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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1.何時禽獸 文 / 染顏

    墨夜拉著羽含煙走到了一旁皇帝寶座前,逕直坐在了寶座之上。「來,坐我身邊來。」墨夜挪開了一些位置,指著自己身旁的空席,讓羽含煙坐過來。羽含煙面色一變,驚恐的搖了搖頭,「萬萬不可,那是君王才能坐的,我不能坐。」

    眼神慌亂的四處亂瞟,卻在看到放於捆腰束腳的矮腳茶几之上的一本藍色薄子時,驚白了小臉,「春宮圖。」

    驚呼出聲,墨夜瞇著眼循著羽含煙的視線側了側頭,慕然看到茶几之上的藍色薄子,上面貼著白色的貼條,貼條之上寫上三個篆體字——春宮圖。

    「怎麼?你對這個有興趣?」墨夜邪魅的笑笑,玩味的伸手拿起了那本藍色薄子,羽含煙被羞得小臉時白時紅,有些懊惱的看著墨夜,不滿的嘟著小嘴。墨夜隨手翻開了一頁,瞳眸微微睜了睜,羽含煙疑惑的看著墨夜臉上的表情,有些些好奇,卻不敢出聲詢問。

    墨夜盯著藍色薄子的第一頁良看了許久,最後幽幽的抬頭打探了羽含煙一眼,眸中有笑意閃過。羽含煙迷惑不解的盯著墨夜,秀眉微擰。

    「你知道妃子都是如何伺候君王的麼?」墨夜突然出聲問,羽含煙的臉色變了變,可仍搖了搖頭。

    墨夜笑笑,輕手合上了藍色薄子。劍眉挑了挑,墨夜伸手,羽含煙躊躇不前。墨夜臉色一變,羽含煙扭扭捏捏的走到了墨夜的跟前,「這皇帝的坐榻除了帝王之外,他人是不可以褻瀆的。」

    搖從眼手。墨夜伸手抓住羽含煙的柔胰,用力一扯,羽含煙順勢跌進了墨夜的懷中。

    「我讓你坐,你就可以坐。」墨夜低頭,在羽含煙的耳邊呵氣,羽含煙紅著臉縮了縮脖子,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處,一陣麻癢。

    「皇帝娶妃子,在進行繁瑣的禮儀後,就是入洞房,後由妃子來服侍皇帝。但這服侍是有規矩,待得替皇帝寬衣解帶之後,皇帝會先行上合/歡榻,躺於錦被之中,妃子自行脫下衣衫,光著身子從合/歡榻的腳端鑽進錦被之上,順著皇帝的身子爬到床頭,與皇帝同床共枕。」

    羽含煙微微錯愕,張了張嘴,「男女本應平等的,竟然還要從床腳爬到床頭,簡直不合情理。」羽含煙說得憤憤,墨夜疑惑之餘卻伸手揉了揉羽含煙的頭頂,「放心,明日你服侍我時,我定不會讓你從床腳爬過的。」

    羽含煙抬頭,看向墨夜,墨夜將下巴抵在羽含煙的頸窩處,輕輕的摩挲著。「你和她們不同,我給你特例,從今往後每天晚上你都在床榻之上等著我來就行了,毋須顧及宮中繁雜的規矩和禮儀。」

    墨夜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著羽含煙的耳垂,羽含煙縮著脖子也無法阻止墨夜似有意似無意的挑逗。「明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也累了。」

    墨夜不依,窩在羽含煙頸脖之中的頭搖了搖,佯裝撒嬌的說道,「今晚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羽含煙身子微微一僵,面露疑惑之色,「何事?」

    墨夜嘴角微微往上揚起,眼裡有過一抹壞壞的笑意。湊過薄唇,墨夜張口,對著羽含煙的粉嫩耳垂輕輕的咬了一下,引得羽含煙身子一陣顫粟。「難道你不想要來一次真正的春宮圖麼?」

    羽含煙臉色大紅,窘迫的低下了頭,想要掙扎著從墨夜的懷裡起來,企料墨夜雙手扣著羽含煙腰際的手一緊,將羽含煙更加牢固的困於他的胸前。「我很想你啊。」墨夜曖昧的在羽含煙的耳邊說道,羽含煙臉上的紅暈蔓延,連線條優美的頸脖之上都染上了紅,粉嫩的耳垂白裡透紅,更加的顯得誘人至極。墨夜視線稍稍頃斜,看著羽含煙那極富誘惑的耳垂,喉結滾動了幾下。

