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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零八章:迷失磁石礁 文 / 權歌

    話說阿碧絲號商船途徑馬六甲海峽這段是最最危險的航海路程,看著阿巴斯船長站在船尖遠眺的嚴肅眼神,郭暖不由感到一絲沉重的意味。

    離開真臘的第三天,商船後便在黃昏時期遇到了一股強烈的北風,夾雜著雷暴雨的恐怖氣象,遠處陰雲籠罩下劃過一道道巨大的火舌霹靂穿透雲霄直插海面。

    「還有比這大自然發怒更震撼的麼?」胖子差點被海上升起了一束束閃電震驚得尿褲子了。

    這一艘悲催的船兒像是伶仃的枯葉,它在施虐的大海上搖擺不定,隨時可能被郎掀翻沉沒。

    有幾次的海浪還越過護欄甲板灌進了底下兩個隔艙庫裡,這下倒好,浸濕了幾千斤的貨物,真臘進口的十多斤龍涎香全他媽的壞了,這可讓阿巴斯急壞了眼,氣得只想罵娘。

    價值七千多兩白花花的銀子啊,至於煙草更是慘遭海水侵蝕了,阿巴斯尋思著待到天氣晴朗的時刻,他把一千多斤煙草晾在甲板上或許可以補救一下,不過一等品的上好煙草浸水後只能作為三等品了。

    在雷暴雨天氣夜幕沉沉的那期間,由於桅桿上的帆布扣繩扯斷了,有一個水手自告奮勇頂著閃電霹靂和大雨傾盆攀上十幾米高桅桿頂端,他正準備繫好纜繩,沒料到一陣狂風襲來,失足墮落到了波濤洶湧的海裡,當大伙趕忙七手八腳地把他打撈上來後,不幸中的萬幸,那個水手除了被大量海水灌暈了持續發高燒幾天,總算挺過來了。阿巴斯有些感歎這次的航程,除了賠錢還差點把命也搭上,真是事故多多。

    挺過了一陣陣海浪,如同懸崖峭壁般的水牆筆直地傾斜下來,這一面面排山倒海地洶湧氣勢差點把整艘船給打翻,大家尚還在心有餘悸的情況下,黎明到來後,天邊重疊疊的濃雲後泛起魚肚白微微亮光,不過天氣還不算晴朗,只是暫停了雨勢。

    天啊,阿巴斯驚呼一聲,領著躲在船艙一整夜的大伙紛紛跑上了甲板一看四周景象。

    「還有更糟的麼?老天爺把我們送到了這什麼鬼地方?」胖子看著周圍一簇簇露出海面的烏黑色石礁,還有些許淺灘。

    「嗯,指南針也沒用了,方向亂了。」郭暖低頭看著掌心的指南羅盤,指針指在一簇簇黑礁石震顫著緩緩不動了。

    「怎麼回事?」裴姵一夜未眠,此刻一大早剛從蓆子上起來,嬌美的容顏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人也憔悴了許多,挽了挽耳際烏黑的髮梢,裴姵湊到郭暖跟前好奇問道。

    「估計眼前的礁石是磁石了,這下擾亂了我的寶貝指南針了,要是沒了方向,我們可能就要困在這片海域瞎轉圈圈了。」郭暖歎了口氣。

    不僅僅是迷失了方向,當船員清點船上的損失後,隨即船長憂心忡忡地宣佈,昨天大暴雨把船折騰得差點散架了,船艙裡放置裝有兩千多加侖淡水的三隻大木桶在劇烈地搖晃下傾倒了,除了桶底還剩下一百多加侖的淡水,這下可是大大不妙。

    「船上不是還有一百多斤坎伯蘭葡萄乾和幾小桶突尼斯橄欖油嘛,加上廣州碼頭批發過來的兩百斤蜂蜜,和突厥韃子製成的奶酪沒有淡水照樣可以讓我們十幾人美滋滋地上撐一個月了啊」

