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章起每章字數從兩千字增為四千字,每日從兩更降為一更,主要是因為我總是跑題,往往一章跑出半章的題去,所以為了內容著想兩章合併,若有不便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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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事萬物都講究相生相剋,除了大道之外幾乎一切都有其剋星的存在,這種克制有的源於法則,而有的則源於規則,比如梟佚的天魔滅神槍對於『神』的克制便屬於是規則的克制,而此時鳳羽長劍對於梟佚的克制也是規則的克制。
眾所周知太古時期蒼天給一眾靈獸排序,最終鳳凰、麒麟、龍這三種靈獸脫穎而出,三者分別統領『飛禽』、『走獸』、『鱗甲』,而這種統帥並不只是單純的名義上,而是實實在在的統帥,就拿鳳凰族來說,凡是歸附於鳳凰族統帥的飛禽全部戰力大增,反之與鳳凰族作對的飛禽全部戰力大減,麒麟族和龍族也是如此。
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便是因為當年蒼天曾經借助造化玉碟的力量在這三種靈獸的血脈之中定下規則所致,大家要知道當年的造化玉碟之中蘊含完整的天道,洪荒九道雖然名義上互不統屬,但事實上天道一定程度上能夠統屬其他八道,它定下的規則其他八道也要遵守,因此三族事實上能夠統領世間一切的『飛禽』、『走獸』、『鱗甲』,而不僅僅限制於靈獸,當年的噬天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不顧臉面強留鳳凰二祖。
鳳曦手中的鳳羽長劍乃是用她老師黑凰的一根尾羽製造而成,裡面蘊含有鳳凰族那股對於『飛禽』天生的壓制力,但問題是梟佚應該不算是『飛禽』才對,他為什麼會被壓制呢?其實鳳凰族統帥的並不是『飛禽』,而是『飛、禽』才對,一切能夠憑借肉身能力飛行的生物,以及一切的禽鳥都在鳳凰族的統帥之列。
什麼叫憑借肉身能力飛行呢?簡單來說就是翅膀,用翅膀飛行而不依靠法力便是肉身能力飛行,這時候有人就該疑惑了,既是如此那麼十二生肖之中寅虎所屬的插翅虎一族該怎麼算,他們既能夠憑借肉身力量飛行,也依靠四肢行走,若是按照這樣推論那麼他們豈不是同時被鳳凰族和麒麟族統帥嗎?沒錯,就是這樣!
記得在龍鳳大戰之中有一章記載了一件小事情,祖龍、燭龍、鳳凰二祖、麒麟二祖曾經在私下裡打過一架,其實那一架的原因便是因為這三族六位族長也發現了這種問題,因為洪荒之中的靈獸五花八門,有的靈獸既有翅膀能飛行,也用四肢行走,甚至於身上還長著鱗片,為了能夠排出他們統帥的先後級,他們決定用實力來排位。
最後的結果無人知曉,不過從龍鳳大戰之時插翅虎一族屬於走獸之列就可以看出鳳凰二祖恐怕輸給了麒麟二祖,而從龍鳳大戰開始之前金甲巨人一族遠避南極光明境之舉便可以分析出,祖龍和燭龍得到了最後的勝利,所以真正的排位先後級應是『鱗甲』、『走獸』、『飛禽』,換句話說三族的排位先後便是龍族、麒麟族、鳳凰族,由此看來鳳凰二祖率族人歸順噬天,恐怕也有著不想被老對頭壓制的因素吧。
好了言歸正傳,天魔將梟佚背後有著一雙黑色翅膀,這一點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也就是說他其實也可以算是鳳凰一族的統屬之列,因此鳳曦手中的鳳羽長劍對於梟佚有著壓制性,在鳳羽長劍的壓制之下梟佚只能發揮出不到七成實力,而鳳曦和風後風火相合威力倍增,此消彼長之下梟佚被壓制也就不是什麼太了不起的事情了。
