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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九十六章:長安小瑤 文 / 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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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古城,暖風飄搖著河畔的楊柳,在長安西城的南湘曲坊,有一家青樓,名叫雅然閣,雖說是青樓,但名字淡然,區別於一般的花柳齷齪之處呢.\\網

    小瑤是雅然青樓的名牌樂妓,話說艷春四月漸漸逼近下旬,在這個草長鶯飛,時光有些慵懶的日子裡,下午一般大街小巷便會變得寧靜一些,不過趕集般的客流熙熙攘攘,擠滿了南風坊市街道拐角處不明顯的角落,雅然閣,相比其他的鋪子清冷,這家但是一反常態的熱鬧。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小瑤姑娘撫琴彈奏了一曲先秦伯牙叔的高山流水後,在眾聽客迷的起哄打賞下,銅板,銀錠紛紛墜落桌面,喝彩連連。

    小瑤秀眉微微一蹙,話說當一位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臉的賣藝樂妓,她很是厭倦了這些浮華喧鬧掩映下的賣笑獻媚。

    可惜閣樓裡幾十張桌面上依然是滿座的聽客,依然興致勃勃,瞥一眼瞧側門捲簾虛掩一角的老鴇黃媽媽,她知道還得奏一曲才能停工吧,今兒打賞的錢子估計有個幾百貫,老鴇媽子心裡美滋滋的,小瑤在她眼裡,就是整個青樓二十幾個胭脂水粉塗抹裝扮的姑娘藝妓也頂不上她一個。

    酒過三巡,大多來此雅致的樂坊樓的人,莫過於一些仕宦客商,要麼就是裝點文雅風流的文士書生,賣藝不賣身的地方,說風雅倒也風雅,但是沾上青樓二字,卻總感覺擺不上大堂,可惜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委身以青樓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呢。

    一曲悠然奏響,這是一首古代宮女在深宮中孤單清苦淡淡情愫的傾述,小瑤最喜歡這首曲子了,每當奏響它,便感同身受覺得樂子音符好似自己內心無言的獨白,而她便如同一個淒婉的小宮女。

    呵,確實好似一個小宮女,頭牌名妓麼,好似無數文人騷客都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呢,小瑤撫琴,食指滑動琴弦之際,悄然抬頭瞥了一眼廳堂座下如癡如醉的客人。

    不過,小瑤眉毛一挑,她瞧見臨窗的雅座上又兩個與眾不同的公子,玉樹臨風,還是儀表堂堂,月牙白色的衣裳,干潔素雅,淡然低頭一杯杯品著香茗,而對面還有一個衣著墨色錦緞長衫的公子,不過俊俏的臉龐雕刻著許多稜角分明的磨練意味,不過臉上無表情,好似苦大愁深呢,還把腦袋撇到一邊眼睛直勾勾地木然看著窗外景致。

    怎麼,來到這裡樂坊,不是來聽小女子奏曲消遣的麼,倒好似來擺臉色來了。

    小瑤心裡分神,她看著墨色衣衫的男子,不由悠然一樂,嘴角泛起微微弧度,小女子素有溫婉淡雅的絕色姿容,如今舒心地一笑,哪怕是剎然及逝,但相對比老聽眾麼,哪裡見過幽幽鬱郁的小瑤姑娘第一次的笑顏,教眾男子都看的呆滯了幾秒。

    呵呵,男人呀,聽老鴇媽一次閒談時,記得老媽子說,在雅然閣常駐了十餘年的常青不老紅顏劉施施樂妓,哦,不是那個師師,嫁給一商賈富商,出嫁時極盡風光,五年後人老色衰,施姐姐忍淚失聲詢問富商丈夫,為何如此絕情呢。

    小女子倒也能想像當時施姐姐悲慼下場一二了,輕易被美色迷惑,終有一天也將因美色遲暮而倦怠厭煩,男人唉,不中意的十之**,可以觸動凡心的…寥寥無幾。

    額,不過那個傢伙依然沒有瞧過來呢,不知不覺,忽然覺得有些氣悶….難道是他不像眾人般討好注視自己,不過月牙白華服的公子卻看了幾眼,果然自己的容貌還是有幾分的。

    小瑤有些淡然失落,繼續撫琴,桌面上又是一陣銅板,銀兩的叮叮噹噹敲擊聲,唉又要白忙一陣咯,她偷瞄了一眼捲簾一角監視的老媽子,看來見錢眼開的是最不守信用的,不願意罷工後在閨閣裡聽老媽媽的鼓噪嘮叨,不得不又奏了一曲。

    「唱,小瑤姑娘,唱一曲,唄~」眾客人起哄熱烈喊道。

    是呢,暖暖的天氣讓自己有些懶懶的,倦意徒增,連嗓子也懶得開腔了。

    那就唱一曲罷:「綠楊!!煙,外….曉寒!!!!輕…」小瑤一開腔調,那個抑揚頓挫,清婉絕倫,倒是震驚了全場,這歌喉,加上如此風雅的詩句,倒是讓眾人迷醉不已,不錯,不錯,這詩句倒也貼切如今的春色呢。

