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殺牛刀砍翻了一群小雞,趙青山邁著蕩漾的步伐,直接從慢搖吧的一樓,上到了慢搖吧的三樓,稽首高宣道:「無量天尊~!貧道來算賬了。」
而與此同時,距離慢搖吧大門口約莫四十多米的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銀灰色小轎車上,坐在車上的幾個人,早就已經瞠目結舌了。
駕駛座上拿著手機的一個中年男子,呆呆的望著慢搖吧門口,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直到電話那頭傳來明哥的聲音,「喂?怎麼不說話了?那小道士進去沒有啊?快點告訴我!!」
拿著手機的中年男子,這才愣愣的回過神來,臉上透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驚呼道:「天吶明哥……你從哪找來這麼個怪物?簡直不可思議!!」
電話那頭的明哥聞言一愣,也顧不上解釋什麼了,直接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趕緊別墨跡了,快點告訴我怎麼回事!!」
「明哥,那小道士進去了……我們根本沒看到他做了什麼動作,那些擋在他前面,試圖阻攔他的人,就一個個都跟抽風了似地,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又是打滾又是撓牆的,都……都在發瘋似地大笑……」
「大笑?」明哥聽得滿頭霧水,「什麼事情這麼好笑?你倒是說清楚啊!」
「不是好笑,應該是癢……對,就是癢,奇癢難耐那種癢!」中年男子舉著手機。凝視著慢搖吧門口陸續昏厥過去的幾個人,說道:「都暈了,也不知道是笑抽過去了,還是被癢給折騰的昏死過去了……」
「……行啊,那小道士有點手段啊!」明哥在那邊聽得又驚又喜,直接下令道:「那你們幾個也別在車上坐著了,趕緊過去看看,告訴我裡面的情況!」
車上的幾個男人立刻推開車門下了車,結果等他們衝進慢搖吧大門的時候,慢搖吧裡頭依然放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可那些原本都在裡面坐著的青壯年,卻全都倒在了地上,整個慢搖吧簡直一片狼藉。
這幾個男人沒有遲疑,立刻把慢搖吧裡面的情況告訴了居於幕後指揮的明哥,明哥一聽是這種情況,頓時大喜過望,下令道:「通知兄弟們,全體出動!」
這個時候。慢搖吧的三樓,趙青山已經繞過了十幾個還在地上狂笑打滾的青年人,面帶微笑地走到了臉色鐵青的孫志彪面前,「無量天尊,孫施主好高的雅興……這位小兄弟怕是撐不下去了,不如讓貧道將他帶走吧。」
孫志彪是個年近六旬的男人。染著一頭黑髮,西裝革履地樣子,不像是個黑幫大佬,倒像個出入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稍微有些圓潤的下巴。把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給逆轉了過來,頗有些書生氣的樣子,而且還是個教授類型的人物。
只可惜,孫志彪此刻的表情相當難看,他凝視著趙青山,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你是誰?也是他們找來的人?!」
「他們?」趙青山笑了笑。搖頭道:「孫施主可不要誤會,貧道只是過來算筆賬,可不是來給別人當打手的,你也無須害怕,貧道下手從來都知輕重的。」
「……」孫志彪差點暴走,一聲不吭衝到三樓,輕描淡寫放倒了自己手下最能打的十幾個人,把人都快變成瘋子了。居然還說自己知道輕重?!
但是,面對這樣一個不知深淺的神秘角色,孫志彪也不會冒然反抗,他猶豫了片刻,朝趙青山問道:「那麼……不知道道長今天來我這裡,是為了……」
「貧道懶得理會你們這些世俗中人的恩怨糾葛,貧道之前也說過了,貧道只是來找孫施主算筆賬的。」趙青山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之色,朝著孫志彪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晚上,貧道的金沙觀,讓一群歹徒給砸掉了,不知道孫施主你,可曾聽聞過這件事情了?」
「……」孫志彪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用盡可能平靜一些的語氣,朝趙青山說道:「道長應該是找錯人了,孫某可不知道什麼金沙觀,更沒有派人去砸過任何廟宇,道長怕是誤會了。」
「誤會了嗎?為什麼貧道覺得沒有誤會呢?」趙青山瞇起了眼,臉上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孫施主手下,可有一個叫做趙文德的人?」
「阿德?」孫志彪一聽這名字,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好像昨天晚上趙文德帶人把那小兔崽子抓回來的時候,說過是從什麼廟裡抓出來似地?
