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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甘薯 文 / 極品仙農小恭

    甘薯,別名紅薯、地瓜、白薯,蔓生草本,長2米以上,平臥地面斜上。塊根呈紡錘形,外皮土黃色或紫紅色。性喜溫,不耐寒。除供食用外,還可以制糖和釀酒、制酒精,具有抗癌,保護心臟,預防肺氣腫、糖尿病、減肥等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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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時候李良康復了,但在陸大寶看來,這小子就是裝的,而且還是那種毫無演技,毫無廉恥的假裝,即很假的裝,不然怎麼可能頭些天還躺在床上直哼哼,這天就可以滿莊子撒歡跑呢?就算病全好了,怎麼地也得虛弱兩天吧?否則又何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說法。

    而且,病好了不知道趕緊幫大家幹點活兒,屁事兒不管就忙活著給小媳婦搬家,不管咋說他陸大寶才是陸家莊的正牌兒東家,就算你李良有把柄握在手裡,但多少也得給別人留點兒臉呀!那幾個奴僕也就算了,早晚是你李良的親戚,但還有十二位瞪眼瞅的少東家夫人呢,這麼搞的讓人多下不來台呀!

    「哎,我說傻牛兒,你瞅見我屋裡那張染紅的床單嗎?我咋找了半天都沒找著呢?」臥室裡,翻騰了半天的李良,撓著腦袋向正在打床架子的傻牛兒詢問道。

    「沒瞅見。」傻牛兒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搖了搖頭道。

    「不應該呀,我明明記得放在床底下的……」李良輕聲嘀咕了一句,隨後又開始翻騰。

    「老干大哥,你都已經找了半頭午了,實在找不著就算了吧,又不是啥值錢的東西。倒是東家。今天好像不太高興,俺覺得你還是先去上他那兒一趟吧。」傻牛兒見李良又將腦袋扎進床底下,撅著屁股較勁,便好心地勸慰道。

    「你懂啥!找不到那張床單我心裡就沒底,這可比去東家那裡重要多了。」李良沒好氣兒的回了他一句。然後又將腦袋紮了進去。

    「瞧你說的,一張床單咋會比去東家那兒還重要呢?反正俺跟你說了,你去不去自己照量辦吧……」傻牛兒撇了撇嘴,繼續打起了床架子。

    「難道讓那幾個丫頭藏起來了?不應該呀!我記得那個時候她們全都光溜溜地在睡覺,不可能知道我把床單藏起來了呀!難道有人提前醒了?」又找了好半天,但還是沒找到。李良索性坐在地上回想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茉莉紅著臉蛋,怒氣沖沖地跑了進來,不管不顧地對李良大吼道:「看你幹的好事!」

    「啊?咋,咋地啦?」李良愣住了。不是說好這兩天先搬搬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房間。等全佈置齊了再去接人的嗎?怎麼這麼快又殺回來了?難道昨晚的激情搞的太刺激、太暢快,上癮了?可自己的身子骨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吶!

    「哼!陸,那個夫人已經將你幹的好事兒宣揚的滿城皆知了!」茉莉冷哼一聲,剛想說陸大寶媳婦,卻看見傻牛兒也在,便急忙改口道。

    「宣揚?還滿城皆知?那什麼,媳婦呀。你這到底啥意思呀?」李良有些迷糊了,他昨晚幹了什麼事兒,陸大寶媳婦咋知道的?難道這婆娘晚上沒跟陸大寶一起睡覺,卻跑到他的小院爬牆頭來著?

    「哼,你自己去看看吧!」茉莉跺了跺腳,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便轉身跑開了。

    「什麼跟什麼呀!」李良從地上站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嘀咕道。

    「相公,相公,你快去夫人那裡把那個床單要回來吧,丟死人了!」還沒等李良站穩。薄荷紅著臉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啊?床,床單?什麼床單?」李良納悶了,自己這頭找床單找不著,薄荷卻讓他去跟陸大寶媳婦要床單,這到底哪兒跟哪兒呀!

    「哎呀。就是,就是,反正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薄荷急得又蹦又跳,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無奈之下也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跑開了。

    「我靠,到底搞什麼?」李良真糊塗了,她們讓自己跑去陸大寶媳婦那裡看什麼,又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昨晚上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床單自己長腿了?不然咋會到陸大寶媳婦那裡去的?

