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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0.當面羞辱 文 / 染顏

    「哇」小皇子的哭聲更加的激烈了,像是要哭斷腸一般。寒汐雲急了,嬤嬤將襁褓遞給寒汐雲,寒汐雲手足無措的接過。

    半晌後,寒汐雲終是無奈的看向嬤嬤。「嬤嬤,你還是抱著他去找奶娘喂吧。」

    「奶娘的奶不乾淨,低賤。」嬤嬤沒好氣的說。

    寒汐雲臉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嬤嬤,本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就抱去給奶娘吧。」

    「老奴不敢,若是日後小皇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老奴可擔當不起。」嬤嬤低下頭不去看寒汐雲,寒汐雲生生被嬤嬤的話給嚥住了。

    「梵音。」寒汐雲話鋒一轉,看向一旁的梵音,梵音忙彎下身子,「娘娘。」

    寒汐雲低眉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兒,手一伸,將襁褓遞給了梵音。

    沒斷哭像。「抱去找奶娘,別在這裡煩本宮。吵死了!」寒汐雲不悅的擺著手,頭痛的擰著眉。

    梵音立時手忙腳亂,抱著懷中的襁褓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轉頭看向嬤嬤,梵音將手往前推了推。「嬤嬤,小皇子哭得厲害,若是餓壞了它可就不好了。若是讓君上知道了,咱們可就擔當不想啊。」

    嬤嬤身子一僵,忙抬手接過了梵音手中的襁褓。「行行,老奴這就去給小皇子餵奶去。」

    「有勞嬤嬤了。」梵音福了福身子,嬤嬤抱著小皇子出了寢宮——

    次日。

    鳳棲宮大殿裡,兩排的太師椅坐滿了嬪妃,卻唯獨有一人卻遲遲不見蹤影。

    「楚俏。」羽含煙坐在鳳榻之上,睥睨著台階下的各嬪妃,輕輕的喚道。梵音走上前來,彎下身子將耳朵湊到羽含煙的身側。「娘娘。」

    「這夢妃怎的不如請安?」

    梵音僵了僵面色,迷糊的搖了搖頭。「娘娘,許是夢妃娘娘睡過頭了罷,或者是身報抱恙。」

    羽含煙秀眉緊闕,看向大殿中的眾嬪妃。

    「各位姐妹們隨本宮去趟景春/宮罷。」羽含煙從鳳榻上站起,一身粉色小襖下配緊身棉褲,竟也將她的嬌好身體全都體現了出來。在這初春的天,即保暖又不失風情。

    楚俏拿過披風替羽含煙披在了肩上,台階下的眾嬪妃不解的看著羽含煙,眾人眼中均是迷糊和詫異。

    「夢妃許是身體抱恙了,這都巳時了也不見她來請安,眾姐妹就隨本宮一起去看看她罷。這後宮本就涼薄,姐妹之間理應多加關心照顧才能感覺到暖心。」

    「娘娘所說極是。」眾嬪妃應聲附和,紛紛從太師椅上站起。羽含煙當先出了大殿,一陣涼風吹來,灌進頸脖裡,冷得羽含煙一陣瑟瑟發抖。wf5c。

    「娘娘,外面天涼,娘娘還是不要去了罷。待奴婢去看看,若是娘娘受了風寒,奴婢也不好向君上交待啊。」楚俏攙扶著羽含煙,小聲的擔醒著。羽含煙搖了搖頭,邁開步子踩著碎步下了台階,往院子中走去。

    「本宮還沒那麼嬌弱,這夢妃若是身子不舒服了,理應叫太醫前去診斷。」

    「可娘娘的身子要緊啊,這宮裡誰的身子也沒有娘娘的身子重要,若是君上知道娘娘身體抱恙,肯會緊張萬分的。奴婢實在是不想娘娘冒這個風險,有個好歹可教奴婢有何顏面再照顧娘娘。」楚俏故意拔高了音量,徐徐跟在羽含煙身後的一眾嬪妃們聽完楚俏的話後臉上一陣難看,眼中露出憤怒的光來。

