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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戰前培訓 文 / 極品仙農小恭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哎,大哥說的沒錯,他確是嘴上說的瀟灑,實則愚笨的要命那種人,如不是親見所見,怕真懷疑他是不是假冒的了……」白澤山向氏族祠的大殿內,那位容貌奇美的女子,身穿淡紫色宮裙,緊攥著一張似絹非絹的布塊,哀怨愁苦地站在窗前,仰望蔚藍天空感慨歎息。

    大殿內,密密麻麻擠滿了人,粗略估算沒有二百來口子,至少也得有個一百**十。其中,那位性情魯莽,未經允許便傻呵呵地開口提問的紅頭髮「魔尊」,此時跪到了人堆的最後面,且腦門上還有七個醒目的小窟窿眼,整齊地排成一排,雖沒有嘀嗒冒血,卻也殷紅腫脹,甚是嚇人。

    至於為啥要在腦門兒上硬鑿窟窿眼,跪在大殿內的一干人等心裡都有數,「真魔」大人交待的事兒都他娘的敢往砸了辦,那不是茅坑裡摔跟頭,找死嘛!這要是擱在以前,百般酷刑,扒皮抽骨,鎮煉魂魄,株連九族,絕對讓其痛不欲生,做夢都希望早點得到解脫

    不過,也不知道是這位紅頭髮「魔尊」趕上好時候了,還是「真魔」大人受了什麼刺激,原本應該是非常重的懲罰,現在卻像小孩子玩鬧一般,弄出個「顱刺七星,以示警告」便過去了,這可讓知道此事原委的魔道頭頭腦腦們大大地吃了一驚。

    需知,在過去的無數萬年中,歷次「真魔」大人真身降臨都是有記載的。不敢說每一次都達到毀天滅地。讓萬物絕種的程度。但腥風血雨,殺戮連連肯定跑不了。

    遠得不說,就說前次魔道大舉入侵仙界,其背後的總策劃和總指揮就是眼前的這位奇美少女。兩千餘萬「修魔者」喪生,六千六百餘萬魔獸送命,光是因為作戰不利被其滅殺九族的倒霉蛋就佔到了近一成比例,足見其驚艷的美貌背面是何等的殘忍與暴虐。

    而且,據某些典籍記載。「真魔」大人生性極冷,從不言笑,但凡伺候過她的人,不是被抹去神識,斬掉四肢,拔舌挖眼,成為廢人,就是被直接煉化,做成「人肉叉燒包」供其享用,如果想逃過死劫。唯有完美地執行其分派任務,再加上走了超級狗屎運。才有可能被遣送至「萬魔塔」。

    而「萬魔塔」,顧名思義就是鎮壓了無數萬名魔族的一座寶塔,其功效與「乾坤之戒」差不多,自成一界,有山有水的。不過,若是兩者相比,「萬魔塔」的生存條件就不咋地了,沒有陽光雨露,沒有紅花綠草,沒有祥和安寧,沒有禮儀道德,有得僅是無窮無盡的荒蕪和廝殺。

    「你們想到對策了嗎?」良久過後,奇美少女收回了仰望的目光,轉而看向跪在地上打哆嗦的眾人,冷冷地問道。

    「大人饒命啊!」

    「大人開恩吶!」

    ……

    少女話音落下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不知道是哪一位魔道大修實在頂不住壓力了,便開口向其求饒,緊接一陣陣顫抖哀怨的哭泣聲宣洩而起,搞得向氏族祠大殿像靈堂一樣。

    「嗯?」奇美女少見此,俊俏的黛眉輕輕皺起,一股凜冽的殺機從她身上湧了出來,浩蕩的天地之威如極地雪崩一般,鋪天蓋地的向眾人壓了過去。

    此殺機一起,大殿裡立刻就沒聲了,不僅如此,原本還在打哆嗦的眾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一樣,瞬間停止一切動作,包括呼吸,心裡頭僅剩下一絲奢望,自己那位九桿子勉強能夠著的親戚千萬別被揪出來,這樣或許還能保留那麼一點點血星在世。

    「哼,一群沒用的飯桶!」奇美少女見眾心眼露絕望,呼吸不暢,全都是一副等死模樣,不禁冷哼一聲,有些惱怒地說道。

    「大,大人,小,小的有一計獻上,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見奇美少女發火,紅頭髮「魔尊」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便顫抖地稟報道。當然,這一次他把自己擺得更低了,再沒有半點「魔尊」風度,有的只是卑微與謙恭。

    「哦?小赤魂又有計策了,呵呵,快說吧,別婆婆媽媽的了。」奇美少女聞言,嘴角輕輕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

