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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2.抓了現形 文 / 染顏

    看著羽含煙說得信誓旦旦的,年嬌心中生出了一股希望。

    「好,為了龍家的後代,那便信娘娘一回。」年嬌說完,抬眼看了其他三人一眼。「走,咱們去見見將軍。」

    「還是姐姐通情達理。」三人站起身,卻突然發現就這麼丟下羽含煙似是不合情理,忙又坐了下來。

    「幾位夫人不必客氣,本宮隨你們一起去便是。」羽含煙也站起身,幾人頓時笑出聲來,銀鈴般的笑聲從涼亭內傳出來。

    剛走出涼亭,楚俏便從一旁的花圃間走了出來,迎向羽含煙。「娘娘。」

    羽含煙點了點頭,轉身向幾位夫人使了個眼色,幾位夫人心思玲瓏,一眼便能明白羽含煙想要表達什麼,床聊著一些家常,沒人再開口提一句關於龍烈天不育的事。

    楚俏心中疑惑,不懂羽含煙為何今天神神秘秘的,還要弄得那麼嚴肅,還是她不能知道的事。

    雖然心中疑惑,可楚俏卻不敢說出來,只是心中納悶罷了。

    幾人回到大堂時,離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龍烈天煩燥不安的在大堂著來回踱步的走著,雙手背負於身後,臉上時不時露出焦燥的表情。

    羽含煙來到正院時,故意落後幾步,向大夫人年嬌使了個眼色。年嬌懂得羽含煙的意思,讓幾位妹妹同自己一起先進去給龍烈天說教說教。

    「娘娘,咱們不進去麼?」楚俏看著站在廊下不走的羽含煙,頗有些疑惑不解。眼見著四位夫人都走了,羽含煙卻不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沒事,本宮累了,坐下歇息一下。」羽含煙彎下身子,用手中的巾帕擦了擦廊下的木凳,隨身坐了下來。楚俏無法,只得站得挺直的候在了羽含煙的身後。

    年嬌帶著其他三位夫人走進了大堂,龍烈天微微怔愣,不解的看著幾位美人,眼中有慌亂閃過。

    「夫人,你們怎麼來了?」龍烈天的臉色緩和下來,有些不安的看著年嬌。年嬌羞赫的笑了笑,率先迎了上去,撞進了龍烈天的懷裡。「將軍,奴家想將軍了。」

    龍烈天的眼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想要推開年嬌,年嬌卻伸出雙手環住了龍烈天的腰際。「將軍,是不是奴家做錯了什麼,將軍現在都不願意見奴家了,奴家想將軍想得可辛苦了。連同幾位妹妹也同樣患了相思之苦,將軍怎可以如此狠心呢?」

    龍烈天臉色訕訕的笑了笑,雙手伸在半空中卻是不敢落下。

    「夫人,你先鬆開我。」龍烈天的聲音輕緩,比起他粗獷的面容和在外面的一身霸氣,此時在夫人面前的他,竟然帶著難得的羞怯之意和溫柔。

    年嬌搖了搖頭,側過腦袋向幾位妹妹使了個眼色。幾位夫人見狀,更是同時迎向了龍烈天,將龍烈天團團抱住。「將軍,奴家也想將軍了。」

    「將軍,奴家這幾晚都沒睡好,都做噩夢了。」

    「將軍,奴家這幾天都寢食難安,都是將軍害的。」

    一聲一聲的嬌滴滴的呼喚和脂粉香讓龍烈天心思大亂,只覺得渾身氣血翻湧。

    臉上染上紅,龍烈天低眉看著噌向懷中的幾位夫人,終是苦澀的笑了笑。

    「夫人們,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將軍我」後面的話龍烈天著實是難於啟口,雙手在空中揮了揮。幾位夫人見龍烈天主動將話題引到了這個事情上,忙不跌的退到了一邊。

    四人有次序的落座,對視的看了看,由五夫人曦阮去向龍烈天談判。

    五夫人微點了下頭,從衣襟裡扯出紗巾扯在手中,盈盈起身朝著龍烈天走去。

    「將軍。」曦阮輕聲喚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讓聽著這聲音的人心都酥了。龍烈天緩緩側過腦袋看向曦阮,看著她精緻的面容,「夫人。」

