,方才離去,所以就憑你們這些人,就算看破了這個手法,也無計可施。」
「不愧是魔域,行事果然縝密!」張宇飛歎道。
司空靜冷冷一笑,接著道:「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情報中的內容,是你們中原各派祖墳的所在,這個情報若被那個門派得到,你們的老祖宗們可要不得安寧了!」
「什麼?」張宇飛震驚道,眼中殺機浮現,他著實沒有想到,這則情報居然如此具有爆炸性,其餘的人,也皆是面露狂怒之色,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恨不得一口吃掉這個美麗的女子。
司空靜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目光,而是盯著張宇飛,紅唇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
「如此重要的情報,我能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一直沉默的歐陽宏開口道:「現在必須先以最快速度將此事通知各派掌門,並且我們這些人,也必須先行出發,全力追回情報。」
張宇飛思索片刻,點頭道:「此法確實可行,但是若要我們這些人一同追擊,目標太大,反而容易暴露,我提議,由我,韓兄,江兄,歐陽兄還有楊兄前去追擊。」
正道中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人提出異議,這幾人的實力在他們這些人中是最強勁的,讓他們去執行這個任務,完成的幾率也會大上一些。
見其他人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楊志卿道:「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請稍等片刻!」張宇飛忽然道,此刻的他,一隻手掌懸浮在司空月的頭頂,後者的身上,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光罩,光罩上有幾個咒印浮現而出。
「這是什麼?」司空靜惡狠狠地看了張宇飛一眼,驚道。
張宇飛一笑道:「這時我們張氏一族獨創的禁制,只有我們一族的功法才能打開,你老老實實給我們帶路,否則我讓你一輩子困在這裡!」
司空靜劇烈地喘著粗氣,俏臉上布上一層寒霜,眼中充滿怨毒之色,盯著張宇飛。
過了一會兒,她才幽幽歎了口氣,小聲道:「好吧,我給你們指路!」
見到司空靜服軟,其餘人也是一喜,這樣一來,他們行動的方向也就明晰了。
「跟我們所要情報的哪個門派,位於中原大地的南方,極為神秘,我也不知道它的名稱!」司空靜低聲道:「總而言之,向南追便可!」
張宇飛點點頭,騰空而起,將困著司空月的那個金色光罩控制在自己的身後,其餘四人也緊緊跟上,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酒樓中,正道眾人又吵鬧了一陣,就散去了。
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個肥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這裡,赫然正是酒樓的老闆。
他看著滿目瘡痍的酒樓,沒有絲毫哀傷之色,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眼前的空間忽然蠕動了一下,旋即裂開一道縫隙,一個白衣男子從空間裂縫中緩步走出,抱拳道:「大長老,辛苦你了!」
大長老擺擺手,將一個卷軸丟給了白衣男子,道:「這便是你們想要的東西了,嘿嘿,不知那些正道的小鬼們,知道他們又被騙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白衣男子呵呵笑道:「大長老果然聰明過人!」說完,再度抱拳行禮,轉身回到了空間裂縫中。
大長老目送走此人,身形一動,向著張宇飛等人消失的方向飛去。
看完這一幕,張霖宇心中驚歎,道:「如此連用兩個障眼法,恐怕無論是誰,也會被騙吧。」
楚月之笑道:「那還用說,這名大長老,後來可是當上了魔域的掌門!」說著還向在一旁早已入定的李天涯瞟了幾眼。
張霖宇不由苦笑,原來自己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也吃過李天涯的虧。
張宇飛帶著司空靜,和其餘四人一路追擊,一路上,他們歷經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場戰鬥,雖然皆以勝利告終,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慘痛,五人之中,四人掛綵,兩人重傷。
在追到第十日夜間的的時候,這一行人,終於再也無法抗拒疲憊的侵襲,於是就在山中找了一個破廟,休息起來。
入夜,明月高懸,月光如水,流瀉在山澗,給大地度上了一層淒清朦朧的美感。
張宇飛心事重重,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於是就離開破廟,就去欣賞這迷人的夜色了。
他走進不遠處的一個森林,林中樹木茂密,蓊蓊鬱郁,月光透過樹木,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斑駁的影子,他漫步在森林中,想著心事。
這時,一個動人的簫聲不知從何處傳來,穿枝拂葉,穿過叢叢的密林,進入他的耳畔。
這個聲音,如同天籟一般,乍聽之下十分悅耳,側耳傾聽更是回味無窮,如同美酒入腸,在體內流轉幾圈,依舊有些十足的醇香與韻味。
張宇飛精神為之一震,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灰衣中年人,正坐在對面的斷崖上,一柄玉簫橫臥手中,這種超凡脫俗的氣息,使得四周的月光,都在一瞬間黯然失色。
張宇飛縱身躍上斷崖,拍手笑道:「月光如水淒涼夜,唯聞仙人暗吹簫!」
灰衣男子停下簫聲,淡淡地睜開眼睛,眼中帶著一絲好奇之色,打量了這個年輕人一眼,道:「小兄弟可懂得我的簫聲?」
張宇飛笑道:「自然懂得,你的簫聲中,藏著一個世界!」
「哦?」灰衣男子眼睛一亮,道:「願聞其詳!」
張宇飛深吸了一口山中清新的空氣,淡笑著解釋道:「你的簫聲乍聽之下十分清爽悅耳,給人一種輕快之感,說明你崇尚灑脫自在的生活,為人也極為豪爽,但是細細品味,卻又分明聽出了你簫聲中的蒼涼之感,這代表了你內心深處的感傷,對於這個世界,你有太多的無奈,在簫聲收尾的時候,雖然音調有些低沉,但卻帶有綿密細膩之感和淡淡的留戀之情,說明你對於這個世界和身邊的事情,還是十分珍惜的,十分留戀的,所以說,你的簫聲中,藏著一個世界,你內心的世界!」
灰衣男子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山間的明月,久久不語,任由呼呼地山風撥亂自己的頭髮。
良久,他才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緩緩道:「我這一生,閱人無數,卻也沒有你這等眼力,佩服!」
張宇飛謙虛道:「前輩過獎了,在下只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罷了。」
灰衣男子微微歎了口氣,沉吟片刻,忽然道:「眼下夜深人靜,你一人出來所為何事?」
張宇飛無奈一笑,道:「難以入眠,出來走走罷了!「
灰衣男子撫弄這自己手中的玉簫,道:「正巧,我也閒來無事,不如教你幾招劍法如何?」
張宇飛急忙擺擺手,很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不勞前輩費心了,晚輩的家傳劍法還未練會,怎敢染指其他功法?」
灰衣男子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炯炯有神,他緩緩收斂起笑容,道:「你可想好了,這樣的機會,你只有一次,而這種機會,對於其他人來講,卻是萬年難得一遇的機緣!」
「不勞前輩了!」張宇飛不帶絲毫猶豫,搖頭道。
灰衣男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爽朗,震耳欲聾,在山谷中久久迴盪,過了好久,方才止住。
「小兄弟,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他忽然轉過頭,目光盯著張宇飛,一臉玩味的笑容,問道。
「萍水相逢之人!』張宇飛淡淡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好,年輕人!」灰衣男子讚歎道:「我二人果然有緣,若你不嫌棄,下次再見的時候,可喊我一聲大哥!」說話間,他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幻起來,最後完全消失。
「果然是高人!」張宇飛歎道,此刻,東方的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陽光即將照耀這片大地。
緩緩吐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張宇飛飛速離開了斷崖,來到了之前所在的那片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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