    楚俏的話無一不在戳中她們心中的痛處,也正好激怒了她們。

    羽含煙一驚,猛的抬起頭看向楚俏,眼中露出了一抹冷色。

    「跪下。」羽含煙一聲低喝,楚俏先是臉上一陣茫然,轉頭看了看身後跟在身後的其他嬪妃,臉上故意露出了無辜的神情。接著楚俏又扭回腦袋,見羽含煙看向自己,這才驚覺羽含煙是在說自己。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楚俏不解的抬起頭看向羽含煙。「奴婢不知何處有錯,請娘娘恕罪。」

    羽含煙嘴角扯了扯,暗暗撇了楚俏一眼。

    「掌嘴。」羽含煙的聲音依舊冷冽如冰,楚俏楚楚可憐的看向一旁看戲的眾嬪妃,臉上儘是無辜和委屈的神情,你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眾嬪妃也是不解的看向羽含煙,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責罰起楚俏了,還真是陰晴不定的。

    「本宮叫你掌嘴,莫不是要本宮親自動手。」羽含煙斥喝道,臉上嚴肅得有些讓人害怕。楚俏緩緩抬起手,甩了一巴掌到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楚俏的臉上立時露出了紅印。楚俏眨了眨眼,眼中滑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滾進了雙唇間,一陣苦澀。

    「再摑。」羽含煙雙手緊握成拳,依舊嚴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楚俏。

    楚俏身子顫了顫,抬手又往臉上摑了一下。

    「知不知道本宮為何要你掌嘴?」羽含煙冷聲問,從未有過的嚴厲,讓一眾嬪妃們看得傻眼。

    這還是以往那個柔弱得一陣風都能吹散了的羽含煙嗎?

    那種不將眾人放在眼裡的氣勢,還真是教人害怕呢。

    楚俏抬著頭,眾嬪妃直直的看著楚俏臉上的紅印,臉色有些訕然。

    「奴婢不知,請娘娘指明。」楚俏搖頭,眼裡的淚水無止無息的往下滑落著。羽含煙看著有些怔愣,突然間認真的審視起楚俏來。

    清麗的臉蛋,雖有些粗獷卻仍帶著秀氣的五官,靈動的雙眸挺翹的鼻,雙唇寬厚天庭飽滿。若是稍加打扮一番,卻也是一枚美人。

    撇開視線,羽含煙看向眾嬪妃。眾嬪妃見羽含煙朝著她們看過去,嚇得立時低下了頭。剛剛羽含煙陰鷙嚴厲的樣子她們到現在可還都是歷歷在目呢。

    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各位姐姐妹妹,含煙雖然身為後宮之首,可也和姐姐妹妹們一樣,同樣是君上的女人。只是我的身份要較之姐妹們特殊一點罷了,可我從未覺得自己比你們高人一等。進了這四堵圍牆,大家都同是天涯淪落人,除了為君上分憂便是好生的照顧著這個帝王。我羽含煙從不會失寵而嬌,或是將眾姐妹貶低。在我的眼裡,大家都是一視同仁,我希望姐妹們也可以這樣的對我。」

    羽含煙說完,低頭看了看楚俏。

    「說到此,想必姐妹們也知道我為何要讓這奴婢掌嘴了。這後宮之中,最見不得的就是搬弄是非挑撥離間。而你楚俏,身為我身邊的貼身侍婢,不僅不知道做宮婢的本分,還故意說出那般冷情的言語教大家寒心。你說,本宮是不是該懲罰你。」