    曦阮笑了笑,走到龍烈天的身前,抬手在龍烈天的胸前輕輕的畫著圈。一邊畫圈一邊輕聲道,「將軍,看你眉頭不展,不如讓奴家來猜猜將軍是為何事煩憂?」

    龍烈天瞪大眸子,好笑的看著曦阮,伸手在曦阮的翹鼻尖輕輕的刮了刮。「那夫人就來猜猜。」

    曦阮點點頭,兩隻靈動的眸子在眼眶裡靈活的轉動著,一幅很精靈的模樣,惹得龍烈天心中的煩悶稍稍減少了幾分。

    曦阮擰了擰眉,沉吟半晌忽的抬頭,一雙灈水清眸看向龍烈天。「將軍,你可是在為宮中來的娘娘一事而煩憂呢?」

    龍烈天皺了皺眉,「你們看到她了?」

    曦阮不打算欺騙龍烈天,便點了點頭。「不瞞將軍,奴家剛剛在後院看到娘娘了。將軍如此煩憂,難道真的是在為娘娘來拜訪一事而煩憂?」

    龍烈天沉吟半晌,終是點了點頭。「嗯,她來是為了君上當說客的。西北前線軍事告急,急需要支援,可前線地境險惡易攻難守,若是沒有絕妙的兵法來佈兵,再多的將士也難敵敵軍。」

    曦阮停下手,食指在龍烈天的眉間輕輕的揉了揉。「將軍不許皺眉了,奴家看著可心疼了。」

    龍烈天笑笑,「夫人有話就不娘直說罷,你們難得今天一起來看我,若是沒事,你們可不會這麼熱情的對我。」

    龍烈天一語道破幾人的心思,曦阮的臉紅了紅,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年嬌從坐椅上站了起來,一雙單鳳眼眼角微微往上挑,襯得她一張如桃花般的臉清秀著帶著幾分妖嬈。

    「將軍果真好眼力,奴家和幾位妹妹來此找將軍,的確是想要和將軍商量一事。」

    龍烈天清咳了兩聲,「你們是想讓我答應娘娘的要求?」

    年嬌和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是,將軍。」

    龍烈天的神情有些微的激動,卻生生壓抑住了。「你們怎麼就知道,她不是在騙我呢?這是我龍家的醜事,她是如何得知的雖然我不知道,可我私下找過多少郎中和御醫看過,都沒人能替我治好我的病,她區區一介女流之輩,本將軍憑什麼要相信她的話?」

    年嬌抿了抿唇。「將軍,將軍的憂慮奴家也想過,還問過娘娘,娘娘是用性命來擔保能讓將軍在半年內身子恢復正常,一年內咱們龍府就有人能懷上身孕。她此次前來府中,代表的不僅僅是她個人,她是代表著君上來的。若是她真的說假話來騙將軍,那便是君上失信於臣子,失信於任何一個人,他還有何能力取信於天下呢?所以將軍,奴家覺得娘娘定是有把握的,不然這種話她也不敢說出口不是麼?」

    龍烈天沉默的看著年嬌,年嬌精明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龍烈天,緩而重的點著頭。

    「將軍,這次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將軍也會後悔的不是麼?只是去前線擊潰敵軍罷了,將軍百戰百勝,這次也只是再出兵一次罷了,斷不會有什麼損失的。只要將軍凱旋歸來,咱們龍家不就有希望了。人生總是有希望才好,有個盼頭才好。將軍又何不信娘娘一次呢?」

    年嬌說得聲情並茂,說到最後,年嬌卻不得不表露心思。「將軍,其實奴家也很想替將軍開枝散葉,很想將軍能親手抱抱咱們的孩子。」

    龍烈天被年嬌說得心都軟了,看著面前的幾人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希望的表情,而且在聽得年嬌說想要替龍家開枝散葉時,都不約而同的點著頭。

    龍烈天心中在做激烈的鬥爭,被夫人們一陣說道,他的心也融化了。

    見龍烈天沒有說話,年嬌向幾位妹妹遞了個眼神,率先坐回坐椅上。其餘三人也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整個大堂頓時一片寂靜,外面隱隱傳來知了不知疲倦的叫聲。

    龍烈天獨自一人站在大堂中,低垂著頭不作聲,臉崩得緊緊的,四位夫人不敢出聲打擾到龍烈天,均坐在坐椅上乖乖的等龍烈天。

    突眼旦身——

    墨夜和未離出得宮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去找尋羽含煙的蹤跡。這諾大的皇城,想要找一個人,談而容易。

    站在街頭,墨夜一聲鮮白的錦袍格外的醒目,再加上他那一頭飄逸的紫發,更是讓路過的市民紛紛避讓。

    這皇城中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的君上就是一頭紫發,除他之外,沒有第二人。

    見到君上都不躲,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墨夜是抿著唇,仰著頭閉著眼。

    「未離,你早上可有看出娘娘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墨夜冷聲問。

    未離搖了搖頭,「君上,早上娘娘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她似乎知道奴才帶他們六人過去是因為什麼,還讓奴才答謝君上。」

    「是嗎?」墨夜哼了哼,嘴角卻微微往下彎著。

    未離不敢撒謊,忙點了點頭,卻又看到墨夜根本就看不到。「奴才不敢有所隱瞞。」

    墨夜不語,腦子中全是昨夜到今早的片刻,突然間,墨夜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低下頭來,定定的看向未離。

