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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三十一章:螞蝗 文 / 權歌

    沙地上稍稍躺了一陣,鑒於這些天胖子這幫人一直被壓迫於吳項五斗米海盜團的淫威下,他們一碰到海賊便在林子裡被攆得抱頭鼠竄,勢單力薄的水手們不敢在河漫沙灘多做停留,匆匆採食片刻後便有鑽進林子裡。

    樹林下厚厚一層枯葉腐殖質土壤,上面遍佈吸血螞蝗和食肉螞蟻,昨天一夜在林子裡逃命亂竄,大伙身上爬了不少螞蝗,這些灰綠色黏糊糊的小肉蟲子看著噁心,蟲子從人身上弄下來後,這些吸血鬼看起來圓滾滾肥嘟嘟的,一巴掌拍下去掌心全是猩紅的血漿。

    這些蟲子一黏上身子就會拚命到處亂爬,大伙紛紛用籐條紮緊褲管袖口,不過任憑防禦嚴實,不過這些賊精靈的螞蝗還是有幾條漏網之魚鑽進來。

    關於螞蝗,阿巴斯對胖子說曾經他在天竺做生意時率領過一隊駝羊商幫,當時入山去和當地土著部落做生意,在穿越一片雨林時他的一個夥伴由於褲管沒扎嚴實,一條螞蝗鑽進了他的生殖器官。

    胖子聽著阿巴斯繪聲繪色地講述著當年同伴悲慘的遭遇,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隨即他好奇問道:「….那可憐的傢伙後來怎樣了?」

    「那螞蝗鑽進去拚命吸血,原本一個精壯小伙子剛過了二十歲還沒娶妻呢,真是命不好,那褲襠下命根鑽了吸血蟲子痛得他滿地打滾,當時沒法子,大伙強摁著他後用整整半罈子烈酒把他灌暈…」

    阿巴斯有些感歎,歎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煙斗再緩緩塞上煙絲,此刻大伙都三三兩兩都爬到了幾顆櫸木樹枝椏上休息著,所有人都屏息聽著船長接著講述下面的故事。

    如今心情沉重下意識從懷裡掏出煙斗叼在嘴上,話說阿巴斯從船上帶來的一煙袋的煙絲早被他抽完了,這些日子煙癮犯了呢,他正愁沒煙絲抽,昨天阿巴斯逃命時在一株椏樹下無意發現了煙草植物,所以匆忙間順手摘了三大片枯黃的煙草葉子塞進兜裡,現在算是解了煙癮。

    眼神略帶滄桑凝視虛空,像是回憶起塵封在腦海裡的遙遠往事,勾起記憶後的他顯得有些惆悵,幽幽從嘴裡朝空氣中吐了一口煙圈後接著講述道:

    「還能怎麼著,蟲子已經鑽進去了,當時處在荒山野嶺中,身邊連個藥師也沒有,缺醫少藥,而且根本沒法子弄出來,我作為帶隊隊長….只好拿起獵刀,當時迫不得已,我一狠心趁那小伙昏死過去時….就一刀把他的子孫根給割斷了。」

    阿巴斯嗓音有些顫抖,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不過這事兒確實是淒慘,回憶起來後又觸痛了他心。

    旁邊樹杈低頭正用骨針縫紉衣服上的補丁,普荷抬頭隨即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位無比尊敬親近的摯友阿巴斯面對那件事仍然很內疚。

    自打阿巴斯十餘歲當水手時,普荷便是他工作的好搭檔和好朋友,這些年跟著阿巴斯滿世界走南闖北,無論是海運,駕船揚帆遊蕩過西歐大陸海港,紅海,愛琴海,或是波斯灣,他們倆還冒死走陸路橫穿過西域沙漠絲綢路,伴隨著駱駝隊馬幫遠行深入到一望無際的中土荒涼塞北,乃至到西伯利亞寒冷冰雪世界,旅途花費一年多不遠萬里歷盡千辛萬苦只為與東北亞的鮮卑後裔部落做生意,共事過二十多年,普荷一直是阿巴斯人生經歷的見證者。

