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脫掉軍裝霸氣的甩到一邊,嘿嘿笑了兩聲,一步步走向沙發,唐雨煙捂著胸口衣襟慢慢往沙發角落裡挪,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一絲恐懼.
「你脫衣服想幹嘛?」
「我想幫你把毒逼出來。」
「呀!」唐雨煙驚叫一聲摀住小臉,羞憤道:「你幹嘛要脫褲子?」
吳明解皮帶的手一停,乾笑道:「脫光衣服才能解毒,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滾!」唐雨煙拿起一個抱枕砸向吳明,罵道:「我才不要你幫我解毒。」
吳明擋住抱枕後,猶如誘導小孩子一般,哄道:「乖乖聽話,讓我幫你把毒逼出體外。」
唐雨煙脫口而出:「我看你是想把毒逼進我體內。」
說完後,唐雨煙才驚覺自己的話挺曖昧,似乎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小臉立刻滾燙起來,趁著她嬌羞發傻之際,吳明俯下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唐雨煙嬌弱無力推拒著,紅臉著半推半就的叫道:「我不要,我不要……」
吳明抱著唐雨煙徑直走向了衛生間,咦!解毒不是應該回房間床上嗎?羞澀的唐雨煙撲閃著大眼睛,難道要在衛生間愛愛?想到這,她忍不住咬了咬玉指,女孩子的第一次怎麼可以在衛生間?霍!這個男人太惡劣了吧?
進到了衛生間,吳明將傻愣愣的唐雨煙放進浴缸裡,拿起了蓮蓬頭,唰……
冰冷的水將唐雨煙的各種嬌羞各種遐想沖得乾乾淨淨,她尖叫一聲,打一個寒顫,哆嗦著身子,暴跳如雷道:「混蛋,你想凍死我嗎?」
吳明慢悠悠道:「我這是在幫你幫逼毒。」
唐雨煙忍不住爆粗:「逼你妹啊!」
吳明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拿著蓮蓬頭興致勃勃的上噴下噴,左噴右噴,玩得不亦樂乎,唐雨煙抹去臉上的水,憤憤道:「你這是在給果樹噴農藥嗎?」
吳明差點失笑出聲,寬慰道:「忍忍吧!我真的是在幫你逼毒。」
「逼……逼什麼毒!」唐雨煙上牙磕下牙,氣呼呼的道:「你這根本就是在謀殺。」
「你在是鼓勵我先姦後殺嗎?」
唐雨煙揚起細長的眉毛,挑釁道:「你有這個膽子嗎?」
吳明聳聳肩,道:「可惜我對未成年少女沒興趣。」
「我不是未成年少女。」
「你的身材是。」
「王八蛋!」
十一月的京城都快下雪了,誰要是下河游個泳能把屁股給凍掉,洗完一個凍徹心肺的冷水澡,唐雨煙裹著毛毯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就像一隻被遺棄在雨天的小貓,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吳明從房間裡拿出長線排插跟吹風筒走出來,喜笑顏開的問道:「現在不熱了吧?」
唐雨煙吸了吸鼻子,哼了一聲,道:「要是把我凍壞了,你負責嗎?」
吳明開玩笑道:「怎麼會凍壞呢?豬肉放進冰箱裡能留幾個月。」
「我是豬肉嗎?」
「理論上不是,不過關了燈以後,你跟豬肉沒什麼區別。」
「…………」
接上電源後,吳明拿起吹風筒幫唐雨煙吹起了頭髮,聽著吹風筒發出的嗚嗚聲,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平靜而溫馨,唐雨煙眼神出現一絲慵懶,頭部曖曖的感覺真好,咦!下面怎麼也曖曖的?
