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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9.出城親迎 文 / 染顏

    太后和寒汐雲二人之間,也算是冰釋前嫌了。

    正當此時氣氛正濃時,寒汐雲突然看向太后,「姑姑,聽說惠妃和淑妃都回昭夏了是麼?」

    「嗯,她們家父家母殘遭橫禍,也該回去祭祖一下了。」太后隨意編了個謊言,寒汐雲瞭然的點了點頭。「汐雲也聽說馮家一家慘被滿門抄斬,惠妃和淑妃二人回家拜祭一下也是應該的。」

    二人又聊了些家常,寒汐雲在慈寧宮用過午膳後困意犯了,梵音便扶著寒汐雲回了儷坤宮。

    寒汐雲剛走,太后便叫來小翠打探金嬤嬤的去向。得知金嬤嬤一直未回慈寧宮,太后緘默後便沒有再過問,而是叫人去注意著儷坤宮的一舉一動。

    雖然寒汐雲並沒有表現得有多異樣,可短短半月連臉都長得如此圓潤了,太后樓氏若沒有猜錯的話,那日墨夜在儷坤宮留宿後,可能令寒汐雲懷有身孕了。

    而寒汐雲身子的發福卻是因為這半月吃了些進補的藥膳,再加上身子有了浮腫才倒致的。

    寒汐雲今天之所以來了慈寧宮向太后請安,是因為昨日上太皇廟進香時,寒汐雲發現司珍房裡的錢嬤嬤並沒有隨其他嬤嬤一起去太皇廟進香。而回宮之後的寒汐雲差人去打聽過,出皇宮時,的確有人持錢嬤嬤的腰牌出了皇宮,而人數剛好是二十個。

    寒汐雲查覺有異,便來慈寧宮一探究竟。足有半月不出戶,寒汐雲的消息都閉塞了許多,連宮內發生的一些大事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太后在半個月前曾病倒過。

    一心養好身子吃齋念佛的寒汐雲只盼著此次能懷上身孕,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待得一個月的時候,也就能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懷有身孕了。

    這種即緊張又興奮的心情導致寒汐雲兩耳不聞窗外事,若不是昨日心細發覺有異,寒汐雲也不知道宮內發生了大事。

    個身司知。出了慈寧宮,寒汐雲讓梵音攙扶著她前去司珍房。

    皇后難得來一趟司珍房,身為尚宮的丁尚宮親自出來迎接寒汐雲。整個司珍房裡的宮婢也都出來,齊齊向寒汐雲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都起來罷。」寒汐雲大氣的揚了揚衣袖,面露慈善之色。眾宮婢和尚宮司制盈盈起身,丁尚宮平起身,走到寒汐雲面前福了福身子,「不知皇后親臨司珍房,是想要挑選花樣呢還是想要趕製新服?」

    「本宮來此是想找錢嬤嬤,聽聞錢嬤嬤繡得一手梅花絲,本宮特意來請教一二。」寒汐雲朝著面前的宮婢裡看了看,錢嬤嬤也在隊例裡,聽到寒汐雲喚自己的名諱,錢嬤嬤忙腳挪蓮步的走上前,向寒汐雲福了福身子,「老奴見過皇后娘娘。」

    「錢嬤嬤不必多禮。」寒汐雲親自伸手扶起了錢嬤嬤,丁尚宮見寒汐雲不願過多與自己糾纏,也便實趣的退到了一邊。

    「娘娘可到屋裡來坐坐,錢嬤嬤你好生伺候著皇后。」丁尚宮手指向司珍房,寒汐雲看了一眼司珍房房樑上掛著的牌匾,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丁尚宮,本宮可否向丁尚宮借錢嬤嬤一用?」

    丁尚宮看了錢嬤嬤一眼,又怎敢駁了皇后的意,只得點頭答應,一臉堆笑道,「皇后娘娘願意來咱司珍房已是使得司珍房蓬蓽生輝了,還談何借與不借。皇后娘娘願意,隨時召喚咱過去伺候娘娘都可。」

    「那本宮就先謝過丁尚宮好意了。」寒汐雲向丁尚宮微微一笑,丁尚宮臉色稍稍怔愣,眼裡一抹疑惑閃過。

    「恭送皇后娘娘。」丁尚宮彎身行禮送走了寒汐雲,待得司珍房安靜下來,丁尚宮看了看一旁的衛司珍,滿腹狐疑,「這皇后娘娘今兒個怎麼性情變得如此溫和了?」unho。

    衛司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不太像皇后娘娘一慣的行事做風。」

    「先且不管那麼多了,錢嬤嬤昨日未去太皇廟進香,今日皇后娘娘就來向我要人,我看這事可大可小,得去向太后匯報。」

    丁尚宮面露憂色,擔心太后收買錢嬤嬤一事被鬧大。這若是要教君上知道了,她這個尚宮也就當到頭了。

    「尚宮大人莫慌,你看娘娘也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且先等錢嬤嬤回來再去匯報也不遲的。」衛司珍伸手拉住了一臉焦慮的丁尚宮,緩言勸解著。丁尚宮一聽衛司珍話裡有理,也便按耐住了焦燥的心緒,進了屋。