    茫然揚起頭透過枝葉,普荷遙望著蔚藍天空那飄蕩的一朵白雲,他眼神有些飄忽迷離,神情看似發呆,也許看久了彷彿普荷自己也嚮往著變成一朵悠閒的白雲。

    剛毅的臉上佈滿述不盡的滄桑故事,普荷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同情隨即消失,他頓了頓語氣隨即漠然答道。

    「要是當時沒果斷一刀切下,他早就死了,失去生育能力還能撿回一條命,這樣做還是值得的,船長你沒有做錯….」

    普荷是水手旁聽者中唯一一個和阿巴斯共同經歷那件事情的人,當時他也在場,命運的艱辛坎坷磨礪了一位堅韌無畏的水手,普荷見過了自己貿易職業生涯中有太多同伴的生生死死,這些悲慘遭遇造就了此刻的他擁有了一顆強韌頑強的心。

    大伙聽完後隨即紛紛沉默著點點頭,對於普荷的話他們絕對很有道理。

    聽阿巴斯說完,胖子感受到了氣氛有些沉重,小心翼翼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褲管和修口,隨即又拚命狠狠勒緊腰帶,大彪感覺心底踏實了不少,估計著自己不會這麼倒霉被螞蝗鑽了老二吧,大彪隨即開始插科打諢講一些笑話,抑或是說起以前自己在中原關中老家打獵的有趣故事,不一會大伙的氣氛又活躍開了。

    阿巴斯和著大伙熱烈的氣氛淡淡地笑著,,看著眼前憨厚可愛的胖子正騎在樹杈上手舞足蹈說的眉飛色舞,有幾次還差點沒抓穩樹枝掉下來。

    腦海中思緒的匣子一打開便止不住,阿巴斯心裡仍然有些憂心忡忡,此刻大伙深處在熱帶叢林裡已經渡過了七八天了,被追殺不說,手上還缺少生存工具,叢林經驗豐富的他可知道,這荒野裡不僅僅有這些危險的螞蝗呢…

    阿巴斯自己還是一個水手的時候,一次海航,海船停泊在南洋某座海島補給淡水,船長帶著大伙去島上打獵,追逐一隻大馴鹿深入叢林一百多里迷路了,大伙又饑又渴,正當勞累了一天像找個地方過夜,在山崖石壁下發現一穴蕨類植物掩映的洞穴。

    那時夜幕即將降臨,剛好還正下著一場滂沱大雨,渾身濕漉漉的大伙舉著火把顧不得多少了,眼前有個洞穴無意是個不錯的棲息處。

    不一會大伙嘩啦啦蜂擁鑽進黑乎乎的洞穴裡躲雨。阿巴斯雖然很勞累,但他多了一個心眼,感覺直接在洞穴低窪地方處睡覺不好,他摸索著爬到了洞穴比較高的鐘乳石上方,那裡有個凹洞處休息,隨即又有三個同伴也感覺地上砂岩硌得不舒服強,三人跟著阿巴斯打著精神爬到了地勢高的大石頭上。

    極度疲勞的大家呼呼大睡了,待到第二天天一亮,陽光透過洞口照亮了洞內,石頭上方的同伴起身一看頓時毛骨悚然,七架血跡斑斑的人骨架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正端端正正躺在地上,骨架上爬滿了黑壓壓一片聳動的螞蟻,每個都和蜜蜂差不多大小。而且骨架還保留著睡覺的姿勢,七個同伴分明是沒有掙扎過全在熟睡中讓螞蟻瞧瞧啃食得一乾二淨,實在是太慘了。阿巴斯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對比起來,他覺得食肉螞蟻比螞蝗要恐怖得多。

    「瞧!對面那片山脊有人!」

    正當阿巴斯走神期間,掛在高處樹枝上的水手伸出手朝遠處山脈一指,他驚訝繼續對大家喊道:「好像是一個女人背著….呃,身上有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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