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急忙摟住他的脖子,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和凌亂的腳步聲,整個思維也跟著混亂起來。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如雕塑一般的側臉,他臉部的肌肉都緊繃著,隱忍著狂亂的情緒,他如此亂了方寸,是因為她嗎?
想到此,她的心裡不禁有些得意,然後微微仰起頭來,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湧動,說不出的性感,她忽然心神一動,朝著那個地方吻了下去,還調皮地伸出舌尖來舔了舔……
他一聲悶哼,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轉眼就已經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
「啊!」
薛冰被如此巨大的衝擊力和他隨之壓下來的重量嚇得尖叫一聲,秦風的雙腿跨在她身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灼熱,聲音粗啞,「變壞了?嗯?」
她又是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覺得他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怕。
「我沒……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卻絲毫不理會她的說辭,俯首下去就封住了她的唇,她嘴裡的味道,他一直都在想念,想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疼。
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給了她一個溫柔的開端,可是沒想到轉眼之間就因為她小小的一個動作而亂了方寸,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地迷戀她?為什麼每一次看到她都會想直接一口吞了她?tayu。
他的吻在不知不覺中已然充滿攻擊性,誰讓她來挑逗他發瘋,誰讓她要穿這身衣服……反正,歸根到底就是這身衣服惹的禍,他早就看不順眼了,每一次看到的時候他潛藏的獸性就會瀕臨爆發的邊緣,這一次,忍無可忍……
於是,他終於做了一件他從一開始就想做的事情,直接撕了它!
兩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他粗暴的吻肆無忌憚地掠奪了她的呼吸,他滾燙的手掌毫無顧忌地掃蕩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薛冰感覺自己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薄弱,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這件她曾經偷偷期待了無數遍的事情,在經歷過兩次難以言喻的疼痛之後,只要一回想起那被撕裂的痛楚,她就開始害怕起來。
「唔……」
她極力偏開頭去,想要避開他狂野的吻,小手環到他身後,使勁地捶他的背。
秦風漸漸地也感覺到她牴觸的情緒,極力壓制住內心深處破湧而出的渴望,他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一邊急促地喘息著,一邊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她推了推他,眼中有絲倉皇,聲音軟軟的,像是在哀求,「你起來,好不好?」
秦風愣了愣,這是要拒絕他?
可是……他不管,再次俯身下去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低聲誘哄道:「乖點,別亂動,給我……」
再不給,他就要爆血管了!
她大概還不知道,上次他都還沒還得及發洩,中途撤了出來,忍了這麼久,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人,該得道成仙了!
「薛冰……」
「不要不要,你起來啦!」
他的眼神暗了暗,反問,「不願意?」
薛冰呆滯了片刻,忽然搖搖頭道:「不,不是!我……秦風我害怕,好疼……」
終於說出口來了,在她承受著他給予的那些痛楚時,她一直都咬著牙忍耐,哪怕是受不住暈過去她也一聲不吭,那個時候只覺得這是自己該受的,即使她叫出聲他也不會心軟,那又何必還要在自己心裡也加上一道不必要的傷疤呢?
可是,現在……他會心疼她的疼了,是不是?
她眼裡流露出來的恐懼和柔弱讓秦風的心狠狠一緊,心疼與懊惱同時湧上心頭,於是也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為,他……
他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麼?以至於她居然對這件事情怕成這樣?
其實,他真的不是個暴力狂,也不知道怎麼的……於道去己。
他輕輕地吻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臉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輕輕廝磨,低喃,「那這次我會輕點,一定不會再疼了好不好?」
她從未見過他這麼溫柔的樣子,差點被他蠱惑。
秦風也不敢貿然行事,只得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可是,她想了想,小腦袋瓜還是晃了晃,表示否定。
他更無奈了,那現在該怎麼辦?
她似乎已經連試都不想再試一下,他到底是給她的心理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她眨著眼睛,忽然道:「我可不可以看看你那裡?」她說得飛快,口齒不清,說完之後一張小臉就如同熟透的櫻桃,紅得不像話。
秦風微微瞇起眼凝著她,摸不著頭腦,只得反問,「看哪裡?」
薛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移開了眼,連看都不敢看他了,打死她也不會再說第二遍了,只不過在許樂顏問起的時候她覺得有些丟臉罷了。
她連自己男人的尺寸都搞不清楚滴說!
