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明日光,地上鞋兩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對狗男女正在房間裡翻雲覆雨,動靜大到好像要拆房子一樣,他們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別人,愛是做出來的。
莊園裡的工人前幾天都回來了,此時,陳圓圓跟小林正在房間裡展開轟轟烈烈的造人運動,由於之前諸葛大昌投訴同住一簷下的他們晚上擾人清夢,他倆現在改白天活動了。
庭院天井的柳樹下,三個正在打牌的男人一臉頭疼的表情,吳明的眼神比較複雜,包含了羨慕嫉妒恨,龍困泥澤無蝦戲,英雄無用武之地,櫻木夏原這幾天處於洪澇災害,他一直沒有機會耕地播種。
悲劇還在延續,癡男怨女之間依然還是柏拉圖式的姦情。
離上次進警察廳喝咖啡過去十天了,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奈良組徹底放棄追查田村三郎的死,舉行了隆重的葬禮,爭權奪嫡必然會有流血,必然會有人成為犧牲品,田村三郎的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狼群裡面總會有幾頭特別強壯的公狼,但是狼王只能有一個,即使有的公狼無意爭王,時勢還是會將它推向風口浪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匹夫無罪,懷璧就是其罪
一山不容二虎,爭王可能會死,不爭死得更快,兇猛的野獸從來都不需要羊一樣溫和的首領,弱肉強食才是野獸殘酷而又現實的生存法則,黑道的生存法則同樣也是如此。
軟禁已經成為過去,吳明跟諸葛大昌現在是櫻花組真正的貴客,他們不單拿回了證件,而且還得到一份豐厚的賠禮,他們如果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在櫻樹長壽誠心誠意的挽留之下,他們『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
與其滿世界大海撈針,煞費苦心的找一個下落不明的女人,還不如以逸待勞,舒舒服服的躺在家裡守株待兔,這就是吳明跟諸葛大昌打的如意算盤,他們打算守著櫻木夏原,等著櫻樹亞美子自己送上門。
二十分鐘過去,陳圓圓高亢愉悅的叫聲還在繼續,上戶雄終於忍不住抗議:「他們真是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
「沒錯!」諸葛大昌隨口附合,然後陰陽怪氣的道:「這個印尼土著看來是憋得太久了,真是夠玩命的!」
人家都是憤憤不平,吳明則獨樹一幟:「小林兄真乃我等楷模,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陳圓圓的叫聲進入欲死欲死的狀態,三個男人的表情由鄙夷變成了驚悚,太久了一點吧?難道印尼土著服用了可以讓二弟神經錯亂,然後持久僵化的偉男?
就在三個人忍無可忍,準備將腳上的木屐砸出去時候,房間裡終於沒有動靜。
過了一會兒,陳圓圓挽著小林的手,兩個人甜蜜的走出了房間,出門就看到三個眼冒綠光,虎視眈眈的男人,沒有心裡準備的他們嚇了一跳。
憨厚的小林紅著臉鞠了一躬,撓撓後腦走向庭院拱門,陳圓圓嬌羞的看著吳明三人,囁嚅道:「你……你們不是去泡水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早就回來了……」吳明露出壞笑,調侃道:「你的男人挺厲害的嘛!」
「還……還行!」陳圓圓一臉靦腆,說完便追著小林跑出了小院,「阿納達……」
一天幾天,每天都交近一個小時的作業,這麼猛的男人只是還行?那什麼樣的男人才算犀利呢?三個男人臉色全都浮現一抹心虛,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
…………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很多人都有兩面,比如表面是人,內在是禽獸。
櫻木夏原外在的一面高貴溫婉,知書達理,她曾經作為大阪大學的交換生在華夏京城大學呆過兩年,還學會一口流利的華語,稱得上是品學兼優的才女。
就是這樣一樣無可挑剔的名媛大家閨秀,她的另一面居然是黑道大姐,而且還是一個殺手,一把專門用於剷除異己的刀,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雖然出身黑道豪門世家,但櫻木夏原跟姐姐是側室所生,家族地位並不高,她們的婚姻注定只能當成換取利益的工具,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
為了接過村正這把刀,櫻木夏原聽從父親的安排,甘願下嫁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就是上任村正的兒子櫻木長壽,可是在結婚的那天,卻有兩個身披嫁衣的女人同時走進了櫻木家族。
櫻木夏原得到了一個新的姓氏,一個正室夫人的頭銜,一枚象徵永恆的鑽戒,可是卻沒有得到丈夫的疼寵,她就像冷宮裡的皇后,在家裡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沒有正式名分的側室。
這樁婚姻只是一樁各取所需的交易而以,櫻木夏原一開始就很清楚這點,她沒有抱怨,新婚第二天,她就搬出了櫻木家族,住進了櫻花神社山莊。
夜,繁星璀璨,孤寂的蕭聲在風中飄揚……
吳明靜靜地站在黑暗中裹足不前,櫻木夏原剛吊完喪回來,心情不太好,吳明這些天都沒有打擾她,當然,最主要的原因為是她大姨媽來了。
櫻木夏原是一個從小就缺少溫曖的人,她的身上看不到陽光,吳明忍不住想把身上的溫曖分給她,讓她看起來不再那麼冷,讓她變得更有人情味。
鐵經不起磨,茶經不起泡,經過吳明近一個月的軟磨硬泡,櫻木夏原終於融化了,可是接下去要怎麼辦?吳明的心猶豫了,吃干抹淨開溜?
