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漸漸火辣,烘烤著床上不肯起床的懶豬,吳明閉合的眼皮愈掀未掀,摩挲著懷中豐滿細膩的身體,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完美曲線讓他欲罷不能,這種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猛然睜開眼睛,吳明頓時嚇得膀胱一緊,他發現懷中的摟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大號泰迪熊公仔,原本應該睡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早已不知去向。【/文字首發
我擦!害老子摸半天!
穿上衣服,吳明雙手扶著老腰慢慢走到了陽台,刺眼的陽光讓一臉迷茫的他有點不太適應,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臉頰,臉上的迷茫漸漸消失。
回國一個星期了,關於地鼠的事,銀狐眾人依然沒有討論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現在就是等天鷹跟蒼狼來了以後再一起商量,偏偏兩位大爺遲遲不來。
煩心事不止一件,吳明想辦理出國簽證,可是護照出了點問題,由於他一年之內連續去了幾個不同的國家,辦理的多是商務簽證,現在敘利亞幾個鄰國領事館全都拒簽他的護照,理由是懷疑他出國別有用心。
除此之外,吳明還有一件甜蜜的煩惱,因為吃膩了家裡飯菜,前兩天,他拜訪了冷冰冰的父母,原本只是想蹭個飯,換換口味而以,誰知道冷家兩老提起了定婚領證的事,攪得他有點食不知味。
為了上下班方便,冷冰冰並沒有搬回市中心,一直都住在父母家,她似乎對終身大事不太上心,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過,如果吳明要叫她一起去領證,她應該會拎上戶口本跟著去。
面對一臉殷切的兩老,吳明只能含糊其辭,不敢給一個明確的回復,婚結幾個都沒關係,證卻只能領一本,可是自己有幾個女人,怎麼辦?似乎跟誰去都不合適?
就在吳明想東想西的時候,別墅的大門緩緩開了,手持竹劍,身穿運動服的白夏原從外面跑進了院子,一邊跑一邊回頭呼喝:「小胖妞!給我跑快點!」
隨後,丁珍媛拖拖拉拉地跑進了院子,吭哧吭哧的呼著大氣,一臉委屈的小聲抱怨道:「噠妹要變成死胖妞了。」
白夏原虛張聲勢的板起臉,威嚴的問道:「你說什麼?」
丁珍媛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揮舞著肉乎乎的小手,緊張的道:「沒……沒說什麼?」
吳明看向院子裡的兩個女人,忍不住啞然失笑,白夏原幫丁珍媛減肥用的方法就是早起鍛煉,強度比較大,小姑娘一直叫苦連天,不過,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幾天功夫,吃貨的圓臉明顯瘦了一點。
白夏原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依然是每天上午鍛煉,下午修習茶道花道,不過,她現在已經儼然成為家裡的女性首領,幾個小女人對她奉若神明,全都以她馬首是瞻,每天都圍在她身邊。
幾個小女人對白夏原奉若神明的主要原因是,她有一套非常系統的養顏秘訣,神奇之處無需言述,人家的年紀擺在那了,臉龐依然白璧無瑕,一身的肌膚緊致細膩,沒有什麼比這更具說服力了。
青春永駐的秘訣,有幾個女人能擋住這樣的誘惑?
兩個女人剛回到院子不久,身穿熱褲背心的手指跟葉梨眉先後走出了房子,活動開手腳以後,她們走到了樹蔭下,開始跟白夏原學習劍道,只是家裡沒有竹劍,幾個業餘選手手裡分別拿著晾衣棍,馬桶刷子,雞毛撣子。
美女晨練還是比較賞心悅目的,吳明凝神注視著認真練習揮劍的白夏原,眼神有一點複雜,有點又愛又恨的感覺。
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但我會一直陪著你,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永遠都不離不棄,天照大神將見證我的誓言,如果你成為將軍,那我就是你手中的利劍,如果你淪為乞丐,我將成為你驅逐惡狗的棍棒。
這是昨晚喝『交杯酒』的時候,白夏原對吳明發下的誓言,武士的交杯酒跟夫妻的交杯酒寓意略有不同,武士的交杯酒意味著締結生死之交,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必須用生命去守護。
就是這段硬邦邦的情話,擊碎了吳明的心防,加上白夏原小小的蠱惑一番,吳明腦子一熱,最後,他手中的存折跟各種卡全都交到了女人手裡,他個人也非常榮幸的加入了『妻管錢』俱樂部,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終身會員。
小腦袋發熱果然會引起大腦袋發熱,現在是清醒了,可是羊入虎口要怎麼奪回來呀?吳明心中百感交集,沒有錢還怎麼拯救婦女?正在練習揮劍的白夏原瞟了陽台上的吳明一眼,一抹得意浮上眉梢。
要想守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勒緊他的褲腰帶,想要勒緊他的褲腰帶,就要想辦法抓住他的經濟命脈,一個連開房的錢都沒有的男人,想勾三搭四比較困難。
想辦法管住男人的錢以後,再管住男人的糧,這樣男人就沒辦法做壞事了,這些是葉梨眉傳授的經驗心得,白夏原沒有辜負老師的傳授,直接付出了行動,並且旗開得勝。
只是收糧的時候太羞人了,想起昨晚瘋狂的顛鸞倒鳳,白夏原耳根子紅了起來,整個晚上十八般招式全用上了,一下子站,一下子跪,一下子趴,一下子整個人掛在半空,別人家的夫妻熄燈生活也是這麼喪心病狂嗎?