    「相公!」

    「相公!哎呀,你快去把床單要回來呀!」

    李良正擰著眉頭胡思亂想呢,芙蓉與百合聯袂而來,同樣紅著臉蛋,同樣急匆匆的,特別是那位妖嬈的芙蓉,三步並作兩步躥到了李良身邊,掄起小拳頭就是一陣亂敲,跟撓癢似的。

    「我的姑奶奶,到底讓我要啥床單呀?」李良怒了。不清不楚上來就讓他要床單,到底啥床單讓陸大寶媳婦偷跑了?他才不信陸大寶媳婦會上他的床底下去偷呢,記得當時藏的挺深,還踹了兩腳呢。

    「是,是夫人從耗子洞裡掏出來的,上面染了好多血……」百合的心思靈巧,發現李良火氣上來了,便小聲地提示道。

    「耗子洞?哎呀,壞了!」李良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急急忙忙躥了出去,直奔著陸大寶的主宅狂奔。

    地底下的耗子洞可以說是非常複雜,幾乎遍佈了整個陸家莊,但有人住的地方往往要密集一些,這主要是一個取暖問題。

    當然,陸家莊的地熱資源非常豐富,耗子在哪裡建窩都可以,但人的體溫要比乾燥的地熱舒服,選在有房屋的地下建窩對小耗子成長很有利,所以那床單的去向便可想而知了,肯定是耗子幹的好事兒呀!

    「***,老子怎麼總跟耗子犯相呢?難道老子是屬貓的,天生跟耗子是死對頭?可沒聽說這個屬相呀!不行,得馬上跟老陸商量商量,養狼的事兒要往前提,作為今年的重點項目,一定要想辦法攻克。不然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兒呢!」李良一邊跑著一邊罵罵咧咧地嘀咕道。

    陸家主宅院內,陸大寶媳婦抖著一張髒兮兮的床單,正仔細地辨認著什麼,在她身旁擺放了一堆甘薯,應該是剛剛挖回來的。陸大寶則坐在院門口處喝著悶酒。時不時還會向李良小院的方向瞅上幾眼。

    秋忙已過,莊稼都已經收進倉裡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蔬菜、蘿蔔、甘薯等,加一起也沒有多少,根本不需要再動員全家下地勞作,誰有功夫誰去挖一些回來就行。用不了幾天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收完了。

    「當家的,這肯定是人血,而且還是女人的血,不會錯的!」辨認了好一會兒之後,陸大寶媳婦收起了床單,果斷地走到陸大寶身邊說道。

    「那咋的?就憑這個你就能說人家老干是殺人犯?咱家那幾房兒媳婦不都在嘛。他那四個小媳婦也沒缺胳膊少腿兒,是人血又能咋的?」陸大寶撇了她一眼,沒好氣兒的說道。

    「可她們要是通姦呢?你瞅那老小子賊眉鼠眼的樣兒,指定就不是好人!」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再加上大膽的猜想,天性的八卦,在真相之上又增添了幾分恐怖犯罪的色彩。

    「哎。你這個婆娘呀,就是喜歡瞎猜,俺瞅著老干人不錯,雖然有那麼點兒好色之徒的感覺吧,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再說了,俺不是跟你說過他身上有毒病嗎,平常人受不住的!」陸大寶對自家的這個媳婦有些無奈,但又不感訓斥,只好深深地歎了口氣道。

    「你咋知道的?就因為他身上長了膿瘡?那要是貼上去的哩?」陸大寶媳婦是得理不饒人,繼續硬著脖子爭辯道。

    「哎。你也不瞅瞅,他臉上的那些膿瘡動不動就往外流膿水,如果是貼上去的,會那樣嗎?行了,你就別瞎猜了。那上面的血跡肯定是耗子下崽子時弄的……」陸大寶對自己媳婦的想像力那可是相當的無語呀!

