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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是人,無須刻意去做人,世就是世,不必刻意去處世,這才是為人處世的根本。
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大腿只是大腿,孩提的時候,我們用童真的目光看待世界,感覺充滿了好奇與新鮮,我們只能辨識出山水之美,卻無體會大腿之美,懵懵懂懂的孩子,永遠都相信眼前見到的一切是真的,堅信後爹的鐵砂掌打人是最疼的。
人生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大腿不是大腿,正值壯年的時候,我們要面對各種各樣的誘惑,知道偽善的面具後面隱藏著太多齷齪,我們已經學會用成熟的目光去看這個世界,再美的山水,也可能只是海市蜃樓,如果女人的臉長得像鬼,再美的大腿都不再美。
人生第三重境界: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看大腿仍是大腿,這是洞察世事後的反璞歸真,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只要體會到這種境界,說明已經有只腳邁進了棺材,山水大腿什麼的全都是浮雲。
吳明正處於人生的第二重境界裡,眼前跟腦中的迷霧讓他看到清前路的方向,讓他有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渾渾噩噩中,他開車來到了海邊。
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會讓人產生一種放飛思緒的感覺,我們去看大海可以洗滌心靈,當然,大海來看我們就是災難了,海嘯來襲的時候,杵在海邊別想跑得掉,一百多斤好肉轉瞬就交代在那了。
漫步在海堤上,微寒的海風拂過臉龐,吳明感覺心曠神怡,舉目眺望遠處,發現有一個女人正慢慢走進海裡,大冷的天,應該沒人會下海游泳摸魚撈蝦吧?那肯定是想尋短劍了。
想到這,吳明急忙跑上去,跑近後才看清下海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原來是一頭在塵世中迷途的老羔羊,他大聲呼喝道:「大姐!不要想不開啊!錢沒了可以再賺,命可是只有一條。」
跑到海灘後,吳明沒敢太可靠近她,深怕她受刺激後一頭栽進水裡,勸慰道:「大姐!別想不開!」
中年婦女拎著一把小鏟護在胸前,戰戰兢兢的道:「我沒錢,你能不能放過我?」
吳明一頭霧水的道:「大姐,我只是勸你別跳海。」
「我不想跳海,不過,你再過來我就真跳海了……」中年婦女驚恐的道,然後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接道:「你為什麼要打劫我?我身上真的沒有錢。」
打劫?大姐?怪不得有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感覺,吳明啞然失笑,解釋道:「我不是想打,劫,你,我是叫你一聲大姐而以,那叫大嬸算了,我還以為你想尋短劍。」
話說一開,中年婦女忍不住笑了,看著吳明衣冠楚楚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打家劫舍的人,她拍拍腰間的挎籃,笑道:「我不是尋短劍,我是來撈海螺的。」
「是撈來吃嗎?」
中年婦女點點頭,一邊在海中尋覓,一邊說道:「我的孩子今年就要中考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吃海螺,正好今天有空,我就想來海邊看看能不能撈點海螺回去。」
比較貴的海螺一斤也只不過幾十塊錢而以,可就是為了這幾十塊錢,一位母親卻在天寒地凍日子裡來到海邊撈,這背後肯定有一段心酸的故事,吳明心中瞭然,問道:「那你撈到了嗎?」
中年婦女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搖搖頭道:「可能是天氣太冷了,撈到的都是空殼,不過……」說著,她從挎籃裡拿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海螺殼,接道:「我撈到一個挺好看的海螺空殼。」
吳明讚歎道:「真漂亮!可以賣給我嗎?」
中年婦女走到了海灘邊,將漂亮的長角螺遞給吳明,笑道:「什麼買不買的,你要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這種觀賞海螺很貴的,一定要給錢才行。」吳明煞有介事的說道,然後搖出了皮夾,拿出了兩三千塊錢,接過海螺的同時,將手裡的錢塞進她的手裡。
中年婦女連忙推拒:「真不要錢!」
吳明認真的說道:「相信我!這個海螺值這個價。」
中年婦女捏著錢,呢喃道:「怎麼可能?這太多了。」
吳明笑了笑,道:「這麼冷的天下水不安全,你還是快點買個蛋糕回去給孩子比較好。」
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有點不安的說道:「謝謝!可是這錢還是太多了。」
「不多!慈母的心足抵萬金!」吳明笑著邁步走開,揮了揮手,接道「快回去吧!不要讓你的孩子擔心。」
