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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詩歌排行榜 文 / 權歌

    「嘿,老闆,你也太摳門了,這麼一大包東西,竟然還好意思只喊價三千兩!這些可是各個藩屬國給大唐宮廷進貢的高檔物品啊,起碼值六千兩嘛。」

    此時郭暖和阿福正在長安城內一家胡商典當店裡。掌櫃是一個高瘦的天竺人,長著一臉的絡腮大鬍子,一張嘴便是滿口的駝羊干乳奶味。

    郭暖與他討價還價,硬是磨了兩個時辰,他有些鬱悶,這丫的鬍子出價到了三千兩,竟然一兩也不再讓步了。

    「好吧,跑了長安城大大小小十來家店,你這家店出價是最高的了,成交了。」郭暖無可奈何,接過了三千兩,一臉沮喪的樣子。

    出了典當,郭暖運氣不好,恰好踩到了門口大象的一坨屎。

    「嘿,少爺,你中獎了。」阿福瞧著郭暖靴子下的排泄物,捏著鼻子,偷笑道。

    「這該死的大象,天竺人怎麼栓寵物在門口邊上,讓它風吹日曬的,太不道德了。」郭暖一臉鄙視,罵罵咧咧地在街上撿了一張草紙拚命擦拭腳底。

    「少爺,你最近火氣挺大的啊。」阿福依舊咯咯笑著,解開綁在門口的馬車韁繩,拉著馬車走進郭暖。

    郭暖兩眼一翻,仰頭看看天,兩手一叉腰,立即聒噪道:「來大姨夫了,反正今天心情不爽。」話說完畢,頓時引來路邊行人的目光投射,全部人對郭暖一臉睥睨不恥。

    得了,阿福看著少爺像吃錯藥的樣子,也懶得招惹他,兩人準備打到回府。

    「快來看,快來看,東街題詩綵樓又出了佳作了,閣主已經放榜了。」

    在郭暖旁邊忽然閃過一群文人雅士的年青士子,全部是儒服冠帽的打扮。

    「他們是什麼人?前面有什麼熱鬧的事兒嗎?」郭暖望著朝遠處蜂擁而去的士子們,不解地問阿福。

    「啊,原來是一月一度的唐詩佳作排行榜又開榜了。」阿福顯得激動不已:「不知道這次是什麼大詩人的佳作能上榜呢?」

    「呃,詩歌還有排行榜?」郭暖更是疑惑了。

    「少爺,我們去瞧瞧吧。」

    「呃好吧,反正天色還早,去湊湊熱鬧也無妨。」

    駕著馬車,追隨著那幫狂熱的士子們,穿過兩個坊,郭暖兩人很快便來到另一條大街。

    一座三層綵樓樓下,人群擁擠,密密麻麻,裡三層外三層把樓下圍得水洩不通,郭暖與阿福好不容易才擠進到了內圍。

    「這些人可真是狂熱,跟看大明星演唱會的粉絲有一拼啊。」郭暖為擠進裡面,期間被擠出了三次,又兩次被人在背後踢了一腳,四次被踩了腳。

    「安靜,安靜,保持秩序。」隨即樓上露出一張老人臉,在樓台欄杆伸出雙臂,只見他揮舞了幾下,用他那洪亮充滿磁性的聲音朝下面喊著一句話,漸漸大家靜了下來。原本推推搡搡的混亂場面也變得有秩序起來了。

    「哦,是樓主出來啦,四月份的這次詩作排行榜又有哪些詩作上榜啊?」

    樓下群情激動,郭暖身邊一個文弱書生有些性急,看到綵樓的樓主出來了,頓時朝他喊道。

    「對啊,究竟哪些詩上榜了。有沒有小生的,在下是國子監太學院的賴苟三。」

    「還有我的,王於,華林書院的貢生,上月靈感爆發,作了一首《玉青樓》,自己覺的很不錯啊,可以比得上韋應物的《玉春樓》,連長安華月坊的博士都讚歎有加呢。」

    「沒見過這般大言不慚的狂書生,真是不知天高低厚,韋蘇州的詩作也是爾等可以媲美的。」隨即一個穿著華麗的富家公子一臉嗤笑。

    「什麼,你竟敢小看我,氣死了。」那位名叫王於的書生頓時火了,擼起袖子便與富家公子扭打起來,不過很快,他們兩人便被後面的群眾擠出了外圍。

    「區區幾首唐詩便叫儒林士子們瘋狂至極,真是大開眼界啊。」郭暖此時一臉悠閒,折扇搖晃,侍立一處,翩翩冉冉。

    「這可是文壇的盛宴啊,要是能上了太子少傅丘大人的唐詩排行榜,不消十日,名聲定能傳遍大江南北了,在詩歌文壇那可是相當榮耀的事兒哦。」阿福一臉陶醉。

    「哦,原來樓上那的老頭子是太子少傅啊。」郭暖聽聞阿福的話,只是淡淡應了一句,好像他對於這些事兒顯得興趣缺缺。

    「廢話不說,現在開榜。」那位丘少傅很快拍了拍手掌,立即來了兩個侍女在樓上垂下一卷大錦布,一端畫軸如瀑布般霎時間滾落下來,垂在了半空。

    頓時人群爆發一陣嘩然大響,議論紛紛。

    「大詩作!丘大人甄選的詩作果然上乘,這首詩,哦,不對,這半首詩太妙了,好一個氣勢非凡。」郭暖旁邊有一個黑瘦才子開了腔。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好一個′鬧′,鬼斧神工的造化,把春天也寫活了,妙,妙,妙,實在是妙不可言吶。」郭暖身旁又一個才子擊掌叫好。

    「呃,郭暖?他是誰?」看到懸掛的大幅錦布上提著的名字,有些人提出了疑問。

    隨即耳尖的儒生聽到,立即鄙視道:「真是沒見識,就是汾陽王府郭子儀大帥的六子,尚給昇平公主的郭大駙馬爺,你也不知道,真是井底之蛙。」

    「哦,記起來了,原來是那個一個月尋死了**次的郭暖,郭大駙馬啊。」某個青年繼續不長眼,大聲嚷嚷。

    「人家可是大才子,你看看他的詩作,「紅杏枝頭春意鬧」,春意鬧啊,這是多麼有才華的七言詩

    咳咳,想當年,有幸見過一面,還與他說過話呢,小生一看郭駙馬那器宇軒昂的樣子,就知道他日以後,郭駙馬必然震驚文壇吶當年在國子監可是與他同年入學的。」儒生神色很是得瑟。

    樓上的丘少傅聽到那個儒生的話,點頭贊同道:「沒錯,這確是昇平駙馬,郭暖的詩作,是老夫在昨天得到的,雖說只有半首詩,但它定為四月詩魁首,當之無愧。」

    丘少傅話畢,一下子樓下的士子們像炸開了鍋,輿論紛紛,交頭接耳。

    郭暖臉都快擰成一疙瘩了,糾結的很,心裡很是無語:「你小子,還好意思吹,本公子便在你旁邊,還說你認識我。」

    話說當錦布揭開的一剎那,郭暖立即傻眼了,這眼前布上臨摹的詩句,不是他前兩日在公主府杏園院牆上的信手塗鴉麼,怎麼被這個丘大人給收錄了?郭暖真是對這個太子少傅兼詩榜樓主佩服的五體投地,收集詩歌的渠道真是四通發達。

    「少爺,這上面怎麼是你的大名啊!」阿福震驚了良久,現在才清醒過來,隨即扭頭一臉訝異大聲喊道。

    霎時間,周圍一片安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聽得見,大家頓時扭過頭來,用怪異地眼神盯著郭暖阿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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