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和羽含煙二人手臂交錯,四目含情凝視對方,一一將杯中的美酒盡數吞進了腹中。「君上、娘娘,這是子孫餑餑,吃後百子千孫兒孫饒膝。」二人望於銅盆之中的餑餑,一人執一雙竹筷,夾起餑餑送入嘴中。
「君上、娘娘,奴才們先行退下,合巹禮成,這是侍女冊,請娘娘細看後,便可與君上共度良宵了。」嬤嬤將原先放於矮几之上的春宮圖拿過來,親手交到了羽含煙的手上,羽含煙紅著臉看著手中如燙手山芋一般的春宮圖,羞紅了臉。
墨夜在一旁淺笑的看著羽含煙,一眾侍婢一一退出了東暖閣。
「累嗎?」待得暖閣的屋門被關上,墨夜挪了挪身子,緊挨著羽含煙。羽含煙終於捻去了臉上僵硬的笑容,聳拉著小腦袋,重重的長歎了口氣,「何止是累,簡直是一次凌遲。」
墨夜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羽含煙苦喪的臉蛋,「知道你今天累著了,把這喜服脫了吧。」
羽含煙聞言,嚇得忙伸手摀住了胸口,一臉戒備的看著墨夜,「你想做什麼?」
墨夜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食指在羽含煙的頭頂之上輕輕的敲了一記,「你這小腦袋瓜,都在想些什麼哦。」羽含煙窘紅了臉,低下頭壓低聲音道,「你有前科,我會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的。」uqzh。
墨夜笑笑,邪魅的臉湊近到羽含煙的眼前,戲濾道,「難不成是你想我了?」羽含煙倏的抬手,在墨夜的胸前捶了一記,「是你要我脫衣服的,現在反倒還是我的錯了。」墨夜看著羽含煙困窘的小臉,眉眼間盡染笑意,少許才一臉正色道,「我知道你穿著這身喜服很累,只是想要你褪了穿上便服,一會兒還得出去向皇親國戚和群臣敬酒的。」
「啊」羽含煙一聲驚呼,挺直的脊背瞬間彎駝了下來,「還要敬酒?」
墨夜莊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大婚必須進行的程序,這也是讓群臣和宮中的人見見你的面目,不然日後哪個不長眼的人衝撞了你。」
羽含煙抿了抿唇,楚楚可憐的看向墨夜,墨夜伸手,兩隻手搭在了羽含煙的香肩之上。「為夫來伺候伺候你,這樣你總可滿意了?」
羽含煙牽強的笑笑,墨夜的十指在肩膀處輕輕的按捏著,整個沉重酸痛的肩膀也稍稍的輕鬆了些。
替羽含煙疏鬆了一下筋骨,墨夜便催促著羽含煙去換衣裳。「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出去向眾人敬酒了。」
末了,墨夜親自起身,將羽含煙從喜榻之上拉了起來,「為夫替你更衣如何?」羽含煙壓低了頭,紅著臉不說話。墨夜眼角一喜,雙手落在羽含煙的鎖骨之前,替羽含煙撥開了最外層的金縷衣。待得將十幾層衣裳褪下,羽含煙身上穿的貼身縶衣已是被汗水浸濕緊緊的黏在了她曼妙的身體之上,縶衣最層是一件鮮紅色的肚兜,將她飽滿的酥胸盡數束縛在了肚兜之內。
墨夜的眸色深了深,喉結滾動了幾下。羽含煙見此,伸手拍了墨夜的手掌一下,「流氓,看什麼呢。」
墨夜嘴角微微往上挑了挑,湊唇在羽含煙的嘴前,視線下移,看向羽含煙的酥胸,「當然是看好看的。」羽含煙伸手推開墨夜,背轉過身,「禽獸,不許看。」
