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團火球從屋頂掉落下來。*1*1*
「林兄,早就聽說你的身法飄逸玄奧,看來傳言不實啊!!」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略帶著惡趣味的問題了,掏出一張長長的紙條,將上面的一個名字劃掉,王觀瀾的面上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潛淵候補榜第二十三,看來我是越來越接近我的排名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突破我的火球,真是讓人失望啊!」
「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囂張!」鳳九與夏東源兩人隱在暗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事實上,這是他們二十天以來看到的第十六個被王觀瀾用火球術崩掉的傢伙,不過王觀瀾下手也有分寸,從來都不下殺手,只是將人燒個半死。
「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認,他那些火球的確不是普通高手能夠對付的了的,一下子那麼多,不要說是潛淵候補榜,就算是潛淵榜上的傢伙,也會手忙腳亂一陣子!」夏東源道,「還有他的地煞真火,似乎還沒有用過!」
「他不會用地煞真火的,那玩意兒雖然名聲在外,但是他剛剛覺醒不久,不可能將地煞真火真正的掌握,無法掌握的東西,對人對己都是危險的,就術士的手段而言,他的火球術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我們還要再繼續看下去嗎?!」
「不了,再看幾天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出手,這小子太***囂張了!」夏東源也忍不住的吐槽道,「你沒看他身後跟著的人越來越多嗎?我也不想被別人發現!」
「這倒也是,不過他的下一個對手是誰,知道嗎?!」
「孔少南,潛淵候補榜排名第三的傢伙!」
「恐怕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君老大似乎想到把知天命引出來的辦法了,我們去看看!」
這是王觀瀾離開西南三州的第二十天,按照當初的挑戰名單。他擊敗了十六名當初想挑戰他的年輕高手,名聲大震。
事實上,現在江湖上已經瘋了。很久都沒有出現這種瘋狂的事情了,一個煉氣四層,術士三階的傢伙,連續擊敗潛淵候補榜上的年輕強者。僅僅憑借一手火球術,這無論是放在什麼時代都是驚人的成就,畢竟這些能夠上潛淵候補榜的年輕高手至少也有煉氣七層的實力。(1_1)
術士的威力,真的就那麼大嗎?
當一個術士熟練的掌握了一個攻擊性的術法,便真的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嗎?
這個古老的早已經被人遺忘命題再一次被翻了出來。越來越多的江湖人開始追尋王觀瀾的足跡,想要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或者是毀滅。
王觀瀾的名單並沒有保密,事實上,當他每次拿出來劃掉一個名字的時候,下面的一個名字便免不了被有心人看到。
他的下一個對手是孔少南,號稱掌燈天下的孔少南。
掌燈天下,指的是孔少南的靈器風火七顏燈。憑借這件靈器。孔少南在武林中傳下了赫赫的威名。
而王觀瀾擅長的又是火球術,火球術碰到風火七顏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所有的人都拭目以待。
「孔少男,掌燈天下,挺有趣的!」騎在小毛驢上,王觀瀾微閉著雙目,腦海中。關於孔少南的資料在一點一點的浮現著,這個傢伙在武林中出現的次數不是很多。雖然年輕,卻很像一個隱士。之所以會出名還是因為六年前,一夥盜匪想洗劫他居住的那個小鎮,結果被他用風火七顏燈燒死八成,另外剩下的兩成逃回了山中,卻被他跟蹤而至,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從此出名。
而因為這件事情,他的風火七顏燈暴露在了世人的視線之中,一件靈器,哪怕只是傳言,也足以讓武林中人瘋狂,在那之後的三年裡,他所在的那個小鎮幾乎成了戰場,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人對他下手,謀取他手中的靈器,無論是明的暗的,都被他躲了過去,然後,他展開了同樣瘋狂的報復,三年之中,你殺我,我殺你,他滅掉了三十二個大大小小的江湖勢力,還在正面對敵之中,強殺當年潛淵榜排名第三的風塵劍呂偉,取代了他的位置,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人敢打他的風火七顏燈的主意。