    「東家呀!!」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嚎叫,那叫聲比殺豬還有穿透力。

    「老,老干?他咋跑那快呢?這是咋的了?不會,不會是把房子點著了吧?」陸大寶打眼一瞅,發現有一個人影正急速奔馳而來。再仔細瞅瞅,發現正是李良,便有些詫異地嘀咕道。

    「東家呀!!」李良是一邊跑一邊喊,搞的整個陸家莊的人都聽見了,一個個伸頭腦袋往外瞅,心裡頭則犯嘀咕「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呢?後面又沒有狗攆,他跑這麼快,叫這麼慘幹啥?難道和東家夫人搞破鞋了,這會兒趕著去認錯?」

    「老,老干吶,出啥事兒了?」陸大寶有點兒慌了,哆哆嗦嗦地向外迎了幾步,顫聲問道。

    「東家呀,我想出來了,我終於想出來了呀!」李良小院距離陸大寶主宅有近一里地的距離,在奔跑過程中李良就已經想好瞎話兒該怎麼說了,所以才會扯著脖子狂吼,搞得跟殺豬似的。

    「你,你想,想出啥了?」陸大寶徹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該咋說話了,只是憑借潛意識隨口說道。

    「哎,東家呀,實話告訴你吧,這些天我生病就是因為想這事兒沒想出來,急得呀!」李良扶著陸大寶的手臂大口喘息了一會兒,隨後深深地歎了口氣道。

    「啊?到底咋回事呀?」陸大寶更懵了,這怎麼還和李良生病扯上關係了呢?

    「是這樣的。咱莊子上的糧食豐收了,蔬菜也豐收了,水果還豐收了,所以我就尋思著咱得找個出路把它們賣出去,光堆在家裡多糟蹋呀!遭耗子不說,還容易發霉變質,到那時再想賣就不值錢了不是!於是乎,我就日也想,夜也想,終於把我給想病了,哎……」李良嚥了嚥口水,繪聲繪色地忽悠起來,同時眼珠子也是一陣的亂轉,到處瞅那張要命的床單擱哪兒了。

    「老干吶,你就是想這個想病的?哎呀,那你可是太辛苦了哇!」陸大寶同志很激動,原本憋在心裡的那股怨氣也冰雪消融化為了無形,只有一雙戰抖的雙手死死地抓著李良。

    「不辛苦,不辛苦,為東家出謀劃策排憂解難是我老干應該做的。」李良用力握了握陸大寶的雙手,鏗鏘地說道。那激昂的情景。就跟老哥倆要跳懸崖差不多,別提多感人了!

    「老干吶,這俺說啥好哇,嗚嗚……」熱情的眼淚在陸大寶有些發癟的眼眶中打轉,激動的大腦也沒詞兒了。

    「啥都不用說。這就叫緣分吶!」李良是趁熱打鐵,繼續往激昂的情景當中添加色彩。

    「對,緣分,緣分吶!對了,老干吶,你說你想出來了。到底咋麼地吧?」陸大寶抹了抹眼睛,努力壓了壓激動的情感,然後問道。

    「呃,是這樣的。那什麼,經過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認真思考與反覆調研,我認為要想把咱家的糧食。咱家的蔬菜,咱家的水果賣出去,而且還要保證能賣上一個不錯的價格,那就必須得搞一個特菜銷售方案,也就是給咱家的東西打上商標,建立一個品牌,讓人家一眼就能認出是咱家的東西。」李良見他問起。便神叨叨地開始繞著他轉磨。

    沒辦法,不轉不行呀,那床單還在院門口的陸大寶媳婦手裡,不靠近點兒咋把它要回來?

    「哎?東家母,這是何物?哎呀,天哪,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哇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哇!」突然。李良停下了腳步,站在距離陸大寶媳婦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床單,然後猛然伸手將其搶了過來,仔細辨認一番。再以四十五度仰視天空,蒼涼地吶喊道。

    「老干吶,你,你認得此物?」陸大寶又迷糊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呀,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實不相瞞,此床單乃是我創作咱陸家品牌的見證,是我心血的結晶呀!東家,你知道嗎,那些天我時而正常,時而瘋癲,時而歡蹦亂跳,時而口吐白沫,時而尿不出尿來,時而又狂流鼻血,而這床單就是我用鼻血所畫,哎……」李良感覺自己的演技又提高了,瞧這小詞兒跩的,七繞八跩地就繞到關鍵性問題上了。

    「啊!這,這,這是你做的畫?」陸大寶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地瞅了瞅那張床單,又瞅了瞅了一臉淒苦的李良,實在不知道是該誇他呢,還是該罵他呢。

