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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金銀花 文 / 極品仙農小恭

    金銀花,又名忍冬,出自《本草綱目》,初開為白色,後轉為黃色,因此得名金銀花。又因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狀如雄雌相伴,又似鴛鴦對舞,故有鴛鴦籐之稱。金銀花自古被譽為清熱解毒的良藥,性甘寒氣芳香,甘寒清熱而不傷胃,芳香透達又可祛邪,主用於各種熱性病,如身熱、發疹、發斑、熱毒瘡癰、咽喉腫痛等症。

    李家莊,也就是劉毅大將軍率領五千精銳一舉拿下一名乾巴老頭和四名糟老太太的那個村莊。陽光明媚,微風輕撫,數隊兵士在將領的指導下於一片空曠的臨時校場內刻苦操練,還有數隊兵士正在一處草地上接受「政治訓導」,另有兩三隊兵士數人一組,一邊巡視周圍,一邊採摘野菜野果,閒談說笑,神清氣爽。

    他們已經在此駐紮了整整半年,據說是他們的頭頭兒劉大將軍從俘虜的乾巴老頭那裡繳獲了一部上古兵書,內含絕世武功和領兵秘典,研習之下發現竟然有獨步武林、縱橫天下的強大威能,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大軍也就在此整頓休養,沒事幹混日子。

    要說起來,劉大將軍還真是邪門。授命於皇上,擔任一路討逆征伐諸侯,竟然為了一部破秘籍,因私廢公,至五千精兵於不顧,成天跟俘虜混在一起,不是喝酒打屁,就是瞎琢磨一些鬼點子,什麼「政治訓導」、「體能訓練」、「化深造」、「能力開發」、「心理磨礪」等等,亂七八糟的搞了一大堆。聽著就讓人頭大。

    當然。這些個花花點子雖然聽起來怪怪的。會讓人感覺頭大迷糊,但實際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比如說這個「化深造」。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選擇當兵,所圖的不過是為了吃飽飯,畢竟以蜀國的特殊情況,能吃上一頓飽飯是相當不容易的,否則也不會出現「何老六斷臂為大米」的傳奇故事了。

    相對的,化水平普遍偏低。識認字湊合,陸大寶在李良的慫恿下,曾經在蜀國境內搞過普及教育,現在也在努力的搞,效果嘛,卻是一般般,肚子都填不飽,還有啥心情學習化知識?所以,絕大多數兵士都認識一些字,但寫信寫情書啥的。那就不咋著了,錯別字滿天飛。偶爾還得畫個圈,省略幾個字,讀起來那叫一個彆扭。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軍隊推出了這個「化深造」以後,有人專門教,什麼「家書」、「情書」、「打油詩」等等,五千精兵在刻苦操練之餘,化底蘊漲了大一截,間或向家中親人和掛念的姑娘寫上一封,那叫一個有面子,許多原本因為長期分離就要黃了的戀情,竟然斗轉星移,情況大變,可是讓眾多兵士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不過嘛,講課的教官有點差勁,先是乾巴老頭講,後來是糟老太太講,瞅著他們的模樣很糾結,哆哆嗦嗦還他娘的附庸風、談情言愛,總讓人情不自禁地泛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中軍大營內,劉毅與幾位將官正在商議軍政。「軍事例會」也是此次大軍改革的一項內容,同樣,由李良提議,劉毅力推,無戰事情況下每半月召開一次,戰事進行時每日召開一次。

    「將軍,我等,我等還要在此駐紮多久?」會議剛進行不久,一位斷臂將官便開口詢問道。

    此人正是蜀國的傳奇人物何老六。他並沒有加入「原老派」的軍隊,而是加入了劉家軍。在他看來,「原老派」軍隊的作戰能力一般,否則也不會接連出兵不利,他也不會少了一臂,而「新生派」兵強馬壯,希望大大地,所以就成為了劉家軍的一名副將。

    「這個嘛……」劉毅聞言一愣,一邊拉長了聲調,一邊轉頭撇向了李良。

    作為一名普通凡人,劉毅當然不可能看出李良等人的幻化之術,但他並不笨,會用猜的。先是聽聞「溫侯」大名,道破了心神幻境。後又習得絕世武功「霸王戟法」和曠世兵法「孫子兵法」,武功兵法造詣猛漲。再然後,倡導改革軍政,大力養兵操練,劉家軍作戰能力直線上升……,綜合考慮,就算再傻也能想到,這老傢伙肯定與那位「蚩尤」是有一定關係的,所以不由不自地聽起了吆喝,當起了「傀儡」。

    「稟報將軍,大軍改革已經近尾聲,預計嘛,再有個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李良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樣地回稟道。

    「半年?還要駐紮半年?」

    「其他幾路大軍都已建功,我軍卻是寸功未建,卻還要等上半年,開什麼玩笑?」

    ……

    李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一下子掀起了巨大波瀾,眾位將官像是好鬥的公雞,立刻紅著臉、伸著脖,大聲地嚷嚷了起來。估計他們事先都商量過了,就等著今天跟他這位靠溜鬚拍馬上位的老俘虜好好地較較勁。