    錢嬤嬤跟在寒汐雲的身後,心裡忐忑不安。寒汐雲假裝沒看見,放緩了腳步,特意與錢嬤嬤平身而走,「嬤嬤,聽聞你繡得一手梅花絲,本宮近日閒來無事便想學學,不知錢嬤嬤可有何心得呢?」

    錢嬤嬤臉色一滯,訕訕的笑了笑,「皇后娘娘說的哪裡的話,老奴愚人一枚,哪會什麼心得。」

    「嬤嬤過於謙虛了,不如到了儷坤宮,嬤嬤親自給本宮示範一下可好?」

    錢嬤嬤慌忙點了點頭,嘴裡直答,「好,好。」

    一路無話,梵音攙扶著寒汐雲在前頭走著,錢嬤嬤不安的跟在寒汐雲的身後。三人到了儷坤宮,寒汐雲坐在大殿之上的鳳椅上,錢嬤嬤站在台階之下。

    寒汐雲居高臨下的看著錢嬤嬤,眼裡的柔和光芒被捻去,換上了幾分陰冷,「嬤嬤,聽聞嬤嬤家中還有九旬家母臥病在床,可是真?」

    錢嬤嬤倏的跪到了地上,直直磕頭,「娘娘有事問老奴便可,請娘娘不要對付老奴的家母。她重病在身,已是痛苦度日了,還請娘娘海涵大度。」

    「嬤嬤不必驚慌,本宮也只是想瞭解一下情況罷了。本宮宮中有許多用不完的珍貴藥材,也許可是幫上嬤嬤的家母一把。」寒汐雲眼角含笑,眼眸中卻是一生冰冷。錢嬤嬤迷糊的抬頭看著寒汐雲,摸不準皇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老奴只是一個奴才罷了,哪有榮幸呈蒙皇后娘娘厚愛。」所謂無功不受祿,寒汐雲突然對自己那麼好,錢嬤嬤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再加上昨日沒去太皇廟進香,錢嬤嬤心中更是猶如十萬隻螞蟻在嗜咬她的心一般。

    「嬤嬤,那你想不想你的家母能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不用受病痛的折磨呢?據我所知,錢嬤嬤也是一個有孝心的人,家母病重,錢嬤嬤每月的例銀大部分都拿去給家母請郎中看病或是買藥去了,身上的積蓄也不多,而你家中的母親病情卻沒有好轉。如此看來,錢嬤嬤是一個重情之人,懂得知恩圖報。難道你就不想你的家母屏棄病痛,一身輕鬆的享天倫之樂麼?」

    寒汐雲一的席話說得錢嬤嬤啞口無言,錢嬤嬤雖然表面上看著風光無限,可手頭裡拮据得狠,每個月的例銀都拿去買了藥或是請郎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積蓄。

    痛定思痛,錢嬤嬤把心一橫,目露堅定之色,「娘娘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寒汐雲抬手鼓了鼓掌,欣賞錢嬤嬤的識實務,「好,錢嬤嬤既然這麼爽快,本宮也不拖沓。本宮只是想知道,昨日太皇廟進香,嬤嬤為何沒有去?」

    「本宮去皇宮守衛那裡查過,嬤嬤的腰牌曾出現在馬車裡一個嬤嬤的手上,可嬤嬤昨日並沒有出宮不是麼?」

    錢嬤嬤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重重的向寒汐雲磕了幾個頭,「皇后娘娘,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的。」

    寒汐雲雙眸微微一瞇,倏的又睜開,眼裡一片清明澄澈。「本宮答應你,若你所說屬實,本宮必定將宮中的珍貴藥材命人送去你家中,並請最好的郎中替你家母看病。」話鋒一轉,寒汐雲的話語又低沉了下來,軟硬兼施,「可若是你敢對本宮說一句慌話,本宮定會讓你痛苦一生。」

