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凡境情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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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秦壽住處外,東賢坐旁邊茶鋪裡,淡定地喝著茶。
半日已過,東賢並未看到多少人進出客棧,如此偏僻之處,看上去像是趕屍人住的。
東賢好奇地問道:「店家,請問一下,那秦壽住處為何如此冷清呢?我似乎都沒有看過什麼人進出,到底什麼原因啊?」
許是生意太過清淡,店家也就放下手的活兒,與東賢攀談了起來,「你都說那是秦壽住處啦,誰要是住進去,豈不是都變成禽獸了?」
看來起什麼名,是至關重要的。
東賢順勢問道:「店家可曾知道一個叫秦受笙的人?」
聞言,店家緊張地掃視著周圍,待確定其安全後才小聲說道:「那傢伙是個暴脾氣,一語不合就可能動刀動槍的。」
東賢來了興趣,「哦?可否具體道來。」
說著便將一錠銀子放桌上,耀眼的銀光直接蒙蔽了心,店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嘿嘿,其實那傢伙雖說是暴脾氣,但為人耿直率真,非常愛好打抱不平,經常為我們這些小老姓出氣。只不過他每次吃飯都記賬,所以大家都對他是又喜歡又痛恨。」
至此,東賢不由地笑了起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店家可知他有什麼愛好?或者是害怕什麼?」
思片刻,店家娓娓道來,「說道愛好的話,就是愛好喝酒。你可不知道,十五歲年紀竟然有七年的酒齡。只要有酒就走不動路。」
東賢雙眉微皺,嘴角彎起奇特的笑,「酒?呵呵……店家不知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呢?」
客人來了,店家立馬起身去招呼別人,只是隨口答道:「那我可不知道。他一向是神出鬼沒,誰也別想找到他,除非他來找你。」
滿意的探查,雖然沒有遇到秦受笙,但至少他的秉性已然是瞭解,東賢似是胸有成竹地向著御風樓走去。
途東賢握著玉笛盤算著,「愛酒?正義?喜好打抱不平!呵呵……說不定將來你就會死這上面。我對你越來越趕到好奇和喜歡。嘿嘿……」
秦壽住處,燕回端坐唐曉笨的身邊,問道:「你真的可以招來雲希和鳴運的魂魄嗎?」
唐曉笨動了動眉毛,「你猜呢?」
恐怖氣息陰邪冷笑,燕回抖了抖身子,「不用猜了!你肯定能招來。其實……其實……說不定小蘿蔔頭根本沒死。」
按照自知而言,冉夢璃並未消失於世間,而會某個時間出現。那麼與冉夢璃有共同命運的小蘿蔔頭也應該沒有死,只是去了哪裡,如今怎樣,燕回並不能知曉。
聞言,唐曉笨激動不已,「真的?那現他什麼地方?」
到底是真是假,燕回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麼地方,因為我有位非常重要的人也與他相同命運,我是多麼想知道他哪兒!」
唐曉笨疑惑道:「你指的是冉夢璃?快將希音谷內生的事情出來,指不定我會知道一二。」
稍稍組織語言,燕回慢慢說道:「當時身陷希音谷時,小蘿蔔頭送來了曲譜,隨後我便全身不受控制地彈起玄曲,只待曲罷之際,石壁崩塌後飛出一截邪木,它不僅吸走了小蘿蔔頭的魂魄碎片,而且還帶走了夢璃。」
唐曉笨若有所思的嘀咕著,「邪木?邪木?邪木!難道是……」話未說完,她便如瘋了似的衝了出去,像是想起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
江城藥仙山,墨綠色的瘴氣遮天蔽日,宛若那瀰漫死亡的地獄,曾經的「仙山」不復存。
參天古木下,瘴氣邪風,無鬼魅邪靈從地鑽出,張牙舞爪地咆哮著。恐怖之象膽寒之景,成為整個藥仙山的主宰。
呼——
怪風吹拂道光四丈,一輪太極八卦圖飛旋扭轉,陡然間那游離盤動的鬼魅邪靈出麻人頭皮的尖叫聲,隨後被太極圖數毀滅。
但見一位身著紫袍手握松拐的道士緩步走來,「踏斷紅塵俗世路,壺斥諸邪千妖途。煉壺松拐步世俗,不願登仙修行苦。」
懸壺子,天聖廟號稱無業道仙,終日手持煉壺松拐,個性慵懶怕吃苦,故而總詩號曰:不願登仙修行苦。但對朋友卻是關切之至,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呼——
就懸壺子慢慢前進之際,殺氣自前方吹動而來,斗見一披頭散之人立於不遠處,氣勢恢宏殺意無限。
隨後便聞那人言道:「前方不歸路,請回!」
懸壺子面帶微笑地說道:「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閣下便是小精靈之父黃泉。」
砰——砰——