    「走,去龍烈天府上。」墨夜一邊說一邊邁開步子,大跨步的往前走,未離不解的皺著眉頭,卻不敢出聲問。

    在路邊,未離出錢雇了一輛馬車,親自驅車載著墨夜往城南的方向駛去。

    一刻鐘後,馬車停在了龍烈天府邸外。

    下得馬車來,墨夜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馬車停在樹萌下。如此一來,墨夜更加能肯定羽含煙就在龍烈天府中了。昨晚看到的那本兵書上,羽含煙圈了很多地方,定是不懂跑來問龍烈天了。

    她還真是大膽,竟然敢貿然出宮。墨夜心中腹誹著,薄唇卻抿得更緊了。

    「未離,去敲門。」墨夜低聲吩咐著,聲音中有濃濃的不悅。未離加緊腳步走上台階,來到大門前,伸手在銅鎖的鎖扣上重重的敲了兩下。

    沒一會兒,便聽得腳步聲傳來,有家丁打開大門,看到未離皺著眉頭問,「誰呀?」

    未離不語,伸手一舉推開了大門。家丁剛想要喊叫,墨夜卻緊跟著走了進來。家丁一看墨夜力壓群雄的氣勢頓時嚇得不敢吱聲。

    「還不見過君上,沒眼力的奴才。」未離低聲喝斥,家丁一聽是君上,嚇得忙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跟在孤後面就是了,不得聲張。帶孤去見你們將軍。」墨夜吩咐完,未離忙彎下身子將家丁從地上扯了起來,家丁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面,帶著墨夜往前院走去。

    一刻鐘後。

    「好,我就信她一回。」龍烈天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牙抬頭看向上座的年嬌,年嬌眼底露出欣喜之色,另外三位夫人也是喜上眉梢。

    「太好了,將軍,龍家有後了。」大堂裡笑聲一片,在離大堂外不遠的長廊,羽含煙從木長凳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楚俏。「走罷。」

    「娘娘去哪?」楚俏問。

    羽含煙笑而不語,領先往前走著,楚俏加緊腳步跟在羽含煙的身後。

    在進大堂前,羽含煙仍讓楚俏留在了大堂外,「楚俏,你在此候著,不必進去了。」羽含煙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聽得裡面的笑聲,連眉眼都彎了。

    楚俏聽話的站到了大堂外,羽含煙隻身一人走了進去。

    看得大堂內一片和諧,羽含煙淺淺的笑了笑,看向龍烈天。「怎麼樣?龍將軍似是已經做了決定了。」

    龍烈天投以羽含煙一記讚賞的眼神,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沒錯,本將軍已經想好了,不就是再布一次陣打一次勝仗麼,這有何難。」

    「難得將軍識大體,那本宮就可放心了。」羽含煙臉上的笑意捻去,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可讓人褻瀆的氣勢來,龍烈天看在眼裡,突然有些心怯了。

    「那不知娘娘答應本將軍的事?」龍烈天遲疑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抿了抿唇,三指並立於天,「本宮在此向將軍保證,在半年內,讓將軍的身子恢復健康,一年內,五位夫人必定會有人能懷上龍家的子嗣。」

    看著羽含煙說得信誓旦旦斬釘截鐵的,龍烈天也稍稍安了心。

    「既然如此,那將軍就信你一次。不知娘娘準備什麼時候給本將軍治病呢?」龍烈天眼中露出一抹焦灼之色,巴不得立馬身子就能好,下一刻就能抱上兒子。

    羽含煙定了定神,面色木然。「將軍,這事急不得。將軍先靜下心來想想如何佈陣擊潰敵軍,待得將軍凱旋歸來時,本宮必定就替將軍治病。所謂兵不厭詐,本宮這也是有個心理保障。若是現在本宮就替將軍治病,將軍卻遲遲不肯出兵,勢必要威脅本宮將你的病治好才出兵。將軍必是報著本宮不忍江山淪陷的心態不會坐視不理,到時本宮自是能衡量出孰輕孰重選擇保江山。到那時,將軍就更是會得寸進遲了。」

    頓了頓,羽含煙接著道,「請將軍見諒,不是本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宮若不這麼做,那這大好江山就更難保住了。只要將軍答應在三日內就出兵,歸來的那一天,本宮就會讓將軍誠服。本宮說到做到,以性命擔保。」

    羽含煙將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龍烈天雖報著僥倖的心態,可如今被羽含煙這麼一說,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似是自己的心事全都被人看得通透,有些無地自容。

    訕訕的笑笑,龍烈天擺了擺手,「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將軍又豈會做出那等不齒的事來。既然娘娘都這麼說了,那本將軍就向娘娘應諾,三天內必定帶兵出發,前去前線支援。」

