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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四章 多莉絲 文 / 凝視黑暗

    多莉絲糕點屋,生意依舊紅火,哪怕老闆娘多莉絲長時間呆在諾亞城堡,也不見這裡出現蕭條。

    多莉絲的母親喬安娜阿姨和多莉絲糕點屋御用糕點師詹姆大叔對於愛麗絲的突然出現驚訝不已,已是不惑之年的詹姆大叔還搞怪地跳了起來以表示自己的激動和驚訝。

    又是一番久別重逢的喜悅,之後詹姆大叔就嚷嚷著要拿出最好的糕點給愛麗絲吃,但愛麗絲以肚子不餓謝絕了,說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詹姆大叔也不惱,而是笑呵呵地看著愛麗絲。最後,愛麗絲和多莉絲一人拿了一杯咖啡去了多莉絲糕點屋的包廂坐了下來。小說章節

    時間終於只屬於兩人了。

    從諾亞城堡來的路上,愛麗絲已經從多莉絲口中知道了她這些年一直在照顧著自己的家人,對此愛麗絲心中泛酸。愛麗絲清晰地記得兩年前自己是如何傷害眼前的人的,秉著長痛不如短痛,將那些殘忍地事情一股腦地告訴了這個認為愛麗絲一生一世只會愛她一個人的文靜女孩。曾經,愛麗絲以為兩人將來恐怕連朋友都做不了,認為除了見證兩人之間感情的多莉絲糕點屋將不會有別的東西存在,但沒想到,多莉絲依舊愛著愛麗絲,奮不顧身的愛。也許還會傷痕纍纍,但她沒有退縮。小說章節

    「多莉絲。」愛麗絲首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嗯?」多莉絲沒有抬頭。而是拿著勺子輕輕地攪拌著自己面前的咖啡。

    「我很想你……」

    多莉絲拿勺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馬上恢復正常。相比較剛見愛麗絲時那種沉默中的激動,現在的多莉絲要安靜的多。正如長大了她,外貌雖依舊清新可人,眉宇之間還是有著曾經那一股愛麗絲最喜歡的文靜。但氣質上,原本表面上的安靜變成了內在的氣質,現在的多莉絲變成不需要用心去觀察。只要站在她的身邊,就會感覺她是一個喜靜不喜喧鬧的女孩,更難得的是。這種氣質或者說氣場會讓周圍的人不知不覺的也安靜下來,讓人不忍心去吵鬧她。也許這些變化是因為愛麗絲的失蹤吧……

    「黛安娜,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傻……」

    愛麗絲眉頭一皺,她從多莉絲身上察覺到了不好的情緒。

    「我會對一個到處沾花惹草的人念念不忘,原本已經下定決心忘掉你。但你卻和小時候一樣令人不省心,你又跑丟了,還一丟就是兩年多。是的,我慌了,比當初我失足掉進翡翠河還要慌。我害怕你出事情。那一刻我忘了你的花心,忘了你對我說的那些殘忍的話。黛安娜,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寧願你騙我一生,也不希望你告訴我你在愛著我的同時還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在你告訴我的那些事實時,我傷心,我害怕,也有過怨恨,只不過相比較你對我的付出。那些怨恨也淡了一些。在你失蹤後,那些焦躁的情緒也不翼而飛,我只想找到你。但我只是一個平民!平民啊!」說到這裡,安靜的多莉絲吼了起來,眼淚也流了出來。

    愛麗絲見多莉絲這樣,心中很是難過,但這是自己種下的苦果,必須自己嘗。

    愛麗絲伸出手,想去擦多莉絲的眼淚,卻被多莉絲一巴掌給揮開了。

    多莉絲眼神如炬,這種眼神愛麗絲記得,是在多莉絲剛知道愛麗絲貴族身份時那種不信任和厭惡。

    被多莉絲這樣的眼神一盯,愛麗絲內心一陣刺痛。

    「我是平民,那一天我首次如此討厭我的平民身份,我多麼希望我是一貴族啊,多麼可笑,原本那麼厭惡貴族的我,既然希望我是一個貴族。但是貴族有能力,有能力就可以去尋找你。可我是平民,我沒有辦法像波文和辛西婭公主那樣去找你。不過,幸運的是,我能為你照顧家人,我也心滿意足了。」