    錢嬤嬤嚇得臉色煞白,重重的點了點頭,「老奴保證所說句句屬實,老奴絕不敢期滿皇后娘娘。」

    「那就好。」寒汐雲滿意的點了點頭。

    錢嬤嬤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衫,挺直了脊背,開始回憶,「前幾日太后命金嬤嬤來司珍房找老奴,金嬤嬤說是太后的旨意,要老奴在去太皇廟進香的當天稱病不去,但只是自己對自己稱病,名冊上還是得寫上老奴的名字。之後金嬤嬤便給了老奴五十輛的銀票,然後警告老奴不得對外張揚,那時丁尚宮和衛司珍也在,所以她們二人也知道這些。」

    吐了口唾液潤了潤嗓子,錢嬤嬤繼續道,「老奴迫於太后的威信,便只得收下了金嬤嬤的銀票,並在昨日將腰牌給了金嬤嬤,自己稱病沒有去太皇廟進香。」

    「你可知昨日有人拿著你的腰牌出了皇宮?」寒汐雲冷聲問道,錢嬤嬤茫然的搖了搖頭,「老奴並不知道此事,其實老奴也不知道太后為何要拿老奴的腰牌。也許,太后是想保送什麼人出宮也說不定,所以才拿了老奴的腰牌借用一下。其他的事,老奴真的不知道。」

    「好了,本宮知道了。」寒汐雲靜寂少許,嘴裡悄悄呢喃,「送什麼人出宮?」

    細想這皇宮之內,什麼人才需要讓太后親自保他出宮呢?

    沉吟半晌,寒汐雲看了看台階下的錢嬤嬤,「好了,沒你事了。本宮答應你的事本宮自會做到,你不必擔心你家母的安危,本宮敬你也是仁孝之人,必定會盡心盡力找人醫好你家母的。」

    錢嬤嬤一臉激動,又向寒汐雲磕了磕頭,嘴裡不住的道謝,「謝謝皇后娘娘,謝謝皇后娘娘。」

    「你回去吧,記住,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來本宮宮中教本宮繡梅花絲,可知?」錢嬤嬤臨走時,寒汐雲特意叮囑,錢嬤嬤點頭稱是,便準備退出儷坤宮。

    走到宮門口時,錢嬤嬤這才想起,自己被金嬤嬤拿去的腰牌到此時金嬤嬤都沒有還給自己。

    錢嬤嬤轉身,看著寒汐雲道,「娘娘,老奴的腰牌太后未派金嬤嬤還給老奴,不知」

    寒汐雲沉默不語,至於錢嬤嬤的腰牌去了哪裡,她還真不知道。昨日去太皇廟進香,駐守宮門的侍衛只是在出宮時檢查過,進宮時卻沒有例行檢查。因為回宮時,每個嬤嬤都是跟在自己的主子身邊一同進宮的,所以回宮時省了那道程序。

    「你先下去吧,這事本宮也不知道,若是有事,你可以去問問太后。今日一事,本宮不想他人知道,錢嬤嬤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錢嬤嬤唉聲歎氣的點了點頭,沒有腰牌傍身,總歸是提心吊膽的。

    錢嬤嬤走後,寒汐雲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便讓梵音扶著進了寢宮休甜。

    經過大半天的趕路,墨夜騎著良駒終於趕到了龍烈天的軍隊。龍烈天一身大紅將軍服加身,閃著金光的盔甲在太陽的照射下一陣晃眼,頭戴鐵盔,鐵盔上紅色的流蘇帛垂下來,英氣逼人。

    墨夜一騎白駒駛進龍烈天的軍隊裡,手拉韁繩,馬兒兩隻前蹄高高揚起,墨夜的身子微微往後仰,卻沒有摔下馬去。

    「龍將軍。久仰大名,幸會幸會。」待馬兒兩蹄著地,墨夜平穩的坐在馬背上,向著在軍內最前面領路的龍烈天握拳作揖。

    龍烈天沒想到墨夜收到信件後會親自出城來迎接他,頓覺臉上有光,心下更是一片暢快,仰天長笑,「哈哈,墨君上親自出城迎接本將軍,本將軍榮幸之致。」

    二人右手握拳,同時向前揮出,在空中二人的拳頭緊緊一碰。

    「龍將軍日夜趕路想必也是筋疲力盡,孤已經備好了灑水在宮中,只待龍將軍到來。只是這十五萬大軍人數龐大,再加是馬駒糧草,孤的皇宮只怕也囤積不了如此龐大的軍隊。望龍將軍下令軍隊在此紮營,養精蓄銳,孤且命宮中御廚前來給眾將士做美酒佳餚。十日後,我們便一舉南下,攻打昭夏。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望著人頭攢動的浩瀚軍隊,墨夜也是心下暢快。龍烈天見墨夜誠意十足,也不介意讓他的將士們在此紮營,頓時豪氣甘雲的答應了下來,「有何不可,本將軍即刻下令安營紮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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