    也難怪,就這麼一位乾乾巴巴、滿嘴胡話、粗俗猥瑣、老不正經的糟老頭,打仗提不起槍,運糧推不動車,成天圍著劉大將軍拍馬屁,還狐假虎威的瞎指揮,幾位將官早就瞅他不順眼了,就等著機會想要狠狠地參上一本。這不,頭幾天劉大將軍又給他封了個官,管做飯的官,雖然不是很大吧,但卻讓眾位將官的敵意更濃了一些。

    「將軍,我軍帶出來的糧草本就不多,駐紮此地已有半年,糧草早已用盡,將士全靠野菜野味度日,還要駐紮半年,恐怕,恐怕會有兵變吧?」一位長著三角眼,留著山羊鬍的將官,冷冷地掃了李良一眼,平淡地向劉毅報告。

    此人名叫劉方。現任劉家軍糧草官。據聽說是劉毅的一位遠房族親。至於到底是不是族親。劉毅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投入陸大寶帳下以後沒過多久,此人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他那裡攀親戚去了,然後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地粘著劉大將軍好幾個月,最終使得劉大將軍屈服,而他則借此撈了個糧草官當。

    「這個嘛,請劉管事不用擔心了。本司務又向劉大將軍捐贈

    了十萬擔糧食、五千斤肉、三千匹絹布,足夠大軍吃幾年的了,呵呵……」李良雙眼微瞇,很是驕傲地笑著說道。心裡則是想著「我靠,你以為老子的官是白來的?那是他娘的真金白銀換來的!你瞅我不順眼,我還瞅你不順眼呢!有本事,你也拿出十萬擔糧來!」

    「嘶!十萬擔糧食,五千斤肉……,怪不得最近的伙食越來越好呢……」劉方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情不自禁的輕聲嘀咕道。不僅是他。一干將官也是被李良的豪氣手筆震的一陣竊竊私語。

    早知道這老傢伙有一些存貨,不然也不可能孤苦伶仃的住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萬萬沒想到竟然存了這麼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過,這老傢伙也是夠可以的,守著這老些東西從黑髮變成了白髮,眼瞅守到了棺材板,卻突然捨得捐了,早是如此的話,那他娘的能幹多少事兒呀?王侯將相說不准都能混上了。

    「將軍,李司務大仁大義,捐贈吾軍十萬擔糧食卻是可以讓吾等繼續安心駐紮於此。然,將軍可曾忘記,吾等出征時向皇上、滿朝武,以及蜀國百姓許下的諾言?」見眾人惶惶不安,且大有自己吃飽不管別人的意思,何老六有些急了,不管不顧地直接向劉毅質問道。

    「這個嘛……」劉毅臉色有些難看。

    「何副將稍安勿躁。那個,正所謂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倒炕。他們那幾路大軍的套路,本司務已與大將軍研究過了,見人就搶,搶完就跑,完全不考慮持續發展、長久發展,那不成滴!舉個例子說吧,就說王振王大將軍那一路,搶是搶的挺歡,聽說是搶了二百多個村鎮,可是搶了多少東西呢?國都那邊的戰報想必各位都知道了,三萬餘人口,七千擔糧草,一萬四千兩白銀,還有十幾個黃金鑄造祭祀鼎爐,本司務第一批捐贈就比這些多哇!」

    「咳,那個,跑題了,咱繼續說正題。而且吧,王振軍團歷經大小戰鬥百餘次,陣亡將士一千多,傷兵達到了半數,現在又被數倍於已的敵軍圍堵,只能在山溝裡轉悠,估計再搶到好東西的機會已經渺茫。同時,名聲已臭,百姓聽聞此軍過處,那是能跑多遠跑多遠,想補充兵力都困難,如此下去其最終下場會怎樣,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到。莫非,何副將想重蹈他們的覆轍?」李良輕輕擺了擺手,安撫住何老六的情緒,然後緩緩站起,娓娓說道。

    「那,那李司務有何妙計?」何老六不是笨蛋,李良細緻的剖析一通,他很快便就發現了其中的弊端,但事已至此,礙於面子不好收場,只能吭哧了一陣,將皮球又踢回給李良。

    「這個妙計嘛,固然是有滴!不過用時略微長了那麼一點點……,哎?對了,上次勞請諸位登記各部未婚兵士的事兒,咋樣了?」李良傲氣地拉了拉長音,隨後突然一轉話題,向眾人問道。

    「登記了,五千將士中有四千一百一十名未婚兵士。哎,李司務,你讓俺們登記這個到底想幹啥呀?手下的那些個小兔仔都問俺,是不是要給他們說媳婦呀?」李良的話音剛落,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魁梧將官馬上說道。

    此人名叫裘豹,原是蜀國周邊山中的一名獵戶,前些年趕上蜀國鬧經濟危機,全民上山打野味,幾次與尋常百姓交往,發現蜀國民風仁厚,而他是孑然一身,思想又不算太安分,也就投了蜀國。又因有把子力氣,懂些粗淺武藝,便成為了劉家軍的一員偏將。