「我都是你夫君了,夫君看看有什麼不許的。等酒敬完,今晚我肯定要看個夠的。」墨夜壞壞的笑笑,從背後將羽含煙摟在了懷裡,羽含煙扭著身子想要掙扎,墨夜卻出聲提醒道,「別亂動,你知道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興奮的,若是不想我現在就將你吃了,就乖乖的,不要動。」
聞言,羽含煙嚇得身子一僵,一動也不敢動,聲音略帶哭腔,「你不是說還要敬酒嗎?再耽擱下去群臣會以為我自視甚高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日後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墨夜瞇眼,覺得羽含煙說的話也有道理,便鬆開了環著羽含煙的雙手。「嗯,那我們去挑件好看的衣服吧,今天你是主角,一定要艷絕天下,知道麼?」
羽含煙驚愕的恍了恍神,無言的笑笑。墨夜接著她走到百寶如意櫃前,拉著銅環打開櫃門,裡面已經陳設的掛好了一件件色彩絢麗的衣裳。每一件衣裳做工都很精細,上面印的圖案也是最新的花樣,只是衣裳大多都太過於艷麗,羽含煙緊擰著眉,有些難以下手。墨夜拿過擺在最前面的那件華裳,富貴紫為主色,用金絲線饒邊做襯托,奢華不凡。「這件色彩鮮麗一定能讓你鶴立雞群,試試看。」
羽含煙秀眉微擰,看著墨夜手中的那件華裳,華麗無匹讓人不敢直視。只是這麼富貴的顏色和超凡的樣式,羽含煙只怕自己穿出去後,會引得後宮其他嬪妃敵視自己。看出羽含煙的躊躇不定,墨夜看了看衣櫥裡的衣裳,「不喜歡?」
羽含煙不難有所隱瞞,點了點頭,「色彩太過於艷麗了,有點宣兵奪主的感覺。」
墨夜緘默其口,羽含煙伸手在衣裳間徘徊,百寶如意櫃裡的衣裳都是按照最奢華最絢麗到最樸素卻不失風雅的順序排列的。在陳例的衣裳的最後面,有一件淺粉藍的褂裙,羽含煙眼中精光一閃,目光鎖定在這件褂裙上。墨夜順著羽含煙的視線,將那件褂裙取了下來。「你想要穿這件?」墨夜微擰著眉,顯然看這件樸素得毫無貴氣可言的衣裳有些不滿意。羽含煙卻點了點頭,「這件衣裳看著清涼如水溫婉如碧玉,在這盛夏穿著也能教空氣中的熱氣降低幾分,而且還不會讓人看著想要和我針鋒相對,我只求在這後宮之中平平安安的度過,待得你功得圓滿我們就功成身退,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墨夜不知如何表達自己心中所想,只是定定的看著羽含煙。
從墨夜手中接過褂裙,羽含煙走到屏風後,將褂裙換上。
穿戴好,羽含煙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繫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輕移蓮步走到墨夜跟前,羽含煙低眸審視了自己一番,很是滿意這件翠煙衫和百褶裙。
墨夜斜視著羽含煙,恍若天人一般。
「好美。」如此清麗脫俗的羽含煙才會教他看得如癡如醉,原來真的並非要衣裳夠華麗才會襯得人楚楚動人,如此意簡的一件衣裳穿在羽含煙的身上,竟然美得如此的不食人間煙火。
羽含煙笑笑,伸手扶了扶頭上的鳳冠,「只是這鳳冠配這翠煙衫,似乎有些不對襯。」
墨夜搖了搖頭,「你隻身無壓軸之物,這鳳冠正好畫龍點睛。走吧,出去向群臣敬酒。」
羽含煙點了點頭,將頭上的鳳冠稍稍的穩固了一下,走到墨夜的身側。墨夜伸手,扣住了羽含煙的人,二人十指相扣,出得東暖閣。
鳳棲宮外,放著一架合巹轎,墨夜牽著羽含煙,二人上了合巹轎。十六人抬著合巹轎朝奔太廟,太廟外的高台下擺滿了桌席,穿著粉色宮裝的宮女穿行其間,衣袂飄飄,香風陣陣。