目送著吳明運去,中年婦女緊緊的捏著錢,淡淡的笑了,這是一個好人,希望兒子將來有出息以後,也能去幫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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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一善,心情燦爛,開車回去的路上,吳明感覺一股蓬勃生氣流向四肢百骸,此時他心中一片明朗,哪怕一生都不能恢復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找了到人生的目標,不會再迷惘。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妞今朝睡,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男子漢大丈夫,活著就是要快意人生,吳明領悟的人生終極目標很簡單,就是活下去!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吳明吐出一口濁氣,人活著就是為了活下去,庸人自擾只是自尋煩惱,就算前路是萬丈懸崖,也要英勇不屈的掉下去,世界裡,掉下懸崖的男人肯定不會死,而且絕對會有奇遇,撿到傳說中的神器肉靈芝都有可能。
吃完午飯,吳明剛走出餐廳,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冷冰冰打來的電話,他連忙接通,然後好奇的開口道:「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冷冰冰淡淡的道:「今天是我叔公的生日,他要辦個壽宴,我提前下班了!」
「你叔公生日?哪個叔公?」
「就是你認識那個!」
「冷老頭?那他怎麼沒通知我?」吳明小聲嘀咕,然後問道:「他要在哪裡辦壽宴?人多嗎?」
「在我們冷家老宅,人應該不會很多,就是一些親戚朋友,沒請什麼客人。」冷冰冰說著頓了一下,詢問道:「你要跟我過去,還是自己過去?」
「我現在離公司很遠,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冷冰冰詳細的說了一下地址後掛斷了電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畢竟是師父的壽宴,總不能空手去吧?吳明開始張羅賀禮,而且還挺上心。
給老人送禮,講究送健康,冷震岳平時喜歡喝喝茶,品品酒,收收乾女兒,吳明就買了參茶,虎鞭酒,大補丸等,都是一些補品,當然,如果冷震岳以後每天這麼補,今年可能就是他最後一個生日了。
一個小時後,吳明來到了烏鎮新樹村,進到村子裡,發現到處都停滿了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空地停車,隨後,他給冷冰冰打了一個電話。
吳明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很快,冷冰冰就行色匆匆的走了出來,看到吳明後,她微微一笑,道:「我還怕你找不到地方呢。」
吳明提著大包小包走到她面前,隨口問道:「宴席開始了嗎?」
「沒有,人沒到齊呢!」
人到沒齊就停了這麼多車?不是說只有一些親戚朋友嗎?吳明搖了搖頭,人窮親戚少,人富親戚多,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冷家老宅是清末時期的古宅,從門庭的雕飾還有古匾可以看出,冷家以前肯定是名門望族,老宅子面積足有好幾畝,可以看出不少修繕的痕跡,不過依然保持著古宅應有的特色。
寬闊的前院,擺了三十幾張桌子,先到的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目測有近兩百人,什麼四大叔,八大姑的全都來了,就連隔壁家的狗都過來了,真是熱鬧非凡。
吳明擠了擠身旁的冷冰冰,調侃道:「你們家親戚可真多,不知道你有幾個大姨媽?」
冷冰冰翻了一下白眼,道:「無聊!」
兩人並肩進到內院大廳,看到他們一起進來,坐在廳裡的人全都忍不住側目,坐在祖宗牌位下面的冷震岳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吳明面是,驚喜的道:「你小子怎麼來了?」
吳明露出一臉責怪的表情,道:「您老過生日,居然都不通知我,還要讓我自己厚著臉皮登門賀壽。」
「聽說你接了案子要去京城幾個月,我怎麼知道你會回來?」冷震岳反客為主哼道:「你回來也不給我老人家打個電話,還敢怪我?」
吳明拱手一鞠,笑道:「那算我錯行了吧?我祝您老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生日快樂。」
「好好!」冷震岳露出滿意的神情,拍拍吳明的肩,看著客廳裡人,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吳明……」
坐在一旁喝茶的冷天祐嘴角一翹,笑著打斷道:「他也是冰冰的男朋友。」
他們兩人此言一出,客廳裡的其他人臉色全都變了,看著吳明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冷冰冰將是冷家下任家主,可她終究是女流之輩,她嫁的男人很可能會就此入主接手冷氏財團。
冷家說得上話的人,現在全都聚在這裡了,沒人說話,大廳裡一片靜寂,十幾雙目光悄悄打量著吳明,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冷家的天難道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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