秦風納悶地看了她一會兒,看到她這麼一副嬌羞的反應,忽然有點明白了……
他使勁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嘴角揚起,看似一個邪肆的弧度,開始誘導她,「真想看?」
他一邊說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點點地往自己下腹探去……
他能想像得到自己現在有多邪惡,絕對有教壞小朋友的嫌疑,前一刻他還在教她寫作業,現在卻已經將她誘哄到床上來,教她男女之事。
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
若是不把兩者拿來對比的話還不覺得有什麼,對比之下,他不但不覺得有罪惡感,反而還覺得這種感覺真刺激。
他覺得,他真是被她迷惑得連思想都混亂了。
他望著她憨憨的表情,本來還有些竊喜這小東西停容易哄騙的,然而,當他抓著她的手真正地探到他的小腹,當她的手不小心觸到他皮帶扣上的金屬,她微微一顫,微涼的金屬觸感使得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倏地一下收回手,然後瞪著他,微惱,似乎是在抗議他的壞。
「不是說要看嗎?」
「誰……誰說的?」她一下子語無倫次,結巴起來。
他們就這麼僵著,他還伏在她身上似乎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在剛才糾纏的時候,他已經脫掉了外套,扯掉了領帶,襯衫也已經從西褲裡被扯了出來,紐扣解開了好幾顆,露出精壯的胸膛,而她……
她的上半身已經被他剝得一絲不掛,一對可愛的小白兔被被他的胸膛擠壓著,呈現出靡麗的形狀;下面也沒好到哪裡去,裙子本來就不長,經過這麼一番纏綿,早已經皺巴巴地縮到了腰上,她水紅色的內褲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的眼中。
如此看來,她是處於不利地位的那一個。
她也知道,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做那件事情是在所難免的,不都是說跟自己心愛的人做那件事情是最幸福的事情嗎?其實,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小期待的……
儘管她和秦風有過兩次不怎麼美好的經歷,但是並不影響這件事情其實很美好的事實。
「秦風,我想問你個事兒好不好?」
「……嗯。」
「但是,你不准生氣的哦?」
秦風挑挑眉,她這麼快就先給他打了預防針,他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是只能點點頭,有事兒是要說的,他必須保證她言論自由的權利。
她又推了推他,「那個……你能不能先起來?這樣子說話,我好難受!」
秦風自然也知道兩人在重量上的懸殊,更何況,他所期待的某件事情看來是不能那麼順利地進行了,總不能對她強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聽聽她要說什麼,凡事順著她一點兒,也許她就能快點把那兩次的事情忘記了,他悲哀地想。
於是,他只能翻身而起,自己平躺在床上,再將她的身體攬過來靠在胸前。
他吸氣再吐氣,終於找到了平緩的聲音,「這樣舒服了?想問什麼,問吧!」
她找到他襯衫的紐扣,一邊把玩著,試圖以此轉移自己的部分注意力,艱難而羞澀地說道:「那個……就是那個啊!為什麼我看到別人那個的時候那麼舒服,可是我們……我……為什麼我那麼痛?你說,我們是不是誰有問題呀?」
誠實而害羞的孩子!終於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秦風受的打擊卻大了,凡是個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自己的女人質疑那方面的能力,所以他聽了她的話,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暴走!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死活都拒絕他了。
是真的怕了吧?她的這種害怕,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他居然兩次都將她弄暈過去直接送醫院,這種窘況都能連續碰上兩次,恐怕他還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這的全宇宙第一人!
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的感覺只有疼!
他深呼吸,然後又無奈地歎口氣,剛想告訴她並不是他們誰有問題,而是……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他猛然間又想起另一個問題來,急忙問道:「你看到誰……那個的時候那麼舒服?」——
ps:冰會怎麼答呢?好吧~風哥是冰的老師,無論什麼都還得慢慢教,呵呵~他自己作的孽,就讓他自食其果吧!xxoo能力被懷疑的男人傷不起呀~姑娘們快來安慰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