    聽著墨夜已經漸漸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羽含煙更是嚇得一動不敢動。「明日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是不能同房的。」

    墨夜哪管得了那些,不依,「可我都很久沒碰你了,今晚難得有機會,你難道都不想我麼?」

    羽含煙不敢再有所掙扎,墨夜的身子已經隱隱有了反應,羽含煙僵著身子,聲音細如蚊吟,「那又何不再等一天呢?外面還有正在趕工的各房各宮的宮婢和太監在宮內穿行,被人撞到就不好了。」

    墨夜拉了拉羽含煙的身子,讓她圓渾的臀部更加緊的貼著他的小腹。「不會的,他們在前院打整,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墨夜,明日我們結婚之後,一切就是水到渠成名副其實,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麼?」羽含煙知道,她必須要緊快的打消墨夜的這種邪惡的念頭,不然依著墨夜的性子,他一定會將她吃干抹淨的。

    「結婚?」墨夜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出聲詢問,羽含煙面色一滯,不知該如何解釋。「結髮夫妻舉行大婚,就是簡稱結婚啊。」羽含煙隨意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墨夜的手有些不安份的在羽含煙的腰際徘徊輕撫著。

    羽含煙叫苦不迭,這個時候墨夜竟然還真有這種想法。

    總不能狠狠的咬他一口,讓他吃痛放開自己吧?

    羽含煙想著,有些遲疑,可墨夜的手卻沒有停歇下來,在羽含煙的腰際徘徊了半晌,便雙手齊上,一點點的往上游移著。大掌張開,墨夜伸手在羽含煙挺立的酥胸前,十指同時緊扣,手心中一片充實感讓墨夜飄飄/yu仙。

    「哎呀~」羽含煙一聲驚呼,墨夜粗重的喘氣聲在耳邊響起,震得羽含煙耳朵裡一陣耳鳴。uoef。

    「色狼。」羽含煙苦喪著一張臉吼道,墨夜卻很享受手心中的充實感,捏揉捻將手心中的那兩團肉弄得時圓時扁。嫌棄衣物的阻隔,墨夜的手倏的離開羽含煙的身子,從羽含煙上身的衣褂之內將手伸了進去。

    一片滑嫩如凝脂!

    墨夜嘴角噙笑,雙手從衣物內重新扣住了羽含煙的酥胸。

    羽含煙咬牙,墨夜的下巴不住的在羽含煙的頸脖間磨蹭著,一下一下的親吻落在了羽含煙的頸窩裡。

    「我想要你。」墨夜輕呼,羽含煙貝齒緊咬下唇,雙手從衣物外抓住了墨夜在衣物之內的手,「禽獸~。」墨夜不以為意,眼底笑意閃過,「這個時候不禽獸,何時禽獸?」

    「咯吱~」一聲輕響,寢殿的門被人推了開,外面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和叮囑聲,「把紅燭、祭台、明日君上和鳳妃拜祭時所需用的香柱和供品都一一準備妥當,還有鳳妃明日需要用得著火盆,都一一擺放好。」

    「是~」幾聲鶯啼聲響起,腳步聲隨及更近,羽含煙早在那一聲推門聲響起時,就嚇得面無血色。如今聽得有腳步聲響起,更是嚇得不知所措。

    「禽獸,放開我拉,有人進來了。」羽含煙面露急色,可墨夜好似沒聽到似的,充耳不聞,繼續享受掌心中的充實感。

    羽含煙大急,眼見著東暖閣外已經有人在走近,羽含煙無可奈何,一偏頭,照著墨夜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身子有多大勁羽含煙就使了多大的力對著墨夜啃咬。隔著衣物,羽含煙都感覺上下牙齒間的那塊肉快要被自己活生生的給咬下來了。

    手臂一陣巨痛,墨夜擰眉,再也無心春心蕩漾,手像是被彈開似的撤離了羽含煙的身子。

    將手從羽含煙的肌膚上拿開,縮出羽含煙的衣物之外。

    「嘶~死丫頭,還不快放開。」墨夜闕眉,臉上一陣痛色,可卻生生的忍住了。見墨夜鬆開了自己,羽含煙這才鬆開了牙齒。

    暖閣的門被推開,羽含煙頓時如坐在了熱鍋之上一般,從墨夜的身上彈跳了開。

    三名宮女提著竹籃走了進來,剛走進來,便看到一側的羽含煙壓低著頭站在一旁,而皇帝坐榻之上的墨夜正一臉的痛苦之色。

    三名宮女不知道暖閣之內竟然還有人,而且還是君上和鳳妃,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紛紛將竹籃放於地毯之上,齊齊跪了下來,「見過君上,見過鳳妃娘娘。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墨夜瞇眼,週身的熱量也漸漸的散開了。

