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這些天來一直揣揣不安,生怕楚陽殺上門來。楚陽突破先天的事情雖然做得很隱秘,但是血衣還是通過一些特殊途徑獲得了這一驚人的消息。
楚陽在未突破前已經能夠力敵一些初入先天的強者,如今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成功突破至先天,再加上他身上那強大的神道武技,血衣想想就覺得頭疼。
楚陽現在的實力,即便是血衣都感到異常的棘手。
「不行,我還是得去躺城主府,跟厲無忌商量一下對付楚陽一事。以厲無忌的老辣,應該不會看不出楚陽的威脅。如果任由楚陽這麼成長下去,總有一天他跟厲無忌都會死在楚陽的手上!」
血衣非常清楚他跟楚陽的關係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楚陽只要一有實力,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是血衣他自己。與其這樣被動等待楚陽殺上門來,血衣覺得還是不如主動出擊,因此他決定去城主府找厲無忌商量對付楚陽的辦法。
「不好了,萬金商會的人殺上門了!」
……
血衣剛剛踏出房門,外面就傳來一陣騷亂,連忙揮手抓過一名血衣門弟子,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這名血衣門弟子看清抓著他的人是血衣,連忙恭敬的回道:「門主,大事不好了!萬金商會的人殺進來了,還有一個使長槍的可怕年輕人,我們總舵外圍的許多防禦都被那個年輕人給摧毀了,而且我們許多弟子也都被他殺了!
當說起那個使槍的年輕人時,這名血衣門弟子眼裡頓時閃過一絲恐慌。
「使槍的年輕人,是楚陽那小子!」血衣一瞬間就猜到了答案,敢跟他血衣門作對,而且還使長槍的年輕人,除了楚陽還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膽子。
血衣眉頭一皺,他心中最擔心的是終究還是要發生了,楚陽最終還是殺上門來了,而且還和萬金商會勾結在一起。
思罷,血衣門瞥了一眼身旁驚慌失措的弟子,低聲吩咐道:「你給我去一躺城主府,向厲城主稟報我們血衣門發生的事,記住快去快回!」
「是,門主!」這名血衣門弟子躬身領命下去。
打發了這名血衣門弟子去通知厲無忌,血衣目光頓時望向外面,目中寒芒一閃而過。
而這時,楚陽的大喝聲也隨之向起。
「血衣,快滾出來受死!」
「滾出來受死!」
……
「楚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你以為本門主怕了你不成。」血衣一聲冷哼,腳下一蹬,身體頓時朝外面掠去。
「血衣還不出來受死,難道堂堂血衣門門主,就只會做縮頭烏龜不成?」血衣剛來到廣場上,耳邊便傳來楚陽的嘲笑聲,胸中的怒火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
「楚陽小雜種,真是欺人太甚!」
「門主!」
「父親!楚陽太強了,我們根本擋不住,我們總舵外圍區域全部都被楚陽摧毀了。」鬼修羅和血無言望見血衣現身廣場,彷彿找到了唯一的救星,連忙朝血衣身邊聚集過來。
血衣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血衣門弟子已經躺了一片,而且其中還有幾名他辛苦培養的精英弟子,這讓他心中的殺意更加的旺盛,目光變得極為陰森。
「言兒,你快去將密室裡的血使給我帶來。」血衣立刻轉頭對血無言吩咐道。
「父親,你是要?可是……」血無言瞬間已經猜測出血衣的打算,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猶豫,他可是非常清楚動用那東西之後的可怕結果。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連血衣門都保不住了,最後留著那東西又有什麼用!」血衣果斷的說道,目光變得異常狠辣。
「是!」血無言點了點頭,連忙去執行血衣的命令。他知道血衣說得是事實,人要是也沒了,留著那種東西還有何用處,到不如現在拿出來使用,說不定還有扭轉乾坤的可能。
楚陽一槍刺去,隨手將一名血衣門弟子挑飛,然後目光瞥向血衣這邊,譏笑道:「血衣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做縮頭烏龜呢!」
「楚陽,你也少狂妄自大,本門主如果不是忌憚你身後的力量,我會怕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血衣輕蔑的笑道,一雙陰森森的眼睛卻不停的打量著四周。
「血衣,我知道你心中害怕什麼,不過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害怕的那位前輩並不在這裡。今天我要用你整個血衣門的鮮血,來祭奠我楚家枉死子弟的英靈!」楚陽冷笑道,他知道血衣心中在害怕什麼。
聞言,血衣突然一陣哈哈大笑,道:「楚陽,你還是像以前那麼狂妄,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血衣心中最害怕的當數楚陽背後神秘力量,這會親口得到楚陽證實,血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落下。
單憑楚陽一人,還不足以讓血衣感到害怕。即便楚陽擁有神道武技又如何,那也要看什麼人使用,以楚陽初入先天的修為,又能將神道武技發揮出多大的威力。更何況,並不是楚陽擁有神道武技,他血衣同樣擁有強大的殺手剪。
想通了這一點,血衣心中的那一絲忌憚便蕩然無存,目光陰森森的從楚陽和蘇圖等人掃過,最後突然落在蘇圖的身上,冷笑道:「蘇圖,沒想到你這個老傢伙也敢插一手。也好,今日我們可以一併解決以往的恩怨。」
蘇圖搖了搖手中的那把金扇,語氣不善,道:「血衣,這話本會長很早就想對你說了。今日過後,血衣門將不復存在!」
「哈哈,蘇圖,就憑你!不是本門主小看你,就憑你萬金商會的實力也敢說此大話!」血衣失聲笑道,最後瞥了一眼蘇圖身旁的楚陽,冷聲道:「如果你天真的以為楚陽能夠幫你完成多年的心願的話,那麼本門主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這想法實在太幼稚了!」
「血衣,不管你背後還有什麼驚人的手段沒有使出來,今日你都難逃一死!」楚陽長槍一指血衣,冷笑道。
「好,很好!本門主到要看看你憑什麼如此大言不慚!」血衣怒極而笑,隱藏在面具底下的臉皮一陣收縮,手上的血色長爪突然毫無徵兆的朝楚陽胸口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