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日清晨,當太陽還未展露頭角時,赫連清逸便早早的起了。一夜挨著羽含煙,赫連清逸一直將右手平撫在羽含煙的小腹上,一感覺到羽含煙有絲絲的異動赫連清逸就會驚醒。
所幸到他起床時,羽含煙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偶爾夜裡囈語幾聲,之後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赫連清逸就那麼一直摟著羽含煙,在清晨時就醒了過來。
讓花海去叫昂念過來熏香,赫連清逸則前去金鑾殿上早朝。
壯觀的金鑾殿內,早已站滿了文武百官。經過各種強勢手段,赫連清逸竟也讓前朝的不少官員都誠服在了他的腳下。一些忤逆他的,則早已經拋屍荒野了。如今站在金鑾殿裡的,每個官員都是誠心的拜服赫連清逸的。
待得赫連清逸坐到了龍椅上,面官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赫連清逸擺了擺手,示意大臣們起來。
「今日可有事上奏?」赫連清逸看著台階下的百官,聲音冷冽如冰,沒有一絲溫度。
台階上的大殿堂裡站著一排排的排列整齊的官員,每個人頭上戴著不同的花色羽翎,赫連清逸的聲音在大殿的穹頂縈繞。
沉寂了少許後,有官員從列隊裡站了出來,「皇上,西北那邊送來八百里加急文件,說是如今戰事混亂,軍心逐漸渙散,再加上軍中軍糧不足,導至將士們都沒有了士氣,只怕」
赫連清逸皺了皺眉,那名官員抬眼看了看赫連清逸的臉色,既而又道,「只怕再不想辦法調治,我軍將要大敗了。」
「哼~」赫連清逸一聲冷哼,那名官員嚇得雙腳跪地,直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你叫朕怎麼息怒?朕養你們這些人是做什麼吃的?」
「皇上息怒。」聽到赫連清逸如此說,所有的朝中官員均跪了下來,赫連清逸卻突然眉頭微展,嘴角溢過一抹陰冷的笑。
「不知蘇丞相可在啊?」赫連清逸朝著九級玉階下跪拜的官員裡看了看,雖然已經看到了蘇南,卻仍陰陽怪氣的問著。
蘇南身著一身朝服從列隊裡走了出來,雙手握拳,向著赫連清逸行了一禮,「皇上,老臣在。」
「蘇丞相,朕突然有一妙記,覺得也許可以解邊疆隱患。不如蘇丞相隨朕一起去書房商議一下可好?」
蘇南大驚,心下也慌亂起來,可卻順從的點了點頭。「老臣遵旨。」
「若沒有其他的大事,退朝罷。」赫連清逸向著台階下晃了晃手,一旁候著的花海手中的拂塵一甩,尖著嗓眼兒喊道,「退朝。」
文武百官從金鑾殿退了下去,唯獨蘇南留了下來。雖然所有的官員都在想著皇上到底想到了什麼妙計能解邊疆隱患,可更讓他們不解的是,一向不被重用的蘇丞相今日竟然親自被皇上給留了下來。還說什麼商議一下解邊疆隱患的妙計,這讓所有的官員都很不解。
回想起赫連清逸剛登基那會兒,蘇南可是第一個被赫連清逸削去實權的大臣,雖然蘇南現在空有一身丞相的頭銜,卻也只是掛了個名,沒有實權罷了。朝中的大臣都道是皇上看在已經過世的皇妃的面子上,才將蘇南的性命留了下來。
獨自一人留在了大殿,蘇南心裡也是隱隱的不安。赫連清逸雖說是削了他的權力,可蘇南也知道,赫連清逸一直都想要殺了自己的,只是礙於沒有正當的理由罷了。
如今赫連清逸當著滿朝官員要自己留下來,這不得不讓蘇南心下大為警惕。
「蘇愛卿,跟隨朕一起到議事殿去罷。」赫連清逸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花海走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往議事殿的方向而去。蘇南歎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跟著他們一起朝著議事殿的方向走去。
待三人到了議事殿,赫連清逸讓花海守在殿外,自己則率先進了議事殿,蘇南緊跟其後。
「蘇愛卿,朕突然想起一事來,還得請教蘇愛卿才行。」赫連清逸坐在桌案後,被壘得高高的奏折將他的臉遮擋住了一半,蘇南站在書案前有些忐忑不安,卻仍點了點頭,「皇上有事請講,老臣不敢當。」
「當初蘇愛卿是用了什麼法子,讓你的寶貝女兒心甘情願的與朕安葬呢?」赫連清逸狀似不經意的翻開了一本奏折,視線卻是緊緊的盯著蘇南的臉。
經赫連清逸一提醒,蘇南的眼皮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腳步都有些虛浮了。強裝鎮定了一下,蘇南這才緩緩開口,「回皇上,實屬愛女紅顏薄命,怪不得他人,既然當初已經和皇上成婚了,那便是皇上的人了。也怪愛女她性子烈,甘願與皇上共赴黃泉,老臣,老臣也是心痛難耐啊。」tk1u。