    「淨瞎說,這也算畫?」陸大寶媳婦聞言插口道。

    「呃,東家母誤會了,這個也不能算是畫,但上面的構思卻是千真萬確的。你瞅瞅這一塊兒,像不像大餅?加了肉的大餅?再瞅瞅這一塊兒,像不像大蔥?還有這一塊兒,像不像豆角?哎呀,還有這一塊兒,像不像甘薯?」李良輕輕地舔了舔嘴唇,然後將床單抖開,指著那一團團亂糟糟的圖形胡扯道。

    「還別說,當家的可還真有點兒像呢!」陸大寶媳婦扯了扯已經靠近過來的陸大寶衣襟,很是認同地說道。

    「是啊,是有那麼點像呢!可,可這能做你說的那個什麼品牌嗎?是不是,是不是太那個什麼,對,太朦朧了?」陸大寶很愛學習,經常去學堂裡偷學,特別是被李良經常欺負,動不動就逼著他講話,故而偷學的次數更多了。當然,偷學後的表現那就不同了,小詞兒甩的噹噹響,絕對有面兒!

    「東家呀,這你就不懂了,品牌這種東西必須是以實物為基礎,以抽像為構成,集視覺上的美和感覺上的美於一體,那才行呢,否則直接畫個大蘿蔔上去,我犯得著流鼻血嘛!」李良小心翼翼地將床單收好,然後義正言辭地忽悠道。

    「哎喲喲,這麼多講究吶!當家的,那你說咱家的品牌該弄個啥樣好呀?」陸大寶媳婦歎息了一聲,隨後轉過臉來,對瞪著眼睛犯愣的陸大寶說道。

    「哼!」陸大寶心裡這個氣呀!心說你個敗家婆娘明知道老子肚裡沒啥墨水,卻來問俺該弄個啥樣,那老干肚子裡全是花花道兒最後還累得真流鼻血,你問俺那不是想俺早死早超生啊!要不是看在你丫肚子裡小四兒的面上子,早抽你大耳刮子了!

    「那個,老干吶,你知道俺肚子裡頭墨水少,想這個怕是有些難度,要不你再費費心?」陸大寶根本沒看自己那位缺心眼的笨蛋媳婦,反倒是擠出一個笑臉,虔誠地對李良說道。

    「東家這是啥話,那不是應該地嘛!其實我已經想出來了,你就放心吧,呵呵……」李良很開心。瞅哥們兒這口才,不僅把床單要回來了,連帶著也把陸大寶給忽悠了,估計老小子不會再生咱的氣了吧?

    「真的?那敢情好,好哇!哈哈……」陸大寶聞言眼睛亮了,摸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那,那到底咋樣啊?」陸大寶媳婦見這哥倆都不搭理,便有些不太高興地插口道。

    「陸者,陸也,就是指陸地,也就是咱們常說的腳下大地,所以咱陸家莊的品牌就必須從地下的作物來選,而這甘薯品貌端正,又香甜可口,實是上佳之選。只需將它們畫的卡哇伊一點,呃,就是可愛一點,再添上人的表情,例如笑臉,下面再寫上一行小字,『純天然,無污染,陸氏莊園出品』,哇,東家呀,你就等著掙大錢吧!」李良伸手摟住陸大寶的肩膀,生動地描述著。

    「好,好哇!」陸大寶很激動,渾身開始發抖,不過他的本性卻理智的又讓他多問了一句。「那,那咱家的東西得賣多少錢一斤吶?」

    「俗了不是,既然是打品牌怎會論斤賣呢?得論筐!」

    「啊?那,那還能掙著錢嗎?」

    「必須的!比方說吧,咱在筐裡放一顆白菜,兩個蘿蔔,三個甘薯,四根黃瓜,五斤裝的麵粉和大米再放兩袋,再湊六根大蔥,七根胡蘿蔔,八個山藥,九顆芥藍,十小捆毛豆,這就齊了!」

    「那這一筐得賣幾十文錢呀?」

    「幾十文?別開玩笑了,少了十兩不賣!」

    「啥?老干吶,賣歸賣,但咱可別用搶的,不道義呀!」

    「啥話呀,這哪是搶啊,這分明是坑嘛!你以為農民就不會坑城裡人了?實話告訴你吧,坑起來更狠,更沒邊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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