    楚俏抬頭,擰了擰秀眉。「娘娘,奴婢知錯了。」

    「楚俏,本宮不想與任何一個人為敵。後宮本就是非多,大家都是可憐人,今天這兩巴掌算是一個教訓,若是日後你仍是不知悔改,可就別怪本宮不顧主僕情份了。」

    「是,謝娘娘恩典。」楚俏雙手撐地,匍匐於地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起來罷。」羽含煙擺了擺,手中的淺黃色紗絹被風撩起了一角,如一隻淺翩的蝴蝶。

    楚俏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起,羽含煙轉過身,踱開步子往前邁動,楚俏徐徐抬頭,楚楚可憐的看向眾嬪妃,泫然欲泣。

    眾嬪妃看著楚俏,有人眼中露出了憐憫之情,有人臉上則是諷刺,有人則是眼裡帶有恨意的看著羽含煙的背影,有的只是當看了一場好戲,嘴角噙著生冷的笑意。

    楚俏不安的低下頭,乖乖的跟在了羽含煙的身後。

    這兩巴掌楚俏是暗暗記下了,總有一天,她會十倍的還給羽含煙的。楚俏在心裡發了毒誓,想起剛剛有人眼裡迸射出的恨意,楚俏覺得自己今天所受到的這點懲罰,算是值了。

    終於,這個風平浪靜的後宮,很快就又要上演著雪雨腥風了。

    不管她們如何的鬥得頭破血流,自己只需要站在後面看著就好,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給她們致命一擊。到時,自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想想,楚俏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卻又疼得擰了擰眉。

    牽動了剛剛被摑的地方,楚俏咧了咧另一邊的嘴角,雙手握得更緊了。

    景/春/宮就在鳳棲宮的隔壁,只需要走上一小段路便到了景/春/宮的大院外。

    守在院外的兩名太監見是羽含煙和眾嬪妃,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各娘娘請安。」

    「起來罷。」羽含煙淡淡的看了兩名太監,抬步就往院子裡走去。

    「皇后娘娘,請止步。」兩名太監異口同聲,羽含煙詫異的停住了步子,轉過身。兩名太監走上前來,其中一人羽含煙認得,似是很得夢妃的賞識,經常帶著他到處走動,見得多了,也就記下了。

    「綺天,為何要本宮止步?你們娘娘呢?」

    被叫做綺天的太監半彎著身子,雙手抱拳。「回娘娘,主子昨兒個感染風寒,今兒身體抱恙,還未起榻呢。」

    羽含煙點了點頭,「本宮見她未去鳳棲宮,料想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便領著姐妹過來看看她。她可還好?有沒有請太醫過來看,嚴不嚴重?」羽含煙著急的問,綺天被問得一時答不上話來,半晌不作聲。

    「怎麼了?是不是夢妃病得太厲害了?你到是說話呀。」羽含煙有些急了,綺天抬頭,卻不敢直視羽含煙。「回娘娘,奴才也不知道主子到底病得有多嚴重,這早上送進去的早膳原封不動的端了出來,卻是一點也沒有吃。」

    羽含煙一驚,看向身後的眾嬪妃。「姐妹們,夢妃身體抱恙,咱們去看看她罷。」

    「全聽皇后作主。」眾嬪妃齊齊福身,羽含煙聽罷,悠然轉身。

    綺天唉了一聲,羽含煙全當沒聽到,逕直走進了院子裡。

    「這可如何是好啊?這皇后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來咱這景/春/宮了?」綺天不安的在院子外來回踱步,另一名太監也是一臉的無助。

    「小的還是去給娘娘匯報去。」綺天說完,拔開步子就往裡跑,經過羽含煙身旁時,羽含煙手一伸,將綺天拉了回來。「你這奴才,怎的跑得如此急?是出何事了?」

    綺天不安的僵直了身子,身子瑟瑟發抖。「沒,沒事。奴才莽撞了,娘娘恕罪。」

    「你退到一旁吧,本宮自己進去看你家主子就是了。」言下之下就是讓綺天乖乖的站著不要動,她們自己可以進去。

    綺天一聽,頓時嚇得腳都軟了。雖然語氣不甚嚴肅,可怎麼聽都是嚇得一身白毛汗。

    「是,娘娘。」綺天不敢違背羽含煙的意思,只得退到了一旁,乖乖的站著。

    羽含煙領著一眾嬪妃往後殿走去,還未走進後殿,便聽得裡面傳來嚶嚶傳唱聲。「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淒楚感傷,令人聽了肝腸寸斷,心中徒然生起一股悲涼。