「君上駕到~」未公公在太廟門口接駕,看到合巹轎便尖著嗓聲朝著太廟內高喊。正在宴飲的群臣和後宮嬪妃們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杯盞和碗筷,起身離開席位,匍匐於地向著太廟的門口叩拜。「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墨夜扶著羽含煙下了合巹轎,二人走到太廟門口。墨夜大手一揮,「平身。」
「謝君上。」
群臣起身,紛紛向著太廟的門口看去。
「嘶~」一陣吸冷氣的聲音響起,群臣和不少嬪妃臉上驚色俱露,雙眸不自然的瞪大。
除了見過羽含煙的寒汐雲冷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之外,其他人臉上均是恐懼的表情。
「皇后娘娘~」眾人一陣驚呼,卻又突然想到皇后娘娘就在自身不遠處宴飲。紛紛回頭,眾人看向寒汐雲,寒汐雲淡然的面對著群臣投遞過來的探究的眼神,無懼無畏。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兩個皇后娘娘?」群臣中已經出現了不小的騷亂。
「眾愛卿不必驚慌,孤知道你們在驚恐些什麼,孤今日所娶的是鳳妃,名曰羽含煙,不是愛卿們口中所說的皇后娘娘,她們乃是二個人,非一人。」墨夜耐著性子解釋,眾群臣仍是不敢置信,眾人雖然很想交頭接耳的談論一番,可當著君上的面,也沒人有那麼膽子。
眾人重新坐回到席位上,較之剛剛活絡的氣氛,此時的宴席間氣氛稍顯壓抑。
墨夜自是不會理會這些,牽著羽含煙走到了宴席前。
未公公手持托盤,托盤之上端放著兩個嘕嘴酒盞,酒盞裡裝了大半的清水。
墨夜拿過其中一個酒盞遞過羽含煙,並湊嘴在羽含煙耳邊輕聲道,「是白水,不用擔心。」
羽含煙原本緊張的心也稍稍平復了下來,看著眼前不少人偷偷投遞過來的好奇的眼神,羽含煙全然裝作沒看見。墨夜拿起托盤之上的另一隻酒盞,左手拿酒盞右手擁著羽含煙的纖腰,「愛妃,這位是親王,送你上喜轎的便是他了,咱們來敬親王一杯。」
羽含煙抬眼,看向面前的親王奕帛,長得劍眉星目輪廓分明,唇薄三分顴骨微微凸出,從面相上是一個命硬之人。只是親王奕帛雖然長相冷硬,可一雙深情的眸子卻與他的面容格格不入。擁起一側的福晉赤祖蒙.若沫,奕帛從宴桌之上拿起酒杯,大手豪放的伸到墨夜的跟前,「福晉身子單薄不勝酒力,本王便代她喝了,還請君上不要見怪。」
墨夜哈哈一笑,朗聲道,「親王愛妻心切,孤又怎麼會駁了親王的意,來,干!」
二人舉杯對飲,羽含煙小鳥依人一般的偎在墨夜的懷裡。偷偷朝著福晉赤祖蒙.若沫看去,是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子,連臉上的笑容都是淺淺淡淡的。
「愛妃,親王這杯酒愛妃一定要敬,點到為止,愛妃意思意思就是了。」墨夜出聲,打斷了羽含煙,羽含煙一臉窘迫的舉過酒盞湊到嘴前,小小的抿了一口。
「鳳妃果然豪爽,本王喜歡。這是一對龍鳳佩,算是本王送給你們二人的,祝你們白頭偕老。」奕帛將一對羊脂玉的龍鳳佩遞到了羽含煙的面前,羽含煙不安的抬眼看了墨夜一眼,墨夜彎著眼角示意羽含煙收下。
「謝親王厚禮。」羽含煙小聲道謝,臉上已是一片緋紅。
墨夜示意親王奕帛坐下,轉身走往另一個席桌。
「愛妃,這位是恭親王奕仁,是親王奕帛的二弟。」
「愛妃,這位是右丞相沈濤。」
「愛妃,這位是右丞相蔣戈。」