說完,蘇南還象徵性的抹了抹雙眼,赫連清逸全都看在眼裡,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朕也是心痛難耐啊,可天見猶憐,愛妃竟然還活著。」
「什麼?」蘇南狠狠的嚇了一跳,就差沒衝上去揪著赫連清逸證明這個事實了。赫連清逸半瞌著眸子,嘴角扯了扯,笑意卻未達眼底,「朕的愛妃,愛卿的寶貝女兒她還活著,而且就在朕的寢宮裡頭。」
「這,這不可能啊。」蘇南驚恐的搖著頭,似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赫連清逸追問道,「怎麼不可能了?」
蘇南眼神晃了晃,臉上瞬間一片恍然,卻搖著頭道,「老臣糊塗,萬事皆有可能,愛女既然沒死,那老臣能不能去看看她。」
「不急,蘇愛卿,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做呢.」赫連清逸斷然拒絕,蘇南臉色一片灰暗,布著皺紋的臉上一道道的褶子,赫連清逸微歎口氣,「蘇愛卿,這件事情做好了,朕許你衣錦還鄉。」
「皇上。」
「不用多說了,我說,你來寫。」赫連清逸知道蘇南想說什麼,伸手打斷了蘇南的話。
蘇南無奈,走到書案前替赫連清逸研墨。
待得墨研好後,赫連清逸將身子靠在了太師椅背上,輕瞌著雙眸,「欽犯馮閆及馮謙,大逆不道賣國求榮,現賜死九族,明日正午在玄武門斬首示眾。」
「將這道聖旨拿去監斬司那裡,必務要在今天之內將皇城大街小巷貼滿這張告示。」
「微臣遵旨。」蘇南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宣紙,見赫連清逸沒有想要說其他話的意思,蘇南緩緩的往外退出。
「對了蘇愛卿,你的愛女有身孕了。」赫連清逸依舊緊閉著眼,蘇南卻在聽到此話時身子猛的一震。似是看到了蘇南的變化,赫連清逸嘴角扯了扯,譏諷的笑了笑,「只是,不是朕的。」
蘇南的身子又震了震,卻也沒有答話,只是步履堅難的出了議事殿。赫連清逸在蘇南離開後睜開了眼睛,不自然的撇過頭朝著寢宮的方向看了看,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柔和。
「花海,將這些奏折抱到朕的寢宮去,之後再去御膳房拿燉好的湯藥來。」匆匆出了議事殿,赫連清逸迫不急待的往寢宮走去,一路上衣襪飄飛。
回到寢宮時,昂念已經替羽含煙燒過熏香了。原本還有甦醒現象的羽含煙又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赫連清逸守在床邊,花海搬著奏折進來,又是搬桌子又是搬凳子的,臨時在赫連清逸的床榻前擺了了書案。
擺好書案,花海又前去御膳房端滋補湯藥過來。赫連清逸試過溫度後,用勺子舀起湯藥一點點的餵著羽含煙。因是平躺著,雖然弄開了羽含煙的嘴,可湯藥仍從她的嘴角兩邊溢了出來。
朝他了心。「皇上,你得把皇妃摟在懷裡,那樣就不會漏出來了。」花海在一旁也只能乾著急,赫連清逸抬眼看了看花海,難得的聽從了一下別人的意見。將羽含煙抱在懷裡,將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前,赫連清逸重新端起湯碗,舀起湯藥一點點的喂送進羽含煙的嘴裡。
湯藥依然往外溢出,花海一臉的為難,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些湯藥可都是用名貴的藥材熬製而成的,這樣一滴一滴的浪費的,可真讓人心疼。
「給朕端著。」赫連清逸完全失去了耐心,將湯碗往旁邊一送,花海忙不跌的接過,心有餘悸的候在一旁。
挪了挪身子,赫連清逸盡量不牽動羽含煙的下半身,將自己的身子調試到羽含煙依偎著最舒適的姿勢,赫連清逸這才接過花海手中的湯碗,狠狠的往嘴裡喝了一口。
俯身,赫連清逸左手挑起羽含煙的下巴,微微扳開羽含煙的雙唇。低頭,溫熱的唇瓣落在了羽含煙柔嫩的雙唇上。舌頭微伸,赫連清逸將舌頭伸進了羽含煙的口腔內,一點一點將自己嘴裡的湯藥送進了羽含煙的口中。
接著,赫連清逸一口一口的將一碗湯藥一點一點經過他的嘴喂送進了羽含煙的口中。末了,當一碗湯藥都喂完了,最後一口時,赫連清逸竟然捨不得離開羽含煙的唇,輾轉反側的在羽含煙柔嫩的唇瓣上蹂躪了許久。
一旁的花海看得目瞪口呆面紅耳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到赫連清逸半哼半說的低吼出一句,「滾。」花海這才抱著空空的湯碗跑出了羽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