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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諾曼學院 兩百五十一章 比劍 文 / 凝視黑暗

    波文的武技是艾伯倫讓人指導的。艾伯倫知道波文是女兒身,太過剛烈的武技她根本練不下來,所以艾伯倫找了一些陰柔路子的武技老師教導波文武技。波文很刻苦,十幾年下來,她已經差不多可以和她的老師相媲美了。而波文也的老師也因為自己有著這樣的一個學生而驕傲,波文的老師說。波文的武技,尤其是劍術,看似很柔,很美,很像是劍舞,但是由於波文那女性的身體柔軟度,她的劍術十分刁鑽狠辣。很多對手都因為看見了波文身材瘦小,那劍舞的也毫無力感而小瞧了她,而後果則是死亡……

    波文繼續舞著,她像是一個翩翩起舞的舞者一般在那跳著一曲華麗的劍舞,而波文本人也投入進了自己的劍舞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就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邊的愛麗絲也沒注意道。

    愛麗絲呆呆地看著波文,她今天過來是準備找波文算賬的。可走進了波文家後,愛麗絲才突然發現,自己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去找她算賬?說因為她自己被別人當成了她的妻子?噢,天吶,波文可沒陪愛麗絲一起去藍羽城啊。想到這裡的愛麗絲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波文說,這種有氣無處出的感覺讓愛麗絲很抓狂,此時愛麗絲的心裡憋得慌。

    但是,來都已經來了,現在突然離去,然後被波文家的僕人將自己突然離去的事情告訴波文,波文會怎麼想?於是。愛麗絲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彆扭地跟著波文家的僕人來到了波文正在練劍的空地的旁邊。

    愛麗絲不是沒見過波文練劍,但那都是在很小的時候了,波文長大後。愛麗絲可沒見過她練劍。那個時候剛學習劍術的波文怎麼能跟現在比?現在的波文一套劍耍下來,有一種行雲流水,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柔和美。這讓原本內心抓狂的愛麗絲突然之間靜了下來,沉浸在了波文的劍舞中。

    過了片刻,波文一套劍終於練完,吐了一口氣,收起劍,然後準備去擦一把臉。但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愛麗絲。

    「愛麗絲?」見愛麗絲突然出現在了自己家。波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意。

    「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波文急急忙忙地跑到愛麗絲身邊,連臉都忘記擦了。

    愛麗絲見波文這麼急沖沖地跑到自己身邊,看著波文臉上的細汗,愛麗絲下意識地一皺眉頭。這已經快6月中旬了。天氣越來越熱了,波文先是和侍衛比劃了一下劍術,又獨自舞了這麼長時間的劍,身上早已經出了很多汗。而愛麗絲由於常年生活在貝拉的照料下,雖然從女孩角度來看愛麗絲。她的確是很不愛乾淨,但從男孩子的角度來看,愛麗絲就是有潔癖了。這潔癖包括不喜歡和渾身是汗的人在一起。所以愛麗絲見波文竟然全身是汗的跑過來,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

    「愛麗絲。在藍羽城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波文笑著對愛麗絲說道。

    波文來到了愛麗絲身邊,並沒有像愛麗絲想像的那樣帶著一身汗臭味過來。而是帶著一陣愛麗絲熟悉的薄荷香味。並且這次的薄荷香味比以往都要濃郁。而這每次讓愛麗絲意亂情迷的香味突然一下衝進了愛麗絲的鼻子裡,讓愛麗絲的滿腦子都想著與波文那次的親熱。一時間,愛麗絲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

    「愛麗絲?」波文見愛麗絲不說話,只是站在那發呆,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奇怪道。

    「呃……」愛麗絲被驚醒了過來,然後臉上劃過了一絲紅暈,接著突然正色道。

    「你在練習劍術啊。」

    「是啊,愛麗絲,你要不要來和我比劃比劃?」波文笑著說道。波文其實就是想和愛麗絲玩耍,順便回味一下她們兒時拿著小木劍比劃的時光。波文依稀記得,愛麗絲似乎也是那個時候看到自己在練習劍術才和艾伯倫吵著也要練劍的。但是,波文堅持了下來,而愛麗絲則因為怕苦怕累,半途而廢了。

    「和我比劃比劃?」愛麗絲微微一愣。

    「對啊,就像小時候那樣要不要……呃……你穿著裙子的啊……」波文本來還說的興高采烈,可隨後發現愛麗絲穿的是裙子。穿裙子比劃劍術可不行,於是波文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

    愛麗絲捕捉到了波文臉上的失落,她知道,波文現在肯定很想和自己重溫小時候的溫馨時光。而愛麗絲也回想起了兩人孩提時代用木劍敲來敲去的胡鬧時光,於是,愛麗絲踢掉了高跟鞋,然後就穿著一雙襪子站在了地上。