轉身之際,烏光湧動氣浪滾滾,宛若墜地的流星直衝懸壺子面前,而懸壺子見勢回轉扭身躲避,身後古木頃刻間化為漫天齏粉。
黃泉面部猙獰地說道:「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得死。」
懸壺子彈了彈身上的泥土,笑道:「也許我會是特例。真沒想到你手段如此殘忍,竟然毫不顧忌父子之情,讓你的孩子爆體而亡。」
黃泉仰天長笑,「想說教?哈哈哈……等你打敗我之後再來。呀——」
狂風忽起烏光迸顯,獵獵陰風撕天裂地,揮手間凶光瀰漫而出,腳下死芒如黃泉奔湧,懸壺子立即吼道:「等等——等我叫人。」
黃泉冷笑道:「無論你叫多少人,都無法改變你的結局。接受死神的審判!冥火朱夷——」
如此之光毀天滅地,冥火朱夷動盪**,懸壺子立即腳踏太極八卦圖快速逃開,而黃泉卻緊追其後,鳳凰般冥火湧動無氣浪。
而漸漸深入其的瘋和尚卻突然不走了,說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回去!」
隨後瘋和尚又自言自語地說道:「喂喂喂,誰讓你回去的?我得去尋找凡境與世間的通道,不然我回不去凡境。」
繼而瘋和尚又換上另一個神態,「你要去你去好了,我害怕,不去。」
剛走幾步,瘋和尚又後退到原處,「去就去。」
如此,續緣就看到瘋和尚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整整半盞茶都只是原地扭屁股,看上去非常怪異,「師傅,您這是幹嗎?」
瘋和尚回頭看著續緣,說道:「我要藥仙山深處尋找通道,可是他老是和我搗亂。」
忽然間,續緣整個腦袋都大了。他?環顧四周,這裡就只有瘋和尚和續緣,難道他所說的「他」是某些不知名的髒東西?
未等續緣害怕,瘋和尚繼續說道:「一派胡言。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去尋找通道了?是你老是霸佔著我的身體,現倒是惡人先告狀。」
聞言,瘋和尚繼續說道:「我惡人?若不是我你早已經被你弟弟氣死了,怎會是瘋瘋癲癲呢?」
啪——
瘋和尚抬手便重重地打了自己巴掌,「我抽不死你。你莫名其妙地進駐我的身體,以至於我幹什麼事你都偷窺,現還怪我。」
瘋和尚怒斥道:「啊呸——我那是偷窺嗎?我是正大光明地看。有本事……」
沒有再讓瘋和尚自言自語下去,續緣立即打斷道:「師傅,您這是做什麼?續緣為何越來越看不懂了?您老是不是邪了啊?」
瘋和尚猛地敲了續緣的額頭,「你個大頭鬼。」
隨後瘋和尚又滿臉笑容地摸了摸續緣的頭,說道:「好徒弟,你說的對,師傅我的確是邪了!而且那個邪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偷窺狂。」
瘋和尚怒色陡升,惡狠狠地罵道:「偷窺你妹。自從我來到世間,我已經很久沒有幹這事了。」
就這般,瘋和尚自言自語地開始謾罵起來,絲毫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淡然平和,讓續緣無語的是,師傅的瘋病是越來越重了。
片刻之後,瘋和尚許是體力透支,罵聲漸漸小了,至此續緣再問道:「師傅,您到底怎麼了?續緣我根本看不懂。」
瘋和尚說道:「是這樣的。我本凡境的情僧,由於某些原因而被驅逐道這世間,恰好進駐這想要跳崖自的三石身體,故而他並未摔死,於是我們便共用一個身體生存這個世間。」
停頓,瘋和尚繼續言道:「我來說我來說,你說的太慢。說到底,就是這個偷窺狂擅闖民宅。」
果然夠簡單,簡單到續緣又懵了,現如今是一個腦袋三個大,「師傅,您說完了?我我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只是您為何叫瘋和尚?」
瘋和尚內情僧魂魄說道:「三石你給我閉嘴。你再說下去,就是說到明天也說不明白。」
聞言,瘋和尚內三石魂魄不滿意了,怒斥道:「要閉嘴的是你。我就不明白了,前面許多年,你都處於迷迷糊糊階段,為何現蹦躂起來了?吃瀉藥了?」
情僧歎氣說道:「凡境之人進入世間會受到自然約束,故而那段時間我都處於昏睡狀態,但我的思想與三石思想依舊產生衝突,故而他看起來瘋瘋癲癲。而今那希音戰聲打破了自然約束,就連我也昏睡醒來,如果我不醒來,整個世間都將毀自知手裡。」
語罷,三石鬱悶傷懷地說道:「看到沒?他不僅要了我的身,而且還亂了我的思。真是天降橫禍啊,嗚嗚嗚……」
轟——
恰此時,藥仙山內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恐怖氣浪掀動萬千巨變,霎時間地動山搖八荒搖顫,驚得瘋和尚和續緣瞪大雙眼。
日當正午,紅塵秦壽住處,疾跑而去的唐曉笨回來了,而跟著她的竟然是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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