    「將軍果然爽快,不過本宮仍是醜話說在前頭,將軍早打完仗這病就早一刻治。可本宮要的不僅僅只是敷衍,將軍應該能懂本宮的意思,對吧?」

    龍烈天點了點頭,「本將軍知道,娘娘不必擔心,本將軍必定會讓敵軍退軍三十里,讓他們聞風喪膽。」

    頓了頓,龍烈天有些躊躇的看著羽含煙。「娘娘,不知娘娘可知道本將軍的病情?」

    羽含煙臉色緋紅,半晌才正著臉色道,「將軍將你的病情症狀仔細的寫給本宮,出兵前托人交給本宮,本宮便在將軍打仗的時間內擬定出治病的方案來。」

    龍烈天點頭,滿懷期待。「那就靜候娘娘佳音了,本將軍一定會將病情寫得清清楚楚,再讓人交給娘娘。娘娘不用擔心,本將軍一定會寫得格外的祥盡,娘娘一看便能懂其意思了。」

    正當羽含煙要開口時,突然大堂中的光線暗了暗,羽含煙皺眉回頭,卻在瞬間睜大了眸子。

    「君上。你怎麼來了?」羽含煙震驚的看著站在大堂門口的墨夜,一張慍怒的臉讓他的臉輪廓更加的清晰起來。

    「怎麼?孤不能來?還是孤的突然到來打擾到你們了?什麼寫得清清楚楚一看便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孤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想要的孤難道沒有給你嗎?你為何還要如此大的野心來覬覦孤的江山?」墨夜擰眉怒視向羽含煙,在走到門口時,他只聽到了龍烈天說的話的後半部分,並沒有聽到龍烈天說的病情二字,誤以為是龍烈天要將羽含煙看兵書時不懂的地方寫得清清楚楚的給她,讓墨夜怒火之燒。

    羽含煙莫名其妙的看著墨夜,紅了眼眶。「君上,你在說什麼?臣妾做錯什麼了君上要如此的誤解臣妾?臣妾何來的野心?何來的覬覦之心?」

    「那你告訴孤,他剛說寫得清清楚楚一看便知的,是什麼?」墨夜質問。

    羽含煙張了張嘴,龍烈天臉色焦急,身子前傾往前走了一步,不安的看著羽含煙。

    羽含煙重重的低下頭,「君上,臣妾沒什麼好解釋的。」

    「哼哼~」墨夜冷笑兩聲,緊盯著面前嬌小的身子,「你當然沒法子解釋了,孤都聽得一清二楚了,你還有何好解釋的。事實都如此了,還用得著解釋麼?」

    羽含煙焦急的抬起頭看著墨夜,「不,不是這樣的,君上不要誤會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對君上的江山有何覬覦之心。」

    「孤有說你的覬覦是針對孤的江山麼?」墨夜反問。

    羽含煙頓時無語,被墨夜的一席話堵得無話可說。

    「君上,事實並不是君上所想的那樣,臣妾現在沒辦法向君上解釋這一切。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上好,請君上相信臣妾。」

    「相信?你要孤怎麼相信你?你背著孤跑出皇宮來見一個陌生的男人,你還要孤相信你?」

    「君上,臣妾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了麼?」羽含煙氣極,厲聲質問。

    枉她為瞭解他燃眉之急跑來和龍烈天談條件,好不容易龍烈天答應出兵,墨夜卻突然跑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自己給冤枉了。

    想想,羽含煙就覺得鼻子發酸。

    眼中一片水霧濛濛,連面前墨夜的樣子都氤氳了。

    「你做的這些事,你要孤怎麼相信你?」墨夜的眼中有一抹沉痛之色,看著羽含煙氣極緊皺的小臉,他很想將她擁進懷中好好的憐惜,可他進門時所聽到的那些話仍盤旋在他的腦中的揮之不去,教他如何相信她是清白無辜沒有目的。

    若不是愛得太深愛得太小心翼翼,害怕有一天最愛的人會背叛自己,就如樓眉背叛自己讓自己親手逼死生母樓蘭一般,他害怕了,害怕了背叛,害怕了那種撕心裂肺的傷害。

    「你,你」羽含煙眼中痛色漸深,臉色漸變,墨夜只道是羽含煙太過於生氣才導致的,並沒有在意。vy9t。

    「你不用解釋了,孤都親耳聽到親眼見到,又何必再狡辯了呢。」墨夜口是心非的說著,隱於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天知道他此刻多想羽含煙能解釋一番,然後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

    只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那麼做。

    「未離,帶娘娘回宮。」墨夜冷聲吩咐著,未離從屋外走進來,走到羽含煙的面前福了福身子,「娘娘,得罪了。」說完,未離便去押羽含煙的肩,羽含煙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滑落下來,被未離那麼一碰,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下身的素裙上印上了一抹顯眼的殷紅。

    「君上,娘娘流血了。」未離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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