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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藍,天藍藍,一架小型的警用私人飛機劃破了萬里雲霞,低沉的轟鳴聲灑在海面上,慌亂的海鳥掠過水面,留下絲絲漣漪。
機艙裡,一個戴著手銬的長髮男人正在閉目養神,他兩腿交叉架在前排的座位上,腳丫有節奏的晃動著,只要人們路過他的身旁,看了他的臉龐,總會忍不住想把吃下去的早餐給吐出來。
「威爾桑!要來一點沙西米嗎?」
說出一口流利英語的是一個身穿深藍警服的中年男子,他胸口上還繡著白裡透紅的國旗標誌,讓人想起婦女用過的衛生巾,長髮男人抬開眼瞼,揮揮手,怪聲怪氣的叫道:「沙西米?亞滅碟……亞滅碟……」
中年男子額頭浮現青筋,憤然道:「威爾桑!你可以不用說日語,我能聽懂英語,還有,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長髮男人露出一絲詫異,用英語道:「不是這麼用的?難道這句話只能用在限制級影片裡嗎?」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沉聲道:「你要吃東西嗎?如果現在不吃,那就要等六個小時以後。」
「有土豆泥嗎?或者吐司火腿?對了,可以先把我的手銬打開嗎?」長髮男人舉起雙手,看到中年男子有些猶豫,他聳了聳肩,笑著接道:「這裡是接近萬米的高空,我跑不掉的。」
「好吧!」中年男子幫他打開了手銬,說道:「沒有土豆吐司,只有壽司跟咖喱飯,你要吃什麼?」
「那就壽司吧!」
機艙裡的隨行人員全都在靜靜的吃著飯,長髮男人咬了一口壽司,含糊的問道:「蒼井空是你們的偶像嗎?」
中年男子嘴角抽動了兩下,艱難的開口道:「不是!」
「她的演技真不錯,會的姿勢真多,你們國家的女人全都跟她一樣嗎?」
「不一樣!」
長髮男人抬頭仰望,感歎道:「我一絲不掛的躺在鏡頭面前,是為了生存,有些人衣冠楚楚的站在鏡頭前,卻是為了私慾和欺騙,這是她說過的話,這麼率真的女人,我覺得她完全可以當皇妃。」
「…………」
就在這時,飛機突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緊接著機艙開始傾斜,猝不及防的機組人員瞬間東倒西歪在機艙裡,他們完全不知道發了什麼事,全都嚇懵了。
長髮男人控制住身體平衡後,第一時間抓住一個座位上的降落傘包,飛機好像喝醉了一般,漸漸不聽使喚,他用力踹掉了機窗玻璃,頂著強勁的風壓爬出了飛機,他的身子剛爬出去大半,隨後整個人就被強風圈入了雲霧之中。
他人在半空扣好傘包,剛打開降落傘,飛機就在幾公里外爆炸了,長髮男人還沒來得急露出慶幸的表情,爆炸的衝擊波夾雜著機體碎片迎面襲來,一塊碎片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腦袋上,他直接兩眼翻白,舌頭吐到嘴外,暈得很帥。
冰涼的海水讓長髮男人甦醒過來,鬼魅般的面容漸漸變得清秀,一股求生的**驅使著他,他就一直游,一直游……
吳明撅著屁股趴在大床上,以犀利的狗刨式摔下了床,腦袋撞了一下床邊的矮櫃,他醒了過來,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皮就像縫合了一般,張開都有點艱難。
又是這個夢!只是這次更清晰了,還看到了一些陌生而熟悉的畫面,吳明慢慢爬了起來,捂著頭靠著床坐在地板上,該死的!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想到夢中那個鬼魅一般的男人,他急忙跳起來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銀狐!
看著電腦上那張看了讓人想吐的臉,吳明露出了一抹苦笑,這真的是以前的自己嗎?神偷?世界通緝犯?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壞到頭頂生瘡而以,沒想到已經壞到腳底流膿的地步了,簡單的說就是壞透了。
怪不得以前看到相片會覺得眼熟,怪不得聽到銀狐兩個字會覺得有一絲異樣,怪不得看到警察會害怕發楚,怪不得看到美女晾的小內褲會心癢癢,這就是潛意識裡感覺做賊心虛嗎?
不過,自己以前到底偷過什麼東西呢?吳明摸著下巴暗暗想著,好像沒發現自己有這方面的才能啊?想偷進美女的閨房都費勁,更別說偷人家的保險櫃了。
看完了所有關於銀狐的新聞,吳明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真的有那麼神通廣大?真的會飛天遁地?真的可以在萬千敵軍中取敵將老婆的褲衩?
