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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八十九章:夜裡踩點 文 / 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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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善城內,當城外有一支騎兵軍隊駐紮的奇怪現象引起了城主的注意時,郭暖已經和朵瑪,米拉提,米拉拉關押在監牢裡有兩天時間了,不過扁鼻子也是啜泣不已,他正在眾人隔壁的牢房裡,顯得異常狼狽,原本用來覲見城主的華麗衣服也弄得髒兮兮的。

    扁鼻子覺得有些諷刺,當覲見之前,他還興奮異常地幻想著城主賞識自己後自己換取大量的財富,或者是在元老院裡得到提拔,可是造化弄人,一眨眼間,他便成為了階下囚。

    如今他們都被關押在王宮核心的地下監牢裡,守備異常堅固,他們是無法從裡面逃脫出去的,而扁鼻子詢問監獄過道巡視的獄卒悲催地得知,自己的莊園,以及所有的產業,像是什麼三座葡萄園,一座一百六十畝的農場,還有五百畝的牧場,三支一千人的商隊都被城主查封了,充入了城主的腰包,這可是扁鼻子畢生奮鬥的財產啊,肥嘟嘟的臉蛋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更悲催的是,扁鼻子受到牽連,財富沒了不說,他在元老院的議員身份,波斯運輸貿易商業會會長等一系列名譽也沒有。

    當然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時,心狠的城主還給他安插了一個包庇犯的死罪名,這包庇罪,無疑是無意中犯下的,如果城主網開一面,念及扁鼻子多年為至善城商業帶來的貢獻,罪行說大不大,顯然城主是想卸磨殺驢了,再貪圖他的財產,扁鼻子的心撥涼撥涼的。

    扁鼻子窩在髒兮兮的監獄稻草窩裡,愣愣的他抬頭,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隔壁監牢的郭暖那邊。

    前兩天,郭暖與城主打賭,在廝殺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郭暖化為血人的景象令扁鼻子一會想到便連連打冷顫,對與生命的頑強不屈,和保護朋友們的執著,他心中悠然升起了對這個大唐人的欽佩。

    雖說郭暖拼勁全力,在一波又一波的王宮士兵的車輪戰下支撐著,眼看燈盡油枯的郭暖就要堅持到時間終點,可是卑鄙的城主卻玩了一個把戲。

    城主讓派出了暗中潛藏著五十個邪教高手,這一頂尖殺手生力軍原本不在牌面上的,突然的加入,豈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們可以相比的。

    一眨眼,便用天羅地網陣法把虛弱無比的郭暖網住了,恰好熏香燃燒完畢。

    打賭「輸」了,郭暖和眾人便被關押在監牢裡,由於失血過多,他昏迷了,通過城主王宮中的國師高超的醫術治療止血後,陷入昏迷狀態的郭暖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

    不過國師的這番做法並不是因為城主他們的仁慈,而是不希望郭暖立即死去,吊上兩三天命為陰曆十五號的宗教獻祭絞刑儀式做鋪墊。

    郭暖如今正躺在監牢簡陋的床板上,朵瑪默默地看著這個渾身血痕纍纍快不成人樣的男子,淚珠簌簌無言地落下。

    而同在狹小床板上躺著地還有米拉提大叔,他前天被城主衛兵抓起來之後,嚴刑拷打一番遭到逼供,所以才讓大伙的計劃暴露的,導致眾人陷入險境。

    不過朵瑪和郭暖並不責怪米拉提大叔,城主的陰毒狠辣做法迫使,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相反米拉提大叔之前對大伙慷慨地伸出援助之手,涉險無關自己的事情,才有了這樣的橫禍,說起來朵瑪心中覺得,她和郭暖他們才應該對米拉提感到慚愧和抱歉,連累人家了。

    雖然父親受重傷,但看到郭暖生死不明,隨時堅持不住一命嗚呼,米拉提起碼還能張嘴說話,柔弱的米拉拉顯得堅強許多。

    她像監獄外的獄卒卑躬屈膝討好,好不容易才得來一桶水和毛巾,她叫朵瑪當副手把父親和郭暖血肉模糊的傷口擦拭一遍。

    如今她們唯一能祈禱的時,期望外頭的康婉她們能救大家了,可是王宮守備森嚴,曲曲康婉幾個女子,能救出郭暖他們麼,朵瑪覺得希望渺茫,搞不好救人者都把命搭上了。

    還剩一天,明天晚上便要在城中絞刑架上處死,不知為何,面對死亡的漸漸逼近,朵瑪的心裡反而變得越發寧靜和淡然,也許能與這個大唐男子一起死,也算沒有遺憾了吧,那有還苛求什麼呢…

    夜色朦朧,只見至善高達十餘米的土夯城牆突然掠過幾個黑影。

    其中一個身材略微有些胖,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翻牆速度,一眨眼,藉著黑暗的保護,他和其餘三個同夥便躲開了城牆四周瞭望台上的值夜士兵的察覺。

