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4
ps:昨天電腦硬盤壞了,搞的沒有更新了,今天一直弄到現在才好,滿頭大汗,希望沒有太遲……
平新區人民醫院內。
王建軍被抬進來接受搶救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似乎隨時會斷氣,然而閻王爺明顯不想收留他,始終給他留著一口氣堅持到醫院。
「什麼?建軍和你們三個去樹林搜查,找到一個筆記本,還跟對方打了起來,以建軍的身手拿下兩個人會這麼費勁嗎?並且還傷成這樣?」
李泰龍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拍案而起,粗心的漢子此時也愁上眉梢,一張臉肌肉亂顫,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胡躍,最後圖紙也被對方拿走了?到底是誰,身手這麼高強,會讓建軍也束手無策?」
劉剛亦是表示震驚,他認知中的王建軍那是從無敗績,無論單打獨鬥還是群毆,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傷,這簡直就如同天方夜譚一樣,如果不是事實擺在了眼前,任誰也不會相信。
「對方這兩人身手了得,隨便挑出一個都跟軍哥不相上下,何況是兩人一起上了,軍哥為了我們的安全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胡躍坐在醫院走廊內的座椅上,雙手抱頭,淚水早已打濕了衣襟,如果不是因為這裡人太多,相信他會真正的大哭一場。
沒有王建軍的捨身忘我,就沒有他現在的完好無損,如果王建軍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相信胡躍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兩個人,身手跟建軍不相上下,暗地下毒手暗算我們,難道是那師兄弟倆?」
劉剛從現有的線索上努力的分析著,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一個其貌不揚,頭腦過人,一個眼大如牛,身手過人。這兩人是迄今為止讓組織吃虧次數最多的人,雖然之前有許俊庭的勢力參與,但出謀劃策的人還是那個其貌不揚的師哥。
「很有可能,這兩個人自從上次公寓樓事件過後就人間蒸發了,沒想到是貓在了樹林裡暗中觀察我們這麼久了,真真是氣瘋我了!」
李泰龍雙拳攥緊,一提到這兩位,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他倆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很多次都讓組織吃了虧,要不是上次偶爾發現了對方的據點馬上突襲的話,還真說不定會跟他們周旋到什麼時候。
「泰龍哥,嫂子去哪裡了?」胡躍穩了穩情緒,似乎是想通過孫婷問問宗磊的情況。
「孫婷去市裡聯繫教授去了,剛才片子拍出來說磊子的腦袋裡扎進去一塊鐵片,並且壓在了血管等重要部位上面,這裡的醫生根本處理不了這種情況。如果想拿出來,很容易刮碰到其他部位,那樣的話,磊子可就」李泰龍唉聲歎氣,似乎一時間所有的困難,難題都落在了他一人的肩膀之上,深感壓力沉重。
「這麼嚴重?那怎麼辦,不拿出來對磊哥的影響也很不好吧?」胡躍擔心的問道,眉頭擰在了一起。
「唉,愁啊」李泰龍的腦袋簡直要爆炸了,毫無頭緒,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好。
也難怪,組織的前四號人物此時有兩個住院,一個在外找醫生,就剩下他一個在醫院內主持大局,一向粗心虎頭虎腦的他哪裡受的了這個。
當日晚間,孫婷風塵僕僕的從市裡趕了回來,身邊並且陪伴著一名老者和一名隨從打扮的中年人。這名老者頭髮花白,皮膚乾癟,眼窩深陷,步履蹣跚,一看就是老的不行的人了,但是那一雙眸,卻明亮的很,不時的透著智慧的光芒。
「白教授,我先跟醫院溝通下,然後在請您親自觀看。」孫婷面對花白了頭髮的老頭客氣的說道。
「好,請便!」白教授微微一笑,很是客氣的說道,隨即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
走廊內本來人流湧動,密密麻麻一大片全是組織的兄弟在這裡,而現在這裡卻顯得清靜的很,只有幾名骨幹留守在這裡以外,其他人都被李泰龍打發回去吃晚飯了,畢竟不管多少人在這也是不管用的,相反的還耽誤了大家的休息,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行動呢。
「哎呀,白教授,久仰久仰啊!」
就在這時,二樓的走廊內,走過來一名身穿白大褂,頭髮半黑半白的老者,此人從面相上看保養的很好,紅光滿面,皮膚細膩,幾乎沒有褶子,但是對這位白教授卻客氣的很,像是孩子遇到了長輩一樣。
「張院長,這次我來的不唐突吧?」白教授亦是客氣的伸出了雙手,點點頭微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白教授大駕光臨我們醫院,那應該感到榮幸才對,榮幸才對啊!」張院長哈哈一笑,面目表情極其真誠。
「咳那個白教授,還請您現在就看看病人吧,時間緊迫啊!」孫婷在一旁插話說道,她現在哪裡有心情聽這兩人寒暄客套,救宗磊是第一要務,其他的都先擱一邊。
「哎,對對對,我們還是先來看看患者。」白教授馬上意識到閒話說的太多了,做出了請的手勢後,隨著張院長連同其他主治醫師等人進入到了搶救室內。
「磊子,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過來!」