    眾嬪妃也都靜默不語,靜靜的聽著後殿中傳出來的聲音。

    「娘娘,這不是夢妃的聲音麼。」楚俏出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和落寞。

    羽含煙微側過頭,冷眼盯著楚俏。楚俏自知自己又說錯話了,嚇得忙低下了頭。「奴婢知錯,請娘娘責罰。」

    「楚俏,你這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本宮本想著給你機會,你如今這番三番四次的挑撥,本宮也忍你不得了。」羽含煙低聲出聲,只用二人聽得清的聲音說著,楚俏聽完背脊不僵,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眾人便夢妃沈凌的一番淒楚的吟唱唱得幾欲落淚,婉轉中似是帶著絕望,看透世事紅塵破,只欲遠去。

    待得後殿裡不再有聲音傳出來,羽含煙這才重抬蓮步,邁著步子走進了後殿的大門。

    沈凌正倚在一處亭台,身下鋪著一張白色的貂皮,一身淺綠的紗裙輕薄如蟬翼,在這初春的天雖配著樹枝間抽/出的嫩綠別有詩意,可也似乎太單薄了些。

    似是感覺不到這初春的嚴寒,沈凌手中端著一個白玉酒杯,亭中的石桌上放著一頂翹嘴酒壺。

    像是沒有看到迎面而來的一眾人士,沈凌自顧自的抬起酒杯送到嘴前,飲盡了酒杯裡的清酒,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羽含煙走進了涼亭,看著倚在欄杆處的沈凌,眼裡有複雜的神色。

    無奈的歎息一聲,羽含煙伸手解開了身上的披風,盈盈走到沈凌的身旁,將披風披到了沈凌的身上。

    沈凌神色一僵,抬起頭,眼裡一片迷離,眼中沒有焦距。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得如此的單薄。若是染了風寒,苦的可是自己。」羽含煙一邊說著一邊將披風兩端的束起打了個結,又替沈凌掖了掖披風,讓她少受風寒的侵擾。

    「你別惺惺作態了,誰不知道你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昨夜是不是欲/仙/欲/死啊,你還真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這麼耐不住深宮寂寞,還親自讓未公公去請君上到你的鳳棲宮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君上昨夜本應該來寵幸我的,憑什麼你要壞了規矩?這規矩是你定的,你憑什麼要反悔?就因為你是皇后嗎?皇后就了不起了嗎?皇后就可以目無法紀當我沈凌是空氣嗎?」

    沈凌帶著酒氣的氣息噴灑在羽含煙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羽含煙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解的看著沈凌。「夢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何時恬不知恥了?又何時目無法紀破壞了規矩?」

    直起身子,羽含煙被沈凌的一番話氣得紅了臉,身後的嬪妃們自是也聽到了,一幅看好戲的表情。

    從沈凌的話中,眾人都聽得出來,墨夜昨夜之所以去了鳳棲宮,原來是羽含煙耐不住寂寞欲/火焚身特意讓未公公請墨夜過去臨幸她的。這麼說,還真是有些恬不知恥了。

    眾嬪妃嘴角噙著笑,一臉嘲諷的看著羽含煙。

    羽含煙羞紅了臉,沈凌晃了晃腦袋,長長的烏髮沾在嘴角,再加上她此時酒醉的媚態,竟然格外的迷人。

    「你昨晚都和君上魚水之歡了,還用得著我解釋嗎?你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本來我以為你是一個正經的人,沒想到,哼哼」沈凌從鼻間哼出冷笑聲,伸過玉臂將石桌上的酒壺拿起,又倒了一杯酒。