    「嘩!!」舉起一道,對著城牆過道上正背對著的長槍兵,一刀橫割在脖頸處,血噴五尺,連吭都沒有吭一聲,活人立即變成了軟綿綿的屍體癱軟地上,四個黑衣人隨即躡手躡腳地把這個崗哨兵屍體拖到暗處隱藏。

    「唔!!」幾個傢伙正動作利索地搞定一個後,沒想到轉身發現一個愣頭愣腦的弓箭兵走了過來,看這腳步踉踉蹌蹌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喝的醉醺醺的。

    沒等看到幾個黑影人的勾當嚇得立馬酒醒呼喊警報,胖子袖口裡滑落一把閃爍著幽寒的小匕首,掌心一捏順勢一甩,夾雜著呼嘯的破空氣旋朝弓箭兵胸口襲去,立馬中刀向後傾倒。

    其餘三個同夥瞬間接近弓箭手,幾隻手托住倒下的屍體,免得他倒下來整出聲音,利索無比的接住了,塞到城牆烽火台一角,隨便用幾張帳篷牛皮蓋上。

    「噓!!」身材比較結實壯碩的黑衣人朝三個同夥打著手語,隨即貓著腰翻下城牆躍到城內。

    「郭參軍,我們現在去哪。」胖子隔著黑紗罩朝旁邊疾步奔馳的另一個黑衣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先摸清這一帶的門路吧,去找至善廣場。」郭旰悄聲吱聲道。

    幾個黑衣人隨即跳躍在街道成排成片的屋脊上,在高處尋找著至善廣場的位置。

    話說明天便是陰曆十五,郭暖他們執行絞刑的日子,郭旰覺得明天要發動閃電戰救援郭暖,首先要摸清城中的路線圖,回去後再好好計劃一個周密的馳援最佳路線,尤其是周圍百姓傳言將要公共執行絞刑的廣場地點,郭旰必須熟悉一下地形。

    「瞧,西北方向有個廣場。」一個黑衣手下示意其餘三個同夥朝他手指的方向觀看。

    「看來便是這裡了。」郭旰揮手叫大家跟上,準備朝西北方向行進,路途中,郭旰看到城中心最為龐大的宮殿建築群,夜裡冥冥惑惑閃爍著燈火,顯得異常神秘幽深。

    郭旰心裡暗道,如今他六弟郭暖便在那個宮殿建築群裡關押著吧,可惜那邊守備森嚴,不然直接殺過去便好了。

    按捺下心中的焦慮,郭旰和三個同夥繼續朝廣場夜潛著。

    夜已深,廣場周圍的街道民居都大門緊閉著,幸好沒有百姓出來,省去了一些麻煩呢。

    郭旰踩踏著廣場石板,發出輕微的搭搭聲,舉目眺望,這個廣場寬闊平坦,長寬一百二十丈,平時能容納五萬多城民舉行聚會典禮,廣場四角是巨大的香壇,每尊高達三米,中心有一個階梯正方體高台,四面是三十多級的台階,高台高約八米,上面的空間有三百多平米,平台上有十多根石柱,高聳入雲的柱子由大理石雕刻而成,上面刻著繞人獸雲紋。

    乘著泛白的月色,此刻站在高台上的郭旰湊近一瞧,臉色突變,話說換做平民百姓,他們看到這石柱上的人獸雕刻,可能覺得只是一種宗教圖騰,可是郭旰與它見過七八次面,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圖騰畫著的豈不是他在沙漠闖蕩半年裡,從幾個作惡多端的邪教匪窩發現的那個人獸形祭祀神像嘛。

    「難道至善城主暗地裡還有一個身份,便是散落在西域各地邪教分壇的頭目!」

    郭旰心中一時間波濤洶湧,他好似一下子理清了思路,而在高台四周警衛的胖子和另外兩個手下聽到郭旰發出輕微的驚詫聲,趕忙湊過來。

    一瞧石柱雕刻,三個黑衣人也恍然大悟過來。

    石柱排列成圓形的圈,石柱拱衛的中心地板上有個星芒紋巨型的圖案,估計是用來邪教祭祀用的地點。

    郭旰感歎了一下,話說明天他站立的腳下便是他弟弟郭暖要執行絞刑的地點,而否援救成功前景莫測啊。

    「誰。」胖子大彪冷喝了一聲,隨即條件反射般,其餘兩個護衛抽出刀劍拱衛在郭旰左右兩側。

    只見廣場東邊街道出口閃過三個虛影,其中兩個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依照胖子的目力,乘著水銀般清冷的月光仔細看,還是發覺了這是兩個女子,而其中領頭的則是一個男子。

    胖子冷喝一聲,隔著一百多米的對方明顯愣了一下,猶疑徘徊在遠處片刻,他們隨即掠過俯衝過來,三角翼陣型展開,按壓著腰間的刀劍準備著戰鬥。

    「不會是城主的殺手吧。」郭旰眼色一凌,他露出十足殺氣,沒想到今晚踩點的事情變得不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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