    「四千多人?這麼多呀,哎呀,真是太好了,呵呵……」李良聞言,眉喜眼笑的說道。

    「太,太好了?俺說李司務呀,你莫不是糊塗了。這從兵入伍本就應該是些輕壯之人。要個個都拖家帶口的。還打個屁呀!」裘豹的性子很直,心裡頭沒啥彎彎繞,屬於那種有啥說啥,越熟越是大大咧咧那種人,很對李良的脾氣。所以二人幾次交往過後,特別是在李良有意的「美酒佳餚」猛攻過後,這兩貨便迅速地湊到了一起。

    「這個我知道,關鍵是還有一些人不是有相好的嘛!」李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那麼隨意,更不要在開會的時候暴露他倆的「不正當」關係,恨鐵不成鋼地忿忿說道。心中則罵道「真他娘的一根筋,不知道搞小團體和小動作是最不著領導待見嗎?」

    「啥,啥意思?你還真要給他們說媳婦呀?」裘豹聞言有點發懵,知道眼前的這位李司務有點不太著調,但這也太不著調了吧?

    「咋了?既可以解決將士們的生理問題,又可以解決將士們的心理問題,還省了營妓那一塊的大筆開銷,捎帶著鼓舞一下士氣。一舉多得呀!」李良板起臉,很是不愉地說道。

    「哼。真是一派呼延!」此時,一位白臉靜的偏將惱怒地訓斥道:「古往今來,軍隊皆是以鐵紀鐵律治軍,可從來沒聽說這媒妁之事也能治軍的。真要是如此,那媒婆豈不可以拜為上將軍?」

    此人名叫白守規,人如其名,出身小地主之家,因熱衷於世俗小說中的軍旅生活,從小便立志要當一位爭戰四方的無敵大將軍。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說「白蟒山」中蜀國新立,四處招兵買馬,強拉人口,這傢伙便覺得自己實現人生目標的機會來了,立刻跟家中父母鬧脾氣,逼著他們舉家遷入蜀國。隨後嘛,依仗在書院中讀過幾本兵書,又在父母賣房賣物湊出的大量賄賂猛攻下,便當上了劉家軍的一個小偏將。

    「呃,這個嘛,還請白偏將寬心。本司務對諸家兵法早已瞭然於胸,又怎會不知其中奧妙?然,兵道詭道也,死守舊理不思改變,那早晚是要被淘汰滴!就比如說雷濤雷大將軍那一路吧,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他倒是按照兵書上教的那一套在搞,可結果哩?這才半年多的時間,糧草剛用光,一戰就回鄉,何其淒慘也……」李良上下打量了這位小白臉幾眼,然後陰陽怪氣地諷刺道,臉上則流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鄙夷。

    「你!」白守規聞言大怒,但又說不出來什麼,畢竟李良所說的那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雷濤現在

    還在蜀國養傷呢,爭辯有用嗎?只是漲紅著臉,以一種瘋狗發飆前的犀利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李良。

    「好了,好了!中軍議事,以和為貴,像你們這樣成何體統?白偏將一心為公,實是難得,李司務求變求新,也是想找一出種新的治軍之法罷了,何必如此動怒?」此時,劉毅劉大將軍站出來摸起了稀泥。自打被李良所迷惑,劉大將軍就一直是這樣,面上大家都別鬧,私底下全聽李良的。

    「是是是,將軍教訓的是,末將記下了……」李良很給面子,立刻應承道。

    「哼……」白守規不太給面子,但也不再瞪向李良。

    「李司務,這為兵士找媳婦的事兒,你,你到底意欲何為呀?」劉毅瞅見二人不再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輕輕地點了下頭。隨後,面龐一轉,鄭重地轉向李良問道。

    他可不認為李良這一招是不著調的瞎胡鬧,以往的那些招術,每一項說出之前都讓人覺得不著調,可落實下去以後呢?這才短短的半年時間,整個軍團的戰鬥能力、對將官軍令的領會能力、相互間配合的協作能等等,猛漲數階,即使與某些國家的皇室親衛,也有一戰之力,如此可怕的治軍之道,豈能小覷?

    「回報將軍,這個事兒嘛,末將重點想解決將士們為誰而戰的問題。」李良沉吟了片刻道。

    「為誰而戰?」

    「正是!」

    「怎講?」

    「正所謂無有國,何來家,在國的保護之下,才有黎民百姓家的安寧。反之,百姓為保家之安寧,才會為國的興榮拋頭顱、灑熱血。而吾蜀國新立,百姓多為外投之人,軍中兵士多為無根無萍的光棍兒,從軍作戰僅為了吃喝,如此意志能有啥戰鬥力?所以嘛,就得讓他們心思安定。而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給他們說個媳婦。這就好比山中的金銀花,並蒂而開,扎根沃土,長長久久與這片土地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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