    「呵呵,沒想到郭弟的詩句也擺上檯面唱曲兒了。」月白色公子正要端杯香茗仰頸灌下,不過他啞然一笑,面前的作者可不是這位鬱鬱寡歡的郭暖麼。

    「殿下過獎了。」郭暖一怔,他側耳聽了聽,不過台上撫琴的小姑娘倒真是在唱他上一年在杏園游春提牆詩句呢。

    哦哦,他看過來了,看來遇到知音了呢,人不迷到,聲自迷,小女子的唱腔倒也不賴嘛,嘻嘻。

    小瑤心裡掀起淡淡漣漪,不由有些俏皮的小女子得意,不過這個黑衣衫的黑公子倒是有些悶悶不樂啊。

    話說回到長安,已經有十餘日,郭暖難以忘卻西域的一幕幕。

    也許他一輩子都無法釋然了,是吧,悶悶不樂的吐了這麼多血,有些佩服自己的造血功能好,賴了半條命還是活了過來,可惜她卻…

    朵瑪,自從那夜,康婉帶著疏勒軍攻破至善城時,半路中箭墜馬後,即使康婉拚死相救也沒能帶回來。

    婉兒說,後來她的幾百敢死隊的士兵都打光了,正準備自殺不被俘虜的時刻,南邊的天際突然湧來了大量的吐蕃騎兵。

    一眨眼便把至善士兵殺得片甲不留呢,康婉和蔑女隨即悄然離去,也許,不管朵瑪生死與否,她們倆都差點搭上命盡力了,郭暖對於她們還是多了一份沉重的感激之情,當然大伙都是生死與共的朋友。

    當郭暖被疏勒士兵連夜救回疏勒後,他聽回來的康婉說,但吐蕃軍走了之後,伏在地上生死未明的朵瑪便失蹤了,看來是被她的軍隊帶走了。

    是生呢,還是死呢,郭暖即使回到長安,他都沒有收到過吐蕃那邊傳來的消息,好似入石入海,杳無音信了。

    也許該是中箭喪生了吧,郭暖耳畔依稀飄蕩著當夜朵瑪攬住虛弱重傷的郭暖騎馬中箭離別時說的那句話:「郭暖,好好活下去……」

    這是臨別的贈言麼,也許吧,從此陰陽相隔了,郭暖心裡黯然抽搐了一下,濃濃的想念揮散不起,音容笑貌依稀在眼前。

    自己可不是多情負心的人吧,怎麼來到大唐會有這麼多的牽掛,郭暖心底自嘲了一下。

    朵瑪走了,也許去了另一個世界,而婉兒也帶著蔑女,柔然四女在西域邊界與郭旰的軍隊分道揚鑣,她離去之際,郭暖由於朵瑪失蹤悲痛欲絕,尚在昏迷之中。

    康婉說:「我去了遼東,我的故鄉,以後會有機會與他見面的,勿要牽掛!」

    一句話留給了郭暖的哥哥郭旰,也不趁自己醒來當面說清楚,難道是怕自己醒來,無法告別呢,何時何年才能相聚,依照萍水相逢,淡淡如水的性子,婉兒嘛……也許花白鬍子的老頭子一個,與老掉牙的老奶奶才會偶然一次因緣際會了,以後定要去趟遼東才行….

    郭暖離開西域,一別便失去了兩個生命中極為重要的女子,至於李祀,這個前皇太子的皇室子嗣。

    二哥郭旰說,李祀生性浪漫,如今闖蕩西域多年,逍遙慣了,對於長安,尤其是李唐皇室的居所,他是渾身不自在。

    得了,在西域找了一個米拉拉美麗可愛的金髮姑娘做了新娘,他在西域一別之後便攜著米拉拉和老岳丈米拉提大叔去了…

    額,神神秘秘的,也沒怎麼說清楚,郭旰估計李祀一家子是去了江南吧,也許,李祀只說要去一個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地方,這個地方是….郭暖只能是印象中詩意江南。

    而胖子大彪呢,郭暖的老兄弟大彪如今可是牛氣了,話說大彪在朔方軍區裡步步陞官,都成了一個參將了,麾下有一千多匹軍馬,當然還有三百多個驍勇的騎兵,聽說大彪受到了二哥郭旰的極為器重,而便宜老爹郭大帥也很看重他。

    估計著再在朔方磨練幾年後,大彪成為一個大將軍的夢想就可以實現了,話說郭暖回到公主府後,私下提到的那個胖子的相好丫鬟,一見駙馬爺,便焦急地詢問老彪的近況,感情真牢固,念念不忘的,看得出大彪為了做一個將軍再回長安娶小丫鬟的許諾一定可以實現了。

    為了不耽誤大彪的前程,同時給大彪一個發揮成長的空間,當郭暖帶著阿福從朔方出發踏上長安之路時,他沒有帶上哭哭啼啼像個大娘們的大彪兄弟。

    走之前,郭暖鄭重地拍了拍皮肉厚實的肩膀,對著大彪道:「胖子,加油,等你什麼時候闖出一番事業後,我哥們在長安設宴擺酒給你洗塵,酣暢淋漓地喝!」

    好了,大彪被郭暖勸回去了軍營,郭暖帶著阿福踏上長安的路途,經過半個月的勞苦路程,他回到了熟悉親切無比的長安,這裡還有個溫馨的家呢。

    昇平,當時從僕人口中得知駙馬爺剛踏上了長安境地的界碑時,驚喜地一路小跑,叫人備車馬迎接,連小腳的繡花鞋也跑丟了,這可不像平時端莊禮儀的公主殿下了,郭暖回到家聽下人樂滋滋地說起公主這件事兒,郭暖呵呵笑了,心頭溢滿了幸福

    而郭襄小女兒,做父親的抱起她,有些歉意,不過會走路了呢,真好…

    「郭兄,郭兄….台上的姑娘叫你表演一曲呢!」

    愣神之際,全廳子的聽客都把嫉妒的視線投射到了這個木然發呆的郭暖座位上,而台上撫琴的小瑤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額,為什麼是我上台表演。」郭暖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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