孫婷雙手環於胸前,面露痛苦的神色,臉色慘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雙眸像是要望眼欲穿一般看向搶救室的大門,內心裡在不住的祈禱,目前為止,她能做的也只有祈禱了。
半個小時後,白教授,張院長等人才從搶救室走了出來,他們各個臉色都不太好看,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教授,怎麼樣?可以取出來嗎?」
看到了這幾人的面色,孫婷的心就涼了一半,可是她依然抱有一絲的希望,才開口詢問道。那期盼的眼神,那焦急的神色,任誰看到了,都會有憐香惜玉的衝動。
「孩子,來,進一步說話。」
白教授看了一眼孫婷,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話,而是伸手把孫婷拉到了稍遠點的地方。
「唉,可惜了啊」
而其餘一些本醫院的醫護人員,各個都頻頻晃動腦袋,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隨後各自回到各自的辦公室中。
「哼,我說過,不管花多少錢,找多有名的大夫,必須要把磊子救回來。不管你們搖不搖腦袋,如果磊子有個三長兩短,哼哼」
李泰龍坐在椅子上,雙手握在一起捏的嘎崩崩直響,冷眼看著這些從他身邊走過的白大褂們,內心翻江倒海,也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啊怎麼會這樣?」
走廊拐角處,孫婷在聽完白教授的介紹後,驚的大喊一聲後隨即癱軟在了地上。
第二日,清晨。
太陽像每天那樣照常升起,一縷縷金黃色的陽光普照大地,給大地帶來了生機,帶來了光和熱。似乎不管這地球上發生了什麼,太陽都會盡忠職守,每天的清晨升起,傍晚落山,人們也都像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忙碌碌的過著一天充實的生活。
俗話說,一天之計在於晨,清晨的空氣是最清新的,這個時候出門鍛煉身體,小跑一陣,做做單槓雙槓等體能訓練,會有助於身體健康。有不少老人或者年輕人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為的就是一個堅持,又有不少各種學校的學子們也早早的爬起被窩,去念每一個單詞,去背每一首詩。
然而,平新區人民醫院的二樓走廊內,卻有一個人從昨晚到現在至始至終都沒有閉眼睡一會,此人生的矮粗胖,雙臂肌肉凸起,一張臉鬍子拉扎,滿臉橫肉,大眼如燈,一眨不眨的盯向某一點,已經半天沒有動彈一下了,如果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國時期的猛張飛來到了現代呢,睜著眼睛睡覺。
「磊子腦內的鐵片不能取出,如果取出來勢必會碰到其他神經和血管,那樣就更危險了,不過不取出,他將會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李泰龍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腦海裡始終浮現出昨夜孫婷那淚流滿面的面孔和顫抖到不行的話語,這一切像是夢幻一般不真實,前幾天還一同作戰對抗大天的圍剿,就連同江街的大哥雲哥來了也沒把他們怎麼樣,愣是叫他們自在的離去,在想到以前的種種,時間退回到他倆在部隊是怎麼相識的,怎麼在一起摸爬滾打的,怎麼一起偷喝白酒的,往事歷歷在目,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很多個畫面都被無數次循環播放,主角始終是那個面帶微笑卻剛毅無比的宗磊。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那麼的糟糕,那麼的讓人無法接受,那麼的讓人絕望。
同一天,在同一家醫院,組織的前四號人物,有三人住進了病房,這或許有些諷刺吧,完好的那一位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空有一副臭皮囊卻沒有了思維,沒有了思想,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我要去告訴磊子的父母嗎?二老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李泰龍點燃一顆香煙,甩了甩已經有些酸麻的手臂後自己嘀咕了一句。
「二老歲數越來越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可這時,磊子卻躺下了」
煙霧升騰而起,飄在半空久久不能瀰散,這些縹緲的煙霧在李泰龍的眼內形成了兩位面容慈祥,頭髮略白的中年男女,眉宇間與宗磊有那麼一點神似。
「現在突然去告知磊子的情況,相信二老肯定接受不了,他倆的身體在跨了,那就更糟了」
從來沒有這一刻,李泰龍的大腦也快速運轉,在想著一些平日間他覺得很無聊,很鬧心的事情,曾幾何時他絕對想像不到自己也有動腦思考的那一天。
「不行,我得做些什麼,不能放棄希望,哪怕是一絲希望我也要去爭取,在部隊,不管在多麼艱苦的條件下,磊子都是這麼告訴我的。而今,也到了我李泰龍該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李泰龍猛然間站起身行,神情專注,雙眼如燈,隨即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後,邁著大步離開了他在這裡干坐一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