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酒樓,羽含煙走到房間門口時,赫連清逸突然走了過來。舒骺豞曶「含煙,今晚我渾身燥熱難耐,馮央她現在不方便,那你就來服侍我吧。」
「既然你皇兄將我送給了你,你說的就是他說的,既然是聖旨,我唯有從命了。」羽含煙答,眼角餘光看到墨夜站在隔壁的門前,渾身僵直,隱隱還能聽到他指關節被握響的聲音。
「既然皇嫂不嫌棄我這個一無是處的人,那皇弟在此感謝皇嫂的大量了。」赫連清逸說著一做揖,向羽含煙抱以一拳。羽含煙搖頭淺笑,「君上已經將我送給你了,我便不再是什麼皇嫂了,你喚我含煙但是了。」
「含煙,我們進去歇息吧。」赫連清逸說著,左手抬起朝著羽含煙的肩頭搭去,只是手卻是輕輕的挨著羽含煙的香肩,並沒有真正的擁著羽含煙,但在墨夜看來,兩人卻是毫無嫌隙格外的親密。w7d6。
看到此,墨夜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皇弟。」墨夜收回手,雙手負於身後,挺直著脊背朝著羽含煙她們這邊踱步而來。
「哦~原來是皇兄,皇兄這麼晚了還不歇息,是找皇弟有事嗎?」赫連清逸面露敬意,語氣也是格外的敬重,讓墨夜聽著想要發火卻也找不到理由。
「皇兄沒事,只是剛剛出去走了走,剛回來,這就準備要睡了。」墨夜說著,看向羽含煙,對羽含煙投以一記頗有深意的眼神。羽含煙茫然的搖了搖頭,墨夜暗惱,雙唇緊抿一臉的陰鬱。
「坐了一天的馬車了,想必皇兄也累了,不如就早些歇息吧。皇弟也累了,不過皇兄將含煙送給了我,我實在是盛情難卻,今晚還是得好好和含煙纏綿一番才行。皇兄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罷,皇弟就不打擾皇兄了。」唯煙便含。
赫連清逸說著就要進房間,墨夜突然手一伸,攔住了赫連清逸的去路。「誒,皇弟,皇兄剛聽你說要和她纏綿,皇兄想起一事來,想著皇弟今晚怕是還不能和她纏綿呢。」
「哦是何事呢?竟然如此嚴重,連我想和含煙纏綿都不行。」赫連清逸一臉探究的看著墨夜,墨夜淡淡的瞟了羽含煙一眼,見羽含湮沒有說話,這才輕啟薄唇道。「是這樣的,皇兄沒想到皇弟對她依舊心生懷念,所以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將她送給皇弟。但是,她前不久才滑了一次胎,身子還未養好,若是貿然行房/事,只怕會對她的身子不利。想必皇弟也不捨得讓她難受吧?」
赫連清逸轉頭看向羽含煙,一臉的擔憂。「含煙,是真的嗎?你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怎麼滑了胎了還要跟著皇兄出來呢,這一路顛簸的,若是身子吃不消該如何是好。」
轉頭,赫連清逸看向墨夜,有些責怪之意。「皇兄你也真是的,含煙她身子不適就應該讓她在皇宮裡好好的調養身子,怎麼能讓她跟著皇兄四處奔波呢。難怪看她臉色如此蒼白,原來是她的身子不適。」
「皇弟有所不知,皇兄這也是擔心將她一個人丟在皇宮裡,皇兄也是不放心啊。如今有皇弟如此悉心照料著,想必她的身子很快就會好了,你說是嗎弟妹?」墨夜說完,看向羽含煙。羽含煙神情恍惚,像是才回過神,怔怔的點了點頭。13852356
「君上所說極是,我身子的確是有些不適,還得再調理一段時日才行。」羽含煙說著,墨夜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赫連清逸。「皇弟你看連弟妹都如此說了,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她了。」
「皇兄放心,皇弟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赫連清逸拍著胸脯保證,墨夜實在是沒有了再留下去的理由,也便頹然的低下頭。「那皇弟就早些休息,皇兄也去休息了。」
「好,皇兄慢走。」赫連清逸目送著墨夜走到隔壁的房間,看著墨夜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隻身走了進去。
赫連清逸將手從羽含煙的肩上拿開,故意拔高了音量。「含煙,你身子不適,讓你一個人睡我有些不放心,今晚還是由我來照顧你吧。」
墨夜背靠在門框上,聽得赫連清逸的話,背脊突然僵直。
倏的睜大眸子,墨夜的耳朵動了動,側耳傾聽著隔壁的動靜。
羽含煙伸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對赫連清逸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又指了指隔壁。赫連清逸淡然的點了點頭,「小心點,我扶你。」