不能違背男人的意願,這是從小就被灌輸的思想,已經有點習慣了逆來順受,可是男人會不會因此覺得自己很隨便?因而看輕自己呢?越想越覺得不安,白夏原紅著臉,悄悄將葉梨眉拉到一邊求教。
很正常啊!而且還略顯保守,葉梨眉一臉鄙夷之色,白夏原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正常就好!原來別人家的夫妻熄燈生活更瘋狂,偶爾還會用到繩子?還是自已家這種偏保守的好。
叮咚!叮咚!
別墅的門鈴響了,驚醒了若有所思的幾個人,由於圍牆擋住了視線,吳明並沒有看到人,丁珍媛丟掉手中的雞毛撣子,屁顛屁顛跑去開門。
…………
…………
一身橙黃色的僧衣,脖子上掛著名貴的舍利子佛珠,雙手戴滿了金燦燦的鐲子,嘴上留著一撮精神的小鬍子,腦袋油光可鑒,雙眼明亮有神,這是一個年輕的僧人。
按門鈴的就是這名僧人,丁珍媛歪著腦袋看著人家,猶豫了一下之後,她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小疊鈔票,挑了一張面值五塊的小票,一臉心疼的將錢遞到僧人手裡後,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回去。
看著手裡的五塊錢,僧人臉上的肉一直抽動著,一陣蕭瑟的微風吹過,他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般。
「誰啊?」
「一個和尚。」
聽到手指跟吃貨的對話,吳明神色一動,直接跨過陽台的護欄跳進了院子裡,然後在幾個女人疑惑的目光中跑到了大門,打開門走了出去。
僧人依然杵在原地不動,吳明對著他上下一番打量後,嘴角微微一勾,笑道:「果然是你!」
迎著吳明欣喜的目光,僧人露出一抹苦笑,用蹩腳的華語說道:「你也是出來施捨我的嗎?」
「你已經窮到需要別人施捨的地步了嗎?」
「不是!剛才……」
「你怎麼會這麼早就到了?」吳明一臉費解的打斷道:「泰國有這麼早的航班嗎?」
「沒有!」僧人搖了搖頭,道:「我昨晚就已經到中海了,只是碰到了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吳明問了一句,然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接道:「我們先進去再說。」
「好!」
兩個人邊走邊聊進了別墅院落,看到吳明將僧人請進了門,而且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幾個女人皆露出好奇的表情。
「看你全身上下金光閃閃的,這幾年好像混得不錯?」
「我現在經營一家寺院。」
「寺院也能經營?」吳明有些詫異,然後笑著調侃道:「看來經營寺院比經營妓院賺錢。」
「確實!」
「你的頭髮是自然禿嗎?」
「不是!」
「你手上的鐲子是純金的吧?」
「是!」
「你不打算當成見面禮送我幾個嗎?」
「…………」
信步來到幾個女人面前,吳明指著僧人,說道:「他就是我們要等的人,蒼狼!」
蒼狼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打招呼道:「薩瓦迪卡!」
「你好!」幾個女人一起回禮問好。
笑容可掬,臉上一片祥和,全身上下沒有哪怕一絲殺氣,這樣的蒼狼讓吳明覺得很陌生,曾經的蒼狼是一個冷漠的男人,寡言少語,獨來獨往,全身總是瀰漫著一股殺氣,就像一頭遊走在黑暗中的嗜血孤狼。
吳明感慨道:「小二!我覺得你變了。」
蒼狼微微一笑,悠悠道:「人總是會變的!」
「可是我沒想你的變化會這麼大,你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了……」吳明拍拍蒼狼的肩,語重心長的道:「把你嘴上的粘的小鬍子拿掉吧!我們不會歧視你的。」
「…………」
吳明看了一下湛藍的天空,狼來了,不知道鷹何時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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