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各位看的爽,我得也爽——】
細雨綿綿的夜,總有孤寂的人細數著心留下的淚。
只不過有人選擇邊哭邊數,而有人去笑著面對,比如燕回,他永遠相信困難僅是暫時的。
而冉夢璃卻覺得這樣的暫時,指不定何時就變成永恆,若不是燕回身邊的鼓勵,也許她會選擇離開這無情世間。
冉夢璃挽著燕回的手臂,笑著說道:「以前我們都是過著伸手來飯的生活,哪裡還需要我去做呢?其實我七歲就開始學做飯了。」
對於冉夢璃,燕回僅僅知道她的家人遭人殺害,而現那些人正追殺冉夢璃。可五年間,燕回和冉夢璃出入大街小巷卻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只不過兩人相處融洽,這些所謂的疑惑也就不太重要了。
冉夢璃沒有理會燕回心頭泛起的疑惑,繼續自言自語地憧憬著不大現實的未來,「等我病好了有家了,我就天天做好菜給你吃,每天等著你回來……那該多幸福。」
是啊,沒有痛苦沒有追殺,每天都是上班回家,如此簡單卻幸福的生活。「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相信,一直都相信。」燕回也望著夜空,滿心憧憬。
可冉夢璃的病何時才能好?藥仙不願意施救,世間還有誰能夠醫治此等怪病呢?就這麼簡單平和的生活,為何如此難以實現呢?
冉夢璃搡了搡燕回,「燕回哥,如果生活變得平靜了,你會去做什麼工作呢?」
「乞討啊!」燕回不假思地回答道,「現乞討就是我的職業,我不會丟棄這個職業的。你可不知道懂得一門技術真不容易的。」
「可我不希望我們一直過著乞討的生活。」冉夢璃失望地低下頭,「乞討生活雖然輕鬆,但時不時地就遭人拳打腳踢,萬一萬一……」
燕回不由得轉頭看著冉夢璃,「萬一什麼?你嫌棄為現的職業?」
「不不不……」冉夢璃連忙搖手解釋道,「我是說萬一我們結婚生子了,總不能靠乞討的錢來養活孩子?」
「呃……」聞言,十歲的燕回臉上瞬間泛起紅暈,嘴角不斷地抽動著,「那什麼,結婚生子的事情還早著呢!現主要的是醫治你的病。」
啪啪啪——
雨又下大了,無情地拍打著本來就脆弱不堪的世間,似乎要將那點滴的人情全部沖掉。風也好像帶起了嘲笑吹蕩幽靜的神農谷。
咚——咚——咚——
被雨沖刷的世界顯得特別清自然,清晨的風吹動谷內,揚起稍稍成律的琴音,不由得讓菊花皺起眉頭。
院石桌上放著菊花的那柄名為冰弦的古琴,而燕回則正襟危坐地彈動著琴弦,不斷重複著昨日的那個動作,力道時輕時重,感受著其韻味。
可藥仙卻是被那琴音吵醒的,滿腹惱火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菊花疑惑地問道:「你這氣勢洶洶地準備幹啥去?難道你就不能原諒他?」
藥仙邊穿衣服邊說道:「原諒?原諒他是佛祖的事情,我的任務就是送他去見佛祖。」
菊花對於藥仙的威脅沒有絲毫擔憂,而是倚床欄邊驚愕地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他的琴音改變嗎?每個旋律都帶著渴望。」
聞言,藥仙不由得停下了動作,仔細聽後雙眉緊皺,「渴望我是沒聽出來,我倒是聽出了絕望。」
菊花轉臉看著藥仙,「絕望?」
嘩啦——
藥仙猛地打開房門,隨後說道:「是我絕望。他這樣折磨我,我恐怕提前去見神農老祖的。不過,我會我去之前,先送他去。」
啊——當——當——
可就藥仙出門的剎那間便聽到冉夢璃淒慘的驚叫聲,隨後又是一連串的瓷碗摔地上的聲音,「藥仙前輩,你沒燙著。」
剛剛冉夢璃端著特地為燕回熬好的粥準備送過去,卻不曾想藥仙突然間衝出來,於是兩人便撞了一起,稀粥直接潑灑藥仙身上。
也許是十五歲的冉夢璃對男女之事尚未意,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毫無顧忌地與燕回同床共枕了。
於是冉夢璃不斷地為藥仙清理身上的稀粥,自然有意無意地觸碰到她不該觸碰的地方,頓時下身不爭氣地立起來了,惹得藥仙不斷後退,「沒事沒事,別碰我——」
可這一切菊花卻看眼裡,怒火自肝臟,直衝頭頂,「如果你再立起來,我敢保證會讓它永遠立不起來。你相信嗎?」
藥仙推開冉夢璃,嬉皮笑臉地走到菊花面前,「老婆,這其實是七日堅的事情。這才過去兩天,藥性還沒有過去。老婆,你捨得麼?」
菊花從兩鬢捋下一束絲,淡定地說道:「其實我不介意讓它變成永日軟。」說完,便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冉夢璃絲毫不知道藥仙為何如此呵斥她,也不明白菊花口的「永日軟」到底是什麼東西,反正她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戰戰兢兢地立旁邊不敢言語。
燕回也跑了進來,看到茅屋廳堂裡一片狼藉,再看看冉夢璃和藥仙也大致明白了事情,「藥仙前輩,你沒事!」
聞言,藥仙頓時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
燕回壓住心的不悅,畢恭畢敬地朝著藥仙鞠了個躬,「對兩日來我們給藥仙前輩造成的麻煩說聲對不起。我們馬上就離開神農谷。」
冉夢璃也來到藥仙的身邊,深深地鞠個躬,「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燕回和冉夢璃的孤獨凋零的身影消失拐角處,藥仙心泛起酸水,也許是行醫之人的慈悲善念。
嘩啦——
房門被菊花打了開來,「如果他們離開了,你也等著馬不停蹄地滾!別忘了,我昨天和你說的話。我菊花說過的話何時不算話的?」
沒有猶豫,藥仙直接衝到藥廬,而那時燕回正換回乞丐的行頭,「你們不用走了。」
而菊花也隨之走到藥廬,驚訝地看著燕回,「你對你這身乞丐裝倒是情有獨鍾,我把它扔了,你居然還給撿了回來。你就不能忘掉你乞丐身份?」
燕回回應道:「那是我的職業。」
菊花氣的轉臉就走,三步後又停了下來,背對著燕回說道:「琴藝不授乞丐,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