    「愛麗絲?」波文奇怪地看著愛麗絲。

    「來我們比劃比劃。」愛麗絲微微笑,但那笑臉上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也許愛麗絲並不是完全想要和波文重溫小時候的時光,可能也是以比劃劍術來掩蓋自己的窘態。

    「可你穿著裙子的啊……」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又不是你穿了裙子!難不成你怕我?」愛麗絲激將道。

    「噗哧!」波文被愛麗絲的話逗笑了。

    「你笑什麼!」愛麗絲見波文竟敢取消她,像一隻炸毛的貓咪一般地跳了起來。

    「沒,沒笑什麼,不是說要比劃劍術嗎?來」說著波文從一旁拿過兩把木劍,遞給了愛麗絲一把。

    愛麗絲接過木劍,放在手中揮了揮。嗯,畢竟學過一段時間,而之後無聊時愛麗絲也拿過那把艾伯倫特地為她打造的女士細劍玩耍過幾次。這揮的這幾下,從外行人的眼光來看,還真有那麼兩下子。可內行人嘛……那就是糟糕透了。

    「來!」愛麗絲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木劍,終於找回了一點曾經和老師學習劍術的影子,對波文說道。

    「我來?愛麗絲,我看還是你先來!」波文哭笑不得地看著愛麗絲。

    愛麗絲有些生氣地看著波文,她知道自己被小瞧了。可畢竟波文現在的確比愛麗絲厲害啊,愛麗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現在哪怕被波文小瞧了,愛麗絲也沒有辦法。

    「看招!」好,愛麗絲很土地喊了這麼一聲略顯傻氣的話,接著飛身……噢不,踏著小碎步,跑到了波文身邊。

    波文看著愛麗絲那因為穿著裙子而邁不開的腿,下意識地就像笑,可隨後想起了愛麗絲之前那不悅的樣子,硬是忍住了。這忍的不容易啊,差點忍出內傷來了。

    愛麗絲攻過來的劍很慢,並且一點兒力道都沒有。而這種攻擊方式在波文這位已經算的上劍術高手眼裡無疑是是漏洞百出,她有無數種辦法破解掉愛麗絲這一次攻擊,然後一擊將愛麗絲擊倒。但波文會這樣做嗎?捨得這樣做?答案肯定是不會。

    「啪!」兩把木劍相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波文輕描淡寫地架住了愛麗絲的攻擊,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慎重,接著昧著良心大喊道:「好!」

    波文此時的表現無論從架劍時表現出來與愛麗絲勢均力敵的姿勢,還是從表情以及語氣來看,都是那麼的完美無瑕。這讓一直認為波文比自己厲害很多倍的愛麗絲都以為現在的自己竟然和波文一樣厲害了。可是,一聲壓抑地笑聲卻破壞了這一切。

    「噗哧……」

    愛麗絲和波文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旁的一個侍衛正強忍著笑意,從他那憋得通紅的臉來看,他忍的很幸苦。

    波文繼承了艾伯倫的管理手下的方式,她平時對待自己的士兵以及僕人很溫和,所以,士兵和僕人十分愛戴波文,他們和波文在一起雖然知道自己是下人,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和波文卻像是朋友間的關係。所以,這名侍衛才會在這個時候笑了出來。雖然他知道現在笑不對,但由於波文對其放縱慣了,他忍不住啊……

    波文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破壞了她完美表演的罪魁禍首,而那名侍衛也知道自己壞了自家主人的好事,灰溜溜丟跑開了。那害怕的樣子生怕自己跑晚了會被波文抓起來抽上十幾鞭子一樣。

    這個破壞了兩人之間氣氛的人終於走了。波文笑著對愛麗絲說:「我們繼續,愛麗絲。」

    愛麗絲看著離去的侍衛和波文臉上那強裝的笑容,哪能不知道之前的一切是波文演好的戲。波文這樣對她,讓愛麗絲很生氣,這已經不是被小瞧了,而是對她的侮辱。

    哎,只怪愛麗絲不是純粹的女孩子,如果一個真正的女孩子被波文這種長相秀氣美麗的優秀「男子」這般對待肯定會心花怒放。哎,造化啊……

    「可惡!波文!現在開始,你不准放水!聽到沒有!看我不打敗你!」愛麗絲怒吼一聲。

    波文此時哭笑不得,剛剛她還在埋怨自己的部下和自己比劃時放水呢。現在輪到了愛麗絲來埋怨她了,此時的波文突然理解了剛剛對她放水的那名侍衛的心聲,這真是身不由己啊,難辦,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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