    左手大掌輕撫著被羽含煙咬得快要掉落的左手臂,墨夜的眼角抽搐了幾下,恨恨的看了一旁恨不得將頭埋進胸脯裡的羽含煙,咬了咬牙。「都起來罷。」

    「謝君上。」三名宮女同時起身,不敢抬眼正視君王和鳳妃,三名宮女只得偷偷睥著視線朝著墨夜和羽含煙看去。

    「你們這是來做什麼?」墨夜不悅的問道,聲音裡明顯有著要殺人的陰冷和怒意。三名宮女慌亂的收回了眼神,其中一名身穿粉色宮裝的宮婢上前一步,伸手指著放於地毯之上的竹籃,「回君上,奴婢三人是進來準備明日君上和鳳妃娘娘二人大婚過後的拜祭,這些是拜祭所需的物品,奴婢需今日先行準備妥當。」

    墨夜瞇了瞇眼,低眸看向地上的竹籃,只見竹籃之內的確放著一些瓜果和香柱之類用於拜祭的物品。

    可三人的的確確的打擾了他的好事,饒是如此,墨夜的心情也是紛外的沉重。

    「快去忙吧。」墨夜煩燥的搖了搖手,剛剛的好心情一掃而光。

    三名宮女朝著墨夜和羽含煙行拜了一禮,彎身提起自己所拿的竹籃,前往供桌那邊。

    那名身穿粉色宮裝的宮婢在經過羽含煙身旁時,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了身子。面向羽含煙,宮婢低下頭,聲音柔柔的說道,「稟鳳妃娘娘,這東暖閣是作明日君上和鳳妃娘娘洞房之用,所以娘娘今晚得在西廂那邊歇息了。只是那邊還得再打掃一下,只怕還得叨擾娘娘再稍等方能歇息了。」

    羽含煙聞言,聳拉著小腦袋,「估計要等多久呢?」

    宮婢想了想,不敢確定,「回娘娘,快的話一個時辰便可以上榻歇息了。」

    羽含煙微微震驚,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了。

    看看外面風清露重,只怕已經是很晚了,再等一個時辰,她明日就得頂著兩隻熊貓眼和墨夜拜堂成親了。

    墨夜陰沉下來的臉在聽完宮女的話後瞬間又神采了起來,「那你今晚就隨孤回乾清宮稍作歇息罷。」

    羽含煙震驚的抬眼看向墨夜,見墨夜臉上露得得逞而陰險的笑意,嚇得身子抖了幾抖,忙不跌的搖頭。

    「回君上,按照律例,嬪妃與皇帝成婚前一天,二人不得同寢而眠,且不得行閨房之樂。」宮婢臉上躊躇了半晌,遂又補充道,「所以請君上恕罪,娘娘今晚不能和君上回乾清宮。」

    墨夜剛剛恢復的好心情瞬間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大掌在矮几之上一拍,一聲巨響,宮婢嚇得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君上饒命,君上饒命。」

    「孤而一國之君,律例律例,孤就是活生生的律例,孤說的話就是律例。誰說不得同寢而眠?誰說不得行閨房之樂?孤偏偏就不信,同寢而眠且行了閨房之樂後,會怎樣。」

    宮婢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磕了幾個響頭,「請君上恕罪。」

    墨夜從龍榻之上站起,走到一臉錯愕和茫然的羽含煙面前,大手一揮,將羽含煙擁進了懷中。

    「隨孤回乾清宮,明日卯時初來接娘娘回鳳棲宮沐浴更衣梳妝打扮,若再敢有異議,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羽含煙張了張嘴,墨夜一雙陰冷的眸子甩過去,咬牙切齒的低吼,「死丫頭,你是不是也有異議啊?」羽含煙一見墨夜快要崩塌的怒意,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搖了搖頭。墨夜臉上一喜,低頭在羽含煙的臉上輕啄了一下,「這就乖了嘛,為了你剛剛那謀殺親夫的一咬,我決定今晚讓你也半死不活。至於怎麼個半死不活,不用我說,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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