不只是梟佚這裡受到了壓制,魑穢那裡也是險象環生,由于飛若突然加入與雷鳴聯手,使得原本還能夠戰局一定優勢的魑穢瞬間變為不利局面,別看之前魑穢能夠壓制住雷鳴,其實他的實力與雷鳴相差無幾,他緊靠著一股子雪恥的衝勁才能夠佔到優勢,但這股衝勁畢竟不能夠給他的實力帶來實質性的增長,這不飛若一來魑穢便不堪招架,隨時都有可能敗退下來。
心知局面對自己極度不利的魑穢突然急速後撤,然後在飛若和雷鳴追上來之前的瞬間雙手一拍地面,一股充滿死氣的波動從魑穢手中散發出去,這股波動掃過戰場之後雙方將士的屍體,凡是被波動掃過的屍體全部在瞬間化為一道灰色氣流被魑穢吸收,看到這一幕的有熊高手們全部臉色大變,飛若怒吼一聲:「你竟然敢玩弄死者!」
玩弄死者褻瀆死屍,這在洪荒之中是大忌,因為洪荒乃是一個講究因果的地方,若是你與某人有仇殺了他就是了,但若是人死之後還惡意破壞屍體,那便是再次與對方結下因果,這份因果在對方輪迴轉世之後依舊存在,不定多少年後你被人捅了黑刀,結果一查那人幾世之前被你破壞了屍體,這種事情雖然少見,但在洪荒之中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魑穢如今為了吸取屍體之中的死氣而破壞屍體,戰場上數百萬的屍體在魑穢的吸收之下屍骨無存,這筆血債全都要記在魑穢的身上,不過魑穢既然敢這麼做自然不怕他們報復,因為他很自信這些人即便轉世也絕對無法給他帶來絲毫麻煩,大不了到時候再殺他們一次就是了,但他這種做法卻徹底的激怒了有熊一方的高手們。
正所謂兔死狐悲,在場的眾高手雖然修為很高,但誰也不敢說自己沒有身死轉世的一天,若是自己死後屍體被人破壞,這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正因如此他們也不想看到別人的屍體被破壞,因為今日的自己也有可能成為他日的別人,魑穢的做法顯然是犯了他們的大忌!
在場眾高手的心理變化魑穢不知,他此時正沉浸在吸收死氣的快感之中,隨著數百萬人份的死氣被魑穢吸收,魑穢雖然沒有突破瓶頸,但實力卻有了再次的提升,此時的他正在興奮與自己實力的提升,卻不知他的名字早已寫上了在場眾高手必殺的名單之中,廣成子等人對視一眼之後得到了共識,此人絕不能留!
廣成子等人原本不想多出手,特別是不想要在這種大戰之中出手,因為他們是修士,與風後、力牧這些臣子大將有著極大的區別,用網游術語來說就是職業不同。
修士指的是那種在深山之中開闢洞府潛心修煉之人,他們只要不出山就幾乎不會沾染因果,當然要是你坐在家中卻被高手交手的餘波震死,那也只能說你點太背。
修士對於因果非常注重,他們不願與人接下因果,即便要結因果也會選擇善果,因為若是與人結下惡果,在因果了卻之前修士的修煉難度會大幅度增加,比方說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你只需要一年就能夠突破瓶頸,但若是有因果未能瞭解的話,這一年的時間很可能會變為三百六十五年還要多。
而每逢這種波及整個洪荒的大戰爆發的時候,洪荒之中的因果都會急速的增加,一般來說這種時候修士們都會緊閉山門在家靜修,而不會出來趟這趟渾水,畢竟一念起因果生,這種危險時刻還是小心點好,此次若非三清之命,廣成子他們很有可能不會出山,即便出來估計也就只有廣成子這個軒轅老師而已。
而與修士不同,武將和大臣則不會受到因果的影響,因為他們的職業決定了他們一定會有很多因果纏身,而且參與到大戰之中的他們還能夠得到不少的好處,因為那些被他們殺死或是算計死的敵人的一部分氣運會轉移到他們身上,若是一位普通武將從頭殺到尾,那麼他的氣運足以支撐他衝擊至聖境,當然成功率就不敢保證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武將、大臣比修士強,因為世間一切都有兩面性,武將和大臣不懼因果的同時也會失去大量的修煉時間,武將需要時常操練士兵,而大臣則需要處理政務,相較之下武將、大臣雖然能夠在短期內獲得大量氣運,但失去的卻是很多的修煉時間。