    一仰頭,沈凌將酒全數喝下,眼神迷離的看著一旁的羽含煙。「怎麼?我說錯了麼?你不就是太寂寞了,想要君上臨幸你麼?可明兒個就是君上臨幸你的日子,你就這麼的飢渴難忍麼?兩天都等不了了麼?為何非得要搶了我的時間?我沈凌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做?」

    沈凌發難般的質問讓羽含煙啞口無言,此時此刻,在眾人的眼中,她就如同一個蕩/婦/淫/娃一般,因為太寂寞了,所以要墨夜臨幸她。

    是的,在這一刻,羽含煙在眾嬪妃的眼中,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楚俏的目的達到了,而讓她更意外的收穫是,她沒想到沈凌今天會不去鳳棲宮向羽含煙請安,也更沒想到羽含煙在得知沈凌不去請安後會帶著眾嬪妃過來看望沈凌。更意外的是,沈凌竟然喝醉了酒,當著眾嬪妃的面,這樣的說羽含煙。

    這一切,都只是個意外,卻讓楚俏心中想要大笑出聲。

    這個結果,她太滿意了。

    來得太意外了,太驚喜了。

    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楚俏抽搐著眼角,挪了挪身子隱於眾嬪妃身後。都到這一步了,沈凌也喝醉了,若是被沈凌看到自己也在場,突然發起酒瘋指出是自己唆使和誤導的,那自己可就樂極生悲了。

    「夢妃,不是這樣的。」羽含煙努力平息下紛亂的心緒,企圖解釋著。

    沈凌一揚手,將手中的白玉酒杯砸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響,驚起四座。

    眾嬪妃一臉駭意的倒退了幾步,紛紛看著沈凌。

    「你做都做過了,還解釋個什麼勁兒。」

    「我真的沒有,也沒有叫未公公去請君上來我的鳳棲宮,是未公公晚上來報,說是君上今兒個要來我的鳳棲宮留宿的。我也和公公說過,昨夜本應是君上臨幸你的日子,可君上執意,我也勸不過。」

    沈凌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伸手,指向羽含煙。「那好啊,你說得如此的委屈,那你就說說,你和君上昨夜行房了嗎?若是沒有,那我就信了你,我就相信是君上在你那裡留宿,只是留宿。」

    羽含煙被嚥住,臉色更是紅到了耳根。

    沈凌抬起迷離的眼睛看著羽含煙,哼哼笑了兩聲。「怎麼?不敢說了?看你一幅春/心蕩漾的淫/糜樣子,就是有羅?既然有行房,那還不是你寂寞難耐?」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般冤枉我,可我昨天真的沒有叫過君上到我鳳棲宮。」羽含煙雙拳緊握,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在場這麼多的嬪妃,被沈凌這麼一鬧,她日後還如何在後宮立足?

    在場的嬪妃可不會看羽含煙有多委屈,只是心中已經認定了羽含煙的為人,且看了這麼一齣好戲,心情大好,就等著看羽含煙如何收場了。

    「皇后,你大人大量就回宮去吧,昨兒個晚上定是累到了吧。還是回你的鳳棲宮去歇息罷,今晚君上應該是翻德嬪的牌子吧?不知皇后今晚還會不會主動請君上來鳳棲宮呢?一個晚上那麼長,君上應該能滿足你吧?」

    「夢妃,本宮一再的解釋,一再的忍讓你,你若是再這樣的污蔑本宮,本宮就按律例處置,可別本宮心狠手辣。」羽含煙冷冷的瞪著眸子,眼中有水霧凝起。

    沈凌臉面一滯,半晌才擠出了一抹媚笑。「喲~皇后,你這是惱羞成怒嗎?除非是我說出了皇后的醜事,不然皇后為何這麼的憤怒呢?你說是嗎?皇后,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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