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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9.耳鬢廝磨 文 / 染顏

    子未從乾清宮外進來,走到墨夜跟前,「君上,夢妃和如妃娘娘求見。」

    「她們來幹什麼?」墨夜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此時他正為羽含煙的事情煩心,哪還有心情去接見其他的嬪妃。

    「想必是想君上了,過來請安罷。」子未臉上堆著笑,一臉的討好。

    墨夜看著子未,半晌才道,「讓她們進來罷。」

    「得勒。」子未笑咪咪的走出了乾清宮,在宮門外請夢妃和如妃進殿。

    「二位娘娘說話當心著點,君上這會兒心情不大好,你們可得注意了。」臨進殿前,子未好心提醒,夢妃和如妃同時謝過子未,倆人攜手進了乾清宮。

    得知墨夜回宮,夢妃和如妃兩人都刻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走到內殿時,如妃鬆開了挽著夢妃的手,兩人肩並肩的進了內殿。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繫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如妃嬌羞的走到墨夜跟前,嬌滴滴的向墨夜請安,「臣妾見過君上。」

    墨夜抬眼打量了如妃一眼,溫婉如水的蔣心穿著這一身藍色的翠煙衫,襯得她肌膚都呈現如璞玉一般的亮麗肌色。看著如此溫柔似水的蔣心,墨夜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轉,忍不住多看了如妃一眼。

    而在一旁的夢妃沈凌也走上前來,盈盈屈身,持著巾帕向墨夜行了一禮。「臣妾見過君上。」

    墨夜收回視線,朝著沈凌投去探究的眼神。

    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平身罷。」如此賞心悅目的兩個美人在前,墨夜的心情還是好了起來的。在心裡默念羽含煙只是不在冷宮並不是失蹤,墨夜與兩位妃子談笑風聲,不時從乾清宮內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離開了乾清宮的寒汐雲此時正在她的儷坤宮內大發雷霆,滿桌的茶具都被她掃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儷坤宮內的宮女太監都戰戰兢兢的不敢作聲,誰也不敢上前去招惹寒汐雲。

    「梵音。」寒汐雲盛怒之下朝著殿內看去,卻沒有看到侍婢的蹤影,怒吼著,寒汐雲的整張俏臉都變得扭曲了。

    「娘娘。」梵音從殿外戰戰兢兢的跑進來,不敢直視寒汐雲的眼睛,只能將頭壓得低低的。

    「跟本宮去見君上。」寒汐雲撫了撫額,難得的鎮定下來,早已因生氣而緋紅的臉也漸漸恢復了原色。

    「啊?」梵音明顯被寒汐雲的話嚇到了,抬張一張惶恐的臉看著寒汐雲。寒汐雲眼裡一抹戾色閃過,尖著嗓子罵道:「賤人,想什麼呢,就你這姿色君上也看不上你。」

    梵音苦著一張臉害怕的跪到地上,聲音裡滿是哭腔,「皇后娘娘饒命,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寒汐雲惡狠狠的瞪了梵音一眼,雲袖一甩,「本宮現在沒空教訓你,還不快過來扶著本宮。」

    「是,娘娘。」梵音梨花帶雨的從地上站起,小跑過來攙扶著寒汐雲,寒汐雲隨手便往梵音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梵音淚水直接滾落了下來,可卻不敢吱聲,只能咬牙忍痛著。

    細看梵音,一身粉紅宮裝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頭挽飛星逐月髻,未施粉黛,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裊裊婷婷,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梵音的姿色,也未見得如寒汐雲所說的那般不堪。

    攙扶著寒汐雲,梵音心生惶恐的走出了儷坤宮。

    兩人折回乾清宮,這次未得子未申報,寒汐雲便徑直進了乾清宮。

    「呵呵君上何時帶臣妾去昭夏看看呢,聽君上這麼一說,臣妾還真想去看看呢。」如妃蔣心甜膩膩的聲音從乾清宮內傳了出來,接著便聽到墨夜哈哈大笑兩聲,笑聲豪氣干雲,「愛妃想去,孤帶你們去便是了。」

    「臣妾先行謝過皇上。」如妃笑咪咪的向墨夜行了一禮,墨夜伸手撫起了如妃蔣心,將她拉到自己坐榻旁的空隙處,大手自然的摟著蔣心的纖腰。

    沈凌順眼看著墨夜的動作,心裡難免有些吃味。可她畢竟是那種豪爽型的美人,自是不願將醋意表現得太過於露骨,只是靜靜的看著,也不言語。

    墨夜和蔣心耳鬢廝磨間,寒汐雲恰巧走進了內殿。心裡正窩著一團火的寒汐雲抬眼間便看到墨夜薄唇正巧湊到了蔣心的耳垂處,墨夜還特意伸出舌頭挑逗了一下蔣心透明的耳際,引得蔣心一陣低吟嬌羞,小臉都紅到耳根處了。

