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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三十章:兄弟情深 文 / 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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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亞茲在一夜無眠之際,他心中暗暗思考著一個重要的事情,他決定面見自己的王兄八世。

    第二天他把面見國王的請求代為看守他的侍衛傳達,很快尼亞茲的請求便的得到了八世許可。

    步入幽深清冷的寢宮中,尼亞茲即使是在夏日裡也感受到了一絲涼意,雖然寢宮靜悄悄的,不過他感受得到四周昏暗的角落裡潛藏著不少護衛高手,實則是外鬆內緊。

    「王兄,尼亞茲有話要說。」尼亞茲走到八世的床榻前,八世正疲憊地緩緩睜開眼睛,兩兄弟靜靜地相互打量著。

    「尼亞茲,我們好似又半年沒怎麼交談了吧。」八世大傷未癒,心力憔悴的他半個月來很快便衰老了,兩鬢髮白,臉色浮腫,毫無血色,尼亞茲差點一時間也認不出來了。

    「嗯,是呢,王兄忙於政事,我們很少交流呢。」尼亞茲苦澀地淡笑,他想起了前天方死去的那些皇室親屬,對於造成這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王兄,異樣的情愫在心裡翻騰不已。

    「咳咳,是不是尼雅走到了這一步,你們親王都對於我這個大哥有怨言啊。」八世見自己的尼亞茲弟弟來到自己床榻前卻躊躇不前,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虛弱的他乾咳了幾下便首先開了腔。

    「王兄其實做得很好,只不過….」尼亞茲歎了一口氣,他不知從何說起。

    「咳咳,只是太多暴戾,苛政太嚴是吧。」八世乾咳了幾聲,尼亞茲趕忙從旁邊的案台上拿來一條手帕遞過去。

    一陣咳嗽過後,尼亞茲接過帶著大斑點血跡的手帕,眉頭緊皺不已,國王已經不行了。

    「可是寡人怎麼有辦法,尼亞茲,你作為孤唯一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哥哥虛長你五六歲,打小孤看在眼裡,你總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眾親王兄弟在小時候欺負你,你也不會朝長輩告狀,一個躲在水池邊偷偷哭泣,大哥可是看在眼裡呢。」八世艱難地說出一段長長的話語,臉色浮現一絲回憶往事憧憬美好的表情,好似很遙遠的純真年代。

    尼亞茲抿了抿嘴唇,他低下了頭,偷偷用手背擦拭了眼角;「是的,大哥每次看到其他兄弟打尼亞茲的時候總會事後跑過去偷偷用拳腳教訓一通,其實尼亞茲也是知道的,哥哥雖然不愛怎麼和弟弟說話,但作為兄長一直很是盡責!」

    「你知道就好,咳咳,大哥當時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每次在暗處看到你被其他兄弟欺負得鼻青臉腫,你總是愛硬撐著不還手,大哥每次都多麼希望你能由一頭綿羊變為剛強的獅子,被打了就要還手,可是一次次令大哥失望!」

    八世好似很久未能與周圍的人打開心扉了,當自從父皇征戰抑鬱死去後,八世接任王位便堅強地扛起了尼雅沉重的擔子,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好累好累,但是他從沒有像周圍人袒露出自己一絲軟弱的感情,即使是他最為親密的嫡長子大皇子,他絕對不容許,當上王,注定是孤獨的,不是呢,王死了王后,便自稱寡人了,孤家寡人,這個稱謂可真是恰當呢,八世常常心裡自嘲地這樣想。

    「大哥!!」尼亞茲滿眶盈淚,他一把撲到在床榻邊沿跪著,牽起了擱在床沿那支衰老粗糙的右手掌。

    「大哥,你受苦了。」尼亞茲自從自己的王兄當上王位以來,鑒於禮儀上的等級尊重,他便把昔日親暱的大哥稱謂換上了王上一詞,兩兄弟由於各自的生活側重點不同,弟弟當上親王閒賦在家,哥哥為了整個尼雅國度忙的焦頭爛額,同時肩負起了為父皇報仇和奪回失去的領土不惜與西域強國吐谷渾硬拚的擔子,這三年來,尼亞茲可是看在了眼裡,王兄確實受了太多苦,縱使有太多人不滿他的獨斷專行,暴戾鐵血,可是誰又能理解尼雅八世逼不得已的苦衷,誰願意當一個暴君,陷入自己國民一個水深火熱的境遇之中,沒有誰願意,八世空有一身仁政治國的才能,可是時機沒有輪到他執政的那一刻。

    「咳咳,好弟弟,如果性子溫和的你來當國王,也許尼雅國就不會這樣子了吧,可惜,一切都晚了,東方有句諺語:冤冤相報河時了,孤大限將盡,算是明白了,吐谷渾一戰本是可以避免的,呵呵。」輕笑中夾雜著有太多酸楚無奈。

    「大哥,尼亞茲其實不適合當王,你知道的,軟弱的性子。」尼亞茲摸了摸眼淚,他感覺有些尷尬,話說自己這麼大了,兩兄弟加起來都快九十歲了,還哭的像是小孩子一樣。

    「唉,都說這些沒骨氣的話幹嘛,傻弟弟,其實哥哥也很懷念小時候的事情呢,可惜長大了心事也變得複雜了,心腸也變得硬起來,歲月可以把一個人打磨得體無完膚呢!」

    尼亞茲百感交集,他一時間思緒陷入了迷茫,小時候快樂了時光不斷地浮現在眼前,想起了第一次在大草原上,十五歲時候的王兄牽來一匹西域大宛馬,他一把抱起還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小孩童尼亞茲。