    「是,是,那個,小的以為既然此洲禁止『修煉者』與世俗人有任何瓜葛,那還是繼續保持下去比較好。在此前提下,我們雖然不好直接參與,想必其他勢力也不可能打破規矩,這樣一來那位,那位大人,就可以憑借其聰明才智征戰天下了。」紅頭髮「魔尊」受寵若驚地磕了幾個頭,然後急忙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嗯?這算什麼計策?」奇美少女聞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追問道。

    「大,大人吶,小的,小的這個計策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呀!一方面少了『修煉者』強勢干擾,破壞世俗平衡,另一方面您不是也可以考驗考驗那位大人嘛!」紅頭髮「魔尊」向前爬了幾步,擠出一個比哭沒強多少的笑臉,顫抖地說道。

    其實,自打腦門兒被鑿出七個窟窿眼以後,他心裡就有了一種猜側。為啥「真魔」大人突然玩起小孩子的把戲?為啥「真魔」大人只是圍著那個人打轉?為啥「真魔」大人總是關注那支世俗軍隊的興衰?還有種種反常舉動,扭捏的表情,除了動情發春可解,再無其他道理。

    「嗯?」奇美女少聞言,非但沒有高興喜悅,反而一下子變得冰冷異常,磅礡殺機也隨之劇增狂漲,讓殿中眾人內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紛紛在心裡咒罵紅頭髮「魔尊」,就算看出來「真魔」大人少女懷春,您也別直接說出來好不好?別忘了。人家可是掌握一界生死的「真魔」大人。這麼靦腆的事兒咋能當面說出來呢?

    「大。大,大人吶,小,小的以為,唯有如此才可考量出那位大人的真正才能……」禍已出口,再想挽回已然無用,紅頭髮「魔尊」索性又繼續補充道。

    殺機不斷攀升,天地威壓進一步加劇。殿內許多修為不濟的大修士因為無法抵抗而口吐鮮血暈倒或死去,剩下的人也都蜷縮成一團,不住地顫抖哆嗦,不住地流著冷汗,甚至尿濕褲子,人與神之間的差距盡顯無餘。

    差不多過了有兩炷香的時間,大殿內瀰漫的殺機已經達到了一種非常恐怖的程度,近兩百名魔道大修士隕落了三成,汗水、尿液浸濕了地面,腥臭的味道肆虐。奇美少女緊盯著紅頭髮「魔尊」。突然將殺機一收,淡淡地說道:「也好。你們就將那些膽敢破壞此洲規矩的人都殺了吧。」

    「是……」殺機消失,毀滅一切的壓力也隨之無存,眾人從生死邊緣撿回了性命,大喜之下急忙叩拜道。

    「嗯,此次小赤魂獻計有功,賜『雲魔丹』三顆,玄天法寶一件。」奇美少女微微點了下頭,玉手曲指一彈,三顆紅彤彤的丹藥和一件閃著銀光的古燈便漂浮在了紅頭髮「魔尊」身前。

    「對了,這此任務就由小赤魂全權負責,別讓我失望喲!」見紅頭髮「魔尊」瞪大了牛眼,張大了巨嘴,全身上下僵硬如石,奇美少女嘴角輕佻,淡淡地又說道。

    ……

    「這個打仗呢,其實跟打架是一個道理的,上來就要玩命招呼,甭管帶了啥武器,甭管裝備了啥傢伙,要在最短的時間裡使完它們,然後就撒丫子跑路。不過,也不能瞎跑啊,要一邊跑一邊觀察,一邊跑一邊琢磨……」「鐵熊軍」校場內,李良坐在帥台上口沫橫飛地講授著實戰課程,時不時還會因為講得過於興奮衝到台下來,與大眼瞪小眼的官兵們來個互動交流。

    「許哥,你說主人講的這些東西好使嗎?我咋覺得跟野孩子打架差不多呢?」坐在帥台下面的楚天行,苦著臉憋屈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向身旁的許山低聲詢問道。

    「哎呀,他講啥你就聽啥唄!問那麼多幹啥?」許山雖然眼睛睜得很大,但實際上已經進入到夢境之中,突然被楚天行叫醒,嚇了一個激靈。

    「哥呀,我的親哥呀,我算是服了你了!睜著眼睛也能睡著,你說你咋練出來的?」楚天行擰著眉頭看了許山一會,然後伸出大拇指,低沉地說道。

    「我還想問你呢!狗日的,主人這套野路子實戰課程都已經講三年了,你說你咋還沒練出睜眼睡覺的本事來呢?」許山撇了撇嘴,反問道。

    「難吶,主人動不動就他娘的搞什麼隨堂提問,答不上來可是要跟你老兄一樣跑圈的,我可受不了!」楚天行深深地歎了口氣,苦大仇深地說道。

    「楚天行,許山,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起來回答問題!」許、楚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挖苦著,不想李良滿臉怒氣地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大聲喝斥道。