將朝中的重臣敬完,墨夜便帶著羽含煙到了全是女眷的西面宴桌。
首先該敬酒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太后了,雖然羽含煙知道太后對她不感冒,可畢竟進了宮就得遵循宮中的規矩,這酒自是不敬不行。
「母后,兒臣向您敬酒了。」來到太后樓眉的身前,墨夜彎身行了一禮,率先將杯中的清水飲盡。未公公忙又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酒盞遞向墨夜,太后樓眉站起身,翹著蘭花指扣著一個酒盞,酒盞裡是淺黃色的液體,氣味芳香。
「母后身子不好不能飲酒,今日便以茶代酒了。在此,母后祝你們二人百子千孫。」說完,太后將酒盞中盛滿的茶水飲完。羽含煙忐忑不安的站在太后的跟前,嚥了口津液,「臣妾敬太后一杯,望太后福壽綿延。」
太后樓眉嘴角揚了揚,可眼底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
「嗯。」太后只是哼了聲,低頭時卻發現桌上她的酒盞中的茶水已經飲盡了。「哎呀,茶水剛被哀家喝完了,這可如何是好。」
羽含煙的臉色一白,自是知道太后是在故意刁難於她。勉強的笑笑,羽含煙拿過酒盞向著太后行了一禮,「臣妾先飲為敬了。」
墨夜在一旁冷眼看著,並未出聲。
「愛妃,你且去向皇后娘娘敬酒。」
墨夜推開了羽含煙,羽含煙手中拿著空酒盞,未公公忙上前換了一杯裝有清水的酒盞給羽含煙。
遲遲疑疑的走到寒汐雲的身前,身旁頓時便有幾十雙眼睛朝著羽含煙和寒汐雲看過來。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走在一起,實屬罕見,雖是大不敬,可人的好奇心作祟,眾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羽含煙挪著步子走到寒汐雲的身前,彎身盈盈一拜,「臣妾給皇后娘娘敬酒。」
寒汐雲冷眼撇了羽含煙一眼,羽含煙見寒汐雲面色不改仍坐如泰山紋絲不動,臉上有些掛不起,「娘娘身懷有孕,臣妾先乾為敬了。」
說完,羽含煙一舉拿起酒盞,將酒盞裡的清水全數吞進了肚中。
抿了抿唇,羽含煙看著寒汐雲一動不動,心緒複雜。
「本宮懷了皇子不益飲酒,既然你已經敬過酒了,便可以了,退下罷。」寒汐雲半晌才冷冷出聲,看向羽含煙時,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意。
羽含煙只覺得背脊骨一陣發涼,慌亂的福了福身子,便轉身離開了。
這端,墨夜看著太后樓眉,臉色微微有些不悅。「母后,不管如何孤今日已是娶了她,還望母后日後不要刁難於她。剛剛當著群臣和眾嬪妃的面,母后著實不該說出那番話。」
太后樓眉秀眉微擰,「你這是在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在訓斥母后麼?」
墨夜面色一滯,「不相干?」
「君上,接下來臣妾該去向誰敬酒呢?」羽含煙回到墨夜的身旁,臉色訕訕的,雖然強裝沒事,可墨夜仍心細的看出了羽含煙眼裡的愁苦。
扭轉頸脖朝著皇后寒汐雲那邊看去,只見寒汐雲正手持竹筷在夾菜,緩緩的送往口中,細嚼慢嚥著,動作優雅得體。
眼裡一抹冷色閃過,墨夜愕骨動了動,似是在隱忍著些什麼。
「不必了,其他的你都不必敬酒。記著,整個後宮除了太后和皇后,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今日,孤還要再特許你一個權勢,皇后娘娘身懷有孕行動不便,這後宮的管治便由你一手打理。」