見到孫志彪臉上表情的變化,趙青山就知道他肯定想起來了,當下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說道:「昨天晚上,孫施主手下的趙文德,帶著一群歹徒趁貧道不在觀內的時候,闖入了貧道的道觀……」
孫志彪就納悶了,不就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麼?犯得著讓你就跟報仇雪恨似地,一路從一樓打到三樓來,嚇得老子汗毛直立嗎?!
不等趙青山把話說完,財大氣粗孫志彪,就直接擺了擺手,說道:「道長無需多講了,這件事情孫某倒是有所耳聞……既然損壞道長道觀的人是孫某的手下,孫某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損壞了多少東西,還請道長計算一下!」
趙青山笑了,他站在那裡慢條斯理地說道:「金沙觀傳承至今,這還是第一次讓人砸掉了觀裡的招牌,貧道便算給你聽一聽,你仔細聽清楚了!有著八十多年歷史的大門、四十多年歷史的八仙桌、二百多年歷史的匾額、七百多年歷史的神像、三百多年歷史的菜園……」
孫志彪聽得一陣頭大如斗,趕忙打斷了趙青山的話,說道:「道長就不用細細清點了,就告訴孫某,一共需要賠償多少錢吧!」
「除了神像之外,其餘的東西都是金沙觀祖師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本身的價值或許不高,可件件都是古董,對金沙觀日後的發展,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趙青山沉吟著說道:「如今卻毀在了孫施主的下屬手上,令金沙觀上下所有道士都難以接受……這樣吧,貧道也不多說,孫施主拿個兩百萬過來就行了。」
「什麼?兩百萬?!!」孫志彪氣的差點吐血,正待說話呢,卻見趙青山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擺擺手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在孫志彪驚愕無比的眼神注視下,趙青山說道:「先別急,貧道的話還沒說完呢……這些東西倒都是次要的,關鍵是那尊有著七百多年歷史的神像,那可是一件文物,價值連城呢!」
「……那麼,依道長的意思,這尊神像又該賠多少錢呢?」孫志彪簡直咬緊了牙關,從來都只有他訛人的份,哪裡有被別人訛詐的時候?眼下倒好,這小道士不僅要訛他,而且還打上門來訛他了!!
整個西區村都是他當家做主的,在這片地方,不說隻手遮天,少說也是跺跺腳整個西區村都得跟著震三震!作為城中村的村長,孫志彪厲害著呢。
眼神變得陰晦了許多,語氣也生硬了起來,孫志彪這次是真的怒了,從來沒有人敢來欺負他,那些欺負過他的人,最後不是變成了朋友,就是變成了死人!對待敵人,孫志彪可從來不知道手下留情四個字怎麼寫!
當著孫志彪的面,看著他臉上陰沉的表情,趙青山卻根本不怕他,笑瞇瞇的望著他說道:「七年前就有一位古董商看上了貧道觀內的那尊神像,當時他的開價是四百萬,如今七年過去了,貧道收你八百萬,應該不為過吧?」
「哦?照道長的意思……孫某應該給你一千萬,作為損毀道觀的賠償咯?」孫志彪瞇起了眼,眼眸中隱隱有縷縷寒芒在閃爍,他聲音低沉地說道:「道長就一點都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嗎?!」
「貧道是在天庭登記過的,就算是羽化了,那也不過是提前成仙了而已。」趙青山保持著臉上笑瞇瞇的表情,不慌不忙地說道:「倒是孫施主,全身上下殺氣瀰漫,將來若是死了,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可還留著你的位子呢!」
「哼!你怎麼不去搶呢?!」孫志彪忌憚趙青山那種看不清摸不著的神奇手段,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因為忌憚,而真的拿出一千萬交給趙青山!
他只是看著趙青山,淡淡說道:「一千萬現金對我來說,數目太大了……今天怕是沒辦法交給道長帶走,不如這樣,道長留下道觀的地址,等孫某這邊湊齊錢了,再派人給道長送去?」
出乎孫志彪的預料,這麼明顯的推脫之意,甚至是不懷好意的提議,居然得到了趙青山的認可……
「如此也好。」趙青山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稽首道:「那就勞煩孫施主把錢送到貧道的觀中了……對了,這位已經被你們打的不省人事的小兄弟,貧道就順便帶走了,孫施主莫要忘了答應貧道的事情。」
孫志彪直勾勾的望著趙青山,心裡在想,這厲害到有點像非人類的傢伙,難道是個傻子加白癡嗎……第二章送到,還是老樣子,求推薦票,求月票……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