    胖子看著大夥一臉沮喪的樣子,天性無憂無慮的他不由小聲嘀咕了一下,旁邊耳尖的郭暖隨即撇頭賞給了他一個大板栗,無語地對他咬耳朵小聲道:「胖子就你是個吃貨,現在不是說笑話的時候呢」

    「就是嘛,我張胖子哪裡說錯了,當初那半桶朗姆酒和葡萄酒就不應該在真臘碼頭商戶行給賣了,這下倒好,得了白花花的幾千兩銀子,淡水沒了去喝西北風嗎?不然可以用酒代替的」

    胖子揉了揉頭,嘿嘿傻笑了一陣,不由哼哼唧唧了一下,原來是他惦記上了船長阿巴斯的好酒,此刻有些不滿在真臘一下子全被賣光了。

    「現在怎麼辦呢。」

    「鬼知道怎麼辦呢,先去睡個回籠覺吧。」

    郭暖喃喃自語了一陣,隨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著四周不毛之海地,昨晚的海嘯折騰得渾身酸軟,他有些撐不住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睡覺,再怎麼急也沒用,郭暖覺得先睡飽了再說吧。

    中午大伙匆匆吃了一頓果腹得午飯後,隨即召開了一個全體緊急會議。中午一條鹹魚乾鹹的胖子嘴裡直冒泡,呆呆得看著虛空心不在焉的樣子,張著嘴巴醞釀著唾液,缺水了,他今天和大夥一樣只分配到了半竹筒杯的水。

    不過還好,大伙決定由船隻抓鬮,阿巴斯隨便抽到一個方向,船隻隨即緩緩逡巡在淺礁水域航行了。越過黑磁石礁灘後,船隻來到了紅草嶼,海域的海水大約有七八米深,水下是溝壑遍佈的青石亂灘,還算清澈,水下長滿了紅色的海藻,還有海帶,船員用網兜往水中一撈,嘿,一下便撈到十幾條兩指寬的小雜魚。

    大伙看到這些小魚傻傻的,把手伸到水中還會好奇地湊上去,一點也不怕人,大伙紛紛拿起木桶,木盆之類的盛器往水裡撈,一陣忙活,竟然撈上了七八十斤。這些可以解決一下大伙的伙食了,不用啃鹹魚乾了。

    紅草,還有青色海帶也撈上了不少,裝滿了兩大橡木桶,又有魚肉又有新鮮蔬菜,還有在露水石墩上採摘的一籮筐牡蠣,真是大快朵頤,胖子中午嘴裡鹹渴了,一撈上一條白條紋魚,隨口如同原始人般把一條大魚在大伙目瞪口呆地眼神中撕開兩瓣,剔掉魚背脊骨刺後摳出鮮美粉色的魚生放在嘴裡嘖嘖吃起來,用鐵齒銅牙撬開堅硬的牡蠣殼,挖出一個蚌肉調調味。

    長年生活在海上,作為水手的大伙也常常生吃鮮美魚肉和貝殼肉,不過胖子這吃相也太野蠻了,實在令人震驚。

    不過魚兒不怕人,這個現象倒是清楚地說明了一個問題。不僅僅是經驗豐富的船長阿巴斯發現了這個嚴峻的事兒,連一向不懂航海知識的內陸中原人郭暖也敏銳地覺察到了。

    「阿巴斯,你說,這裡的魚兒連人都親近,一點也不怕,看來這一帶海域還從沒人來歷過啊,別說商船了,估計漁民一百年也沒再這捕撈過。」

    郭暖言語中透漏著絲絲不安,他一句話便揭示了這個問題的關鍵。阿巴斯依然顯得表情淡然地抽著他從地中海帶過來的旱煙,緩緩吐出一圈白色的煙圈後,用力地拍了拍船欄杆,這一細節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

    「不錯,看來這該死的雷暴雨天氣把我們的商船捲入了不知名的海域了,至少是沒人航行過的,恐怕接下來來的航程凶險莫測啊——」

    (抱歉哈,昨天下雷暴雨了,停電了啊,電腦差點壞了,斷更了一章,各位讀者大大諒解,而且最近要複習期末考試和做實驗,有些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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