    「主,主人吶,今天可不可以不回答問題呀?加上今天,老奴已經連跑九十九天了!」許山一個哆嗦,緩緩起身並語帶哭腔地哀求道。

    「呃,主人吶,咱今天別問拓展問題了行不?加上今天,老奴已經抄了九千五百份軍規了呀!」楚天行亦是如此,慢吞吞地站起身,語帶哭腔地告饒道。

    「不行!」李良冷著臉,一口回絕了二人的苦求。然後一指許山道:「你先回答,開戰後的第一件事兒是啥?」

    「這個老奴知道,上次您考過老奴的!讓老奴想想啊,那個,是,是,是觀察對手的情況!」許山先是神色一苦,打算繼續開始跑圈,但聽清題目後馬上由悲轉喜,咬著手指冥思苦想好一會才猛然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

    「還有呢?」

    「還有?不會吧?老奴記得您就講了這麼多呀!」

    「放屁!老子講的東西,每一條都他娘的講了三點細節,怎麼可能就這麼多?」

    「呃,不會吧?那老奴為啥只記住這一句呢?」

    「為啥?因為你個老王八蛋每次都是只聽這麼一句就睡著了,還他娘的好意思說呢!記好了,開戰後的第一件事兒是觀察對手的情況,包括對手的習慣,周圍的環境,還有跑路的方向。去,繞著校場跑二十圈,跑不完不許吃飯!」

    「……」

    震耳欲聾的怒吼過後,許山癟著嘴又開始跑圈了,李良則把臉一轉,面帶偷雞得手的**表情,對可憐兮兮的楚天行說道:「攻城戰的主要策略是什麼?」

    「主人吶,高難度啊!」楚天行聽了清問題,原本悲涼的表情又足加三成。

    「你現在可是參謀部戰略參謀的原老,考太容易的多讓你下不來台呀!」

    「啊!那老奴請辭行不?」

    「不行!趕緊答題,別他娘的磨蹭!」

    「那什麼,老奴繼續抄軍規行嗎?」

    「狗日的,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五十遍軍規,抄不完不許睡覺!還有,記好了,攻城戰的主要策略是騙!」

    「……」

    「鐵熊軍」的軍司衙後堂,馮保坐在平常辦公時的位置上,仔細看著堂內的一切。在他右手邊上,放著一個包袱,一個大葫蘆,還有一根形狀怪異的枴杖。

    「真的決定要走嗎?」突然,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莫名響起,打破了堂內的沉寂。緊接著,一道綠光從馮保袖中彈出,直挺挺地落在了堂案上,赫然是一隻數寸大小的翠綠螳螂。

    「老夫修為已復,且還精進不少,再用不了多少時日就可以突破瓶頸,凝煉『元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馮保沒有看它,依然戀戀不捨地瞧著眼前的一切,似一位即將遠征的戰士,用心地銘記家中的一切。

    「可你捨得嗎?」翠綠螳螂擬人般地沉吟片刻,又繼續追問道。

    「不捨得又能怎樣?這兩年執法者越發嚴厲了,凡顯露『修煉者』身份的人,下場怎樣你比我還清楚,就算我想留下,也得他們允許才行呀!哎……」馮保聞言,苦澀的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嘛,在我看來事在人為,想留下來總會有辦法的。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銀絲螳螂』一族本就是少有的神識強橫類靈蟲,一般來說,神識會高過同階修士十倍不止,而像我這樣的五級靈蟲,其神識強大完全不下去『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但於那位玉面飛龍相比,卻還是差了許多,只要你肯等,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此洲也就該改規矩了。」翠綠螳螂在堂案上踱步一般走了幾圈,然後悠悠地說道。

    「不用了,我與他的機緣已盡,再求無益。」馮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修煉一途最忌貪婪,此乃一切禍事之起源,既已得到,就要知足,過分索取只會平添麻煩。」

    「是嗎?要這麼說,那玉面飛龍豈不是會禍事不斷,麻煩沒完,但我看他活的挺好的呀!」翠綠螳螂弓了弓腿,緩緩爬伏在了堂案上。

    「呵呵,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嘛……」

    「這話什麼意思?」

    「假如是他故意而為呢?」

    「故意而為?莫不是……」

    「對,一個陰謀,一個驚天的陰謀!呵呵,看來鮑全說的沒有錯,他這個人太可怕了……」

    「陰謀?如果這一切都是陰謀的話,那他到底想要算計誰呢?」

    「短短數年的光景就打造出一隻可以滅神滅仙的軍隊,你覺得他要算計誰?」

    「嘶!這麼說來,咱還是早點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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