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瘋和尚現燕回是散功之體後,抑鬱無比。
整天嚷著上當,不過燕回的確是蓮慧根,那瓣金蓮夜晚就像艷陽般令人著迷,佛光慈祥。
雖然瘋和尚讓燕回不要修行,但是燕回依舊讓瘋和尚教他。於是身為師傅的瘋和尚,便指導燕回如何利用蓮慧根去參悟佛道。
夜月當空,散下迷離的光華。藥仙山死一般的沉寂,就連那夜鶯低沉的鳴叫都沒有了。
只見燕回盤坐於草地上,雙手合十於胸前,感悟著周天變化,利用琴音天賦去聆聽那些草木直接的情緒。全身金光琉璃閃動,那多金蓮從額頭浮現而出,頓時間燕回仿若佛般莊嚴寶相,祥和之氣游離空氣,燕回感覺到草木心無奈地焦躁不安。
而冉夢璃此時正坐瘋和尚的旁邊,吃著瘋和尚給她的紫果,鬱悶的是,冉夢璃不吃都不行,非吃不可。
瘋和尚將後一個紫果塞到冉夢璃的嘴裡後,慢悠悠地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吃那麼多的紫果嗎?你又可知這些紫果是什麼嗎?」
冉夢璃好不容易將紫果吃下了肚,滿腹不爽,「你就一瘋子,我怎麼知道這些紫果是什麼。」
瘋和尚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不錯,我的確是瘋子。不過我知道你是誰,那些紫果乃紫韻菩提果,是這藥仙山四件靈物之一。有些人究其一輩子都不能見到,可你居然吃了那麼多,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冉夢璃好奇地看著瘋和尚,「鬼才知道什麼原因,不就是你讓我去找的麼?還有我就是我,還能是誰?莫名其妙。」
瘋和尚沒說什麼,而是拉住冉夢璃的手,恐怖佛力頃刻間籠罩於冉夢璃的全身,陡然間光芒如煙霧般迷離,繼而分離出五道光芒於冉夢璃週身旋轉,片刻後化為「宮、商、角、徵、羽」五字,神韻浩蕩靈氣湧動。
嗡——
待瘋和尚放手後,那五個字也頓時煙消雲散,「看到沒?」
冉夢璃驚訝地看著自己,接著又看著瘋和尚,「看到什麼?你剛剛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五個字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身體裡會冒出那五個字?」
瘋和尚無奈地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無語地看著冉夢璃,「那五字就是你自身的。你乃古族遺孤,而你的身體本身就是靈物,所以才會那麼容易找到藥仙山的靈物。不過很可惜,你天生有缺憾,所以我才讓你吃那些紫韻菩提果,希望能夠補全那先天缺憾。」
冉夢璃的身世突然變得如此撲朔迷離,就連冉夢璃都顯得恍惚不定,「古族遺孤?先天缺憾?」
瘋和尚撓了撓光禿禿的頭,「古族曾經生活蠻荒之地。所有人的命運都是為琴生,為琴死。後來古族打造出一柄驚天神琴,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為了不讓這柄神琴禍害蒼生,古族將神琴拆成四份,分別鎮壓蠻荒之地四方,讓那些東西生生世世不能相遇。」
冉夢璃越聽越覺得迷糊,「你怎麼就確定我乃古族的遺孤呢?你就一瘋子,我該相信你麼?」
瘋和尚雖然不開心,但依舊說道:「古族人都有著相同的命運,如果你想確認,你大可以將那小子的琴拿來自己彈一下就知道了。」
冉夢璃看著燕回身邊的古琴,「可我不會彈啊?」
瘋和尚聳了聳肩膀,「古族人天生就是琴手。當你碰到琴就會如有神助。記住,你為琴生、也為琴死。這便是你的宿命。」
宿命?為琴而生,為琴而死?
冉夢璃盯著瘋和尚一時間思緒萬千,可隨即她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不行。我爹娘不讓我彈琴,我不能忤逆他們的訓教。如果你真的可以知道這些,那你告訴我,我身體內的怪病你可能治?」
瘋和尚卻無奈地搖搖頭,「你的怪病是絲竹宮對你下的詛咒。那彩虹笛音術會你的體內慢慢變化,等顏色變成紫色後,你的魂魄就會蕩然無存。我無法將那詛咒從你的靈魂拔除,也許等你缺憾補全了,你可以通過琴音將那笛音慢慢消去。或者那小子可以幫你。」
冉夢璃失望地看著瘋和尚,心剛升起的希望再崩碎,「瘋和尚,你真的瘋嗎?」
瘋和尚再次仰天長笑,「我到底是否瘋,皆世人如何看我?他們說我瘋,那我就瘋;他們說我不瘋,那我就不瘋。唯吾修佛心。」
冉夢璃莫名其妙地看著瘋和尚,「雖然你說了那麼多,可我一句沒聽懂。我看來你不像和尚,和尚不是說不吃葷腥嗎?」
幾日來,冉夢璃烤的小野雞什麼的,瘋和尚都是搶著吃的,哪管什麼和尚戒律。而且每次吃了之後,瘋和尚義正言辭地說道:「我那是為它們超。」
而今瘋和尚卻少了那份無賴像,多了幾分佛相,「他人修口不修心,唯吾修心不修口。」
砰——
就此時,燕回週身佛光像是爆炸般照耀四方,只見那金蓮飛旋於燕回頭頂,而燕回十指間佛光湧動,那是燕回調動十指間的佛光。
燕回不願意佛光被散播十指間,他要將那些散播的佛光給籠聚右手食指處,可那些佛光卻變得躁動不安,像失去控制的巨龍擊撞著燕回的經脈,劇烈疼痛撕裂全身。
瘋和尚立馬起身衝到燕回面前,右手五指張開划動燕回十指上,蓮花形狀的光芒閃爍不定,「快點控制那股佛力,將它散去。」
燕回根本沒有理會瘋和尚,而是借助瘋和尚打入體內的佛光再控制那些躁動不安的佛力,然後遊走於全身經脈,繼而向著右手食指打去,但情況沒有半點改變,那股佛力食指進口處轟然崩散。
噗——
氣血逆行五臟震裂,燕回張口間便將鮮血噴瘋和尚的身上,而瘋和尚則焦急無比,「快點散去那股佛力,否則你將爆體而亡,聽到沒?」
燕回合十的雙手顫抖,虛弱地說道:「我,我不會散去的。夢璃的病需要這股佛力,我,我一定會成功的。」
瘋和尚滿臉黑線,「自己都已到了生死關頭,還關心他人死活?這樣的極品還真是世間少有。既然你不願意散功,那就讓我來幫你散。」
說話間,瘋和尚站了起來,只見他雙手捏出佛家蘭花指的模樣,隨後右手立於胸前,左右則平於右手之下,頓時間道道佛力注入到燕回的金蓮去,即刻一幅金蓮圖顯化於燕回身下,隨後金蓮將那股佛力打入燕回體內,控制那躁動不安的佛力,意圖將其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