修煉時間的喪失不但會影響到修為,還會對武技、功法、法術、靈寶等等方面產生影響,由於修煉時間減少,使得武將和大臣沒有時間去創造新的武技,沒有時間創造適合自己的新的功法,沒有時間修煉法術,甚至於沒有時間煉製靈寶,我們舉個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風後,准聖境中期的高手,如今的年齡不到一萬歲,這個年紀或許在整個洪荒都屬於天才之列,但如果我們以統帥選拔賽為中間點,比較一下風後前後的差距就能夠顯而易見的得出結論了。
在那之前風後是一位僅用了一千餘年便成就准聖的絕世天才,其天份僅次於軒轅,但如今兩千年過去了,風後的修為僅僅上升了一級,雖然這個速度在洪荒之中已經十分傑出了,但與之前相比卻顯得有些緩慢。
如果說修為提升的緩慢是因為準聖修煉艱難的關係也行,但我們再比較一下風後前後兩段時間裡武技、功法、靈寶就不難看出,風後其實這兩千年裡一直在吃老本,唯一的進步只是完善了八陣圖而已。
其實這種現象放在整個有熊一方的大臣、武將之中也是常見,這些大臣、武將基本上都是繼承了父輩、師輩的武技、功法、靈寶,比如軒轅學藝崑崙山,比如常先從后羿那裡得到落月弓和《虛空箭決》,比如風後從風神那裡得到八卦凌風劍和先天八卦陣卷軸等等,有創新的很少,比如力牧從戰鬥之中悟出《萬戰斧法》,比如軒轅以自身經歷自創《軒轅劍法》,說實話其他人不是沒有這個天份,而是沒有這個時間。
我們再舉個例子,闡教弟子們雖然同學的是玉清道人所傳《玉清玄功》,但他們並不是死學,而是在玉清道人的指導下把《玉清玄功》轉化為最適合自己的功法,若是把他們各自的《玉清玄功》放在一起,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這些都是不同的功法,他們會這麼做是因為他們有著足夠多的時間,能夠讓他們把《玉清玄功》吃透並轉化為自己的東西,而風後他們恰恰缺的就是這個時間。
又比如闡教弟子在修煉之餘有著大把的時間來自創武技、功法並且鑽研自己的愛好,比如廣成子便自創了劍仙之法,比如雲中子閒暇無事就喜歡造假,這都是典型人物,相較之下風後他們就顯得有些不思進取,其實不是他們不思進取,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那個時間……又跑題了。
廣成子等人不願多出手是因為不想沾染因果,但此時眼見魑穢為了吸收死氣竟然破壞屍體,這可就超出了廣成子他們的忍耐範疇,如今在場的一眾崑崙山仙人之中廣成子乃是老大哥,他心知這種渾水還要他自己來趟,於是廣成子給眾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出手,而他自己則對著地面上因為實力增強而興奮的魑穢揮出一掌。
別看廣成子他們圍攻盤古真身而不勝便覺得廣成子很弱,其實這是一個完全錯誤的印象,廣成子乃是闡教大師兄,被玉清道人寄予厚望的人族天才,要是他的實力很弱那邊是說玉清道人教徒無方,愛面子的玉清道人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對廣成子的教導格外用心,而廣成子也沒有辜負玉清道人的教導,他的修為一直是闡教眾弟子之首,三教之中也僅次於玄都**師。
廣成子這一掌中蘊含有他從翻天印中領悟出的一絲規則之力,這輕飄飄的一掌足以把一座綿延百萬里的大山壓為平地,更重要的是這一掌無聲無息,魑穢沒有防備之下中招了,掌力入侵之下魑穢的身體像陶瓷一般裂出無數裂紋,緊接著便一片一片化為飛灰,不過就在這時廣成子臉色大變道:「不好,下手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