唐雨煙哭喪著小臉,欲哭無淚的說道:「我好像又開始發熱了,怎麼辦?」
「不是吧?」吳明哭笑不得,道:「繼續去沖冷水澡嗎?」
「我才不要。」
「那去醫院?」
「不去!」唐雨煙口氣非常堅決,表情隨即變得有些小幽怨,語帶雙關道:「你應該還有別的辦法不是嗎?」
吳明嘴角一勾,淺笑道:「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唐雨煙回眸一笑,誘惑道:「你會上鉤嗎?」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你們都以為我放浪形骸,風流不羈,其實你們錯了……」吳明展現了他的七斗才氣,眼神愈發深邃迷離,歎道:「我只是將男女之間的愛情悟得太深,愛其實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鬼扯!」唐雨煙切了一聲,嘟囔道:「我真想不通,我又不要你負責,你到底在怕什麼?」
「不用負責?你怎麼不早說?」吳明一臉欣喜的將唐雨煙抱起來,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接道:「女施主,我們回房吧,讓貧道使出畢生功力幫你運功療毒。」
唐雨湮沒好氣的道:「多謝大,濕救命之恩。」
…………
…………
歐洲有一句俚語,女人只要失去身上的內褲,就會怯弱得像一隻小鹿,唐雨煙表面潑辣大膽,但處就是處,不可能變成老油條,感覺內褲被脫掉後,她羞得全身都紅了。
吳明低下頭親了親唐雨煙的鼻尖,感覺身下的小女人全身都僵硬了,取笑道:「喲!我們的小野貓好像害羞了?」
唐雨煙不敢直視吳明的眼睛,扭過頭怯怯的道:「關……關燈好嗎?」
「如果關了燈,你就變成一塊豬肉了。」
「壞蛋!」
「往豬肉裡注水可是犯法的哦。」
「…………」
「對了,你的大姨媽什麼時候走的?」
「好像過去一個星期了吧!你問這個幹嘛?」
吳明撥開唐雨煙臉上的頭髮,溫聲道:「今天是你的危險期哦,你這裡有套嗎?」
「你覺得我這裡會有嗎?」
吳明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有就算了,如果一次都能中獎,我早就當爹幾百回了。」
「…………」
為了尊重唐雨煙,吳明還是把燈關了,各種溫存,各種纏綿,各種甜蜜,前面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吳明長驅直入攻入城中,鮮血激活了唐雨煙的凶性,各種尖叫,各種踢踏,各種抓咬,讓吳明嘗盡了苦頭。
人……個……八……唐雨煙完成了蛻變,從女孩變成了女人,這個過程充滿了血與淚,吳明覺得可以出一本書,名字就叫作《一個苦逼男跟一頭母老虎的初夜》。
清晨,唐雨煙睜開眼睛,窩在被子裡伸了一個懶腰,身體的不適提醒她,她終於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了,已經徹底擺脫『處』這個字眼了。
發現身旁沒人,唐雨煙嘟著嘴抱著被子坐起來,我禽獸一般的騎士呢?不會跑了吧?聽到浴室裡的流水聲,她眉頭一展,露出一抹嬌羞的表情,昨晚真是一個瘋狂的夜晚。
唐雨煙捏了捏脖子,感覺全身上下酸痛,就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不知道別人的初夜是怎麼樣的?自己的初夜好像太禽獸了,膝蓋都快跪脫皮了,而且,有哪個女孩子的第一次是被男人抱在半空中愛愛的?
白色被單上好多乾涸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有點像兇案現場,唐雨煙對此完全沒有感覺,這個世界上最不怕血的就是女人,怕血的女人可能活不過十五歲。
吳明穿著四角褲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迎著唐雨煙的面,尷尬一笑,打招呼:「你醒了?」
唐雨煙緊緊的抱住被子,聲如蚊鳴道:「早安。」
無論事情因何發生,總之,共處一室的孤男寡女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關係已經達到最親密的地步,雖然兩人都想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臉上尷尬卻將他們出賣了。
不知道要說什麼,吳明鬼使神差般問道:「你下面還痛嗎?」
唐雨煙沉默幾秒後,紅著臉哼了一聲,道:「我流了那麼多血,你說痛嗎?」
吳明撓撓頭,道:「我起床的時候嚇了一跳,你的落紅確實多得有點誇張了,人家都是只有一點點。」
唐雨煙面色一寒,眼中迸出殺氣,沉聲道:「你好像很有心得?」
不小心說漏嘴了,吳明心生懊惱,掩嘴輕咳兩聲,乾笑道:「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從科學的角度上闡述這個問題而以,眾所周知,雛女有一層……」
「別說了!」唐雨煙急忙打斷,罵道:「你真是沒羞沒臊。」
「時間不早了,你不去洗一個澡嗎?」
唐雨煙嘟著小嘴,賣萌撒嬌道:「人家好痛哦!你抱我去好嗎?」
吳明撇撇嘴,道:「自己去,都一把年紀了,少裝可愛。」
唐雨煙人生中第一次對父親以外的男人撒嬌,結果直接撒進茅坑裡,碰到了一枚傳說中的茅坑石,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怒道:「你個壞蛋,是你把我弄疼的,你不應該負責嗎?」
「不要口口聲聲說負責負責,你說過不要我負責的,還有……」吳明指著身上縱橫交錯的抓痕,肩頭上的牙印,憤慨的道:「我的痛不會比你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老虎搏鬥了呢。」
兩人嗆聲拌嘴,沒有注意到外面開門的聲音,唐雨煙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婦女走進門,「小雨,你早上怎麼不接我電話?」她拔出鑰匙後,抬頭一看,驚聲道:「你們……」
唐雨煙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張道:「媽!」
聽到唐雨煙叫了一聲媽,吳明想叫一聲媽呀!
中年婦女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女兒的房間裡有一個只穿短褲的男人,女兒坐在床上,從側面能看到不著片縷的光潔後背,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已經不言而喻。
「你們馬上穿好衣服給我出來。」
彭!門再次關上了,吳明跟唐雨煙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抹苦澀,他們好像被捉姦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