喜歡喝茶的人不一定喜歡茶道,喜歡茶道的人不一定喜歡喝茶,擁有一口白牙的櫻木夏原並不喜歡喝茶,她只是單純的喜歡茶道,從另一個方面講,吳明也是這種類型的人。
事情的結果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他們都是那種享受過程的人。
櫻木夏原是一個外表堅強,內心怯弱的女人,一個身富命苦的女人,越來越瞭解她,吳明就愈發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怎麼辦才能兩全其美呢?
家裡已經有一堆女人,完全可以湊成一桌麻將,雖然現階段風平浪靜,但主要是因為她們沒有發現彼此的存在,一旦捅破了窗戶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如果再多一個武力值驚人的櫻木夏原?後院失火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想想就是一頭汗!吳明暗暗苦笑,『百花爭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們會不會把自己大卸八塊?然後一人分一塊?拎回去紅燒?
蕭聲出現了斷續,吹奏的人似乎有點心煩意亂?
想男人了嗎?吳明偷偷笑了,呼出一口大氣,既然已經水到渠成,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了,就算後院每天都雞飛狗跳,那也挺熱鬧不是嗎?
閣樓小院落的守衛已經沒有之前嚴密,只有大門口守著幾個人,圍牆四周都沒有看到人,吳明鬼鬼祟祟翻牆進了小院,然後攀上陽台進入了櫻木夏原房間。
「你來幹嘛?」
躺靠在床上的櫻木夏原一臉幽怨嗔怪之色,輕薄的絲質睡裙將她傲人的身材一覽無遺,吳明乾嚥了一口吐沫,雙眼的焦點從她纖美的腳趾,經過堅實的小腿,豐盈的大腿,高聳的胸脯,雪白的脖頸,最後定格在嫵媚絕倫的臉龐上面。
吳明揚了揚眉毛,目光投向美女閉合的雙腿之間,戲謔道:「你身上還戴著海綿寶寶嗎?」
「海綿寶寶?」櫻木夏原微微一楞,一抹紅霞飛上雙頰,啐道:「關你什麼事?」
吳明快步走到床邊,抓住櫻木夏原細緻的腳踝一拉,俯身把手伸到她背後,雙手摟住她豐碩的腰臀,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壞笑道:「你如果再敢說不關我事?我就打你的屁股。」
「哼!」櫻木夏原雙手摟住吳明脖頸,皺著鼻子哼了一聲,表情有些羞澀扭捏,自己的體型比較高大豐滿,可是這個男人卻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無論他想怎麼對付自己,自己都無法反抗吧?
輕輕的一吻,兩個人的身子慢慢貼合在一起,兩顆心連在了一起,窗外的月亮悄悄躲進了雲裡,四周的蟲鳴變得小聲,它們似乎在為這對姦夫呤婦送上祝福。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等等……」
「大姐,別玩了,快把腿張開!」
「你愛我嗎?」
「愛!」吳明鏗鏘有力回道,然後是兩聲輕咳,誘導道:「乖哈!快把腿張開,遊戲就要開始了。」
「記住你的話,永遠都不要騙我……」
櫻木夏原一聲悶哼之後,吳明驚訝而壓抑的聲音響起:「你……你是第一次?」
「輕點……」
男人想成為女人第一個男人,女人想成為男人最後一個女人,對於吳明跟櫻木夏原而言,這是他們難得的第一次,是他們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時刻,這麼美好的事情怎麼能不跟別人分享呢?
女人如泣如訴的呻吟聲,合理衝撞的啪啪啪啪聲傳出了三里地……
比起白天的陳圓圓跟小林,晚上這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住在櫻木夏原隔壁的兩個女手下連忙打開了音響,然後把聲音調大了最大……
你們這可是通姦啊!要不要這麼高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