喜歡偷東西的人,對於別人的財物總是會有一種偏執的佔有慾,狠不得立刻據為己有,吳明冷哼一聲,真是離譜,自己除了對別人的漂亮老婆有這種感覺以外,對別人的東西根本就沒什麼佔有慾。
合上電腦,吳明嗤之以鼻,真是太可笑了,如果自己真是一個以偷為生的人,怎麼會連一點偷竊欲都沒有?偷人家老婆也算神偷嗎?神偷……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通姦?
腦子裡全都是零碎的記憶,就像是一張破碎的拼圖,吳明感覺很鬱悶,有一種欲加之罪的感覺,他不太能接受這個離譜的身份,可又不得不接受。
聞名海內外的神偷,樂子大了!
以前不在乎記憶什麼時候恢復,現在不得不上心了,記憶兩個字如同骨鯁在喉,吳明不再優柔寡斷,既然記憶有強烈的恢復跡象,那就應該去醫院,想辦法拔苗助長,盡快恢復記憶。
……………………………………………
上網掛了中海一家大醫院的腦科專家門診號,吳明剛走到酒店停車場,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都沒看就接通了電話,「喂!」
「三桂!」
「豬哥?有什麼事嗎?我現在正忙著趕去醫院呢。」
諸葛大昌關心的問道:「去醫院干鳥?」
「去看病!」
「問題不嚴重吧?」
吳明苦笑道:「還挺嚴重!」
諸葛大昌幽幽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真的保不住,就切掉吧!」
吳明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諸葛大昌調侃道:「看開一點,其實進口貨還是很不錯的,你就可以永久的告別七號電池了。」
「去你妹的七號電池!」吳明大罵道:「老子是腦子有病才去看醫生。」
「腦子有病才去看醫生?那你到底有病沒病啊?」
「有病!快說要幹嘛!不說我掛了。」
「別掛,別掛!」諸葛大昌急道,然後乾笑兩聲,接道:「俺回到中海了,你來機場接俺,我們一起吃個飯。」
「等著!」
中海國際機場,諸葛大昌跟鳳無雙正在說話,看到吳明後,鳳無雙推了諸葛大昌一把,笑著走開了。
「豬哥!」
「三桂!」
兩人甩著肩膀奔向彼此,近身後,他們臉上同時浮現一抹詭笑,同時使出了撩陰腳,又同時狼狽躲開,然後指著對方的鼻子,異口同聲的大罵道:「靠!你真陰險!」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諸葛大昌重重拍了吳明的肩頭一掌,笑罵道:「幾個月不見,你小子還是那麼卑鄙無恥。」
吳明沒好氣的哼道:「彼此彼此。」
諸葛大昌露出認真的表情,道:「對了,你剛才說要去看病,沒事吧?」
吳明滿不在乎的回道:「沒事!一點小感冒而以。」
「沒事就好!」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了機場,中正機場離公司比較近,吳明打算先把諸葛大昌送回公司報到,然後再一起去吃個飯,至於去醫院的事,完全被他撇在了腦後。
談到剛結束的案子,諸葛大昌一肚子火,剛上車就開始發牢騷:「你不知道那鳥人有多變態,上廁所跟洗澡都要人跟在旁邊,晚上睡覺還要我們跟他睡同一個房間。」
吳明發動了跑車,笑道:「他不會是基佬吧?」
「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轉道上了機場高速,諸葛大昌憤憤不平的道:「俺就沒見過那麼變態的孫子,他跟女人辦事,還要我們守在他旁邊看……」說著,他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接道:「讓人看了就想吐,俺呸!」
諸葛大昌一口濃痰飄出車窗外,很快,吡啵吡啵的聲音響起,一台交警摩托追了上來,一個戴著頭盔的交警氣急敗壞的吼叫:「前面的紅色保時捷,給我停下來。」
諸葛大昌嘴角抽了兩下,歎道:「三桂!我們好像又要倒霉了。」
吳明白了他一眼,道:「你妹的!還不是你害的!」
「人要倒霉的時候,果然連上帝都擋不住啊!」
「…………」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本來大家相安無事,人家交警同志只是在路邊執勤,可是諸葛大昌偏偏吐了一口痰,還正巧吐到人家的警用頭盔上,這個問題可大可小,一切全都取決於人家的脾氣了。
吳明把車停到了路邊的應急道上,一個交警走到車門旁邊敬了一禮,摘下頭盔,指著防風玻璃上面的污跡,陰測測的問道:「這痰是你們吐的吧?」
諸葛大昌一臉訕訕的道:「是俺吐的,不過俺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住了。」
交警哼了一聲,看著同樣一臉尷尬吳明,冷冷的道:「麻煩熄火,駕照,身份證。」
「我沒有駕照。」
「沒有駕照?」交警笑得高深莫測,道:「那你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可是我有這個!」吳明翻開了包包,掏出軍官證遞了出去。
僅僅在一分鐘之後,交警再次敬了一個禮,他一肚子火,卻只能陪著笑臉,恭敬的目送吳明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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