    墨夜看著蔣心如此嬌羞的小模樣,心情大好,大手攬過蔣心的香肩,將蔣心擁進了懷中。

    寒汐雲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若不是她心性控制得好,只怕剛剛那一幕足以讓她體內真氣全亂,一個不岔便會吐血。

    被梵音攙扶著的手倏的縮回,寒汐雲手掌緊緊的握著梵音的手腕,力道之大讓梵音臉上露出了一片痛色,卻又不敢在墨夜面前痛呼出聲。ts0d。

    開裡的音。定了定心,寒汐雲長吸一口氣,走到墨夜面前:「見過君上。」寒汐雲象徵性的彎了彎身子,連衣襟處的巾帕都未拿出來只是彎了彎身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墨夜停止了和蔣心的嬉鬧,蔣心看到寒汐雲有幾分怯意,想要起身離開墨夜身旁,卻被墨夜一把拉了回去。蔣心柔軟無骨的身子撞到了墨夜的懷裡,墨夜抬眼淡淡的看了寒汐雲一眼,慵懶的靠在了身後的靠墊上。扣著蔣心的身子,蔣心的身子也緊緊的靠在了墨夜的懷裡,兩人以一個極度曖昧的姿墊擁在一起。

    寒汐雲的嘴角扯了扯,眼裡閃過一抹沉痛之色。

    「皇后有事?」墨夜懶懶的問,伸手挑過一縷蔣心的烏髮湊到了鼻前,深深的呼了口氣。寒汐雲挑開了眼神,將頭側向一邊。

    「君上不是要臣妾去查妹妹的下落麼?」寒汐雲的聲音有些壓抑,墨夜聽到此話,突然推開了蔣心的身子,手中的發縷也一併鬆開。

    蔣心有些窘迫的直起身子,臉紅的從坐榻上站起,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夢妃沈凌的身旁。

    「你們先退下,孤有要事和皇后相商。」看了看一旁的夢妃和如妃,墨夜開口遣退了她們。

    夢妃和如妃也是心思玲瓏之人,墨夜今天的反常她們又豈會感覺不出來,再加上皇后娘娘那張仿若能凍死人的臉色,她們是巴不得趕緊離開,不惹禍上身的。

    這皇宮裡的人,哪個不知道當年君上和皇后娘娘曾經演繹了一場蕩氣迴腸的愛情。就依著墨夜當年對寒汐雲的寵溺,這皇宮之中敢得罪寒汐雲的,還未曾見到一人。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夢妃和如妃異口同聲,向著墨夜和寒汐雲分別行了一禮,便退出了乾清宮。

    整個宮殿內只剩下墨夜、寒汐雲以及被寒汐雲拉扯著的梵音。

    墨夜抬頭時,便看到梵音侷促不安的低著頭,「你怎麼還不退下?」

    墨夜的聲音有幾分冷冽之意,梵音嚶呤著聲音,「回君上。」

    「是臣妾讓她留下來的,妹妹的行蹤臣妾是讓梵音去查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寒汐雲斷然開口,打斷了梵音說話。她不想梵音和墨夜有過多的交流,哪怕是多說一句話,也不行。

    「既然這樣,那你留下來罷。」墨夜如是說著,梵音這才膽怯的點了點頭,「是,君上。」

    「說罷。」墨夜盯著寒汐雲,也未說讓寒汐雲就坐,只是那麼看著她。寒汐雲心有慼慼焉,心頭沒來由的一陣酸澀,「在說妹妹失蹤前,臣妾還有一事要稟明君上。」

    「嗯。」墨夜自鼻腔裡哼出一個音節,寒汐雲往前走了一步,「據臣妾得知,妹妹前去冷宮的當晚,守衛在冷宮的侍衛並未見過她去過冷宮。反倒是往西宮冷苑那邊的侍衛,說是有看到妹妹去過。」

    「那又怎樣?」墨夜疑惑的皺了皺眉,寒汐雲香檀小口微張,「可自她去西宮冷苑的第二日,守衛在冷苑那邊的侍衛便說再也沒有見過妹妹出來過。」

    「而且」寒汐雲頓了頓,墨夜有些焦燥,忍不住催促道,「而且什麼?」

    寒汐雲看著墨夜,面露為難之色,並且將這種神色表現得淋漓盡致,就如同怕墨夜看不到一般。

    「有什麼話快說。」墨夜的劍眉擰成了一條直線,寒汐雲就等墨夜這般說,瞬時開口道,「而且在妹妹去冷苑的第二日,聽聞太后也曾去過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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