兩人走進房間,赫連清逸將房門關上,羽含煙依舊用淡然的口氣,沒有故意提高音量。以她對墨夜的瞭解,墨夜絕對聽得清她們之間的對話,故意拔高音量只會讓墨夜更加的懷疑。
「央兒如今身懷有孕,你該先陪著她的。她一個人睡,若是半夜不舒服,那可如何是好。」羽含煙對赫連清逸說著,赫連清逸一聽到羽含煙提到馮央,臉上的神色頓時的柔軟了下來。
「自她懷孕以來,一直都是她自己睡的,我也不敢挨著她,怕碰到了她的肚子,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分房睡的。再說央兒她經我調/教武功底子已是好了許多,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便是了。倒是你,皇兄說你滑胎了,滑胎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啊,你以前在昭夏也做過一次墮胎手術,如今這身子要是不好好的養著,日後有什麼隱患那就不好了。」
「那就隨了你了,你想留下來陪我就留下來吧。」
「來,小心,我替你把鞋子脫了。」
墨夜在隔壁聽著心中憤憤不平,一口氣也難以嚥下,哪還有什麼睡意。
猛的轉身,墨夜拉開屋門,人一個飛旋已是飛出了屋子。
只聽得砰的一聲,墨夜的屋門被墨夜用內力狠狠的關上。赫連清逸耳朵一動,已是聽得墨夜的身子已經掠出了酒樓,朝著遠處掠去。
「他走了。」赫連清逸恢復到他清冷的面容,面對著羽含煙時,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波瀾不驚了。
「赫連清逸,他是你的哥哥,你如今世上唯一的親人,若是我要殺了你哥,你又當如何?」羽含煙開門見山,也不怕赫連清逸在聽到自己的話後,會將自己滅口。
羽含煙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做賭注。
只要她賭贏了,那墨夜便是一死。
如果她賭輸了,那她羽含煙就必死無疑。
「她殺了母后,滅我昭夏,原道他是一個性情中人,在他還是我表哥時,我自是對他尊重有佳。可我知道,你愛他,可如今連你都想要治他於死地,想必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不知道他此次找我回宮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但既然我有了接近他的機會,那殺母之仇,就不可不報了。」
羽含煙聽出了赫連清逸話裡的意思,也是想要治墨夜於死地。
「我心已死,可這江山如此之大,若是交到他那樣一個心狠手辣且專治的人手裡,這世界必會生靈塗炭百姓民不/聊/生。我絕不可助紂為虐,就算他是我愛的男人又如何,當他聽信讒言毀我清譽,他早已經不再是我愛的男人了,也不再是我的夫君。」
「這一次能有幸出宮來,我便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你肯幫我,這江山日後便就是你的了。在昭夏,我看過你統治下的國家,雖然昭夏沒有天罱國富民強,可百姓安居樂業,人人誇你是個好皇帝。你想復國,指日可待。」
「如今,我已經不想再做什麼高高在上的皇帝了,我只想陪著央兒日出而作日落而棲。我們種一些瓜果蔬菜,幾畝良田,蓋一棟小屋,一家三口過著平安幸福的小日子。是央兒教會了我何為承擔,何為責任。這江山再大,美人再多又如何呢?終究是抵不過你回到家後有一口茶水喝,有一碗淡飯吃,以便足以。」
羽含湮沒想到自己的提議會被赫連清逸否決,不免得有些驚訝。「你不想做皇帝,不想復你昭夏了?」
「不了,我已經有了我的全世界了,央兒,我的孩兒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不再奢求些什麼了。皇帝是一個多麼誘人的位子,可如今已經誘惑不到我了。」
羽含煙不解,「那你為何要答應我回天罱皇宮呢?」
「因為我還有一事未辦,雖然知道此次回天罱皇宮凶險萬分,可我也要回去。」赫連清逸臉上有著一股堅定,又有幾分幽怨。
羽含煙猜不透赫連清逸的想法,靜靜的沉默了少許。
「沒想到你如今竟然變得這麼的冷漠無情了,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得有些懦弱的羽含煙了。你想要殺了墨夜,那日後誰來繼承他的基業呢?」
羽含煙一怔,突然無奈的笑笑,不甚淒涼。「我現在很冷血無情嗎?這一切,不都是被逼出來的嗎?我原也想過歸隱山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的,可我等到的又是什麼呢,一次次的猜疑,一次次的失望。我已經不需要男人來保護我了,我要自強不息,我要做一個強者,只有我自己強大到沒有人可以欺負我了,我才可以安然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