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綠的大殿內,一具琥珀色的棺槨孤零零的躺在九級玉階之上,而就在祭司帶同抬棺人一起退出皇陵,封/鎖皇陵大門時,大殿內的這具琥珀色棺槨卻在微微震動。
仍處於昏迷狀態的羽含煙全然不知自己早已經身首異處,與一個俊逸非凡的男子並同躺在一具棺槨內。可她未醒,她身旁已死的三皇子赫連清逸卻是早已經睜開了雙眸,半坐起身子。
手掌用力,赫連清逸咬牙,槨蓋在一寸寸的往後推移,原本密閉的空間裡再一次湧進新鮮的空氣。赫連清逸手掌突然握拳,對著自己的胸口就是致力一擊,一聲悶哼,赫連清逸的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印襯著他白皙俊逸的臉龐,卻是有幾絲詭異。
赫連清逸微微張嘴,中指和食指貼敷在薄厚適中的紅唇上,竟是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從嘴裡夾出了一顆指甲蓋般大小的藥丸出來。
「糟了,藥丸已化。」一聲驚呼,赫連清逸忙將手中的藥丸扔向了大殿的一角,卻見他的嘴角此時湧出來的,卻是帶著赤褐色的血絲。
竟是中毒了!
想起那人告訴自己這枚藥丸的藥性,赫連清逸震定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半空在棺槨中,卻是在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一轉頭,卻是一襲美人兒身,大紅的鳳冠霞帔,嫣紅的香檀小口,嬌俏的臉蛋。看著身旁躺著的人兒,赫連清逸的嘴角終於微微上揚,清澈如潭的雙眸裡閃著點點星光。
「父皇果然是疼惜兒臣啊,只可惜,你的憐憫只會讓我更加的憎恨那個人。」眼眸裡閃過一抹陰戾,赫連清逸伸直長臂,修長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羽含煙的臉蛋兒。
「真是個美人胚子,只可惜卻只做了一個助我一統江山的墊腳石了。」手指一收,赫連清逸突然俯下身子,紅唇輕抵,卻是碰觸到了那兩片柔軟的香甜。
薄唇輕移,赫連清逸用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埋首在羽含煙的頸脖間,汲取著她嬌軀上的芬香。
倏然間,赫連清逸突然張嘴,牙尖刺破了羽含煙嬌嫩的皮膚。繼續深入,赫連清逸牙尖用力,皮肉已破,大量的鮮血浻浻流出。如同親吻一般,赫連清逸附嘴在羽含煙頸脖上的創口處,輕輕的吸允著。
兩具火紅的朝袍此時如同混為了一體,抱緊羽含煙,赫連清逸滿足的閉上眼,享受著用鮮血澆灌著自己靈魂的快感。
幾次停歇,只到赫連清逸看到羽含煙原先飽滿嫣紅的俏臉變得蒼白無血色後,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羽含煙的頸脖。
看了一眼羽含煙,赫連清逸的眼眸裡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感情,較之於之前迎親時的春風和熙,此時的他卻是全然變了個模樣。優雅伸手,赫連清逸取下了羽含煙別在髮髻間的一枝鑲著玉珠的銀簪。
用銀簪將中指指腹刺破,赫連清逸抬手放於嘴前,略帶腥甜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雖然是在幽綠的環境下,可赫連清逸原先的驚慌已不復存在。
「果然是有效的,這種以血換血的方法,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來。難怪他一再要求讓我把皇子妃也一併帶到皇陵舉行冥婚,原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的。」
說著,赫連清逸又輕歎了一口氣,「只是這美人兒,倒也死得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