說完,墨夜緩了緩氣,放低了聲音,滿臉溫柔的看著羽含煙道,「累不累?累了就回鳳棲宮歇息罷。」
羽含煙疲倦的搖了搖頭,仰起頭時臉上卻是一牌精神,「不累。」
看著羽含煙逞強的小臉,墨夜微微有些心疼。
「嗯,那咱們也去用膳。」墨夜將羽含煙手中的酒盞接過,遞於身後的未公公手中的托盤之中。
羽含煙默不作聲的跟在墨夜身旁,墨夜拉著羽含煙走上前往太廟內堂的台階。
羽含煙微微有些疑惑不解,不禁出聲問道,「怎麼不是在那裡和群臣一起吃呢?」
墨夜笑了笑,眉眼彎彎,「今日我和你用膳是在太廟裡,可能得委屈你了,這頓膳食只有素食沒有葷菜,明日才可動葷。」
羽含煙瞭然,聳了聳肩,「素食養生,不委屈。」
墨夜感激的看了羽含煙一眼,感激她的知書達理。
「剛剛皇后是不是刻意刁難於你?」二人一邊上台階墨夜一邊問,羽含煙聞言,側頭朝著墨夜看去,星眸燦目,一雙灈水清眸裡儘是柔情蜜意,「沒有,皇后娘娘身子不便不能飲酒,怎麼會刁難於我。」
墨夜歎了口氣,擁著羽含煙手臂的手緊了幾分。「傻丫頭。」
一直忙到夜幕時分,皇宮裡的熱鬧總算是歸於平靜。
墨夜和羽含煙回了鳳棲宮,一天的疲累讓羽含煙困得眼皮都快要睜不開。宮女伺候著羽含煙沐浴更衣後,羽含煙便躺在喜榻之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待得墨夜洗漱完畢上了喜榻,看著羽含煙皺著眉頭睡得沉,有些於心不忍。
「今天辛苦你了。」墨夜雖然心有春意,可看著羽含煙累得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不忍心再殘害她。
將羽含煙擁進懷中時,羽含煙都未曾醒過來。墨夜低下頭在羽含煙的額頭上淺淺的印上了一個吻,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身子隱隱有些難受。
皇然麼將。「孤的**一度啊,就這麼被你給毀了。」墨夜不滿的將手緊了緊,羽含煙的身子更緊的嵌進了墨夜的懷中。
羽含煙又哪裡聽得到墨夜的抱怨,依舊睡得香甜,輕微的呼吸聲噴在墨夜的胸前,讓他心癢難耐。
一整夜,墨夜便在這種痛苦又歡愉的折磨下失眠了一夜。
第二日卯時五更,原本是墨夜該上早朝的時間。可君上大婚,第二日是不用上早朝的,好不容易睡著,待得墨夜再次醒過來時,已是到了辰時。
可墨夜不上早朝,羽含煙卻是要在大婚的第二日前去慈寧宮向太后請安的,還得敬回頭茶給太后。
羽含煙醒來時,已是到了辰時末,而此時的慈寧宮內,前去向太后請安的嬪妃們均被太后留在了慈寧宮內。「鳳妃一刻不來身哀家請安,你們都不許回宮。哀家到要看看,到底是哀家位高權重還是她鳳妃仗勢欺人。」
巳時,羽含煙在貼身侍婢輕羽的攙扶下前往慈寧宮。
待得小翠通報後,太后樓眉許羽含煙進了慈寧宮大殿。看著坐在大殿兩側的各宮嬪妃,羽含煙只覺得自己腳下虛浮,再看鳳榻之上的太后一臉慍怒的樣子,羽含煙自知自己難逃一劫。
「臣妾向太后請安,向皇后娘娘請安。」羽含煙走向大殿正中,向著高高在上的太后樓眉行了一禮,轉而又向坐於太后右側的皇后寒汐雲行了一禮。
「鳳妃,你可有將哀家和皇后放在眼中?」伴隨著太后的一聲戾喝,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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