    「哈哈,尼亞茲,想不想學騎馬,哥哥叫你體驗一下在大草原盡情奔跑的感覺啊。」話說著,青年八世一把抱起了在青草地歡快打滾的小弟弟。

    「駕,遛馬咯。」揚鞭一揮,八世把孩童尼亞茲護在胸前,兩人一騎在馬背歡快嬉笑著,一匹白色駿馬在碧綠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盡情奔跑,越過草地,越過綠洲河流,越過了戈壁,在連綿金黃色的沙丘上盡情跑著。

    「哥哥,教我騎馬好不好。」奶聲奶氣的小尼亞茲坐在顛簸的馬背上扭頭朝手執馬鞭的八世。

    八世揚起英俊年輕的臉龐,他有些吃驚自己的小弟弟年紀這麼小便有膽子嘗試騎馬,不過他很快便釋然,反正自己這個大哥護著,小傢伙隨意操縱馬匹也不會出事吧,想到如此,八世爽快地應允了。

    「哈哈,好好,大哥這就教你,拿好馬韁繩!」

    「哎呦,咯咯,這馬的勁可真大啊。」小尼亞茲咯咯地笑了,稚嫩的小臉蛋都因為第一次操縱馬匹緊張得沁出了汗珠。

    「哎呀,不對,不對,是這樣子操縱,不要緊張,把韁繩拉的太緊馬兒會躁動的。」兩兄弟一前一後在一頭飛馳的馬匹上忙的手忙腳亂,只見天際邊沙丘脊上一匹快馬撒開腿奔跑著,馬上的一個青年和一個小孩子正激動地哇哇嚷叫著,山脈下那廣闊肥沃的葡萄園勞作的城民被引來了好奇注意,大伙紛紛從俯身耕種的土壤裡抬起頭觀看遠處兩個皇子滑稽的騎馬表演,驚險異常。

    「呵呵,那麼久的事情,尼亞茲還記得呢,你要是沒有提及,王兄差點都記不起來了!」

    當尼亞茲憧憬地提起這件童年往事時,躺在病床上的八世輕聲呵呵笑了,蒼白的臉色也慢慢浮現了一絲血色,尼亞茲看著王兄這中柔和的表情,伏在床沿的他抬頭怔怔地看著,看的出了神,好似,好久沒有看到哥哥這中輕鬆的笑意了呢!」

    可惜王兄大概撐不過多久了吧,尼亞茲心裡暗暗湧起了無限悲痛,可是人要死亡誰也阻擋不了呢。

    「唉,尼亞茲,你能來,大哥感到很欣慰,也許這是我們兄弟最後一次如此開心的談心了,記住,哥哥永遠是你的好哥哥,哥作為君主做的一切都沒有錯的,即使你的兄弟,侄子都被親手殺了,作為一個君主他必須這樣,莫要怪我…」

    原本交談輕鬆的氣氛隨即變換嚴肅,八世很快掩飾起了自己人性柔和的一面,他即使是身體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也沒有忘卻君主的身份。

    「遵…命。」尼亞茲深歎了一口氣,涕淚交加的他也能理解哥哥作為尼雅八世不容許自己參雜太多情愫感性。

    「好了,王兄該睡了,你回去吧。」八世威嚴的低語道,尼亞茲點點頭,恭恭敬敬地朝床榻方向鞠了三躬,滿臉戚色的他懷著悲痛的心情朝皇宮門檻邁步離去。

    「尼亞茲,好弟弟,如果城破了,來我這裡一趟,哥哥有事情吩咐,記住!!」宮殿深處響起了柔和的聲音,漸漸飄散。

    尼亞茲快要邁出宮殿門檻的右腳懸空,他意識到了有不祥的事情要發生,可是他也猜不出。

    「也罷,畢竟是哥哥,縱使他殺虐太深,還是下不了手呢。」尼亞茲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雙眼通紅的他在離開宮殿後隨即又踉踉蹌蹌地走回了自己的院落,光噹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音,尼亞茲懷裡掉落了一把沒有帶鞘的鋒利匕首。

    「陛下,尼亞茲親王方才神情一直猶疑,屬下已經感受到了他幾次起了一閃而逝的殺意,為什麼您一直咳嗽著暗示暗處的屬下不要妄動!」

    在尼亞茲離開後,清冷死寂的宮殿裡悄然在牆角昏暗處浮現出一個虛影,悠長的聲音發出疑惑的聲音。

    「因為他是我在心中唯一的弟弟,就算他要殺孤,孤也無怨無悔,況且他的本意是正義的…」八世緩緩閉上了眼睛,不一陣便舒適地打起了低沉的鼾聲,虛影護衛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王這一晚的睡眠好似特別很香甜。

    「也許是同自己的弟弟開懷談心了吧,慶幸王有這樣的好弟弟….」虛影呢喃低語了一聲,隨即隱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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