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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9章:女人哭吧不是罪 文 / 水秀山青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勸人戒賭不如讓人恨賭,萬念俱灰之後,破而後立。

    聽著有些激進,可是王濤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下雨了。

    夏天的雨來勢兇猛,雨點如同不要錢的巧克力豆般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咖啡店外織起一道雨幕,過往的行人無不尖叫著四散奔逃,躲避突如其來的暴雨。

    警笛聲再次響起時,大雨早已肆意滂沱,整個絢爛的雲海市沒有了往日的宣洩。全部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中。

    隔著雨幕看著警車從胡同方向開了出來,俏玫瑰不由的站了起來。兩眼焦急的望著朦朧在水幕中的警車車隊。

    「沒事的。」王濤安慰道:「你媽媽不會有事,最多被人痛打一頓。」

    痛打一頓還叫沒事?

    看著俏玫瑰滿臉擔心,王濤說道:「如果劍齒虎敢殺你媽媽,剛才他就殺了。說白了,他只不過是個二流混混的小頭目。從他這所地下賭場的規模和佈局就能看得出來。有錢人玩的大賭場都設在高檔的夜總會。都有後台。根本就不怕警察突擊檢查。這種小賭場小兒科而已。」

    「希望她沒事。」俏玫瑰望著警車車隊遠去,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如果你不放心你媽媽,我可以打個電話。」王濤說道。

    「——」

    俏玫瑰沒有說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緊緊地捧著咖啡杯子,汲取杯子上的溫暖。她現在的心情如同暴風雨中的樹葉。搖曳、無助。

    王濤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清亮有力,「有事?」

    「我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在賭場老闆的房間裡帶走一個中年阿姨?」

    「原來是你報的警。我就知道不會有人這麼好心舉報聚眾豪賭。害我們冒雨突擊檢查。害得我們淋得都像落湯雞似的。」女人的聲音憤憤不平。

    王濤說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有雨,你也知道我不是天氣預報員。你們在劍齒虎的房間裡有沒有發現一個中年阿姨?」

    「——告訴你可以。不過,是有條件的。」女人說道。

    王濤覺得有些費解,郝思嘉什麼時候變得聰明了,都學會跟人談條件了。

    「除了以身相許,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聽筒中傳來郝思嘉不屑的冷哼。「以身相許?想得美,就怕你身邊的女人不答應吧。如果我沒猜錯,此刻你身邊肯定有美女相陪吧?」

    王濤勾了勾嘴角,這大胸女人不但變聰明了,還學會吃醋了。

    「如果郝警官不介意,改天我請你喝咖啡。」現在有求於郝思嘉,所以王濤把後面想說的『喝咖啡有利於提神醒目,提神醒目的同時還會潤肝,肝臟和乳腺相連,故此喝咖啡可以豐胸』的話省略掉了。

    「喝咖啡就免了,我早就過了青春年少的懵懂期,說正事,明天你可不可以去給我一個朋友看病?」

    王濤撓了撓頭,道:「抱歉,明天真的沒空,你也知道明天雲海舉行斗醫大會。我實在是抽不出身。」

    「就你——」郝思嘉說道:「你的杏林診所不是被查封了嗎?應該沒有參加斗醫大會的資格呀。」

    王濤說道:「如果我沒資格,那麼任何人都沒資格。」

    「口氣倒是不小。算了,過幾天再說吧,我那個朋友的病也不急於一時,你先忙你的斗醫大會要緊。對了,你剛才問是不是有個中年阿姨對不對?我們確實在地下賭場老闆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一個中年阿姨。她現在就在我身後,不過情緒很低落。身上和臉上都有傷。你打聽她幹什麼?」郝思嘉問道。

    「沒什麼。她只要安全就好。希望你們不要難為她,我想經過今天以後,她不會再賭了。好了,掛了郝警官,有空請你和咖啡。」

    「莫名其妙。」俏玫瑰不明所以的掛斷了電話。

    對著俏玫瑰微微一笑,王濤說道:「妥了,你媽媽很安全。現在正跟警察叔叔們回警局。」

    「我是不是很殘忍?」俏玫瑰問道。

    「你是說沒有把你媽媽帶出賭場嗎?確實有點,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你是一個好女兒,但她不是一個好媽媽。」

    俏玫瑰神情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漬在她性感紅潤的櫻唇上留下一個柔美的輪廓。「其實我媽媽是個很善良的女人。」

    「善良的女人會把自己的女兒當賭注?」

    看著王濤黑白分明的眸子,俏玫瑰並不做解釋,而是繼續說道:「我是天蠍座,九歲的時候死了爸,十歲的時候送走了我爺爺,人家都說我命硬,跟只毒蠍子似的剋死了我爸和我爺爺。我們家就只剩下我和媽媽相依為命。」

    「媽媽很疼我,每天從廠子裡下班後還要給人家洗衣服,我們大院裡幾乎所有人家的衣服她都洗過。一件衣服兩毛錢。工資收入維持我們家的生計,洗衣服掙來的錢全都給我交了學費。」

    「沒有窮過的人永遠不知道窮日子的滋味。記得有一天,我們家的錢花的一分錢都沒有了,家裡只剩下一個饅頭和一塊疙瘩鹹菜。媽媽把饅頭和鹹菜推到我面前,讓我吃。她說在廠裡早就吃過了——那天晚上,半夜裡我忽然聽到媽媽穿上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我好奇,跟著也走了出去。」俏玫瑰俏麗的眸子裡滿是盈盈的淚光,微微昂起頭,不讓眼淚落下來。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晚,就是那一晚,我看到我媽媽從垃圾池裡揀出人家丟棄的長毛的發霉的饅頭吃——」

    晶瑩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俏玫瑰的眼眶裡滾了下來,在光潔如玉的臉頰上留下兩條淚痕。

    王濤沒有動,沒有伸手去給面前有故事的女人擦眼淚。

    女人哭吧不是罪。

    女人有時候就應該大哭一場,可以排解壓力。也可以滋潤臉頰。

    「黑暗中,我捂著嘴巴,沒讓自己哭出聲。就這樣,黑暗中我默默地看著她。我不忍心傷害她的自尊。」

    「從那以後,我發誓要讓媽媽過上富人的生活。現在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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