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可是后土妹子的親哥哥,她為什麼不想見我!」共工大怒道,他絲毫不信將臣的話,只是以為將臣不想讓他見到后土,對此將臣只得苦笑一聲:「這都是她的選擇,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共工盯著將臣的眼睛很長時間,最後從嘴角蹦出一句:「……你撒謊。」
「……好吧,我卻實撒謊了。」將臣面色一僵然後說道:「我知道后土為什麼不想見你,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我的劍!」共工隨手抽出一把長劍,此劍通體為海藍色,劍身之上隱有波浪之紋,從劍身之上能夠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水之氣息,這正是共工這位水之祖巫的佩劍,和祝融的火神刀同為天神兵一級的絕世神兵,其名為碧水劍。
隨著共工體內力量運轉,碧水劍由海藍之色轉為碧綠之色,這正是碧水劍名字的由來,共工隨手揮舞了兩下碧水劍,陣陣波濤之聲隨著共工的揮舞顯現,四周的空氣開始漸漸變得潮濕起來,空中甚至開始有肉眼可見的水珠凝結,共工看著面前的將臣說道:「拿出你的兵器吧,我共工不佔你的便宜!」
「我沒有兵器。」將臣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伸出自己的雙手道:「我的兵器就是我自身,如今我已亮出兵器了,你……出招吧!」將臣一邊說著話一邊運轉法力,無盡的血煞之氣從將臣體內散發出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水珠瞬間便被變為了血紅之色,看到這種景象共工立刻知道對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那些空中飄浮的水珠乃是共工氣勢散發的副產品,就好像祝融氣勢散發的時候身上會燃起火焰一樣,這些水珠雖然只是副產品但是依舊帶有共工的威勢,雖然共工礙於這裡離輪迴之地太近,為了不對輪迴造成傷害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氣勢,但是實際造成的效果就連一般的准聖境後期都無法達到,而如今將臣也只是微微的散發一點氣勢就能夠把這些水珠變為血紅之色,這說明將臣的氣勢比共工強,這些水珠被將臣的氣勢渲染才變成這樣。
雖然一個人的氣勢並不能夠代表實力,也有一些傢伙專門修煉氣勢,導致他們雖然實力不高但是氣勢卻超出自身好幾個等級,但是這種方法也就是那些實力不濟卻又喜歡裝十三的人才會學,以共工和將臣這個等級是不屑為之的,因此他們的氣勢可以最直接的表現出自身的實力。
共工雖然知道了將臣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氣餒,他可是盤古的直系血裔,巫族十二祖巫之一的共工,當年的盤古敢於以分化三千魔神之法為自己增加生存幾率,以此來挑戰大道的權威,這是何等的膽識,如今的共工雖然沒有盤古那麼強大的修為,但是膽識方面卻深得盤古真傳。
「既然如此,我出招了!」共工大喝一聲之後碧水劍一個橫掃,碧水劍的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水線,這道水線瞬間化為一道長達百萬里的彎月形水刃,這道水刃飛向將臣的時候在空中解體,化為無數三寸長的水刃,這無數的水刃劃著完全不同的軌跡在空中飛過,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站在奈何橋盡頭處的將臣。
將臣抬頭看著滿天的水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緩緩的把右手抬到空中,就在水刃即將觸碰到將臣身體的瞬間,將臣的右手猛地一握拳,無形的波動從將臣的右手散發出來,這股波動瞬間略過了所有的水刃,所有的水刃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炸了。
共工看到這種場景臉色一變,他雖然已經在心中盡可能的高估了將臣的實力,但是沒想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雖然剛才這一劍共工也只是試探,但是將臣應付的方法卻出乎共工的意料,那股無形的波動說白了就是將臣握拳之時所造成的空氣波動,但只是這股波動就能夠把自己的攻擊化為無形,因此共工心中格外的凝重。
將臣看著共工緊皺的眉頭,呵呵一笑之後說道:「共工祖巫,你不是想要見后土嗎?好辦,只要你能夠接住我一招,我就放你過去,如何?」
共工詫異的看著將臣,他有些不明白這個阻擋自己的傢伙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但是不管如何這對於共工來說都是好事,共工問道:「此言當真?」
「呵呵,自是當真。」將臣笑著說道:「不過你要小心了,我這一招哪怕是尋常的至聖都不見得能夠接得下來,你……先要做好死的準備。」說著將臣緩緩轉動他那只抬在空中的右手,無盡的血煞之氣從將臣體內散發出來,匯聚在他的右手手心之中,最後變化為一個外紫內紅的詭異光球,將臣看著共工笑道:「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要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說著共工把碧水劍橫在胸前擺出一副防禦姿態,共工朝著將臣大喝道:「來吧!」
「唉……」將臣歎了一口氣之後隨手一甩,那個光球向著共工飛去,飛到一半的時候光球突然停止了飛行,只見光球之中光芒一閃,共工心中警兆突現,共工只來得及把手中的碧水劍微微一抬,緊接著一道血紅色的光波就打在了碧水劍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幽冥大陸都是一顫,幸虧共工的祖巫之身無比強悍,要是換了別人恐怕當場就屍骨無存了。
共工艱難地擋下了這一擊,他只覺得胸中發悶,仔細感覺才發現是淤血堵在胸口中,共工一張嘴吐出一大口淤血,然後感覺好多了,本來共工以為這就已經完了,但是共工抬眼一看才發現,那個詭異的光球竟然還懸在那裡,只是體積比之前微微縮小了一圈而已,看到這種場面共工心中暗自叫苦,剛才那種程度的攻擊一次就差點要命了,現在他身上各處肌肉都在顫抖,想要再擋一次都難,更別說很可能不止一次,共工喃喃說道:「后土妹子,你哥哥我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