    包廂再次陷入安靜,只剩下多莉絲拿勺子攪拌咖啡,勺子碰撞被子的乒乓聲。

    「我是不是很傻?」

    愛麗絲抬頭,看著淚中帶笑的多莉絲。

    「兩年裡,我無時無刻不處於擔驚受怕中,我害怕傳來關於你不好的消息。隨著時間的推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那個時候又希望傳來關於你的消息,哪怕是不好的消息。也好過如頭頂懸一把刀,等待處決的感受。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兩年了,這麼久都沒有你的消息,你恐怕已經死了吧。我那個時候在等,在等著傳來你的死訊,然後我就將自己那一顆還牽掛在你身上的心也一同殺死,因為它太痛了,我不想要它了!我真的很傻啊,你那樣對我,我還愛著你……」

    愛麗絲猛地站起,來到多莉絲身邊,抓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心房上。

    「拿走我的心,兩心相依偎,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噗通!噗通!噗通!」並不強烈但沉穩的心跳從多莉絲的手中傳到到了她的內心裡。

    多莉絲抬起頭,看著臉上帶著微笑就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愛麗絲將她救起朝她的微笑一樣。溫馨,和睦,猶如天使。

    多莉絲的內心莫名地靜了下來。

    慢慢地,多莉絲慢慢地靠近愛麗絲,將側臉依偎在愛麗絲的心房上,傾聽那美麗的心跳。而愛麗絲則伸出手緩緩地抱著多莉絲。

    「呵呵……」突然多莉絲一笑,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愛麗絲。

    愛麗絲奇怪地看著突然發笑的多莉絲問道:「怎麼了?」

    「我還是那麼傻啊。」

    「……」

    多莉絲搖了搖頭,道:「兩心相依偎的確其中一顆受傷的心就不會痛了,但是,你的心會永遠留在我這裡嗎?我明明知道如此,但我聽了你的話後還是傻傻地被感動了,我已經無可救藥了。」多莉絲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愛麗絲還有很多情人呢。

    「多莉絲,我無法將那些人都放手,我無法做到,我這種想法我知道很混蛋,但我真的做不到。兩年裡,在海上,誰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會不會死去。我始終生活在恐慌當中,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們。我失去過一次,我不想再失去,我很自私,我知道,我花心我也知道。我可能做不到一心一意,但是,多莉絲,我愛你,這一點毋庸置疑。別的我不承諾,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和你不離不棄,一起慢慢變老。」

    多莉絲靜靜地聽完愛麗絲所說的這些後,離開了愛麗絲的懷抱。

    多莉絲冷冷地看著愛麗絲。

    「我還是恨你,我還是怨你,但我……我無法離開你!」說完多莉絲猛地將愛麗絲一推,抵在了牆上,凶狠的,不留餘地的,猶如報復般地痛吻著愛麗絲。不溫柔,不憐憫,多莉絲的吻像是在摧殘愛麗絲一般。

    良久唇分。

    愛麗絲媚眼如絲地看著多莉絲,胸口劇烈起伏,口中不停地喘息著。

    多莉絲看著愛麗絲有些紅腫地雙唇,心中有一絲報複式的快感。

    「哪怕以後你身邊的女人再多,但只准我這樣對你!」多莉絲惡狠狠道。

    「好!」愛麗絲魅惑一笑,然後往牆上一靠,一副任人宰割地可憐樣子。

    壓抑了兩年的多莉絲心中邪火一起,不由分說,上前壓住愛麗絲又是一番「凌/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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