一年之前,青靈初出靜靈湖,於天下行走,曾路過他所居的那個小鎮,兩人一見如故,孔少南對青靈也頗為傾心,只可惜,尚未等了展開追逐,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機會,這讓他惱怒不已,平生第一次主動去招惹別人,不過在鳳鳴谷中,他有風火七顏燈示警,沒有出手,算是躲過了一劫,不過王觀瀾卻不準備放過他。
所謂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的傢伙,一旦認定你是他的敵人,就絕不會和你化敵為友,正巧他所居的小鎮又在西南三州通往雲都城的路上,因此,王觀瀾決定順便拜訪一下這位孔少男。
孔少南所居的小鎮叫鳳棲鎮,隸屬於甘州南寧府,在孔少南之前,這個小鎮並不出名,可是自從出了孔少南這麼一個人物之後,這裡也就成了武林人士常常光顧的地方,而在孔少南登上潛淵候補榜第三的寶座之後,這裡更是成了許多初出茅廬的年輕武者必經之地,就算是不挑戰,來瞅一瞅這個武林中的傳奇青年強者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鳳棲鎮緊臨沂水,背靠著一座小小的山脈,這座山脈因位於南寧府以西,所以又被稱為西山,西山上有一個寺院,是三百年前中州帝京的一名雲遊僧人所建,以西山為名,叫做西山寺。
因為鳳棲鎮的附近只有這麼一座寺廟,因此西山寺的香火還算是不錯,裡面約有二十餘個和尚,方丈的法名淨空,六十多歲,佛理精深,算的上是一個有道的高僧,不過鳳棲鎮的人只知道他是一個道行不錯的僧人,卻不知道他還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這一日,西山寺的後院禪房之中,淨空和尚正與一名年輕的士子在對奕,這名年輕的士子便是孔少南,兩人在棋盤上你來我往,已經撕殺了好一陣子,不過現在看這棋局,似乎是才和尚略勝一籌,孔少南已經被逼入了死角,看到局勢已經不可逆轉,孔少南苦笑著投子認輸。
「和尚,這一局又是你贏了!」
「你的棋力原本就不及我,輸贏早在開局之時便已經注定了!」淨空笑著道,「難道你還沒有看開嗎?!」
「我若是看開的話,會來找你下棋嗎?!」孔少南也是一個俊朗的年輕人,說話溫文爾雅,「大師以為,這一次我的勝算幾何?!」
「勝敗由天定,何必自尋煩惱呢?你從西南回來的時候,不是曾和我說已經放下了嗎?!」
「該放下的是放下了,但是有些東西實在是放不下!」孔少南道,「你們佛家最重因果,我去挑戰,就是因,現在他又來挑戰我,就是果,這因因果果的,誰又能說的清呢?我又不是你這樣坐了幾十年枯禪的老和尚,怎麼可能放的下輸贏?!」
「那位十四公子連敗十六位潛淵候補榜的年輕強者,甚至連真實的本領都沒有拿出來一半,你認為你有機會勝他嗎?!」
「難道我不該有信心嗎?他的火球術現在已經名震天下了,不過這並不是他的實力,憑借風火七顏燈我也能做到那一點!」孔少南道,「或許了覺醒了地煞真火,火球術的威力遠勝同儕,但如果他只有這一招的話,還贏不了我!」
「呵呵,你把勝機全都寄希望地他只懂得這一招?!這可不像你啊!」和尚笑了起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位十四公子曾經於年前頓悟佛門神通菩提鎮法刀嗎?」
「菩提鎮法刀?!」孔少南的目光一閃,「他只是煉氣四層而已,不要說他頓悟了菩提鎮法刀,就算他頓悟的是地藏本願刀,也不足為懼!」
「修為的確是這位十四公子的短板,可是有很多的手段能夠彌補修為的不足,法器是其他這一,別忘了,他在鳳鳴谷的時候還暴露出了一把靈兵!」
「那把靈兵威勢是不錯,不過他還遠沒有將其煉化的本事,一柄沒有煉化的靈兵,不足為慮!」
「既然施主這麼有信心,又何必到我這裡來呢?!」
「我的心裡實在是有些不踏實,總覺得他不該只有這麼一丁點的實力,或許他表現出來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矛盾的心理,看來施主對於勝敗二字看的還是很重啊!」
「我說過,我又不是你這樣坐枯禪的和尚,怎麼可能對勝敗看的不重!」
「那我就很抱歉的告訴施主,你的印堂發暗,最近的氣運卻不是太佳,或許不會有生命之憂,但是會遇到一些小的麻煩!」
「也就是說,我敗的機會比較多了!」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施主既然已經決定在紅塵中打滾了,那麼,便要看破輸贏,無論勝敗,對施主而言,都是一種積累!」
「唉,你這個和尚,一大清早的跑到這裡來聽你的烏鴉嘴,我倒真的是欠收拾啊!!」孔少南自嘲一笑,「想來他也差不多快到了,告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